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廖靖華蹬蹬退出十幾步方才站穩,而在他的懷裡,卻也抱著一塊巨大的石塊,而在方纔那地面處,出現一個半人深的坑來,在坑下,斷石的茬口如新,顯然是廖靖華生生的將這整體的大石生生扯成了兩半。
靖華發出一聲如虎似豹的大吼聲,卻聽一聲爆響,煙塵四起,廖靖華懷中那塊大石猛地爆開,碎成不足拳大的小塊,而喬小瑤,自廖靖華將那石塊自地上拔出來之時便已愣住了,而當廖靖華將那石塊在懷裡生生抱碎,破碎的石塊劃破了他的衣衫,露出那壯碩的肌肉時,小嘴更是張得老大,半天也無法合擾。
喬小瑤無法不驚,廖靖華那壯碩的嫩皮膚讓她浮想聯翩,最驚的還是廖靖華可以將幾千斤重的石塊在懷中攪碎,就這份本事,放眼整個隱仙派,怕是除了師尊與大師兄之外,無人能夠做得到,這哪裡還是凡人力量,分明比修真者還要厲害。
「小瑤仙女,這回你應該知道,這個石柱根本就不足以撐得住我的一抱了。」廖靖華淡然說話,只是話中卻多少有些得意,一種屬於勝利者的得意。
「啊?」喬小瑤猛地一愣,接著清醒過來,「呃……你的力氣雖然很大,嗯,對,是很大,但是這石柱卻不知為何物所生成,堅實得很,你如若是不信的話,儘管去抱好了。」喬小瑤有些傻愣愣的說道,只是傻愣之下的喬小瑤卻還是對那石柱有著極強的信心,要知,那石柱就算是她師尊親來,也不可能撼動分毫。
「如此,那小生就試試好了。」廖靖華點頭說道,行到那石柱之處,抱著石柱便爬將上去,喬小瑤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廖靖華那可開千斤巨石的手勁無論使出多大的力氣來,真的沒有辦法傷害分毫。
正當廖靖華抱著石柱哧溜的向上爬之時,那位二師兄華子摩又返轉了回來,「師妹,方才是何聲驚響?」華子摩面色嚴峻的問道。
「是他。」喬小瑤說著下巴一挑指向廖靖華,「他將一塊大石自地下拔了出來,抱碎了,呵呵。」喬小瑤說著呵呵的笑了起來。
華子摩看著那個地面上的大坑,再看看那散落一地的碎石塊,心下駭然之極,再抬頭看看那個像是猴子一樣爬著那石柱的廖靖華,怎麼也無法將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去,這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個凡人應該有的力量,就算是以他華子摩的修為,也遠遠達不到廖靖華這種變態般的強大的力量。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有強悍如廝的力量?」華子摩看著不斷向上攀爬的廖靖華喃喃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得他說,從前他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只是入得這天柱峰之後才有這一身的強力。」喬小瑤笑道。
喬小瑤可以當成一個笑話聽過便罷,可是華子摩卻不行,看著廖靖華的身影,目光灼灼閃動,最後臉皮抽動一下,做了個笑的意思,「師妹,我決定帶他去見師父。」
「嗯?二師兄,你怎麼改變主意了?」喬小瑤好奇的問道。
「怎麼?不可以嗎?」華子摩說道,只是一種神秘感油然而生,讓喬小瑤摸不著頭腦,喬小瑤也不多問,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師兄們的心思她清楚得很,如果他們不想說的,就算是再撒嬌也不會問得出來,一個個嘴嚴得很呢。
正說話間,廖靖華也尋著那石柱攀出百多丈高去,已然到了那最頂端的山峰之下,山峰之下太過於龐大,廖靖華又尋不到什麼可以伸手借力的地方,就卡在百丈高空之下,只是曾經連那萬丈絕崖都曾攀過的廖靖華,又何懼這區區百丈高呢,只是抱著那石柱一邊休息一邊想著解決的辦法,「奇寶失去,哪怕那軟枝和獸筋在也好啊。」廖靖華看著三丈外突出的一點石塊心中暗道,可惜現在手上連個可以借用的工具都沒有,徒有借力點也使用不上。
正當廖靖華毫無解決之道時,一條人影徐徐而上,卻是那華子摩踏劍而來,向廖靖華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修長而又白晰,絲毫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從無勞做過的女人。
廖靖華猶豫一下,此人自叢一見面便對他不甚有好,若是真的搭上那隻手,在這位修真飛離此處時若是一鬆手,雖然自己不懼高度,可是這百丈高空摔將下去的話,怕是不死也要殘了。
「怎麼?還怕我害你不成?哼,區區一凡人,華某還不屑你性命。」華子摩冷聲說道。
廖靖華轉念一想卻也是如此,此人若是想害自己性命的話,只需將那怪異的重劍驅動幾下,便足以將自己大御八塊,又何需做這等下做之下。
