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正文 第四章下 特殊武器
    那怪蟲雖然扎入地下,暫時不能威脅到廖靖華,可是剛剛廖靖華那一個閃躲,卻使得奔跑中的他左腳猛地絆在右腳之上,於是連驚呼都來不及便也是一頭扎在了地上,磕得滿臉是血,一陣頭昏腦漲,可是心中卻也是明白的知道,那白絲的來處,必然還有更加厲害的怪物存在,於是晃著腦袋強行自地上站了起來,只是眼前光影重重,哪裡還能辨得出道路。

    而就在他起身的同時,只聽見“嗖--”的一聲,一個東西從他的身側彈起來,然後直落在離他身前三米開外的地方,而此時的廖靖華也終於甩著腦袋清醒過來,立刻也看清了眼前怪物的模樣,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東西分明就是一只蜘蛛,但是體型卻碩大了許多,而整個肚子就有三尺多見方的大小象個圓桌子面,口中的嚼器不斷的開合、翕動著,不時的會有些粘液自口中流出,堆在地上化做一灘白色的絮狀物,看起來非常惡心。

    被這個大蜘蛛擋住去路,廖靖華的心下不禁驚慌不止,死不是個問題,只不過如果是被一只巨大的蜘蛛吃掉,那是實在有些叫人心不甘的。

    於是廖靖華一咬牙,彎腰自腳下撿起一塊兒拳頭大小的石塊,運起全身的力氣向那只巨蛛扔了過去,那只大蜘蛛似乎是沒有料到,這到了嘴邊兒的獵物竟反抗起來,一個不察正被那個石塊砸在雙目之間,於是吱的怪叫一聲,兩只前爪抬了起來捂住了不大的腦袋。

    廖靖華借機向前奔走了幾步,然後雙足一蹬猛然躍起,他在叢林中已經鍛煉了月余,每每都徘徊在生死的邊緣,這使得廖靖華的身體有了質的改善,如今借助著這如意靴一躍更是十多米高,他其實完全可以從那只巨蜘蛛的身上跳過去,只是剛才因為他摔落到地上的時候早已經磕得滿臉是血,所以躍起來的時候被血水糊住了眼睛,沒有算好距離的就落了下來,這一躍的下落之際卻正好踏在了那只巨蛛碩大的肚子上。

    巨蛛雖然體形龐大,但是不過也只是一個體形大了些的蟲子而已,其他做為蟲子的體態特征仍然存在,肚皮也依舊柔軟,只不過是韌性強了些罷了,而廖靖華這一腳就仿佛踏在了棉花堆上,登時站立不穩的啊喲一聲從蟲身上滾落下來,關下來後也顧不得檢視自己,重新爬起來後運足腳力就又是一陣狂奔亂跑。

    那只巨蛛的腹部被踏了一腳,自然是疼痛異常,之前又被廖靖華用石塊砸了一下,簡單的腦袋早已經是怒火中燒,於是立刻轉身劃動著八只長腳從後面追來,跑動中一張口,嘶的一聲一團白影兒就拖著一根晶亮的細絲後發先至的追了上來,啪嗒一聲正貼在廖靖華的後背上,那根白影兒的蛛絲粘力極強,一下就粘住了廖靖華的身衫,而廖靖華的這身衣衫卻已經不是從前的那些青布儒衫一扯即裂,而是聞仁義送給他的那件兒不知名的怪皮所制,所以質料雖然柔軟,可是韌性卻也極強,廖靖華奔走之間竟然扯之不脫,於是腳步就硬生生的被那只巨蛛拽住了,再也難奔跑出一步。

    那只憤怒的巨蛛又一動一動的將那根吐出的絲吞將回去,拉扯著廖靖華的身體不斷的向著那只巨蛛的口邊退去,雖冉那只巨蛛只有三尺見方的大小,遠沒有廖靖華的體型大,可是它的力量卻是奇大無比的,任憑廖靖華死命的掙扎和拉扯,也難以脫身和前進,反而被它拉著不斷的向那只巨蛛的口邊移動。

    廖靖華大急之下,猛然想起來除了腳上穿著的如意靴之外,還有兩件寶貝呢,連忙自衣衫中掏出了那本異書翻了開來,卻見淡金的怪異符文再度自書中飄出,立刻將廖靖華裹在其中,只是卻不能隔開那粘在他身上的蛛絲,還是被不斷的被拖向了蛛嘴。

