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急猛然抬頭於是結結實實地撞到了樓板咚地一聲響頭暈眼花。如果可以誇張一點說我感覺上面房間的地板都快被我頂得翹起了一塊。
「誰!」
頭頂傳來喝問。
我扭頭往外鑽不是為了逃命是要趕快去阻止江近海傷害東宮的舉動!
剛一調頭竟然就與人撞了個滿懷。
睜眼我吃驚地現撞到的人正是東宮!
「你……」我指指他又回望江近海的房間方向這是怎麼回事江近海不是正跟東宮談話麼?
院子裡傳來吼叫聲:「地板下有奸細!來人!」
東宮愣了愣立刻抓起我的手拖著我往外逃躬身鑽入另一處屋底。
我倆畢竟都是小個子在空間低矮的地板下比那些三大五粗的成年人跑得快多了。我由著東宮引路也不知道他要帶往什麼地方反正一個勁彎著腰逃就是。
衝出建築群拐過屋角迎面一道竹門鐵將軍把關。
東宮推了兩把紋絲不動鎖很結實。
聽見追兵靠近我一把拉住東宮誰知他順勢把我往後面一撥抬腿猛地一踹!只聽噹啷聲響鐵鎖完好無損連閂一同落在地上竹門被東宮給活生生踢爛一半!
「走!」東宮把震驚中的我拽了出去。
牆外是竹林我們往深處逃很快就將追兵甩開。
同時好像也把自己也弄丟了。
「真安靜。」我抬頭看著被葉子擋得快看不見的天空。只有幾縷正午地陽光落下來。四周幽靜又昏暗寒意頓生。
「唔」東宮似乎也他察覺迷失了方向原地轉了圈撓頭索性坐下「你鑽那地方去做什麼?又髒又暗的。」
「還沒問殿下什麼時候跟在後面的呢?」
早知道他不在江近海那邊我又何苦爬屋底下去我還怕遇到死老鼠之類的東西咧!
東宮有些為難他別開臉。說:「其實你叫本宮先回去本宮還是呆在拐角的地方留意著江源一夥的動作。後來閣樓門一開出來個臉熟的老人家與江源交談幾句同行而去。本宮左思右想就是覺得在哪裡見過死活想不起來於是跟了過去。」
中途出去的人應該是真人沒錯至於——
「——面熟的老人家?」東宮面熟的人可就多了他不是還常上朝麼。說不定就是在朝堂上見過張真人……胡說道官不上朝地。^^君子堂^^不過祭天什麼的時候應該打過照面吧「那或許是在祭……」
東宮打斷我的話。道:「本宮想啊莫非又是一次預知體現?」
跟他說一次他居然深信不疑。
「看著老者與江源入去了廂房也就罷了。本宮回轉去閣樓無人。你房裡也無人再到齊師爺那兒一打聽說你也在尋本宮還打算去江源處詢問。這可怎麼辦是好於是本宮連忙追趕過來恰好見你鑽進地板下面就跟上了……」
東宮比比劃劃地說著又好奇道:「你一臉驚嚇的樣子是聽到了什麼?」——
我是以為你被逮到了。回頭看到你就在背後。跟見鬼一樣能不驚嚇麼?
「沒什麼……以殿下的說法那麼屋內的人就是江近海與張真人了莫非前者對後者不利?」回想江近海的措辭總讓我覺得態度有些微妙如果不是對東宮說的。那這張真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不會不會!」東宮擺手。「江源哪裡敢害真人本宮看來。倒是對老人家和氣得很的樣子。」
被他這樣一說我更是想不明白事情來龍去脈了。
「那現在怎麼辦呢?」眼下的麻煩是迷路。
這片林子各個方向看去都長得一樣連個做記號地山石都沒。
東宮站起身四下張望:「選准一個方向總能走到頭的吧?」
「可殿下你能確定方向?」我窩在原地。記得以前看探索還是什麼節目的時候主持人說過在林海裡迷路最佳對策就是找個空地坐著等救援。
如今又沒直升飛機連找空地也省了。
不過東宮在某些問題上是自信爆棚的他拖起我指著前方:「當然能確定了我們來地方向就是那邊走吧!」
真的嗎真的嗎?我滿臉問號地跟著他。
正午敲鐘的聲音響起整個山林裡四面八方似乎都傳來鐘聲更加不辨方向。
跋涉半晌竹海沒了變成讓人更加絕望的樹海我原本就沒吃早飯有些頭暈眼花了:「殿下方向沒錯麼?」
「無錯無錯!」他很堅持。
如果真地沒錯為什麼我覺得路面越來越斜?
心裡懷疑越來越盛我腳下一絆朝前栽了過去。原本以為會撲到擋路的一叢矮灌木上誰知它們根本就是虛應的重量一壓立刻朝兩邊分開把我接漏了。
「咦?」
越過灌木迎面居然是斷崖!呃沒那麼高兩三米。只能叫做土坎。
「耶?」只聽彭地一聲我就翻了下去在空中轉上半圈背著地直接摔在土坎底部。
好硬好痛!摔得我連慘叫都忘了。
「沒事吧?」東宮跳下來。
「……嗯……」這女人運動神經不達不是我的錯。
我坐起來把歪掉的帽子扶正一邊繫帶子一邊打量著掉下來的這地方。
平坦啊寬敞啊前後有通路啊還鋪了快踩平的青石板啊……根本就是咱們上山來的那條山路嘛!
我錯了把這兒當作深山老林是錯誤的這裡根本就一旅遊風景區淺得很隨便走走居然就出來了搞不好現在往道觀去還能趕得上晚飯。(你很希望遇難麼?)
「啊!看那裡!」東宮突然指著遠處叫起來。
山路地盡頭出現一點黑影似乎是人在之字形的道路上飛快地行進著那度可比得上長期登山的鄉親了。
再近一點我也忍不住爬了起來開始揮手:「阿青這邊!」
眼看著要走大老遠的路那人影沒幾分鐘就躥到面前了瞥東宮一眼對我道:「秦斯快帶人回城吧州府把墨河亂民警戒狀分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