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有聲響出現在廖靖華的耳朵裡中間夾著些似是鍋碗的碰撞聲還有什麼東西煮開的咕嘟聲一股淡淡的稻米似的香氣鑽進廖靖華的鼻端那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病重躺在床上身子虛得打晃的母親在廚房忙碌著給他煮著他最愛吃的了甜粥。
廖靖華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像是吊著數千斤的鐵塊一樣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眼睛睜開哪怕一絲的縫隙。
「娘親。」廖靖華張口叫出了這個辛苦一生卻又早逝的名字一生當中最令人親近的名字這兩個字雖然只是在他的喉間轉動只能出嗚嗚的聲音來可是在廖靖華心裡卻像是炸開了一般。
「娘早就已經死了五年前就死了。」廖靖華的眼前浮現出那張憔悴卻又和善的臉雖然滿是皺紋可是卻又那麼美那麼漂亮。
溫熱又帶著香甜的液體流進了嘴裡一口接著一口漸漸的讓廖靖華多了些力氣休息片刻終於費力的將雙眼睜開卻是一張黑裡透著紅長著短黑像針刺一樣大鬍子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廖靖華猛地被驚嚇了一跳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下便跳了起來揚拳便要打只是如此一來反倒將那個壯碩的大漢嚇得全身一抖跪坐到地上。
「這……這位兄台可是你救了小生?」廖靖華慢慢的放下拳頭問道。
「正是我們兄妹在崖邊現了你於是便救了回來。」那大漢恭敬的說道讓廖靖華感覺到這漢子不是在跟自己說話而是在跟一個王爺之流說話一般。
初一聽這漢子說話的時候廖靖華愣得一愣因為這漢子說話的時候雖然也是那種官話但是這語音當中卻帶著似是地方口暗的味道柔和的語調當中藏著一絲絲鏗鏘的力道就像這漢子的外表一樣看起來似是一個長相孔武實際懦弱的人但是自那漢子的眼中廖靖華卻可以看得那不屈的鬥志。
「這位兄台還不知您尊姓大名啊。」抬了抬手示意那漢子不必拘謹。
「小人免尊鐵強悍平日裡打鐵為生擔不起尊稱。」鐵強悍垂著手站在廖靖華的跟前說道。
「哪裡哪裡。」廖靖華笑了一笑當時在雲陽國人分數等士農工商而廖靖華當年便已高中早是士子一列可是身為士子廖靖華卻沒有士子該有的那種傲氣對於農工二者並無異議只是對逐力的商人多少還是有些看法。
「這位大人不知您是長老會中哪位長老的公子?小人也好送您回去小人這裡實在有限得緊治不得您身上的這些傷式。」鐵強悍小心的說道眼中充滿了熱切的希望若是真的把這位公子送到哪位長老家中就算是再不濟也能賞幾個金幣那可就夠活個一年半載的雖然他並不想受這嗟來之食只是貧苦的生活逼得這位漢子不得不暫時放下做人的最後那點尊嚴哪怕只是為了妹妹能少受些苦。
「長老會?公子?」廖靖華一愣「小生並不知什麼長老會也不是什麼長老的公子小生只是一貧家子弟而已。」廖靖華搖了搖頭說道。
「這……」鐵強悍一愣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廖靖華可是這廖靖華身為讀書人時日已久身上書卷之氣濃重鐵強悍越看眼前這人便越像是那種長老會之流才會存在的人物尋常人等哪裡有機會接觸那些可以讓人大長見識的古典書藉。
鐵強悍突然想起在民間流傳已久的一個故事據說在百多年前曾經有一位世家子弟十分不滿家族所安排的婚姻於是偷跑出來流落民間最後在尋常百姓家找到了摯愛而這時正是他接掌家族的時候於是那民間之家也跟著水漲船勢力龐大。
鐵強悍越想眼睛就越亮看看眼前這人再想想自己的妹妹妹妹雖稱不上是國色天香可是卻也清秀可人再加人偷偷的參加了那個什麼血腥拳賽身上偶有些傷疤使得她看起來多了些英姿的味道這可是尋常女孩遠遠沒有的如果這個貴人能看上自己的妹妹的話那妹妹以後可就要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了鐵強悍心裡美滋滋的想著絲毫沒有想到他自己。
廖靖華只覺得全身有些毛這鐵強悍看向自己的目光讓他想到了在京城時那些酷愛欒童的那些富豪甲貴們。
「小生廖靖華無意當中流落此處多謝這位兄台關照。」廖靖華出聲道只是卻充滿了戒備。
「啊……不敢不敢。」鐵強悍見廖靖華躺在床上拱手為禮登時嚇得自美夢當中清醒過來想跪卻又不敢跪萬一破了這人的身份怕是所有的希望都要落空了。
「哪裡救命之恩重於山小生只是謝上一謝兄台受得起只是小生不知昏迷了多久?」廖靖華問道。
「十天了公子已經睡了足足十天了。」鐵強悍連忙說道此時的鐵強悍紅光滿面連那鬍子都顯得黑了不少。
「十天?」廖靖華不由皺了下眉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勢自崖上摔落廖靖華可是受傷不輕只是骨頭便斷了十餘根皮外傷更是不計其數此時身上更是纏著裡三層外三層的破布條那布條似是麻布粗糙異常偶有地方還有些乾枯的血漬。
廖靖華試著動了動身子只覺得身體沉重異常以他能舉起數千斤之力此時這身體好像足有上萬斤一樣動一下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廖靖華伸手便去拆解身上的布條鐵強悍見狀連忙伸手按住了廖靖華急聲叫道「公子不可不可這才十天你傷得那麼重怎麼也要百多天才可以。」
