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秦始皇 第五卷 火之元尊 第二十章 進化
    這是「玄龍界」中的皇陵所在,當然,作為永恆的存在,嬴政是不會在這裡再給自己準備一座陵寢的,這裡是他用來埋葬父母的地方。

    不過雖然不是他的陵寢,但是這座皇陵坐落的地方卻是和在地球上的那座一樣,一樣是在驪山。甚至格局都與他當年所建的那座差不多,只是面積要小了不少而已。

    現在嬴政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極大的空間,在空間的正中位置上立著一座純由鎏金玉髓建成的法壇,法壇上鑲嵌著用一種漆黑的細絲構成的符文。那種黑不是指細絲本身的顏色,而像是因為周圍的光線都被吞噬之後才會使人形成的感覺。如果現在有一個識貨的人在這,一定會失聲大叫「虛無亟空絲」!再看看幾乎佈滿了整個法壇的虛無亟空絲,鐵定會立馬昏倒!

    在地上清晰地描繪著九條龍脈,鋪設成這九條龍脈的赫然竟是當日被嬴政用來度化白起的淨世琉璃玉!九條龍脈在法壇處交匯,交匯的地方形成九個龍口,龍口中各嵌著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呈暗金色、內部閃爍著無數黑色星光的晶體。這又是一樣足以讓任何一個修煉者直至主神都為之發狂的東西,正是兩種火之本源精華之一的絕冥無恆晶。此外,成弧形的天頂上依照漫天星宿的位置一絲不差地嵌著無數星辰,而煉成這些星辰的材料,乃是除了虛無亟空絲之外的另一種混沌本源的精華——混沌元閝冰!

    法壇之上暗夜百餘丈長的身軀盤繞成一團,猶如一座暗金色的小山,站在他面前的嬴政就像巨人腳下的螞蟻。背負著手計算著時間,嬴政等待著辰時的到來,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空間在皇陵中所佔地位置,和當初地球上的驪山皇陵中孵化出暗夜的那個空間位置一樣,甚至連其中的佈置也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當初的那個空間中的佈置,所用的材料遠遠及不上現在。

    兩千多年前。暗夜就是在這一天這一刻孵化成形,所以這是他進行進化最好地時機。而更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的三周內,是混沌之氣每十億年一次的活躍期,對於暗夜進化的幫助是無可言喻的!

    時間到了!嬴政睜開眼睛漂浮了起來,停在暗夜的上空,他道:「暗夜,準備好了嗎?朕要開始了。」

    暗夜應道:「是的。父皇。」

    隨著他的應答,那個暗金色的火焰印記在嬴政地額上浮現了出來,雙手在胸前結成源火印,一聲沉喝:「炎!」

    他額上地印記燃燒了起來,跳動的光影搖曳,就如變成了一朵真正的火焰!胸前所結地手印也應和一般地亮了起來,無數暗金色的光焰化成九道火線射入了法壇周圍那九條龍口中鑲嵌的絕冥無恆晶裡。九顆晶石瞬間亮了起來,裡面那些閃爍的黑色星光旋轉著組成了一個漏斗形的漩渦,細小的底部正對著龍身的方向。

    一絲金線順著龍身急速延展,金線所過之處組成整條龍脈的淨世琉璃玉也綻放出了奪目的光芒。很快九條龍脈都被光焰籠罩。華彩奪目!一股龐大的龍氣順著這九條龍脈湧向了法壇。使得整個法壇也流動起了絢麗地光華!

    與此同時,一聲高昂的龍吟自暗夜仰起的龍首中發出,頷下的逆鱗向下移了些許。顯露出了一顆漆黑的明珠。珠上縈繞著說不清是什麼顏色的光虹,虹影自珠上瀰散開去,彷彿呼應般,頂上的那些「星辰」全都逐一亮起,一道道光柱向著法壇落下,在虹影形成了一個大繭將暗夜包裹起來之時正正照在了虹繭上。自半透明的虹繭中看去,中空的虹繭中那些星光凝成了光液一點點將暗夜巨大地身軀浸沒。

    法壇上那些虛無亟空絲構成的符文也有了反應,無數黑光形成的符文虛影向著虹繭纏繞上去,依附在了虹繭的表面。

    空中的嬴政鬆開了手印,解開上身的衣衫。起右手並食中二指刺向了自己的心口,立時一道血箭自他所刺的部位飆射了出來!緊抿著唇,嬴政雙手快速地變換著手印,那鮮紅中帶著點點暗金光塵的鮮血在他的手印中化成一個個血色符文沉入了虹繭中,一一印在暗夜的龍珠上。待到三十六個血符完成,臉色慘白的嬴政身形一晃,險些自空中掉了下來!

