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只身披著鱗甲長著四足可是像魚卻多過於像獸的怪物從廖靖華身邊的一個泥潭裡帶著一身的泥水跳出來險些一口將他的腦袋咬碎的時候廖靖華便將所有的悲傷痛苦扔到了腦後前面還有更多的危險等著自己如果這麼悲傷下去只怕走不了幾步就要喂怪獸了以廖靖華那種感知能力根本就不應該在這種無論是力量還是度上都不占優勢的怪獸嘴下吃這種虧。
巨人棍幾棍將那個怪獸重新掃回了泥潭裡那怪獸似乎也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鑽入了泥潭裡不敢再露頭廖靖華接著前行再次前行的道路上大大小小的水坑遍布空氣也充滿了潮濕的味道水氣充足漸漸已經將陽光遮擋使得四周變得有些暗淡。
“嘩。”廖靖華一腳踏進了一個水坑裡那水坑上長滿了水草就算是細看也未必能看出那裡是個水坑如意靴透氣不透水不過靴子也只及小腿處而這水坑卻足足到大腿根部那般深如意靴裡立刻灌滿了泥水黏乎乎的。
廖靖華噗的一聲將腿從那個泥坑裡拔出來還不待上兩句牢騷突地那水坑裡嗖的一聲竄出一個尺許大的東西兩條手臂一樣的東西卻也有尺多長猛地抱住了廖靖華的大腿張口就向他的身上咬去正咬在廖靖華的兩腿之間的命根上將他下身那一嘟嚕都咬進了嘴裡。
廖靖華的身體堅實這小怪物的一口雖然沒有將他的命根子咬掉可是卻也疼得廖靖華嗷的一聲慘叫出來跳得老高兩手辟裡啪啦的向下身打去想將那個小東西趕走可是連打了十幾下這地方太敏感。廖靖華又不敢太用力而那個小東西似乎也是鐵了心一樣的要把廖靖華下身那玩意咬掉就是不松口反而晃動著腦袋拼命的撕扯著疼得廖靖華冷汗直冒。
廖靖華哇哇地叫著亂蹦亂跳可是這小家伙嘴緊得很雖然無法將廖靖華下面那玩意咬掉。可是咬得緊緊的怎麼也掙不開下面那玩意一棍帶兩蛋根細頭粗只要咬住了不松嘴。就算是有天大的力氣也無法掙脫廖靖華現在就是空有力氣而無法使出來。
其實對於廖靖華來說這點疼痛並不能讓他變成現在這麼驚慌多半都是嚇的只要是男人。都會把下面那玩意看得比命重要現在被一個小怪物緊緊的咬著廖靖華自然會驚得失措。終於廖靖華忍著疼冷靜了下來自己就算是叫破了嗓子這個小東西也未必會從自己的下身上老實的松口。
廖靖華停止了跳動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小家伙小家伙身上一尺半左右兩腿只有指頭般粗倒是兩條手臂一尺多。跟身一般長像是上下倒置了一般倒是罕見這小家伙頂著個像人一樣的腦袋不過全身上下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有些地方還披著半軟不硬的鱗片倒是九分像是人形的賴蛤蟆。特別是他還咬在自己地下身更是讓廖靖華全身忍不住麻。
“你快點松口下來否則的話別怪我下殺手了我知道你能聽懂人話的。”靖呲了一下牙冷聲說道一柄巴掌大的虛影刀在小家伙的脖子邊上飄動著不時地碰一下他的身體出嗡一聲響再飄後而那困龍鎖的扁裝勾尖也頂在這小家伙地腦門上冷冷的這小家伙若是再不下來廖靖華當真會要了他的命聽不懂人話的只能算是一個怪獸廖靖華可不想因為一只小怪獸而讓自己下半輩子做太監救回羽裳後能看不能吃。
那個小怪人也許是小怪獸兩只黑多白少的眼睛向上翻了翻看了看廖靖華那扭曲的臉色眼睛轉了幾轉終於還是松開了嘴啪達一聲掉到地上一翻身就要向那水坑裡跳乳白的影子閃過小怪獸又被虛影刀給彈了回來這小怪獸能聽懂人話廖靖華已經將他定性為小怪人了說不定是這裡的異族廖靖華必須要先找他了解一下情況否則地話稀裡糊塗的闖進異族的地盤裡只怕事情會變得很難辦廖靖華可是從來都不敢小看這天柱峰上的異族沒有點本事的異族怎麼可能在這裡生存。
“別忙著走你叫什麼名字？放心我不計較你剛剛地一口之仇。”廖靖華臉上帶著笑的說道廖靖華雖然在笑可是心裡卻直咬牙一口之仇險些把他嚇死雖然在半山之崖地時候那些丑惡人也咬過他下面那東西可是哪裡有這個小家伙咬得這麼重這麼死不松口。
那小怪人根本就不理會廖靖華晃身爬起來長長的兩只手臂在地上一撐兩條後腿再一蹬再次撲向泥坑只不過小怪人的度雖然夠快可是卻快不過廖靖華的虛影刀接連幾次都被廖靖華的虛影刀給擋了回來將這小怪人震得頭昏眼花半天爬不起來。
