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秦始皇 第七卷 疑雲重重 第二十五章 東浚
    雷奇大喜,深深施禮道:「多謝陛下!」

    他的投影消失了,嬴政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吩咐道:「擺駕東帝星。」

    車外傳來白起的高聲應諾,當下車架折向,在東浚艦隊的引領下向著東浚的首都星駛去。

    現在整個宇宙中,雖然從來沒有明文規定,但是秦語卻幾乎已經成了宇宙通用語,哪怕是再小的國家,也都設有學習秦語的課程。所以秦人出國,根本不用擔心會發生語言不通的情況,可以說大秦是宇宙間唯一一個不學第二種語言的國家。

    對於秦人,他國的人都會以秦語與之交談,更不用說是面對著大秦的至高統治者了。所以剛才雷奇所說的就是秦語,是而學過秦語的恆波與明海倒是聽了個明明白白,但是太后卻完全是有聽沒有懂。恆波也知道母親聽不懂,所以很自覺地充當了一次翻譯,將剛才的對話用齊雲語又說了一遍。

    搞明白了的太后很是高興,正想要當面好好謝謝人家呢,機會就送上了門來。可是原本應該比她更為高興的雒羽看著嬴政的表情,美目中卻露出了隱隱的憂色。

    嬴政再一次來到了東浚的首都星,只是這次卻不再像前一次般地低調,而是公然以一國之君的身份前來。東浚太空港,東浚大帝秋俞率領著一眾臣下在太空港以最高的禮儀規格迎接這位尊貴的帝王。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嬴政的御駕到達的時候,那種威儀依然令所有有幸看到的人震懾驚羨!眼看著擔當先鋒的兵卒率先著陸,這排成三列橫隊的士卒除了其中三個領隊身著鎧甲外,其餘均穿短褐,腿紮裹腿,線履繫帶,免盔束髮,挽弓挎箭。手執弩機。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這些士卒別說是交通工具,身上甚至連一點有效的防護都沒有,居然就這樣進行太空旅行?貌似大秦雖然是屬於自體進化為主地文明,可是要憑肉身進行飛行倒是不難,但進入太空時也是一樣需要輔助工具的,也沒有強悍到這樣的地步啊?

    其後,是6000個將士組成的主體部隊。當中的士卒個個手執3米左右長矛、戈、戟等長兵器,同36乘戰車排成38路縱隊。

    南北兩側和兩端,各有一組騎士排成11列橫隊,組成長方形騎兵陣。護衛著周邊,以防側尾受襲。

    嬴政的御駕就被護衛在最中間,在萬眾矚目中降臨在了地面上。不過雖說降落了,那九條星龍和整駕御輦卻依然是未曾著地,不止那九條星龍,就連車輿的底座都被點點星芒托著,懸浮在離地三寸處。好似將天上的星辰都帶到了地上!

    一時間。整個太空港鴉雀無聲,眼前雖然不過一萬餘兵馬,但那驚天地肅殺之氣和無匹的威勢卻籠罩了整個首都星!在這些大秦將士們的凌厲目光下。所有被他們目光掃過的人都覺得渾身僵硬、兩腿發軟,就像被巨蟒盯上的青蛙一般!

    就連秋俞和雷德也都為這樣的軍容和威儀所攝,雖然當年嬴政離開時他們曾經見過嬴政的御駕,更且看過當年嬴政出巡時錄製下的影像,可是現在見到卻依然是感到難以言喻地震撼,以致一時竟然忘了上前迎接致辭。

    在陣中任總指揮,統帥左、右、中三軍的白起對於聖駕駕臨,可卻居然沒人上前招呼很是不滿,目光一掃,最後落在了秋俞的面上。冷然喝道:「東浚國主何在?」

    這一聲將秋俞給驚醒了過來,驚覺失禮地他忙急步上前,可是走到離秦軍陣前十步遠處,卻再也不敢靠近。那些士卒渾身幾若有形地殺氣讓他覺得自己的肌膚就像被無數看不見的細針刺著一般,越往前那種幾可令人崩潰地壓力就越大,只是現在這樣的距離,他已經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了。

    於是,別說是到御駕之前,就連再進幾步都是咫尺天涯。他便只得在這樣的距離下停了步,施禮道:「東浚秋俞,迎接秦皇陛下御駕!」

    他這邊才施下禮去,擋在他與嬴政御駕之前的所有將士便全都向著兩邊閃了開來,他這一禮是向嬴政施的,可沒有一人敢代嬴政領這一禮。御駕之中傳來了嬴政淡淡的聲音:「罷了,國主無需多禮。」