    伸手按住左胸的傷口,嬴政勉強控制著身體落到了唯一的入口處。冷汗已盈滿了他的額頭,若不是扶著牆。他只怕連站穩都很困難!其實刺心之痛固然難挨,但是以前也沒少受過,倒還不至於讓他變成這副模樣。

    可是精血的大量流失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更何況他所用的還是精氣最足的心血,還一用就是這麼多!以前孵化暗夜時每次也只是那麼十幾滴,這次卻起碼足有一海碗,若不是現在他的體質強悍之極,只怕已經去掉半條命了!

    放下按著傷口的右手,卻見此時傷口已經被一張暗金色的光膜封了起來,並正在一點點地縮小。拉起衣衫,嬴政慢慢地走出門去,到了門口,隨著他的幾個印訣打出,那扇門緩緩地合了起來,而嬴政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服下了一顆瑩白如雪、幾近半透明的丹丸之後,嬴政定了定神,隨後便暮然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是在他的寢宮中。

    「陛下!」一把扶住了已有些搖搖欲墜的嬴政,大驚失色的王繼失聲喚道!

    王繼雖然跟隨了嬴政多年,但終究只是一個內侍,嬴政自然不會去和他談及政事。雖說很多詔令都是由他傳達,不過也只是傳達,具體的內情是不知道的。他所要做的只是照顧好嬴政的起居,如此而已。

    是而今天嬴政離宮他是知道,可是離宮去了哪裡去幹什麼卻一概不知,現在看到回來的君上居然會弄成這副模樣,讓他怎能不驚!難道是遇到了刺客?可是現在不比以前,哪個刺客能傷到在「玄龍界」中的陛下?

    在王繼的扶持下躺到了床上,合起已經有些視覺模糊的雙眼,嬴政道:「朕沒有遇刺,此事不得宣揚!去召太醫來,記住不得驚動其他人。」

    聽了他的吩咐,王繼忙叫來個心腹太監命他去召太醫,並嚴命不許說明原因。隨後就跪在龍床邊,伸手解開了嬴政胸前染血的衣衫。這傷乃是嬴政自己造成的,下手自然不會沒有分寸,是而傷口本就不大,而在受損組織的自行修補下,此時也已經收口了一半。若不是他精血虧損太多,以致能量不足,修補的速度慢了不少,不然現在應該已經癒合了。

    這個傷口讓王繼的瞳孔暮然一縮,陛下還說沒有遇刺,那這傷是哪來的?不過嬴政這樣說,他就也只能這樣聽,哪怕嬴政說太陽是方的,他也不能駁斥。眼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那就無需他先想法止血,具體的治療還是等太醫來吧。是而他重新掩上了掀開的衣襟,取出手巾小心地擦拭著嬴政盈額的冷汗。

    應召而來的太醫不知是為了何事,可是看到那個傳令的太監火燒屁股一般的模樣,也知道事情絕對不小。但饒是他已有些心理準備,看到龍床上仿似昏迷的嬴政時,依然嚇得不輕!急步衝上前放下藥箱,他伸手就揭開了嬴政胸前的衣襟,入目的傷口讓他猛地一凜。居然是傷在這樣的要害位置,再進幾分可就……

    好在外傷已經快要癒合,需要他解決的是別的問題。手指搭上嬴政的腕脈,一查之下又是一驚,不期然地再度看了看嬴政胸前的傷口,這到底是流了多少血啊,竟然使元氣傷損到這種程度!

    「朕要你在七天之內使朕完全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有問題嗎?」

    聽到嬴政的聲音,太醫忙起身恭聲應道:「臣可以做到,但是請陛下恩准臣能動用內府藥庫的珍品。」

    「可以,只要你能在七天之內讓朕復原,內府藥庫任你調用。」嬴政睜開了眼來,無神的眼睛依然隱透著凌厲的鋒芒:「朕的傷勢不許洩露出去,若是讓朕知道有任何風聲傳到外面,斬!」

    他這句話不止是說給一個人聽的,房中的兩人全都躬身領命:「遵旨!」

    嬴政的目光落到了王繼的身上:「明後兩日早朝取消。還有,此事不得讓幾位娘娘知曉,明白嗎?」

    王繼道:「是,奴婢明白!」

    見嬴政疲憊地閉上了眼,太醫忙開藥方前去配藥了,既然嬴政說不能洩露他的傷情,那就只有另找借口了。就說是在研製一種新藥?這個……反正他也沒少做過這類研究,應該能夠蒙得過去吧?

    太醫果然沒有讓嬴政失望,讓他在七天之內就完全恢復了。可是才隔了一天,太醫就又被召到了嬴政的寢宮,而此時的嬴政又是和上次一般模樣的躺在了床上,甚至連傷勢也是和上次一模一樣。這下再笨的人也知道有問題了,可是君上的事最好不要多問,有的時候知道得越多倒霉得就越快。作為太醫,只要負責在君上限定的時間內治好他的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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