重生之抗戰悍將 第一部 第三百三十八章 正義(十七)
    在東京國際軍事法庭上當被問及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同胞投入戰火與災難時所有的被告人都站在荒誕的基石上異口同聲地闡釋著一個邪惡的真理。他們說:“日本有8ooo萬人口而領土狹小缺乏一切物質資源要求得生存和展只能向滿洲、中國、朝鮮和東南亞擴展‘呼吸空間’。”東條英機按照這個邏輯響亮地回答:如果不進行戰爭“我們的民族將等待毀滅。與其坐守待斃還不如鋌而走險沖出包圍去尋找生存的手段。”多麼響亮!但它只能證明他們在罪惡的道路上走了多遠。戰爭是政治的工具。國與國之間的政治斗爭歸根到底是為了金錢和土地。野獸撲出去需要一個明確的目標需要支撐它的力量。19世紀的戰爭理論家約尼爾寫道:“軍事行動的勇敢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政府對軍隊的影2向。”日本軍隊需要得到政府的允諾和支持。

    “九;一八”事變之後受世界性經濟危機的影響加上擴軍的壓力日本急需更多的市場和資源。中國自甲午戰爭以來的軟弱可欺掀動著軍國主義分子瘋狂膨脹的欲望。他們感到政府太緩慢妨礙了他們疾進的步伐於是一次次掀起血腥的政變浪潮。1932年5月15日他們暗殺了相伏養毅在此前後企圖暗殺相濱國雄幸未遂但暗殺了三井財閥的巨頭團琢磨等人。1936年2月26日一些右翼軍官糾集部隊殺死內大臣齋籐實和藏相高橋是清等人。“二;二六”事件之後廣田弘毅上台狂躁的軍國主義分子平靜了下來他們終於用血的代價豎起了自己的旗幟。

    廣田弘毅一上台就按照天皇的緊急敕令恢復了6海軍大臣現役武官制也就是把軍部大臣的候選資格限定在現役6海軍將領中的制度使軍部逐步控制國家政權形成法西斯戰時體制。廣田弘毅把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魔鬼們尖叫著湧了出來像粗壯的濃煙搖著腰身升騰貼著天空向四面漫開播下火雨和黑暗。

    1945年12月2日駐日盟軍總部以戰爭嫌疑犯逮捕了廣田弘毅。1946年3月18日國際軍事法庭確定他為甲級戰犯以“破壞和平罪”對他進行起訴。

    廣田是一個獨特的戰犯。在長達兩年多的審訊中他拒絕作自我辯護一直保持沉默。說他獨特還因為對他處以絞刑的判決在法官中分歧較大以荷蘭法官雷林克為的不少人認為不合理。這是為什麼呢?廣田1878年出生於一個貧苦人家。他的父親是個以吃苦耐勞出名的石匠每個月都要干35天的活人們都管他叫“三十五天先生”但家境並不見轉機。上小學的時候為了貼補家計廣田常常靠賣些馬藺、松枝來賺點小錢有時甚至在殯葬儀式上給人提白紙燈籠。貧微的出生使他白小就萌了一定要出人頭地的思想和刻苦勤奮的性格。19o1年考入東京帝國大學法學部。在就學期間他先後結識了“右翼運動大祖師”日本黑龍會大領頭山滿和前外相副島種臣等人從他們身上吮吸了擴張主義的思想毒素和詭詐方術。19o7年他被派往日本駐華使館工作由此開始了外交生涯。此後經過在英國、美國、荷蘭、蘇聯使館的磨練1933年擔任了齋籐實內閣的外相。廣田的出生、性格和經歷使他成為一個狡猾、老道的外交騙子善於通過隱蔽、巧妙的手段來達到日本的侵略目的。

