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了獸人營地的老老少少幾乎是傾巢相送看著那些獸人們不捨的眼神廖靖華心中多少有些驕傲人生在世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就算是些行不成功死在荒野也值了起碼還有各個異族還有不少的修真都記得他。
阿拉沙背著雙刃大斧頭緊緊的跟在廖靖華身後老貓帶著一些羆族護著一些獸人郎中一些人身後還背著幾百斤的酒水沒辦法現在會釀酒的就那些少年還要等這些少年熟練之後羆族再派人來學習。
「回去吧。」廖靖華遠遠的叫道那個二憨已經哭得軟在地上廖靖華無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授業恩師獸人重情也重義這倒是讓廖靖華無比的感動。
「回去吧。」海拉爾向漸漸消失在叢林中的廖靖華再次揮了揮手後對身後的眾人說道眾人這才不捨的散去。
「嘿書生你可不知道呀最近這段時候那些修真者可真的是瘋了到處叫囂著要除掉你這個修真者中的敗類嘿嘿要不是海拉爾他們還有點實力的話只怕他們早就攻進去了我看這次他們可是要動真格的了聽說他們還請出了幾位什麼前輩高人來我呸屁個高人書生你放心要是他們的高人敢來我老貓大斧飛出一下子就能將他們劈成十塊。」老貓比比劃劃的對廖靖華說道。
廖靖華一笑不語他是出竅期的修為凡力五段雖然在修真上比不過那些修真高人但是廖靖華可以保證自己在遇到強勢攻擊的時候瞬間破突五段進入六段凡力很怪每突破一段威力都成倍的增加。廖靖華心中暗暗的算計了一下只要不是那些渡劫大乘期的高手出現自己憑著突破後的凡力自保沒有什麼問題唉可惜地是異書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根本就無法使用否則的話以現在的本事。豈不是可以在這裡橫著走誰也近不得身。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在生死之間還能再度突破一下有了異書就有了依靠。那樣人就會變懶了唉有異書相守的那段日子凡力哪有太大的突破。」廖靖華小聲的嘀咕著。
「嘿書生。你說什麼呢?一點都不擔心修真者?那些可都是你的同族呀。」老貓笑嘻嘻地說道阿拉沙狠狠的瞪了老貓一眼怎麼淨提這茬。好像巴不得這書生立刻就反出去一樣。
「我不算是修真者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了愛而奔赴天柱峰的普通人而已我跟他們不是一路的。」廖靖華笑著說道。
「好是個人物這麼撥弄你都沒火。厲害。」老貓哈哈一笑伸起了大姆指頭。
「我?早過了毛燥火燎的年紀了。」廖靖華搖頭一笑道不由摸了摸自己地下巴確實當初自己爬上這天柱峰的時候未嘗不是因為年青氣盛。如果換成是現在的自己縱然愛情價高。只怕也會理智的分析一翻未必能來攀爬這天柱峰現在的他只不過是爬到了這個份上想退也沒有退路了退路未怕會比前行安全多少一路行來哪一處不是危機重重靠著一點點地本事更多的是運氣走到了現在就算是以現在的實力回去單單是最初上山遇險地那道山崖廖靖華都未怕再一次渡過那山崖之高可不是會飛就行了。
而現在廖靖華只是退無可退只有一門心思的向上走而羽裳只是支持著他走上去的動力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否則的話廖靖華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艱難的求仙道路上堅持多久一路行來廖靖華在方方面面都生了極大的變化成熟了穩重了也更理智了原本那些火熱的心在這十幾年地磨煉當中也平息不少唯一不少的只有對羽裳的愛了只是這愛卻不像從前那般盲目愛得理智了這一切的變化讓廖靖華多少還有些慌可是卻又無可奈何一種茫然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是卻又被壓了下去廖靖華清楚地知道自己此行無疑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死就算是成了仙也不可能與日月同壽廖靖華只想自己死的時候能死在家鄉地那張竹床上。%小%說%網
行了數日深入叢林老貓總是不時的偷看一下廖靖華的臉色可是廖靖華卻是平靜得很沒有一點的焦躁老貓的樣子反倒是讓廖靖華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獨自在這天柱峰上前行了十餘年早就習慣了這種孤獨與寂寞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麼可能讓自己心浮氣燥起來。
