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輔臣的主動請戰瑞克也沒有推辭畢竟對這樣一個戎馬半生的老將軍儘管是降軍瑞克也有著足夠的敬意以及信心他點了點頭道:「根據情報我們當面之敵恐怕是與鄭成功攻台的主力部隊一脈相承雖然事隔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可是一直都是台灣最精銳的部隊而我軍中火槍編製頗多所以鄭經才會想到用這只部隊來和我們對抗。所以我們萬萬不能輕敵!」
和瑞克這麼多天相處下來王輔臣知道這話並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周圍那些漢軍將領這些人和他馬鷂子不同。都是實打實漢軍嫡系經歷了漢軍逐步壯大的過程在他們手上倒下精銳也是不少了而這次的楊起隆更是全線潰退在這種情況下整只部隊難免會出現一點驕橫之氣特別是剛剛在看了對面鄭氏軍隊的營寨後。所以說瑞克的這番話與其說是在交代王輔臣還不如說是在提醒周圍的諸將。
在場的這些將領都是已經配合這麼久了又如何不懂瑞克的意思當下都連連應道:「一定與鄭氏全力一戰!」
王輔臣得令後馬上調集了自己的十二軍。他原來手下的那些大軍經過留精去蕪後留下的可謂都是精銳了。更何況還進行了漢軍系統的整編等王輔臣再接手時已經是一隻完全不同部隊建制完全被打亂。但就是這樣的調整讓王輔臣在經過最初的一段適應後馬上體驗到漢軍編制的好處了。做為一個軍人沒有什麼比得到一隻好部隊更令人興奮了。王輔臣也是如此全新的編制全新的武器全新的作戰方法。
這一切都讓王輔臣彷彿是回到了年輕時代精神煥努力的熟悉著自己手上這只熟悉而又陌生的軍隊。這樣的努力也很快的收到了回報在瑞克集團中十二軍這些天的表現可圈可點就算是瑞克集團中的幾隻老漢軍部隊在面對和十二軍同樣任時候恐怕也就和十二軍差不多的表現。也正因為是這樣瑞克才敢把這個先鋒將的任務交給十二軍來擔任。
既然雙方都已經是對上了也就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王輔臣是親率十二軍一部率先起了攻擊。
漢軍的情報很準確他們面對的正是由當初鄭成功攻台時的那些老家底傳襲下來的一隻部隊。在鄭氏軍中也是一隻勁旅。要不是這次徹底和林風鬧僵了。鄭經根本捨不得把這只部隊派出來這些可是他保命的寶貝啊。
精銳自然也有精銳的傲氣。面對著十二軍的攻擊。鄭氏是好不示弱同時起了反衝鋒。
這樣的情況落到了王輔臣的眼裡自然是求之不得了雖然十二軍中火器眾多毫不畏懼攻堅戰。可對方真要選擇對攻才正對他的胃口。打一隻刺蝟哪有打硬碰硬來的起勁。
鄭經盤踞在台灣這麼久也不是什麼都沒幹。至少在部隊上面還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自從林風開始崛起後就一直被鄭經所關注。畢竟他老爹就是被滿清趕的無路可去才會想到跑去台灣的。而滿清了又被林風三下五除二的弄了個四分五裂。這樣的榜樣鄭經如何不效仿。
當知道林風火器犀利以後鄭經當然是馬上跟上。不就是火槍嗎鄭氏佔著台灣來往的西洋人多了去只要開口收購。沒多久就很快到了他滿足的數量。而且對方還很體貼的附贈了教官對鄭氏軍隊進行指導。
而十二軍所面對的這只部隊就是其中的一個試點之一。當年他們這只部隊雖然是大破了荷軍可也是吃夠了火槍的苦頭學起來自然也是很用心。這次對戰自然便是用上了。
於是在十七世紀的中國大6上出現了可以說是第一次火槍大對決。雙方都排著整齊的隊形象對方慢慢的壓去。
只是預想中雙方齊齊對射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原因嗎!雙方的技術完全不對等漢軍中可是有戴梓這樣的火器大師。所以比起性能來鄭氏軍手上的視若珍寶的火繩槍落到了漢軍的手上恐怕是連燒火棍都不如。
先的不對等就體現在射程上鄭氏那邊還在等著推進至射擊陣地了十二軍這邊是早已開火了。經過這些年的試驗調整。漢軍的火槍戰術隊列技術都已經是非常的嫻熟。當第一波攻擊起後剩下的問題就很簡單了。射擊推進再射擊再推進!