    上任外相之始為了避免與西方列強生沖突維護日本在中國東北的既得利益廣田打起了“協和外交”的幌子與國民黨政府交涉恢復中日通郵將兩國公使館升格為大使館並實現了“滿洲國”與中國的通車使“九;一八”事變後繃緊的中日關系一度出現了松動與緩和。他標榜自己說:“在我充任外相期間是不會生戰爭的。”在“協和外交”這個幌子的遮護下日本加緊了在東京國際軍事法庭上當被問及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同胞投入戰火與災難時所有的被告人都站在荒誕的基石上異口同聲地闡釋著一個邪惡的真理。他們說:“日本有8ooo萬人口而領土狹小缺乏一切物質資源要求得生存和展只能向滿洲、中國、朝鮮和東南亞擴展‘呼吸空間’。”東條英機按照這個邏輯響亮地回答:如果不進行戰爭“我們的民族將等待毀滅。與其坐守待斃還不如鋌而走險沖出包圍去尋找生存的手段。”多麼響亮!但它只能證明他們在罪惡的道路上走了多遠。戰爭是政治的工具。國與國之間的政治斗爭歸根到底是為了金錢和土地。野獸撲出去需要一個明確的目標需要支撐它的力量。19世紀的戰爭理論家約尼爾寫道:“軍事行動的勇敢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政府對軍隊的影2向。”日本軍隊需要得到政府的允諾和支持。

    “九;一八”事變之後受世界性經濟危機的影響加上擴軍的壓力日本急需更多的市場和資源。中國自甲午戰爭以來的軟弱可欺掀動著軍國主義分子瘋狂膨脹的欲望。他們感到政府太緩慢妨礙了他們疾進的步伐於是一次次掀起血腥的政變浪潮。1932年5月15日他們暗殺了相伏養毅在此前後企圖暗殺相濱國雄幸未遂但暗殺了三井財閥的巨頭團琢磨等人。1936年2月26日一些右翼軍官糾集部隊殺死內大臣齋籐實和藏相高橋是清等人。“二;二六”事件之後廣田弘毅上台狂躁的軍國主義分子平靜了下來他們終於用血的代價豎起了自己的旗幟。

    廣田弘毅一上台就按照天皇的緊急敕令恢復了6海軍大臣現役武官制也就是把軍部大臣的候選資格限定在現役6海軍將領中的制度使軍部逐步控制國家政權形成法西斯戰時體制。廣田弘毅把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魔鬼們尖叫著湧了出來像粗壯的濃煙搖著腰身升騰貼著天空向四面漫開播下火雨和黑暗。

    1945年12月2日駐日盟軍總部以戰爭嫌疑犯逮捕了廣田弘毅。1946年3月18日國際軍事法庭確定他為甲級戰犯以“破壞和平罪”對他進行起訴。

    廣田是一個獨特的戰犯。在長達兩年多的審訊中他拒絕作自我辯護一直保持沉默。說他獨特還因為對他處以絞刑的判決在法官中分歧較大以荷蘭法官雷林克為的不少人認為不合理。這是為什麼呢?廣田1878年出生於一個貧苦人家。他的父親是個以吃苦耐勞出名的石匠每個月都要干35天的活人們都管他叫“三十五天先生”但家境並不見轉機。上小學的時候為了貼補家計廣田常常靠賣些馬藺、松枝來賺點小錢有時甚至在殯葬儀式上給人提白紙燈籠。貧微的出生使他白小就萌了一定要出人頭地的思想和刻苦勤奮的性格。19o1年考入東京帝國大學法學部。在就學期間他先後結識了“右翼運動大祖師”日本黑龍會大領頭山滿和前外相副島種臣等人從他們身上吮吸了擴張主義的思想毒素和詭詐方術。19o7年他被派往日本駐華使館工作由此開始了外交生涯。此後經過在英國、美國、荷蘭、蘇聯使館的磨練1933年擔任了齋籐實內閣的外相。廣田的出生、性格和經歷使他成為一個狡猾、老道的外交騙子善於通過隱蔽、巧妙的手段來達到日本的侵略目的。