一行數十人擠開叢林的枝葉獸人不會御空只能在地面行去雖然身體強壯視大小樹木如無物可是必竟還是影響著行程不過這幾天裡怕是也趕出上千里路了。
「來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眼見著大太陽掛到了頭頂上老貓呼叫著掄起手上的大斧頭劈出一塊空地來其餘的獸人有樣學樣片刻功夫一塊留著樹樁子的碩大空地被清了出來老貓一屁股坐在了一棵樹樁子上從身後拿出肉餅子來甩手便丟給廖靖華一個。
廖靖華接過那個幾乎有自己一半大小的肉餅子向老貓笑了一下張嘴咬了一口這肉餅子裡也不知摻了些什麼東西有些甜味還有些鹹味道真的不錯他的元嬰空間裡還存了上百個都是那些獸人們送的。
廖靖華剛剛才吃了兩口突然一皺眉頭霍地站了起來五段凡力適應了廖靖華始終都保持著那種玄奇的感覺好像也找了回來隱隱的他感覺到了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嘿書生。你幹什麼?」老貓叫道。
「小心些有人在盯著我們。」廖靖華沉聲說道放目四望可是入目的都是鬱鬱的叢林哪裡能見得到異常。
「什麼?」老貓一驚站了起來從向後拽出大斧頭。緊張的四下張望著可是卻什麼也找不到老貓這一緊張這一行獸人都緊張了起來紛紛抓起了自己的斧頭。
「書生。你不是誑我吧?」老貓說道。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可是相信自己地感覺。」廖靖華說道雖然那窺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可是廖靖華還是稍稍有些不安好像暗處藏著一隻猛獸。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不是我不信你可是現在離我們羆族的老窩不遠了再有兩天就能到了。我們羆族天生就不吃素那些修真再厲害也不敢到我們的地盤上搗亂。」老貓自信滿滿的說道。
廖靖華聽了老貓的話不由看了一下老貓那口牙齒心中暗道「熊羆都是吃竹子的竹子也算素了。」廖靖華不無惡意地想到可是他也知道。在這種地方沒竹子而老貓他們也不是熊羆是獸人。
老貓的話說完廖靖華的念頭轉完。嘩拉拉的聲音響起還夾著一聲聲的爆響。一條土龍捲著大片地碎裂樹木四射而出捲出一條上百丈寬的巨大通道來。
吼……獸人們齊吼一聲斧頭同時向前劈去廖靖華也晃手拿出了玄冰弓一口氣對著那不懷好意的土龍射出幾十支玄冰箭去噗噗聲不絕於耳。
斧影飛舞當中轟然炸響泥塵散去一隊數百人的修真者出現在眾人的身前只不過令人吃驚地是在這百人當中還有數名身上插著晶瑩剔透的箭支整個人已經被冰成了一座冰雕還有幾人被獸人的大斧劈成了幾截這一隊不懷好意地修真才一出現便受了重創氣勢一下子低落了下來……
刷刺耳的響聲當中修真大軍中當先的一名老者將手上的一柄閃爍著吞吐不定毫光的長劍一甩眼睛在獸人群裡望了一眼最終定在手裡還拿著玄冰弓的廖靖華身上。
「你就是那個修真叛徒?」那名老者的聲音很有磁性只不過現在說來卻是冷冰冰的別有一番味道。
「叛徒?從何說起?我入了哪門哪派?」廖靖華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老者說道。
「哼你身為修真之人竟然勾結半獸之人殺害我修真中人你不是叛徒誰是叛徒?」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廖靖華脾氣再好也不由哧笑了一聲不屑之意溢於言表「我敬你年歲大叫你一聲老先生我先聲明先我並不是修真者只是一個從山下爬上來的普通書生。」廖靖華點著手指頭說道「還有我並沒有勾結誰只是不忍見到獸人一族備受傷痛之苦所以才出手相救無論走到哪裡醫者為大想必這話老先生也聽說過吧。」
「你……哼你殺我修真弟子這也是醫者做風?」那老者說著恨恨的一拍身後被凍成冰雕的修真弟子卻聽啪的一聲那被凍僵地數人都碎成了血紅的碎塊。
「等等……」廖靖華伸手驚叫可是卻也來不及了廖靖華長歎一聲「這位老先生他們幾個並非是我殺地而是你殺的本來還有救的只是暫時被我凍住而已並不致命的可是你這一拍碎成了塊卻是神仙難救了。」廖靖華歎道廖靖華這一歎將眾修真的目光都引到了這位老者的身上隱隱有不滿之意。
