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前淚痕制住的蕪蘅搖頭道:「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
花前淚痕冷酷的獰笑道:「他怎麼會走呢,李春生你給我聽好了,蕪蘅的生死由你現在的一句話而決定,你要是再敢出手傷我窟中之人,蕪蘅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李春生忙收住造世,回過頭看到花前淚痕一隻手鎖住蕪蘅的的咽喉,只要稍微輕舉妄動,蕪蘅就將死在花前淚痕手下,眉頭一皺,現出殺機,淚痕一見李春生臉色有異,手上一緊,蕪蘅脖子頓時鮮紅一片,順著流到衣襟上。
「好,我不出手就是。」李春生將造世收歸背上,對花前淚痕的行為卻是十分不屑,「想不到萬艷窟的窟主居然用自己手下的人來威脅別人,你這樣做就不怕你手下心冷嗎?」
淚痕喝道:「住嘴,你少挑撥離間,如果蕪蘅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背叛萬艷窟,她背叛我,這都是你的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她背叛萬艷窟就不再是萬艷窟的人,我怎樣對她都是應該的,誰敢對我不忠,對萬艷窟不忠就不會有好下場。」說時,手又多用了幾分力,蕪蘅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柱。
李春生看之不忍,阻止道:「你要如何才能放過蕪蘅?」
淚痕血淋淋的手撫著蕪蘅的臉,笑道:「我開始是想殺了你的,你壞了我們窟中女弟子的清白,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洩我之恨,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看在你和蕪蘅是真心相愛的分上,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乖乖與我合作,我答應你絕對不傷蕪蘅,你們以後要怎麼樣生活都可以。」
「你要我怎麼做,痛快點說吧。」只要有一絲希望,李春生也絕不會放過,毫不猶豫的問道。
花前淚痕仰起頭,乜著眼睛冷冷一笑:「好,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就不繞彎子了,只要你幫我到蝙蝠崖把火麒麟涎奪回來,蕪蘅就是你的了,在你奪回火麒麟涎之前,我絕對不傷她毫髮。」
「哼,你這分明就是借刀殺人,要我與天下那麼多修真高手為敵,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奪到火麒麟涎。」
花前淚痕肅色道:「這我不管,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不過,我相信憑你李春生的實力與智慧,只要你真的想蕪蘅不死,應該能拿到火麒麟涎的,在關鍵的時候,我也會出手相助的。」
李春生看著蕪蘅淒婉的眼神,答應道:「好,就這樣說定了,不過你要記住,你要是讓蕪蘅受到一點委屈,我要你們萬艷窟所有的人陪葬。」
「好,我靜候佳音,不過要提醒你一點,你只有四個月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後果你自負。」
***
出了萬艷窟,李出生才想起慕容容還在玄鏡裡呆著,忙讓她從鏡中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慕容容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眼神可以殺的死野牛,嘟著嘴,還沒等說話,一手揪住李春生的耳朵,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李春生疼的嗷嗷叫:「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做什麼,痛,痛的要命。」
「痛,還知道痛,我要的就是你的命,說,你在窟裡和那個小妖女都做了些什麼,我上你的當了,當初還以為你是關心我,怕我在窟中遇到危險,所以才讓我呆在鏡中的,哪裡知道你暗懷鬼胎,要在窟裡鬼混,怕我礙手礙腳,所以才把我打發到鏡子裡去,讓你一個人在窟裡逍遙自在,我上你的當了,上大當了。」慕容容眼淚在眼眶中委屈的打轉,越說越氣,手中更加使勁,李春生殺豬一般聲音響個不停。
李春生一聽口氣,酸溜溜的,明白了七分,心想:一個平時比較內向的人吃起醋來這麼激烈,原來性格差別再大的女人,吃起醋來卻是一個樣,有
些東西根本不用教就會,那是女人的天性,如果沈笑笑在這裡,看到慕容容這樣子管自己一定很欣慰了,又有一個是她的同類了,暗暗歎了一聲。一隻手抓著慕容容揪他耳朵的手,不讓再她下重手,不然耳朵要和腦袋分離了,一邊咧嘴討饒:「姑奶奶,你先放手,聽我說。」
「我就不放手,你要說就說,不說,耳朵就沒了,我管你呢。」口中如此說,手中卻緩和了些,沒有再轉到三百六十度。
「當時的情景你也不是沒有看到,蕪蘅用天魔媚功對我大下殺手,你不知道,那功夫,只要我稍微一個疏神,就要著了道,萬劫不復啊。」李春生用十分誇張的語氣說,轉而又用十分深情的口吻道,「要是那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當時我我已經被她攝住心神,幾乎就要敗落,如果一但敗落,那自然只有一死了,我死不要緊,就在我閉目等死的剎那。」
李春生看慕容容稍微有所緩和,伸出手指比畫著,「就在那一剎那,我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你美麗的臉,還有那嬌羞的笑,我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力量,我告訴我自己不能死,不能沒有你,精神一震,突破了蕪蘅,不,是那個小妖女的轄制,可以說,這一次,我能打敗那個小妖女,全是你給我的力量,是我們兩人聯手將她伐敗的,這裡面有你的一分功勞,不然,我早死了。只是——」
