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非拉連慘叫的力氣都欠奉,直摔出數十丈開外,重重的砸在地上,砸飛數十朵花草,廖靖華咚然落地,雙拳緊握,砰砰的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上猛然砸了數下以示自己的強壯,「吼……」如獅似虎的吼聲自口中暴喝而出,聲徹四野,百鳥驚飛,野性十足,只是此時的廖靖華俊臉扭曲,半邊臉高高腫起,再加上滿臉的兇惡之相,哪裡還有一絲書生的儒雅模樣,更像是一個嘯傲山林的猛獸。
「強悍啊。」華子摩不由驚歎出來。
「強悍雖強悍,卻也只是凡人之力,若是十四弟使出飛劍之術來,怕是他也難擋一二。」管閒雖然也驚訝於廖靖華的強悍,卻還算是清醒,極快的便認識到廖靖華的弱點,這也使得華子摩的臉一紅,再次認識到自己與這位大師兄的差距來。
從悠然的坐在那張大椅之上,手在柳隨風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的段鈺聽得廖靖華那如獅似虎的吼聲,咪著眼睛微微一笑,狠狠的捏了一把柳隨風的臉蛋,將那張俏臉捏得通紅,「看來是上天送給我隱仙一派如此出色的弟子啊。」
「師父,難道你真的要收那凡人為弟子不成?」柳隨風眼睛一亮問道。
「資質如此上佳的弟子,為師若是不收他,怕是會都會遭雷劈啊。」段鈺心情極佳的開了句玩笑,可是卻不經意間見到了柳隨風那晶亮的雙目,心中妒火燒起,一把抓住柳隨風那披散的飄逸秀髮,將他那張俏臉送到了自己的跟前,「怎麼,你這個動心了不成?若是你敢跟那小子眉來眼去,為師定會將你切成人棍,自屁眼裡插進一根木棍,再將你的身上塗上蜂蜜立到叢林當中去,讓你嘗嘗萬蟻噬身的滋味。」
「師父,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弟子的身心都是您老人家的。」柳隨眉一雙比女人還要飄亮的秀目中飽含著淚水,可憐兮兮的求饒著,身子更是顫抖不止,好像從林中那指頭大小的紅螞蟻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一樣。
「哈哈,諒你也不敢。」段鈺哈哈的大笑一聲,伸手狠狠的捏著段鈺那混圓的屁股,捏柳隨風雖然口中呻吟著,可是眼中含的那熱淚卻流了下來。
「你去吧。」段鈺又狠狠的在柳隨風的尼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道。
「是師父。」柳隨風藉著轉身的機會,揚起寬大的袖口,將臉上的熱淚抹去,正當要走之時,身子一輕,卻是又被段鈺抱了回來,卻見段鈺張口向柳隨風的屁股上咬去,一臉都是惡狠狠的模樣。
柳隨風壓抑的痛叫著,段鈺卻更是興奮,咬得更狠,直到柳隨風實是痛不過求饒這才算是罷休。
「師父。」柳隨風嗲聲嬌道,「您弄痛人家啦。」柳隨風的聲音發著顫音,再配上那委屈的絕美面孔,當真是見者憐惜,心疼異常。
「少在那裡賣弄風騷,你爽都爽不過來。」段鈺笑罵起來,伸手輕拍著柳隨風的臉蛋。
「師父您真是慧眼如炬,弟子如此賣力的表演,都瞞不過您的慧眼。」柳隨風笑了起來。
「好啦好啦,你去吧,一會你大師兄二師兄怕是要來了。」段鈺道。
「是師父。」柳隨風不敢再賣弄,轉身向外行去,只是在一轉身之際,柳隨風原本那一臉的風情頓時一斂,那張絕美的面孔上滿是怨毒的神色,牙齒也緊緊的咬在一起,一臉的蒼白如紙。
「隨風。」段鈺突地叫道。
「師父。」一轉頭之際,柳隨風臉上那怨毒之色一掃而盡,儘是滿面的春風。
「去挑個最好的房舍住吧,如果沒有喜歡的,你儘管尋個好地方自行蓋個新房便是。」段鈺說著敲了敲腦袋,隱仙派的山門就這麼大,雖然外表看起來極是神奇,也是身份的像征,可是地方卻有限得很,連蓋個房子這等小事也要他親自特批,否則的話眾人胡亂蓋房搭窩,怕是用了不多久,這山門便儘是殘垣斷壁。
「多謝師父恩賜。」柳隨風謝道,見段鈺再不出聲,便悄然退下。
還真是讓段鈺說中了,果然,在柳隨風走後不久,門外便響起了管閒與華子摩的求見聲。
待到二人進廳,向段鈺問好之後,段鈺點了點頭,「想必你二是為了那個廖靖華而來吧?」段鈺淡淡的問道,低沉的嗓音當中,儘是已知天下事的意思。
「是的師父,弟子發現,那廖靖華以凡人之軀竟可以硬抗修真之力,嗯,依弟子看,那廖靖華雖然強悍,可惜說到底,不過就是有幾分蠻力而已,當初弟子與其初次見面之時,以飛劍之術一劍制敵,並未見他有所反抗,十四弟雖然與弟子還有所差距,但是飛劍之術還算不錯,想必那廖靖華難以抵擋。」華子摩見管閒剛要開口,連忙搶著說道。