「你……好你個叛徒好一個舌綻蓮花的本事竟然將你的罪過推到本座的身上來了好好哼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難道還看不出你的這離間之計嗎?」老者怒喝起來氣得身體有些抖。
「這只是事實我廖靖華這條命雖然不值錢但是卻也不那麼輕易的被人扣個帽子就能拿去的你們與獸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在下無意多管只是行醫者之心伸了把手而已既然你們看不過去想要取走在下這條小命那麼就請吧。看看我廖某是否那麼容易就被你們拿下。」廖靖華說著收弓取棍沉重的巨人棍在地上一頓轟然做響。
「好有我老貓在就容不得書生你有所閃失想動書生先問問我的斧頭。」老貓說著一晃手上的雙刃大斧子。阿拉沙倒是沒有說著不過卻與廖靖華並肩站到了一處呼吸粗重起來嘴裡微微冒起了尖牙卻是已經輕微狂化了。原來她竟然不經廖靖華同意自二憨那裡就學得了這種狂化之術。
「老貓阿拉沙你們先走吧他們留下的是我。與你們無關哼你們二人都是獸人族重要地人物。如果他們不想被獸人瘋狂反撲的話就不會動你們。」廖靖華頭也不回的說道。
「書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對我獸人有恩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阿拉沙驚訝的說道手上的斧頭握得更緊了。
「唉阿拉沙你是個好孩子是個好姑娘。你不應該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送死還有我未必會死可是我卻不想把你帶入險地為了我死傷地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再看到任何一個人為了我再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你明白嗎?」廖靖華半飄起來。摸著阿拉沙的頭說道手輕輕的滑到了她的後頸處。
阿拉沙用茫然地眼神看著廖靖華顯然不明白廖靖華說話的意思廖靖華向阿拉沙溫柔的笑了一下輕輕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淡淡地花香使得廖靖華長長的吸了口氣阿拉沙被廖靖華這突然其來的一吻親得小臉通紅不由低下頭去而廖靖華則是手刀劈下阿拉沙啊地驚叫半聲做夢也沒有想到廖靖華會對她出手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廖靖華緩緩的倒了下去廖靖華伸手將阿拉沙扶住。
「哼叛徒受死……」老者怒喝一聲便欲揚劍殺來。
「慢。」廖靖華大喝一聲聲震四野這一聲巨喝當場便將那老者和身後那百餘修真震住。
那老者身子一頓可是又感到自己被這個叛徒所震懾當場太不沒面子揚劍又要出擊可是想了想又收了回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不是顯得自己惱羞成怒了嗎。
「哼你有何話說?」老者裝做不屑的樣子說道。
「想讓我死很簡單你們這百多人難道還看不住我一個?等會吧讓我這個臨死之人交待下後事。」廖靖華笑咪咪的說道接著抱著阿拉沙將他放到了老貓的懷裡。
「書生你這是幹什麼?我老貓可不會扔下朋友不管。」老貓驚聲說道。
「是嗎?我記得你是羆族地族長吧?」廖靖華道。
「對啊。」老貓點了點頭不知道廖靖華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提這種事。
「你認為現在這種情況下再為了我把你一個族長還有你們羆族的精銳還有阿拉沙這個大高手都送在這裡值嗎?對方可是百多人獸人雖然強悍呵呵可是卻也要吃力吧。」廖靖華笑道。
「這……」老貓猶豫了起來確實如廖靖華所說現在他可以從海拉爾那裡得到關於治傷還有狂化的秘決看在同族的份上海拉爾絕不會撒手不管否則的話也不會將這些獸人郎中派過來現在想到手地都到手了再為了廖靖華犧牲掉這些精銳中的精銳確實不值得雖然狂化之後已方這些獸人未必怕了那些修真可是狂化之後呢?對方哪怕只剩下一個都可以用一根手指頭將他們這些全身乏力地一隊獸人幹掉。
其實這也不怪老貓不講情面實在是他身處高位一舉一動牽扯的就不是他自己而身邊所有的人如果老貓只是一個普通的獸人相信他肯定會像阿拉沙那樣毫不猶豫的站到廖靖華身後跟那些修真拚死一戰。