“你告訴我我就放你走還給你吃的。”廖靖華說著晃手取出一張兩尺多寬的大肉餅來他已經看出這個小怪人餓得頭昏眼花了否則的話也不會饑不擇食的咬自己的那話看來這個小怪人在這裡也是弱者否則的話也不會餓成這個樣子。
“怎麼樣？嗯這肉餅很香啊。”廖靖華說著狠狠的咬了一口臉上的表情一滯接著大嚼了起來吧嘰吧嘰有聲雖然廖靖華嘴上吃得香可是心裡卻暗暗叫苦不知怎麼回事這肉餅竟然有一股子餿味元嬰空間裡放東西根本就不會腐敗這個廖靖華知道再細細的看看這肉餅廖靖華才現這肉餅上有明顯的手印好像經常拿出來把玩一樣廖靖華這才想起這張肉餅可能是自己與水葉子平時吃食物的時候拿出來可是巧的是最後剩的總是這一張雖然每一次在外面放的時間都不長。可是也架不住次數多已經腐敗變味了不過為了誘惑這個小家伙自己還真不得將嘴裡那一口吃下去如果這小家伙能頂住自己還不得不再咬第二口。
這個小怪人在廖靖華拿出那肉餅的時候那像是在臉上戳了兩個洞的鼻子就不停翕動著當廖靖華一口肉餅咬下去。這小怪人地嘴巴就不停的動著好像那一口是他咬下去的一次廖靖華再想咬第二口的時候一聲尖叫身子從地上彈了起來向廖靖華的大餅沖去。廖靖華正好借機一松手小怪人奪過大餅拖著大餅就要跑只不過再一次被早有准備的廖靖華用虛影刀給彈了回來。
小怪人索性不再跑了坐到地上。兩只長手臂抱著大餅就是一通狂啃偶爾有落到地上的碎碴也不放過連忙撿起來混合著泥土塞進嘴裡。只是不大一會那一張大肉餅被他吃了個精光廖靖華看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麼大地一張肉餅廖靖華也能吞下去且只能吃個八成飽可是這個小人站起來也就比那張大餅高一個腦袋再多一點這麼大的一張餅下去。足以撐死三個這麼大的小怪人可是眼前這個小怪人只是肚子大了好大幾圈撐得躺在地上哼哼著竟然沒有將他撐死。讓廖靖華再次見識了這天柱峰上的奇跡小怪人吃了這一頓。只怕能頂上三個月了。
“你倒底是什麼人？只要你說了我還有肉餅都送給你夠你吃上一年的。”廖靖華靠近了小怪人臉上帶著柔和地微笑晃手取出兩張大肉餅來這些肉餅都是廖靖華自己做的是模仿著獸人們的那種做餅的方法這種大餅做起了方便吃起來快捷絕對是居家旅行必備的食物。
那小怪人地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看著那大肉餅吭吭了半天終於還是開口說話了“我是水魚族人我叫小點我媽媽從小就這麼叫我……”小怪人的聲音尖利沙啞像是兩塊石頭在一起磨一樣聽起來讓你覺得全身麻癢。
“水魚族？你的族人很多嗎？”廖靖華問道問罷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天柱峰上地異族無論哪一個都是鋼強得很他還從來都沒有現過出賣自己族人的異族。
“只有我一個。”小怪人小點沉聲說道。
“什麼？只有你一個？你的族人們呢？生了什麼事？”廖靖華一驚問道難道這裡有什麼厲害的怪物或者是什麼神秘的地方存在將這一族給滅了不成。
“不是我是說這裡只有我一個我被族人們趕出來了。”小點有些傷心的說道坐了起來低下了腦袋兩眼有些直。
“被趕出來？”廖靖華一愣如果說哪個修真者被趕出來到話他還信可是要說異族這就不太可能了就廖靖華所見過的異族論單體實力遠遠比不上那些實力強勁的修真者試想就連那些實力強勁地修真者在這天柱峰上單個行走都要提心吊膽更何況是異族這些人而這些異族能在天柱峰上生存自有他們生存的道理他們靠的一來是個體比較強的實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團結極度地團結甚至團結得有些病態這種病態並不是貶義而是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族人驅逐出來。
“因為……因為我長得太漂亮了。”小點吭哧了半天這才說道“我娘說地。”
“啥？”廖靖華的下巴險些摔到地上不由再次看了看這個小怪人一尺半的個頭兩條腿又細又短兩條手臂又細又長那腦袋只比拳頭大一點五短身材上除了軟鱗就是疙瘩怎麼也跟漂亮掛不上勾漂亮？難道是個女的？廖靖華不由向他的胯下掃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看不出男女來。