對面鄭氏部隊完全就被十二軍打的抬不起頭了。他們不是英格蘭長弓兵面對著還比較簡陋的燧槍弓箭根本就沒有那麼遠的射程。他們也不是騎兵可是利用度來彌補這段距離。
步兵對步兵火槍對火槍!當火槍的性能已經所採用的戰術都佔據劣勢以後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這一仗十二軍直接推到了鄭氏的營壘前。要不是推進太快火炮並沒有跟上的話已經殺興起的馬鷂子說不定就直接衝了進去。
在後方默默注視的瑞克只是低歎了一句:「可憐這些優秀的士兵啊!」
的確鄭氏軍隊在此站中所表現出的勇氣與紀律讓旁觀的漢軍將領歎服。面對著絕對的劣勢他們依然是進退有距便打邊撤互相掩護在十二軍推進的過程中還時不時的有人從死屍堆中跳出來大殺大砍一番。
好在王輔臣也是屍山血海中出來的人物早就防備著對方這一手了。等對方一露面就被早就準備好預備隊亂槍打死。後來王輔臣乾脆組織了一隊大刀手看到死人就上去補一刀。以防萬一。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才面前的拖住了十二軍的腳步沒有讓漢軍形成合圍之勢把出城的部隊全部吃掉。
只是有時候勇敢並不能決定一切啊。當夜鄭氏前出兵團被漢軍合圍。
這次戰鬥的戰報也以最快度送到了林風的手上。林風大致的閱讀一下後就丟給了下手的周培公。待他看完後才問道:「陪公怎麼看?」
周陪公笑了笑道:「陪公想到的事情陛下肯定也想到了。只是可歎那鄭氏難道不知道畫虎不成反類犬嗎。我們漢軍付出了多少犧牲才算是有了一套完整的火槍體系。可那鄭氏竟憑一商人所授戰法便想於我方計較。這多少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
林風歎了口氣搖頭道:「其實台灣之事朕並不想通過這種方法解決啊。」
周陪公如何不明白林風的心思眼前的這位主打滿清抗蒙古為了已經流落到蠻荒之地的天朝子民竟然不顧正在大戰抽調兩千精銳繞了大半個地球去報復。連國名都是以漢為名由此可見其排外之心。更何況戰報上的這只敵方部隊還是曾經擊退過荷蘭人。這就難免讓人唏噓一番了。
不過這麼多年過來了林風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他接過戰報在手上拍了拍緩緩了說道:「這賬就先記在鄭經身上了到時候一併追究。」
說完他又問道:「慕容鵡的海軍6戰隊訓練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周陪公顯然也是很有興趣用比平時高了半度的語調說到:「很不錯臣也沒有想到慕容鵡帶來的那數千洋人中可是有不少的人才。特別是其中還有人拿出了他們這一路歸途所經過的地形圖其中的精細之處比參謀部中所藏地圖高出太多。很多敵方我們參考了他的航海圖並且聽他一一講述後才明白了自己的錯誤。而其他的人體格也是非常不錯在舟上行走竟是比一些人岸上行走還迅捷不少。」
對於周陪公所言林風一點都不驚訝能經得起大半個地球航行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所以轉而問了別的問題:「他們的漢語還有6上戰鬥怎麼樣?」
周陪公答道:「這方面慕容鵡早就想到了這一路東行中他是一點都沒有浪費一面教授這些人的漢語一方面訓練他們的各項能力在微臣看來那些人除了對漢軍的一些規章條例不太熟悉以外其他的都可以算是一個標準的士兵了。」
林風聽完沉聲道:「這樣朕就放心了你就叫慕容鵡做好準備吧。現在就看事態如何展了他們隨時有可能會出動的。」
這份捷報同時遍了漢國各地只是漢國的百姓已經看慣了各種勝利連當初那些不可一世阿哥格格們都被漢軍趕走了。那對這些清軍的手下敗將的戰績就顯得不那麼耀眼了。只是軍方的眾人算是出了一口氣。江南本來就已經被漢國視為自己的地盤鄭氏的入侵舉動在這些軍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不知死活的挑釁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而反觀鄭氏方面卻已經是愁雲慘淡了南京城此時還沒有攻下來反而鄭氏進攻的壓力還大了起來想必應該是聽到了漢軍東來的消息。開始拚命了。
而那只精銳被圍的消息更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在鄭氏眾人心中炸響。那只不足萬人的部隊雖然沒有名字可實際上起的作用就如同御林軍一般。一直都是由鄭氏中的精銳抽調組成。在他們的身上可是集中鄭氏希望。最好的訓練最好的裝備最好的待遇。
連鄭經把他們派出去時也是考慮再三。只是迫於瑞克軍團的壓力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本來下的指令都只是希望他們能夠拖住漢軍的步伐好給南京爭取時間。只要南京一下馬上就撤回來這只部隊鄭經實在是損失不起。
可如今落到現在這局面鄭經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面對著一眾也是愁眉苦臉的屬下鄭經就差點說道:為啥都是火槍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這時被林風踢回來的陳近南上前道:「王爺依屬下這次出使的經歷來看漢國從上到下態度都很強硬如今臣就怕就算拿下了南京城恐怕我們也守不住!」
馮錫范立刻駁斥道:「陳近南在這危急存亡之際正當大家萬眾一心度過這個難關你說這話是何居心難道還想我們退回台灣不成。這樣我們如何對得住前面那已經倒下的鄭家子弟!」
這番話逼得陳近南垂顫聲道:「在下正是為鄭氏子弟著想啊漢軍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這還不是他們的主力馬鷂子投降他們才多久了就已經能把火槍用的如此純熟了。換成是漢軍那些的老班底我們又該如何應對?要知道這次東來的可不止馬鷂子一隻部隊。」
兩人在鄭氏這個小集團中可謂是鄭氏的左膀右臂兩人鬧成這樣鄭經趕緊說道:「大家都知道兩位都是為了鄭氏著想。這等事情我們還是先慢慢商議吧。就是連我都沒有想到漢軍的實力會如此強勁本以外我們引西洋火器並加以改進已能有所優勢哪曾想到還是一敗塗地啊。說起來還是我思慮不周啊。」
鄭經這一開口陳近南馬上說道:「這並非王爺之錯我等也有責任。在北京盤亙數人也曾見過漢軍士兵背負火槍當初只是以為外觀有所不同並未在意所以回來後也未曾提及現在想來是在下之錯啊!」
對於這名老臣鄭經是趕緊安撫道:「莫要這麼說以身犯險與漢國談判周旋已是不易不敢苛求太多啊。此事還是讓我思慮思慮吧。」
鄭經既然開口眾臣雖然肚子裡面裝滿了話也只能悻悻而退。留鄭經一人留在房中。他慢慢起身活動了一下久坐的身子後推開窗戶望著北方的天空喃喃道:「依照約定我已經動手了現在就看你的了。別要弄的各個擊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