「你阿拉沙還有那些獸人郎中都是置關重要的人物容不得閃失而我這條命可也不是那麼好拿的不如你就送到這裡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廖靖華說著向老貓拱了拱手。
「呔。那小子你和這些半獸之人……」那修真老者之後一背負雙劍的英俊青年怒喝起來一臉都是英氣逼人的樣子只不過他這話才喝出一半先前那老者回手就是一巴掌將他打了個跟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嚇得那青年吞了口口水不敢再出聲。
「還需要我做什麼嗎?」老貓沉吟了一下回了一個奇怪的禮節後問道誰都沒有理會那亂叫地修真青年。
「哪果可以把你的肉餅再送我兩個吧。挺好吃的。」廖靖華笑著說道。
「好如果你不死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到我們羆族裡坐一坐我相信你的。」老貓說著。將身上十多張肉餅一骨腦的塞到了廖靖華的懷裡。
「一定告辭吧。」廖靖華將肉餅收起說道。保重。」老貓說著抱起阿拉沙。向身後地一眾十分不服氣的獸人呼喝一聲當先大步離去那些獸人們用極為滿的眼神看了一眼老貓可是獸人那種服從的觀念卻讓他們不得不跟著老貓離去。
那老者心頭暗喜長年的爭鬥使得他們之間相互熟悉本來見到羆族地族長老貓與廖靖華一起他的心頭便是一沉若是老貓拚死護著廖靖華。只怕今天這事就要不了了之了雖然修真與獸人一直都在爭鬥著敵意盡顯可是卻是將人家的族長給殺了只怕真的會惹上所有的獸人拚死反撲。這種重大地責任老者雖然身居高位。可是卻也不敢承擔。
「哼好膽識本座就留你全屍。」老者倨傲的說道。
「全屍?哈哈能留下在下再說吧我廖某人的命也不是那麼好拿地。」廖靖華哈哈一笑說道不知為何這老者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語聲也極具磁性可是聽他說話的口廖靖華很不喜歡他這還他第一次如此的討厭一個人。
「留下?難道你不顧修真者的尊嚴想要逃命不成?若真是這樣那你可就丟盡了做為修真者的臉也丟盡了你師門的臉。」老者不屑的說道。
「哈哈這種激將法若是十年前用出來說不定我廖某人還會拚死一戰可是現在對在下卻不管用了只要能活命就算是逃又怎麼樣更何況在下本就不是修真者。」者字一落廖靖華鐵地擎出玄冰弓來張弓箭也不過就是一瞬之間數十支箭倒有大半都是衝著這老者去的。
「鼠輩敢爾……」老者大怒揮劍向這些透明地箭支劈去。
「哈哈敢不敢我都射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廖靖華還以氣死人不要命的調倪話語數十支箭射完轉身便向跑向叢林深處鑽去這藏匿的功夫還沒落下能在獸人眼皮子底下藏住想必在這些修真的眼下也不例外修真者也不是萬能的。
啪啪炸響聲中漫天地碎冰屑飛舞老者將手上的長劍一甩光芒吞吐中大喝起來「都給我……」打了個寒顫玄冰弓地材料可不是極品玄冰那麼簡單射出去的玄冰箭所帶的寒氣遠遠出這些修真的想像之外這上百修真被那寒氣凍得齊齊打了個冷顫頓了片刻而就這片刻對於修真者來說特別是對廖靖華來說絕對是舉足輕重的一刻只是這一小會的功夫廖靖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叢林裡甚至還有時候在身上沾上一些草皮細枝。
「追……」老者打夠了冷顫鬆開了手上的長劍長劍閃爍著光芒在身邊飛舞著所過之處樹木辟啪炸碎老者被廖靖華給氣糊塗了徒然放過了修真者應有的空中優勢不過此時看來無論哪方面都對廖靖華有益無害只要他不御空而行那些修真飛到空中有樹叢擋著看不到他可是若論鑽樹林只怕還沒有誰能鑽得過這個在生死之間練出一身絕佳隱匿功夫的廖靖華。
廖靖華對這種甩脫追蹤很有經驗他沒有腳踏實地的叢林裡而是半飄而起像是靈蛇一樣在叢林裡扭動著前行不時的向自己的身上粘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樣可以不留下任何的痕跡而且還可以前行快只是不大一會功夫廖靖華已經變成了一截移動中的枯木。
身後傳來了修真者的怒吼和呼喝聲廖靖華那個棵不起眼的大樹那大樹樹根已經有些爛樹皮也灰黑半死不活的樣子廖靖華縱身趴到了樹邊上化身成了一根枯木枯木上還長著些細嫩的樹芽和青苔這樣的枯木在叢林裡簡單就像沙漠裡的沙子一樣常見就算是走到跟前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修為長了這藏匿的本事好像也長了一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