    上任外相之始為了避免與西方列強生沖突維護日本在中國東北的既得利益廣田打起了“協和外交”的幌子與國民黨政府交涉恢復中日通郵將兩國公使館升格為大使館並實現了“滿洲國”與中國的通車使“九;一八”事變後繃緊的中日關系一度出現了松動與緩和。他標榜自己說:“在我充任外相期間是不會生戰爭的。”在“協和外交”這個幌子的遮護下日本加緊了對中國華北地區的滲透繼《塘沽協定》之後又壓迫國民黨政府簽訂了《何梅協定》和《秦土協定》並陰謀策動“華北自治”活動。1935年8月在廣田的主持下外務省、6軍省和海軍省合議制定了一個壓制中國政府的“廣田三原則”。依仗這個侵略政策日本在華北的侵略活動更加無所顧忌。1o月2o日日本特務策動香河縣漢奸武裝暴動;11月25日漢奸殷汝耕為的“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成立;關東軍還源源不斷地向平津地區增兵。與此同時廣田弘毅與國民黨政府駐日大使多次會談脅迫其接受他的“廣田三原則”。在日本的軍事和外交的雙重逼壓下蔣介石於11月2o日召見日本駐華大使表示“對前述三原則本人完全同意”。不久國民黨迎合日本的要求成立了“冀察政務委員會”這樣一個半傀儡的機構。1936年1月廣田在日本國會上公開表了他的三原則。他赤裸裸地宣稱:日本應以6軍主導華北分離工作的事實為基礎通過同中國國民政府中的親日派合作以謀求調整日中國家關系。中國方面應該采取下列措施:

    一、停止排日;

    二、承認“滿洲國”;三、共同防共。

    但是日本戰敗投降後當負責調查廣田罪行的檢察官、美軍上尉桑德斯基在秘密偵訊中向他訊問起所謂“廣田三原則”時他卻滑得像條泥鰍。

    桑德斯基:“‘廣田三原則’是由你主持制定的嗎?”廣田:“是由6相、海相同我會談作出的。”

    桑德斯基根據已掌握的證據問道:“是你指導外務省東亞局起*的嗎?”

    廣田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其中的大部分外交政策是由軍部起*的。公布這個文件尤其是與外交政策有關的部分是外務大臣的責任。”

    桑德斯基:“你是否認為三原則違反了九國公約和巴黎和平條約呢?”

    廣田的臉上爬滿了無辜者的委屈:“我主張‘協和外交’我是一貫主張和平的。”

    他當初的伎倆與今天的狡詐似乎通過一條暗道在遙相呼應。

    1936年的“二;二六”事件迫使相岡田啟介海軍大將辭職其內閣的所有大臣也一道下了台唯獨廣田弘毅在這承轉的時刻奉命組閣。他完全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不打折扣地按照6軍軍部的意志將6軍推薦的5個人任命為閣僚而將被6軍指為“帶有自由主義色彩”的吉田茂等四名人選除名。1936年3月廣田以文官的面目登上了相的寶座但是這只是一張畫皮甚至是他本人的畫皮在這張畫皮的後面是一群被欲火燒紅了的臉閃爍著屠刀寒冷的光輝。事隔兩個月內閣恢復了被廢除的6海軍大臣現役武官制。生產戰爭的法西斯機器得以高效率的運轉內閣實質上成了它的口舌。廣田的做法直接導致沒有6軍的同意日本內閣無法做出任何一項有實質性意義的政治決策。

    盡管廣田內閣的壽命不長但它卻似一支新型號的法西斯連槍毒彈頻。1936年8月7日廣田在“五相會議”上批准制定了《國策基准》。這個國策基准兼容了長期爭執不下的“北進論”和“南進論”的主張形成了南北並進的二元化方針。它的綱領是:要以“內求國基之鞏固外謀國運之展”“外交與國防互相配合確保帝國於東亞大6之地位同時向南洋展”為基本國策。它站在狹小的島國上野心勃勃地挑起了沉重的擔子一頭是中蘇大6一頭為南亞和太平洋地區。《國策基准》推動了日本的全面擴軍備戰:6軍制定了擴軍五年計劃;海軍制定了龐大的造艦計劃;工業、教育、對外貿易都圍繞著這個重心運轉並加強了對國民思想的控制。作為實施《國策基准》的一個方面廣田內閣拋出了《日本政府第二次處理華北綱要》規定日本對華政策的目的在於保證華北的行政獨立建立反共親日地區掠奪必要的軍需物資。