    秋俞直起身來,道:「陛下駕臨,實是我東浚之幸,請陛下移駕敝國的皇宮,容秋俞略盡地主之宜。」

    「不用了。」嬴政道:「朕來非是出訪,只是朕的羽妃想見見家人,前來省親而已。」

    羽妃?秋俞心中一跳,隨即便是大喜,忙道:「是,是!那就請陛下移駕雷王府。」

    「嗯。」

    這一聲傳來,顯示嬴政准了。由始至終,他別說下車,連面都沒露,可是對他這樣堪稱無禮的行為,秋俞卻不敢表示出任何的不滿。雖然同樣是國主,他這個大帝別說和秦皇比,就連大秦一個飛領地領主都比不上!更何況現在東浚已經是危在旦夕,他只求能夠見嬴政一面,至於平起平坐,他就是做夢都從沒有想過!

    當下秋俞上了專車,在特別部隊的夾道保護下,東浚君臣們的坐車組成的車隊引領著尊貴的客人向著帝都中心駛去。沿途的道路早已清道,道路的兩旁每隔幾米遠就有一個全副武裝擔任警戒的軍人。對於安全問題秋俞可不敢有半點馬虎,雖說不太可能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敢來拈大秦地虎鬚,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世上的事是很難說的,而東浚現在卻絕對禁不起這樣的一個萬一。

    如嬴政所願,車隊沒有進皇宮,而是直接駛到了雷家。當然在路上眾多大臣們就都一一散去了,到了雷家的時候只剩下了雷家在朝中任職的成員和皇室的幾個成員。這麼多秦軍自然也不可能都跟入雷府,是而大多數都留在了外面,在雷府之外擔任起了警戒的工作。

    別說周圍,連雷府的上空都沒有放過。而跟隨嬴政的御駕進入的那兩千步卒,經過一個要點位置就會留下幾人,到最後幾乎將整個雷府都置於了掌控之中。這樣的情況讓身為主人的雷德只有苦笑了,但是對於他們這樣喧賓奪主的行為卻發不出半點的反對意見。

    當到達主樓時,御駕的周圍已經只剩下了百人左右。主樓之前,一如上次嬴政來時一樣,所有的雷家成員都已到齊,在樓前列隊相迎,當先的正是雷奇。他率領的第一艦隊並沒有在東浚太空港著陸,而是進入了另一個軍港,一下戰艦,他就立刻驅車直駛雷府,所以反而比嬴政他們先到。

    秋俞和雷德等人都下了車,目光望向緊接著他們之後停下的御駕。白起已自下馬來到御駕之前,其餘的將士也都排列在兩旁,車門開處,第一個踏著放下的玉梯步下車來的正是嬴政。緊跟在他之後的,便是雒羽,再然後自然是恆波等人了。

    一見嬴政,秋俞與雷德急忙上前見禮,接著雷家的成員和秋雅三姐妹也都隨後施禮。嬴政掃了他們一眼,淡淡道:「罷了,都免禮吧。」

    一眾人直起身來,接著便將所有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雒羽的身上。當年便已經嬌美之極的雒羽現在更是出落得傾國傾城,目光一轉間,當真是群花失色,皓月無光!在齊雲是二十六年,可東浚卻已經過了七十八年,當年的那些少年少女們全都已經年近百齡。雖說東浚人的平均壽命都在三百左右,百歲也不能算老,可卻都已是四十開外的外貌。而雷奇夫妻則是兩鬢染霜,雷德更是鬚髮皆白。

    看到依然嬌美如初放的鮮花的雒羽,所有人都禁不住一陣愣神,就算雒羽的身體成長很緩慢,三年才相當於別人的一年,也不至於會看上去才19歲吧?可是當目光在嬴政數十年來絲毫未變的容顏上一轉,再落到雒羽身上的時候,便覺得這很正常了。這一位三千多歲依然還是面如青年,何況是年紀連他的一個零頭都不到的雒羽,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

    雒羽很想上前向爺爺和義父義母見禮,可是陛下就在身前,現在並不適合敘親情。而看著一身秦服的雒羽,秋俞和雷德也有太多話想要和她說,但是看看站在她身前的嬴政,現在顯然也不是適合說話的時機。

    當下將目光自雒羽身上移開,身為主人的雷德舉手向著樓內虛引,對嬴政道:「秦皇陛下駕臨,實是雷家之幸。請陛下移駕小坐,容雷德略盡地主之宜。」

    嬴政略一頷首,在他的引領下向著雷家的主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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