“我娘說我比他們長得漂亮所以他們說我是妖人把我給趕了出來我臨死的時候跟我說我不是妖人是天下最美的水魚族人可是我的族人們不認同。”小點抬頭看了廖靖華一眼說道。
“嗯是挺漂亮的。”廖靖華不忍見他傷心的樣子。咧了咧嘴違心的說道善意的謊言偶爾說說倒是無傷大雅更何況為了活命連修真高手都誑過。
“那有什麼用族人們又不接受我除非我能把迷霧散去。”小點喃喃地說道。
“迷霧？什麼迷霧？”廖靖華一愣說道。
“據說我們的族人受到了詛咒。有惡魔降世將我們族的護族之神墨芝神給封印了起來沒有了墨芝神的保護所以我們的族人們只能世代居住惡沼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因為我們的族人本來就住在這裡出去的時候很少可是自從有那邊霧罩住以後終年見不得陽光沒有了墨芝神地保護。我們族人便出不了惡沼我們的族人已經快要滅絕了活得很難。只有請回墨芝神驅開迷霧才能再次讓我們水魚族重新走出惡沼找到更多可以活命吃喝的東西。”小點說著頭更低了雖然族人已經將他驅出來終年生活在惡沼邊上受盡了苦難可是這種歸根情結卻讓他更加心痛族人的遭遇。
“其實如果只是這些的話我們地族人還能忍得了。可是沒有了墨芝神的保護我們的族人們身上都起了這種小疙瘩每年的一月都會麻癢難當痛不欲生。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小點說著忍不住撓了一下身上地小疙瘩。一股膿水冒了出來散出一股怪怪的味道讓廖靖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涕身上也不由的癢了起來。
廖靖華撓了撓自己癢地臉突地一皺眉頭下身更癢了起來拉開褲子一看卻見自己下面那東西上已經起滿了小小的疙瘩淡黃色微微有些癢廖靖華不由臉色大變難道這種東西會傳染？
廖靖華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受到這種無妄之災同時心裡也有些冷人最怕的是什麼並不是死亡而是疾病特別還是這種傳染性極強的病廖靖華當年游學的時候曾經聽一個洋和尚廟裡的洋和尚說過在他們那裡曾經生過一種叫天花的病那種病一起滅了不知多少個國家當真是千裡無人十室空了九室半百萬人口不過年余死傷怠盡自己得了病不要緊若是將這病給傳染出去將整個天柱峰都摧毀廖靖華這心裡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看來這趟混自己想不攪都不行了。
“小點我問你。”廖靖華壓下心中的恐懼向小點柔和地問道現在反正已經被傳染上了也就不用在意那麼多了“如果墨芝在的話你們身上是不是就不會起這種疙瘩的？”
“嗯我聽老人們說還有我們祖先留下的畫我們的祖先身上地鱗片又滑又整齊根本就沒有這些小疙瘩很美比我還要美。”小點說著摸了一把自己身上的半軟鱗片確實小點身上大半都覆著鱗片疙瘩只占據了身體地三分之一左右想必這小點說的美是跟鱗片的多少有關吧。
“那你們知道那墨芝現在在哪嗎？”廖靖華問道。
“知道在一個地洞裡可是我們族人誰也進不去。”小點說道。
“如果我能幫你們找回那墨芝的話這迷霧就會散去你們身上的這些疙瘩也會消失我也能讓你回到族裡對吧。”廖靖華細心的問道千萬可別干出那種廢力不討好的事來。
“真的？如果你能找回墨芝神的話你會是全族人的大恩人就算是你讓我們去死也沒問題。”小點那黑多白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廖靖華苦笑了一下自己干過的不可思議的事可多了去了至於這墨芝能漢有找回來還要去了他們的族裡打聽一下才知道還要再親自查看一下那個洞口才行。
“小點你們的族地在哪裡？”廖靖華問道。
“在深處。”小點向這迷霧深處指了指。
“嗯這沼澤有多大？”廖靖華再次問道就算是搞不定這事實在不行自己也可以繞路病可以自己以後想辦法慢慢去治這沼澤可是很讓自己頭疼這才剛剛沾了個邊就讓自己一腳泥一腳水水潭泥坑裡還會時常蹦出幾個怪獸來。
“不知道多大。反正大得沒有邊我們只有這面是出路另外三面從來都沒有哪個族人走出去過。”小點搖了搖頭說道讓廖靖華的心微微有些沉看來這片沼澤也同那雪原和大海一樣范圍很大。大到自己無法繞行看來這淌混水自己不趟都不行了。
“走吧帶我去你們的族裡。”廖靖華說道。