    1936年1o月2日廣田內閣的藏相公開宣稱日本已經進入“准戰時體制”。同年11月25日日本與德國簽定了《日德反共協定》向建立國際法西斯聯盟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廣田內閣把日本推到了火山口上在國內引起了強烈的不安和反對。1937年2月1日廣田內閣被迫宣布總辭職。但在日本滑向戰爭的過程中它出色地完成了使命。

    對於他在事業頂峰創造的光輝業績在巢鴨監獄的秘密訊問中他是怎樣向桑德斯基陳述的呢?他說:在“二;二六”事件生後的天皇諫g中有一句話:“對這次在東京生的事件我感到遺憾”。這句乎尋常的話是他廣田要求天皇加進去的意味著對6軍進行了前所未有的譴責。

    他說:組閣人選是6軍制定的他的抵制沒有奏效。

    他說:恢復軍部大臣現役武官制是6相寺內壽一和海相永野修身提議的。他同意他們的提議是為了防止因參與“二;二六”事件而退出現役的軍人此後再作為軍部大臣得勢。軍部大臣現役制的恢復最終是由內閣和樞密院討論決定的誰也沒想到軍部的統治范圍會因此而擴大。

    他說:《日德反共協定》是因6軍希望與德國結成密切關系而產生的。6軍還希望提出以武力解決問題但被他廣田拒絕。廣田就差沒說:我是一個天真純潔的小孩他們是壞蛋。所有的壞事都是他們干的。

    廣田下台不足半年近衛公爵擔任相廣田遂出任近衛內閣的外相。近衛在組閣宣言中聲稱:“屬於‘非持有國’類型的我國必須確保我民族自身的生存權利我國的大6政策是建立在這個確保生存權利的必要之上的”新內閣負有實現“國際正義”的使命而“實現國際正義的較好方法是獲得資源的自由開拓銷路的自由”“現在國際正義還沒有實現這就成為我大6政策的正當化的根據”。新老內閣的夢想一脈相承廣田繼續推行他那套外交路線。灰色的泥石流轟鳴喧沸裹挾著一股股沖騰而下的支脈裹挾著巨大的破壞力向它的目標**而去。

    它圖謀已久的戰爭終於爆了。1937年7月7日日軍挑起了“盧溝橋事變”動了全面侵華戰爭。廣田積極配合日軍的軍事進攻展開了外交攻勢。11月初他宴請德國駐日大使狄克遜和德國駐華大使陶德曼請他們從中斡旋壓國民政府接受日本提出的“和談”條件並謀求德國支持日本在華的軍事行動。他的第二個目的實際上是真正的目的後來實現了希特勒承認了偽“滿洲國”拋棄了中國這個德國的老朋友並表示希望日本戰勝中國。兩個法西斯國家加強了相互的依賴和勾結。所謂“和談”的姿態只是蒙混國際視聽的一個騙局如果接受了日本提出的和談條件不啻是不戰而敗。中國當然會斷然拒絕日本也就理直氣壯地大舉侵略。當南京生大屠殺的消息通過外交渠道傳來時廣田又采取老一套把文件往6軍省一轉無異於把掉出爐子的煤塊往火堆裡一扔就抱臂站在一邊眼睛半瞇著去享受烈火的美麗和溫暖。

    近衛相遷怒於廣田在外交上的失敗於1938年5月解除他的外相職務。此後廣田也仍然沒有消停。作為前相的他經常出席重臣會議向天皇進言參與重大決策在東條英機任相、對美開戰等重大事件的決策上都有廣田至關重要的一票。

    再讓我們看看在桑德斯基寫的《廣田弘毅訊問概要》裡廣田是怎樣的“正義”和“無奈”吧。

    廣田是“無奈”的他說:在1937年日中戰爭爆時作為外相的他試圖堅持迅在局部解決紛爭的方針。同意6軍的要求向中國派兵內閣的依據是保護當地的日本居民這一理由。

    戰爭開始後他曾經試圖通過英國駐日大使克萊迪斡旋和談因6軍的強烈反對而被迫放棄後來6軍想通過德國推動和談由於媾和條件對中國來說過於苛刻而未果。

    廣田是富有“正義”感的:關於日中戰爭他個人的意見是無論是否宣戰這種戰爭都應予反對。可是6軍左右著時局他實在無能為力。他曾在國會開會期間向近衛相、杉山元6相和米內光政海相提出要辭去外相職務原因是他感到自己不能勝任。但在會議期間辭職會造成惡劣影響因而在國會閉幕後的1938年5月他便辭職了。