「無妨無妨我的傷一向好得很快。」廖靖華勉強笑了一下答道自從那股奇異的熱流出現以後廖靖華的傷好得就極快骨頭斷了兩天便像是沒事人一樣就算是內臟受傷頂多也就吐上幾口血三五天之後也會行走如飛可是現在都十天了身體卻這般沉重讓廖靖華生出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來。
「還是我幫你吧。」鐵強悍見廖靖華堅決的樣子便也不敢再勸伸手幫起忙來。
只是鐵強悍看起來像是個漢子只是那動作卻慢得讓廖靖華急出了一頭的虛汗來可是自己伸手的動作卻也快不了多少。
廖靖華以為自己受聖賢之書熏陶早已心穩如潭可是此時廖靖華卻容不了這如牛般的動作雙拳一握那股熱力再次從後腰處升起身體也粗壯了一圈身上幾處猛地一痛可能是掙開了傷口。
原本纏在廖靖華身上的那些麻布條哪裡有彈性在廖靖華這體形的變異之下布條出吱吱的聲音迸裂開來廖靖華那雪白的皮膚也暴露在空氣中身上幾處傷口迸裂露出粉紅的肌肉來讓廖靖華好生尷尬。
「啊呀公子千萬可別著涼。」鐵強悍看著廖靖華的身體愣了一愣連忙起身自旁邊的一張床上取出一張雖然破舊可還算是乾淨的被子來蓋到了廖靖華的身上。
「公子真是體質特異如此得的傷只是十餘日便好得差不多了看樣子再有三兩天便可以下地行走了。」鐵強悍那張粗臉上露出的微笑來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可是廖靖華卻哪裡輕鬆得起來比前比這還要嚴重幾分的傷勢他也不是沒有過可是最多不過五天現在十天傷勢還沒有好只能說明要麼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要麼就是這傷勢有古怪。
廖靖華默默地運起他那股潛力來體形雖然大了三分可是體形卻雨具的柔順身體各處都像是充滿了暴炸的力量可是卻沒有尋常肌肉男那種壓迫感廖靖華把這種力量與修真力量區別來開他叫這為凡力意為真正意義上的凡人的力量。
在廖靖華的身上出現這種怪異的事鐵強悍只是愣上一愣便釋然那些世家各自都有幾分看家的本事眼前這年青人有這本事倒也不足為奇一邊羨慕的偷看著一邊收拾起那些散落的布條來。
那股凡力沒有任何問題身上熱烘烘的力量也如預其的那樣增大了這證明不是自己的力量出了問題而在於傷勢低頭檢查了一下胸前那條拳大的傷痕可能是某個塊石頭撞的那拳大的一塊肉都撞得稀爛此時那些爛肉盤結在一起大小的縫隙縱橫交錯著不時的還有一絲絲的血痕流出來。
傷勢只是普通的傷勢力量也沒有改變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可是自己完全不應該是這種狀態廖靖華心想著只是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公子啊在地方國度裡怕是您的傷是好得最快的一個了尋常人若是得了你這種傷不躺個一年也要躺上半載了。」收拾完屋子的鐵強悍氣喘噓噓的走了回來說道。
「地方國度?什麼地方?」廖靖華皺著眉頭說道。
鐵強悍會意的笑了一下心下暗道這個廖靖華的公子還真是做戲做全套啊竟然冒充天外來客天外來客幾乎每年都有可是每一個落下來的不是摔成肉醬從未見過活的。
「地方國度縱橫三千里人居百萬戶四面都是高不可攀的山壁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可也出不去就是這麼一個地方。」鐵強悍說道。
「我廖某人可也真是幸運竟然連續兩次入此絕地還都是山崖峭壁下只是這次有所不同的是這裡住著百萬戶的人家。」廖靖華搖頭苦笑了一下經歷的怪事多了使得廖靖華練就一身無論生多麼奇怪的事都可以以平常之心對待。
「咦?鐵兄何事使得你如此勞累?」廖靖華見鐵強悍還是一副氣喘的樣子不由問道看這大漢一身肌肉結實有力想必也是一個大力士。
「沒事收拾了下屋子。」鐵強悍笑道。
「只是收拾一下屋子怎麼可能這麼勞累?」廖靖華奇道。
鐵強悍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來接著馬上板起臉來說道「我們這些窮苦人家哪裡來得那麼多的能浪費我們根本就沒有琉瑩石來補充如果不想餓死這能都要用來賺錢的營生上每天能用過五個小時就會讓人頭昏眼花了。」
「能?琉瑩石?五個小時?」廖靖華滿腦袋都是霧水。
「這個……看來公子的傷勢不輕啊。」鐵強悍見廖靖華臉上那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不似做假不由說道「能是地主國度每個出生的孩都會有的一種能力各人的能力不同分工也不同有的擅生火有的擅使水有的則可憑空控物我就是可以控物的那種人至於琉瑩石嘛……」鐵強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一臉都是嚮往之意「琉瑩石出產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只有長老會的人才知道說來可笑我在這裡生活了三十多年到再在還沒有見公平琉瑩石的樣子聽說那種琉瑩石各種顏色都有只要將那石頭握在手上能就可以無窮無盡的使用直到琉瑩石化成粉末為止好東西啊。」鐵強悍說著晃了晃腦袋「五個小時嗯就是……這個……我還真說不清比如說從剛剛你拆掉身上的布條到現在就過了一個小時了。」鐵強悍說道。
「我明白了。」廖靖華點了點頭小時就像是在雲陽國的時辰一樣是用來計算時間長短的。
「這地方國度當真神奇竟然每個人都有能這種神乎其神的神技。」廖靖華說著不由幻想起憑空生火控物的神奇本事來。
(因為上次少傳了一章對不起各位讀者大大了所以這章寫了5ooo字作為補償請各位大大多多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