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火災比較敏感剛看了央視新樓的配樓大火圖片心裡十分難受。希望牛年中國平安。領二品俸祿的道教真人一面他隨行的幾位道官倒是跟我打過幾次照面按品級個個比我大。僅次於真人的是一位從四品道官一見我就愛理不理的樣子看上去也並非架子大估計是天生心不在焉。
話說大清早我就看著這位道官的影子從窗紙上晃過悠悠地從東面飄到南面再逛到西面然後終於覺走過頭退回南面抬頭叩門。
隨著他的移動進程東宮也就把那頂斗笠戴了又摘摘了還戴。
道官敲過門將手藏進袖裡十分縹緲地問:「秦人在否?」
「請進。」我回答。
對方應聲推開門站在門檻外面沒進來有氣無力道:「秦人張真人請您過去一下。」
「好的有勞大人了。」
叫我去見真人做什麼我瞥了東宮一眼他也不知搖搖頭繫好斗笠的帶子跟我一起去。
領路的道官回頭看他一眼雖面色略有不滿也沒說什麼像是懶得說話一樣自顧自踱在前面。
轉了幾條長廊從客房帶到正殿後面的閣樓江近海已經等在閣樓下面他似乎沒睡好閉著眼睛養神。^^君子堂^^嗯。我錯了就連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還是沒睜眼所以他根本就是裝睡不看我而已。
「真人就在上面。」道官推開兩扇門請我進去卻把東宮攔在外面。
擔心東宮在江近海面前露出馬腳我說:「小三(……)你先回去吧。」
東宮急忙點頭。
這位真人——姓張是吧?他一直沒打算見我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往樓上去。
二樓整個就是一間房。四面牆上掛著我看不明白地符號圖而房間的地面略微往中心傾斜著以正中點為圓心畫了一圈又一圈的格子格子中填塞著木雕的天干地支等字型。
接待我的是這座道觀的道長真人依然神龍見不見尾。
道長檢查了一下底樓的門扇又上樓來關好樓梯口的兩道門這才焦急地說:「秦大人啊這可怎麼辦好?」
「什麼事?」沒頭沒腦地冒這句出來。誰也不知道你得要把什麼事情怎麼辦。
道長神情嚴肅地小聲說:「真人不待見咱縣啊……說是上面硬派他來推翻之前的測定重新選福祉?這怎麼可能的事哪該是何處就是何處哪能亂改地啊。」
怎麼。他這是拐著彎指責我?
我說:「每一回下雨土壤就會隨著雨水流失每一次芽生氣就從地裡拔出一分自古肥沃與貧瘠就會不斷相易。王朝時代也交替變更。什麼是不可變化的呢?」
「可北方諸州就夏縣這一塊是龍鱗福地這是真人新不久才測出的啊!」道長拭汗到「怎會變化得如此之快?」
「這嘛道長你應該比本縣懂得道理。福地乃是龍氣聚集所成自去年始中原南北皆起刀兵之禍世上總言龍屬木、畏金(註:不盡然鄙人讚成各種屬性的龍都存在^v)。因此避往東西方向也未可知呀?」
老實說姬山翁讓我看的書裡面是有道教方面的東西但是請注意但是這兩個字——我對那些理論完全看不明白。只得放棄。現在說的。都是些淺薄的道理大概是個人都能忽悠出來吧?
我用上述一席話來表達自己的決心。堅定地對道長表態相信他即使想反駁也忌憚兩三分。
道人為難地捋捋鬍子說:「既然秦大人這樣講那不知福地該在什麼位址呢……」
呵還算上道他索性直接問我打算賣什麼地方了。
「其實貴觀附近就不壞山清水秀若是建了當朝名人的祠堂鄰近村落將因此受惠觀裡香火必然也會旺盛起來。這可是一舉兩得地好事。」這兩得就是把祠堂那種東西的正式用途忽略而數出的可不是我不識數。
剛說完就聽見門扇外面傳來下樓梯的聲音。
剛才不是看著道長關一樓地大門麼怎麼還會有人上來偷聽?
我不悅地咳了一聲道長急忙解釋:「唉這是……其實是張真人他……在一樓隔間裡他想聽聽大人對選址的看法……」
奇怪了那位老人家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與我見上一面呢?
我皺眉向道長告辭追下去果然門扇洞開真人已經離去。不止是張真人連江近海和部下也都先走了。
越納悶了。我滿頭霧水回客房卻現東宮不在。
不是讓他先回來麼他會去哪裡?
我急忙打聽齊雲天的住處奔過去找也說沒見他們寨主過去。幾個山賊的房間挨個找遍……——
東宮失蹤了?
糟糕!莫非被江近海識破、抓起來了?
暫且不管太后寵不寵東宮江近海那傢伙對東宮可是沒一絲好感的!東宮現在微服狀態連即墨君都不知道他就在面前讓落到江近海手裡還得了不神秘失蹤才怪!
我急忙衝向江近海一行地居處鑽進院裡貓在地板下面挨著房間探聽動靜。
唔地板下面該打掃了……雖然一般沒誰鑽這地方可是蜘蛛網畢竟讓人不舒服……
一個個房間聽過來不是悄無聲息就是一兩人走動之類的響聲。
莫非弄錯了位置?
我正要撤離突然聽見前面不遠處傳來江近海的聲音:「您為什麼會來夏縣?因為秦斯的求援嗎?」
啊果然!
我急忙鑽過去迎頭便見有只一元硬幣大小的蜘蛛掛在眼前。
忍住大叫的衝動揮袖如電將之掃飛歪著頭湊近地板偷聽。
「我明白可是如果不能做得漂亮上面會怪罪下來。」江近海繼續道「下官此舉也是不得已啊!」
怎麼剛才我對付蜘蛛的時候東宮說了什麼嗎?漏聽了。
江近海輕聲笑起來:「那麼只好得罪了——」金屬摩擦的聲響!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