    廣田是“天真”的:1941年11月17日在討論近衛內閣總辭職後的繼任相的會議上他作為前相出席了會議。當時木戶內大臣說東條能較好地打開局面他就相信了就同意起用東條。

    廣田是“無辜”的:在1941年11月28、29日兩天的會議上東條說明了對美開戰的政府計劃。天皇詢問重臣們的意見他表示不贊成對美戰爭並向天皇表達了這樣的信念:所有的事情都應該通過談判來解決。但東條沒有改變立即開戰的決心。至於進攻珍珠港他認為是內閣的責任。

    廣田還是勇於反戈一擊揭同伙的上面的回答已經說明了問題。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在密訊室裡他還特別檢舉了木戶。他神色詭秘地回頭望望鐵窗欄桿壓低聲音對桑德斯基說:“我並不想說木戶有責任但是木戶處在和天皇非常接近的位置上對所有的問題都向天皇提出過建議。可以認為內大臣是天皇的最重要的進言者是能根據自己的意圖影響天皇的唯一的人。如果考慮到天皇的決定是接受了內大臣的建議而作出的那麼木戶的責任就顯得重要了可以說作為天皇的責任建議者木戶對他任內大臣期間所生的事件是有責任的。”

    人道或非人道在這裡出現了微妙的悖論被訊問者或者背叛信義或者旗幟鮮明地堅持罪惡立場。廣田的表現卻是雙重的非人道。盡管廣田在秘密訊問中機敏過人但終究還是被推上了被告席沒有能夠逃脫被公開審判的命運。

    現在可以斷定廣田為什麼拒絕為自己辯護在整個審判過程中像死魚一樣的沉默了。他說了那麼多的假話把罪行都推到了伙伴們的身上如果他站到證人席上為自己作辯護把自己的話再證實一遍他將被痛擊被扒皮他將落入多麼孤獨難堪的境地。

    然而歷史是嚴峻的法庭是無情的。大量的人證和物證表明是廣田弘毅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推進了日本的戰爭體制推動了擴張的政策和戰爭的陰謀。他被判定犯有“破壞和平罪”。他還被判定犯有“違反人道罪”國際軍事法庭的判決書指出:在生南京大屠殺暴行的時候身為外相的廣田面對強烈的國際反響只以軍部“暴行很快會被制止的”這個輕飄的口頭保證作幌子而“沒有在內閣會議上主張立即采取措施以停止暴行以及他未采取其它任何可能的措施來停止暴行這是他對本身義務的怠忽。他明知上述保證沒有實行並且每天都進行著成千上萬的殺人、**婦女以及其它暴行他卻以此種保證為滿足。他的怠忽已構成犯罪。”

    直到這裡國際軍事法庭對於南京大屠殺的審訊宣布告一段落。

    雖然法庭直接審訊了多名對南京大屠殺負有直接責任的戰犯根據法庭庭審情況來看這幾名戰犯無一例外肯定會被宣判有罪。但是對於劉建業來說這並不能使他的心情有任何的好轉。因為最大的戰犯最凶殘的戰犯都還在法庭之外毫無損逍遙的活著。

    1946年12月24日的晚上是西方國家的平安夜飯店的宴會廳內正在舉辦盛大的聖誕舞會。爵士樂隊在起勁地演奏著一個黑人歌手在唱著英文歌曲。

    身穿各色軍裝、西裝的西方人、中國人、日本人和身穿五彩衣裙的日本姑娘無不歡聲笑g一點都感覺不到戰爭剛剛結束。

    聖誕老人將一把禮物拋向空中。宴會廳裡熱鬧非凡。

    梅汝璈進來穿過人群走到吧台坐在劉建業身旁要了杯飲料喝著。

    轉眼到東京已經快一年了不僅中國政府沒想到就連梅汝璈這個身在其中的法官都沒有想到一場戰勝國對戰敗國罪惡昭著的戰犯的合法審判竟會如此復雜和艱難。

    這裡只有歡樂可他怎麼也融不進去歡樂是別人的他只是個看客而已。

    這幾天的英文報紙國內的消息依舊惡劣內戰的新聞仍被醒目地放在頭條位置——饑餓的中國人在吃樹皮、老鼠和泥土——似乎在幸災樂禍地羞辱他。梅汝璈這個身處外國的人對於自己國家的不爭氣感到十分痛苦。