放心之下的廖靖華道歉一聲,伸出手去,華子摩一把拉住廖靖華的手,拖著他便向空中射去,廖靖華只覺兩耳生風,腳下更是空蕩蕩一片,遠不如腳踏實地那般實在,廖靖華也下意識的抓緊了相握的那隻手,華子摩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廖靖華的手勁當真是奇大無比,當年那黑雕都被廖靖華的拳頭打得滿地亂滾,更何況這只是一隻血肉之手,華子摩心中有苦自己知,卻又不好吭出聲來落了面子,只得加快速度,猛地向上仰起,以最快的速度飄上那山頂,趕緊將廖靖華放到了地上,可是此時的廖靖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跺著腳,感受著那腳踏實地的實在感,卻忘記了鬆開手,也忘記了減小手上的勁道。
「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手了?」華子摩冷聲說道,臉也有些微微的扭曲。
「噢?對對,倒是小生無禮了,一時忘記了。」廖靖華連忙鬆開手,連聲道歉。
子摩冷哼一聲,眼光微微一掃,卻是手已經被握出五條紫青的血痕來,華子摩甩手便將那隻手背到了身後,免得丟醜。
「走吧,隨我去見師尊。」華子摩說著當先而行,上了這山峰,華子摩也不便御劍,只是徒步前行著,這倒是讓廖靖華鬆了口氣,在人家的地界裡倒也不便撒腿狂奔。
「二師兄,你等等我啊。」喬小瑤追了上來大叫起來。
喬小瑤這般一叫華子摩才猛然想起來,此事還沒有事先通報,還不知師尊的意思,若是好心辦壞了事,卻不是華子摩樂見了,當下對喬小瑤說道,「師妹,你帶著這位……嗯,誰來著,四下轉轉吧,記著,有些地方是不該去的,一切待師兄稟報過師尊之後再做定奪。」
「知道拉師兄,師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喬小瑤嬌聲道。
華子摩點點頭,腳尖輕點,人已飄至數十丈外,直至此時,那些遠離此處的隱仙弟子這才圍了過來,一邊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廖靖華,一邊向喬小瑤問好,喬小瑤年歲最小,是隱仙派最小的女弟子,也是隱仙派內唯一的女弟子,門內眾師兄們自然會更加疼愛喬小瑤,只是在疼愛之餘卻絕不敢生出別的情絮來,掌門之威,遠遠不是他們所能觸碰得起的。
「小師妹,這傢伙哪來的?」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大漢自人群中擠將出來,一雙牛眼瞪著廖靖華怒聲道,不為別的,只因廖靖華離喬小瑤太近了,甚至偶爾還會有身體上的觸碰,這足以引起這些男性們的妒火。
「小生廖靖華,只因愛人受了莫名之傷,受高人指點,前來天柱峰尋求可解之道。」廖靖華連忙自行介紹。
「娘的,原來只是一個凡人,上天柱峰可也真是不知死活。」粗壯的大漢哈哈的怪笑著指點的廖靖華。
「為了愛人,廖靖華就算是失了這條命又如何?就算是失了命,卻也不妄來這世上走一遭了,有道是君子有為有所不為,為情而鬥,卻是小生之為。」廖靖華一本正經的說道,臉色嚴肅之極。
那大漢取笑之言被廖靖華如此嚴肅的說出來,竟然使得那大漢不知該如何反駁,這長年修真之人,哪比得上廖靖華這博覽群書的書生能言,更何況廖靖華只是實話實話,卻不善辯。
「哼,那又如何,我隱仙派的山門,豈是你一介凡人能來得?」大漢牛眼一翻,一副我是地主,我就要趕你走你能如何的樣子。
「十四師兄,你這是如何?他是我的客人,哼,誰敢對我客人出言不遜?」喬小瑤臉一拉,一臉寒霜的怒聲道。
「小師妹,師兄沒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讓這凡人污了咱們門派而已。」十四師兄見喬小瑤怒了,連忙陪笑道。
「哼,我就帶了,就帶了,你想怎麼辦?你要是把他趕下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喬小瑤一跺腳怒聲道,只是這發起怒來,雖然臉帶寒霜,只是配上她的臉型卻一點也不可怕,只是就算是如此,卻也讓那十四師兄不得不低頭,對這喬小瑤蠻橫的言語不敢有一絲的異議。
「無妨無妨,既是小師妹的客人,那就是隱仙派的客人。」十四師兄陪笑道。
「哼,這還差不多。」喬小瑤皺著小鼻子道,伸手拉著廖靖華殘破衣袖道,「書生,看你這衣衫破得不成樣子,走,我給你換一套去,還有,你要洗個澡啦,一身都是酸味,難聞死了。」喬小瑤說著拉著廖靖華便走,嘴上說著那酸味難聞,只是卻還忍不住輕輕的抽了抽鼻子,細細的聞著那味道。
被喬小瑤這般一說,廖靖華也不由臉紅起來,前段時間儘是獨自穿行於叢林之中,時日久了,倒也不覺得身上有什麼異味,此時被喬小瑤一說,覺得甚是難堪。
一眾隱仙弟子遠遠的看著喬小瑤拉著廖靖華的衣袖,恨得那只雪白的小手拉的是自己,只是這隱仙派內,能被喬小瑤拉手的,怕是除了師尊便只有大師兄二師兄三人而已,其它人想都不敢想,喬小瑤敢拉,可是他們卻不敢受,師尊的雷霆之怒,遠不是他們所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