被李春生一通馬屁拍下來,慕容容臉色變的晴朗,心想李春生還是想著自己的,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想到自己,又聽到李春生也口中是妖女妖女的叫,心下平衡,心情好轉,但是依然不肯放過,厲聲問道:「只是什麼?」
李出生歎了口氣,很無可奈何的道:「唉,只是,誰會知道這天魔媚功攝魂最是厲害,但是反噬起來,也很可怕,我受了你精神力量的鼓舞,力量大增,突破了天魔媚功的誘惑,將她的功力壓了下去,這一來,就將她的功力反噬回她自己身上,她反而受了自己天魔媚功的影響,就——」
慕容容不等李春生說完,臉色又變,手上加勁,搶先道:「妖女就被你所迷惑,對你投懷送抱,你難道不可以拒絕嗎?你難道不可以趁她心神恍惚的時候將她直接了結了嗎?這全是你好色的借口。」
李春生裝出一副委屈不堪的樣子道:「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我當時也想趁那時把她了結了的,可是又一想,不行啊,我們來萬艷窟的目的是探聽火麒麟的一些情況,這這樣把她了結了不就達不到目的了,所以我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我又怕她恢復神志,她如此厲害,要是再大戰一場,我萬一不是她對手,豈不是糟糕的很,所以,我只好將計就計,想趁機從她口中打聽到一些有關火麒麟涎的下落。」李春生看了慕容容一眼,故意裝做做了虧心事,有些膽怯的樣子道,「你也知道,在某些情況下,某些特別的手段交流起來比較方便的嘛,當時時間那麼緊迫,在非常情況下,我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慕容容白了李春生一眼,冷中有情,更增風韻:「哼,你的交流方式到是很特別嘛。」
李春生厚著臉皮將諷刺當做讚美聽,有些驕傲,樂陶陶的沉浸在對自己胡編亂造的天賦肯定的喜悅中,靦腆的笑道:「嘿嘿,這交流方式還行,以後我準備繼續發揚發揚。」只覺耳根一痛,李春生忙改口道:「不是,我是說以後這種交流方式以後再也不用了。」
「哼,前面的事算你有理,我暫時不和你計較,我只問你,你現在已經知道了火麒麟涎的下落,還回萬艷窟救那個妖女嗎?」慕容容放下手
,氣呼呼的坐在一個石頭上問道。
李春生心中暗叫糟糕,問到點子上了,剛才的話三實七虛,回答的都是一些過去的事,可以沒有憑證,勉強應付過去了,這個問題可是要接下來面對的,怎麼回答呢,忙也跟著坐在石頭上,一手攬著慕容容的肩,陪笑道:「容容,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你看怎樣?」
慕容容轉過頭,看著李春生一臉真摯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全是信任,點頭道:「你問吧。」
「我想知道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是怎樣一個人呢?」
慕容容道:「哦,你是想讓說我的老公一定要有責任感,要天下人敬佩,要做了事情就去承擔,要有大丈夫氣概,要頂天立地等等是吧,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說你正是這麼想的啊,所以才不得以回萬艷窟把事情做個瞭解,順著我說的桿子往下爬,好像很聽我的話一樣,我說的沒錯吧?」
李春生揉揉鼻子,不置可否的笑笑。
慕容容看著李春生的樣子,知道自己說的的沒錯,又接道:「其實,我不完全是吃醋,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麼的,相反的,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幾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或許我陪伴你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剛才我才那麼凶的。」
李春生一驚,扳住慕容容的雙肩道:「你,你怎麼拉,難道你要離開我?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慕容容嫣然笑道:「不是啦,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我會陪伴你一生,可是天意難測,以後的事情誰會說的準呢,當你發現有一天,我變得比現在更冷,冷的沒有感情,冷的沒有色彩,完全和木頭沒有區別,在你身邊又怎麼照顧你呢?所以,我也是希望你身邊多有幾個女孩子的,你看,我著個老婆好吧,把以後的事情都考慮的這麼周到,只不過我不是很喜歡萬艷窟的人,我總覺得那裡的人妖氣太重,不適合你,不過是你的決定,我一定會的。」
李春生看著慕容容,心中忐忑不安,隱隱中遇感到將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兩人身上,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怔怔的看著慕容容,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啦,不要再看了,走吧,我頂天立地的好老公,取回火麒麟涎回萬艷窟救人吧。」
李春生在慕容容臉上親了一下,曖昧一笑:「我要頂也不會去頂天啊,那多沒意思。」
慕容容臉上紅暈大起,粉拳在李春生胸膛上捶了幾下:「又沒天沒地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