「弟子也是這個意思。」管閒不慌不忙的說道,臉上還是帶著那淡雅的微笑,一點也不因華子搶了他的話頭而不愉。
「唉,你們啊,還是年青啊,沒有識人之能,縱觀我隱仙一派,雖有弟子百餘名,也不管資質上佳之輩,可是其中卻以你二人為佳,日後這隱仙派還是要交給你們的,師父以元嬰期執掌隱仙百餘年,憑的是什麼?難道就是這元嬰期的修為不成?當初師父接掌隱仙派之時,你師伯可是已經達到出竅期的高手了,為何你師公不將掌門之位傳給他?還不是因為師父有識人之能,你們記著,執掌一派,並不一定是要實力最強,而是要有識人之能,知道什麼人最適合修真,什麼人適合擺在什麼樣的位置上,切不可以皮相取人。」段鈺藉機教育起自己這兩個出色的弟子來。
管閒與華子摩同時躬身稱是,雖然管閒的修為要比華子摩強上一籌,乍一聽起來,段鈺的話好像是暗有所指,可是華子摩卻不敢多想,雖然此番二人在段鈺面前同時失利,可是二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少,華子摩的心裡清楚得很。
段鈺見兩位弟子虛心接受,毫無異樣,不由點了點頭,趁著二人注意,偷偷的挖了下鼻孔,將指甲當中的髒物彈開,接著說道,「那廖靖華只是一介凡人,卻可以練出如此本事來,卻是師尊平生僅見,想必此子必有大毅力,是個可造之才,若是可收入我隱仙派,他日必定會大放異彩。」
「可是師父,修真憑的是悟性,光有毅力怎夠?」華子摩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由接口質疑道,只是此言一出,心中一驚,此言不是要撫了師尊的意思?怎麼自己今天變得如此衝動?後悔不迭的華子摩偷眼向段鈺望去,見其沒有什麼不愉之色,這才稍稍放心來。
「唉,你們還是年青啊,倒底還是沒有看透修真本質,切記,修真者並非一定要聰明人,聰明人心思太多,極易走入彎路,可是大毅力者卻並無此煩惱,大毅力也代表著心性平和堅韌,這才是修真的首選之材,那廖靖華想必就是此道中人。」段鈺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多謝師父解惑。」二人同時道。
「嗯,你二人明白就好,管閒,你切尋個機會,探聽一下那廖靖華的口風。」段鈺說道。
「是,師父。」管閒淡淡的回道,華子摩張了張嘴,可是看看大師兄那張淡雅的文士面孔,再回想一下自己那張總是陰沉的臉,放棄了這個機會,免得到頭來碰個釘子更是丟人。
「嘿,你們在幹嘛?有什麼熱鬧好看?」喬小瑤那清脆的聲音自人群後響了起來,此時管閒與華子摩早已悄然而退,去了段鈺的茅屋。
一眾弟子聽得喬小瑤的聲音,誰也沒敢出聲,轟的一聲四散而去,誰也不敢多做停留,那廖靖華可是喬小瑤早就明言的客人,若是惹得這位小師妹發怒,後果不堪設想,就連那被廖靖華打得氣血翻湧,一時還沒有回過勁來的亞非拉,也捂著心口,四肢著地的爬開,鑽進了一片花叢當中,場中一瞬間,只剩下還立在場中,紅著雙眼,喘得呵呵有聲的廖靖華。
「天吶,你是誰?怎麼……咦?是你?書生?怎麼變成這般模樣?」喬小瑤一時沒有認出廖靖華來,看著眼熟,認出來時更是嚇了一大跳。
廖靖華甩甩腦袋,自那熱血沸騰當中清醒過來,眼是喬小瑤,露出一個微笑來,只是他此時半邊臉紅腫,衣衫上又儘是草屑泥土,甚是狼狽,這一笑起來也甚是難看。
「天啊,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告訴我,我去收拾他。」喬小瑤怒道。
「無妨無妨。」廖靖華擺擺手道,那亞非拉雖然與他鬥上一場,可是自己卻也將他打得不輕,就算是自己憑空挨上一頓打,用不著喬小瑤再去找麻煩,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丟不起那個臉。
打定了主意的廖靖華任由喬小瑤如何追問,就是不鬆口,氣得喬小瑤將一口銀牙咬得咯咯直響卻又無可奈何,「哼,你活該挨打,來來,我看看,啊呀,腫得這麼高,你等下,我去給你拿傷藥去。」喬小瑤眼廖靖華的臉腫得透亮,好像疼的是她自己一般,呲著牙,吸著冷氣調頭便跑,隨便找了一弟子的房間踹門便進,萬分霸道的討來傷藥又奔將回來,倒出藥汁,替廖靖華在臉上塗抹著,露出了她溫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