“可是……可是族長說過不許我再回族裡否則的話就把我扔進那個封印洞裡。”小點有些害怕的說道。“他們都比我強。”
“沒事的有我呢如果他們不讓你回去的話我就不幫他們找墨芝相信除了我之外。你們的族人根本就進不了那個封印洞。”廖靖華笑著說道。
“真地？”小點一臉希望的看著廖靖華。
“當然是真的我不騙人的。”廖靖華說道說罷臉不由紅了一下。自己好像並不是沒有騙過人只不過是從最近才開始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活命有的時候不得不使一些這種手段好在自己還沒有變得那麼地卑鄙廖靖華不由歎了口氣。
“那快點我帶你去。不遠的只有千裡而已。”小點跳了起來叫道小點這一跳就是丈許高廖靖華也是心下暗笑對於這異族來說。千裡還是不遠而已。這要是放在雲陽國路況不好還要走上幾天呢要是這種沼澤地沒有幾十天都走不出去。
廖靖華總算是見識到了這水魚族的趕路方式小點走的時候很少只是走上幾步身子一縱便跳入泥潭裡幾十丈甚至幾百丈的泥潭只見他從這頭跳進去然後馬上就會從另一頭竄出來快得就好像是那頭本來就等著一個與小點一樣地水魚族人一樣讓廖靖華暗暗稱奇小點每走上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等著他在這種環境下廖靖華又無法御空而行只能尋找著堅實些的落腳點度自然比不上這小點這個原住民。
大約走出去幾百裡廖靖華的全身上下已經濺滿了泥點子兩條腿也濕了個通透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相廖靖華不由苦笑不止雖然他有人魚一族那種神奇的控水之能但是這沼澤與水完全是兩回事。
震動了下真力將自己身上地水跡與泥水彈開前面的小點也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畏縮著不敢再前行。
“小點你怎麼了？”廖靖華問道。
“我……我不敢走。”小點有些畏懼的說道。
“沒事地到了你們族人那裡一切有我來說。”廖靖華安慰道。
“不不不是怕我們的族人而我最遠只來過這裡再往前我就沒有走過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出來了好多年沒有回去過了所以前面的路我記不太清不過我知道再往前走可能會遇到了水泥怪的它們很厲害最愛吃我們水魚族人。”小點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哆索。
“水泥怪？”廖靖華皺了皺眉頭他在這種環境下立足不穩如果真的與那種怪物斗將起來只怕也難以討得好去。
“我們盡力前行就是遇到了水泥怪你就躲到我的身後去我來對付它如果我不是它的對手咱們退回來就是了記著躲在我身後。”廖靖華再次重審了一遍可是說完他也有些愣記得從前這句話一向是對水葉子說地而每一次水葉子都是很乖巧的點點頭乖乖的藏在他的身後可是現在逝者已去。
“唉無論如何也要救這水魚族就當是為了丑惡人吧。”廖靖華歎了口氣喃喃的自語著雖然他已經在講經壇看守地兩個老人幫助下成功的融合地正邪兩種性格可是對於丑惡人的愧疚卻始終都有些放不下雖然那並不怪他可是那百萬條命呀。
接下來小點趕路的度沒有先前那麼快了總是鑽進了泥潭裡半天才會露出頭來小看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會再向前行廖靖華一點也不看小看這雲夢大澤當中的怪獸全力的放開感知能力一步一小心的跟著小點一點點的前行著玄冰弓也被他握在手上隨時都可以開弓放箭。
“啊……”前方傳來了小點的驚叫聲可是廖靖華卻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得到怪事遇多了廖靖華也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感知力看也不看的舉手就是一箭射了出去將前方百丈外的泥潭凍出一個尺余厚的冰層來看得小點直瞪眼睛。
“小點現什麼了嗎？”廖靖華連忙問道說話間再度拉開玄冰弓小心的四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