    “老梅國內的形勢越來越壞了。”在這平安夜裡劉建業面帶猶豫的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對坐在身邊的梅汝璈說道。

    “的確如此我們在這裡每天都在拼命地為國家爭取可是國內的形勢卻不斷惡化。有時候連我自己在面對那些法庭的同僚的時候都會感到不好意思沒有面子。”梅汝璈喝了一口飲料說道。

    “國內現在正忙著打仗打得熱火朝天呢哪裡還顧得上我們這裡。前幾天我手下的第53軍就奉命被調到東北去了換過來的是一個盡是老的老小的小的破爛部隊。要不是這道命令是由辭公直接下達的我無法推托我簡直就要抗命不尊了。”劉建業對梅大法官著牢騷。

    “我也很不希望看到這一切。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很想問問你。”梅汝璈問道。

    “有問題就直接問吧我是軍人喜歡爽快的。”劉建業睜著半醉的眼睛說道。

    “如果有一天國內下了命令要把你和你的部隊抽調回國你會怎麼辦?”梅汝璈小聲地說。

    “抽調回國?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實話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劉建業趴在吧台上說道。

    “你是會服從命令還是抗命不尊?”梅汝璈問。

    “說真的我還沒有想好。我也不知道事情如果真得到了那一步我應該怎麼辦。”劉建業呢喃的說。

    “我知道你也很難辦。”梅汝璈說。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來喝。借酒澆愁吧。”劉建業舉起酒杯對梅汝璈說。

    “只怕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啊。”梅汝璈喝了一口飲料說道。

    “但願事情不會展到那一步。”劉建業一邊繼續喝酒一邊說著。

    “聽說你把三菱三井石川島播磨屬下的幾家工廠給拆了?”梅汝璈問道。

    “對說得沒錯是我下令干的。”劉建業說道。

    “好像麥克阿瑟對此很不高興。”梅汝璈關切地說。

    “我管他高興不高興。我是找到了證據以戰爭賠償的名義逼迫他們同意把這幾家工廠作為對強行征用中國勞工的賠償。反正現在要它們掏出大筆的現金做賠償他們也掏不出來。”劉建業滿不在乎的說。

    “我聽說那些日本人現在已經把事情鬧到麥克阿瑟那裡了。”梅汝璈小聲地說。

    “鬧到哪裡我都不怕。實話告訴你這幾家工廠是我用從那些日本財閥和舊貴族那裡搜刮來的不少財物從麥克阿瑟那裡爭取來的。他早就和我通過氣了只要沒有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這次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錢。”劉建業貼著梅大法官的耳邊說道。

    “沒有事情就好。我就怕萬一事情鬧得太大就不好收場了。”梅汝璈說道。

    “要不是有一些日本公司不在我的控制區裡我追索賠償的范圍還要大。我連什麼日本皇親我都一樣要追償。我要他們把吃下去的都給我吐出來順便再付上幾十年以來的利息。”劉建業睜著通紅的眼睛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法庭很快就要開始對東條的審訊了。他可是美國人眼裡的頭號戰犯。”

    “珍珠港情結他們美國人的眼裡就只有珍珠港。”劉建業說道。

    “那也沒有辦法現在日本說話最有用的就是美國人連我們法庭也不得不聽美國人的。”

    “弱國無外交現在我算是徹底理解這句話了。”劉建業說。

    “什麼時候我們能夠徹底擺脫這樣的境地?”梅汝璈既像是問劉建業又像是在問自己。

    “也許很快也許很遠。誰知道呢。”耳邊傳來劉建業的醉話。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