    那巨蛛將廖靖華拖至身前,卻又被那淡金色的符文所阻,自嘴間吐出的手指般粗的尖端管狀物竟然插入不得,於是氣得它吱吱的叫個不停,在地上蹦來跳去。

    廖靖華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甩了甩,卻沒有看見那幾滴血珠兒甩到了那本異書之上,而那異書竟然悄無聲息的將他的血珠兒吸了進去,書頁上卻不見一絲的血漬,而那淡金的符文中卻瞬間摻雜上了一絲絲的血色,符文在那只巨蛛的沖撞下穩若磐石,連先前那一絲的晃動竟然也不復存在,只是廖靖華面對著那張巨大惡心的蛛嘴,卻沒有發現這種異狀。

    眼看著那巨蛛不斷的沖上前來,再被那符文彈開,數次不獲而退,他這才放下心來,伸手入懷,翻了翻竟然沒有什麼武器好用,於是他就從那個赫連春水給的錦袋中,拿出了一個差不多有五兩重的小金錠來,對著那只巨蛛的腦袋便砸了過去,只聽的砰的一聲,立時砸得那只巨蛛在地上翻了個大跟頭,這不免看得廖靖華驚訝無比,這個小小的金錠難道不是五兩一個,而是五千兩一個不成?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將這只巨蛛砸出跟頭來。

    見金錠砸巨蛛行之有效廖靖華卻也顧不得許多了,於是又伸手入袋摸出了一個個的小金錠拼命的砸了過去,心下不免苦笑不已,如果是世俗中的人見了這種情況,大概所有的人都會罵自己是個敗家仔吧,竟然拿金子當武器使用,眼看著周圍的地面上布滿了十幾個小金錠廖靖華還真有一種自己是敗家仔的想法兒。

    再砸十幾個金錠出去後,已經將那只巨蛛砸得身上汁水橫流,灰黃色的液體布滿了那只巨蛛的全身,便得它看起來更加的惡心,那只巨蛛倒底也還是不敵廖靖華的金子攻勢,終於吱吱怪叫著退去了,直到這時廖靖華方才長出了一口氣,又等了半天,不見有什麼其他的異獸出現,他這才將那本異書合上,於是金色的符文如出現時一樣淡然而逝,看得廖靖華不免神情一陣恍惚,這種仙家寶物每用一次,都讓廖靖華感到驚歎不已。

    等到蜘蛛跑掉了,看著那散落一地的金錠,廖靖華不由一陣心疼,他自小就生活在貧苦人家,雖說君子遠財帛吧,可那也只是說說而已了,那怪金自從落入他手中,只不過用了兩次而已,第一次是破開銀兩買干糧和馬匹,第二次是在那個老翁家裡留下早飯錢,而這第三次沒想到竟然是弄出了一地的黃金來。

    廖靖華實在捨不得將這些黃金就此散丟在此地,於是又彎下腰來,將那些小金錠一塊塊兒的拾起來放回到錦袋當中,說也奇怪,那金錠一入袋口就立刻重新消失了,好象是和袋中原來有的那個金子融在了一起,但是原來的那塊卻沒有變大。

    “靖華兄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沙啞的聲音自廖靖華的身後響起,原來是聞仁義見廖靖華久去不歸的找過來來查看,只是當聞仁義見到那一地的金錠不由也愣住了,連兩只眼睛都似要化做金黃色一樣。

    “靖華老弟,這……這……”聞仁義指著地上的金錠說不出話來。

    “聞兄莫不是忘記了小弟對你所說過的三寶之一的怪金了?”廖靖華笑道,伸手一個個的將那些金錠拾起來塞進錦袋之中,只是片刻的功夫,地上的小金錠便收之一空,聞仁義只是呆呆的看著廖靖華手上的那個錦袋,臉上一絲的表情也沒有。

    “哈哈,聞兄與小弟見了這奇寶時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廖靖華笑著將錦袋放入懷中說道,“果真是件兒奇寶啊。”聞仁義不禁也喃喃的說道,接著臉皮微微抽動,終於露出一絲的微笑來,“靖華老弟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得此奇寶,不過為兄的運氣也不錯,今生能得見此寶,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了。”

    “朋友借與的東西而已,將來下山後還是要歸還的”廖靖華很實在的回答道,“朋友借給你的東西,嘿,靖華老弟將來還真要歸還啊。”聞仁義笑著轉過身去,只是在轉身之際,眼中暴起一團精光來,連全身都微微顫抖著好半天才平定下來。

    “靖華老弟可要守好你這寶物,萬萬不可讓它落入其他的歹人之手,否則的話遺害無窮啊。”調整好心態的聞仁義轉過身來輕笑道,“那是自然的拉,這些寶物本就不是小弟的,只是小弟的幾位好友憐及在下所借而已,此行用過之後,還是要送還他們的,不保護好了將來拿什麼還人家啊,君子重言諾。”廖靖華重復了一遍道。

    “當然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走吧,咱們去將你剛才砍伐的木才運送回來。”聞仁義說完後立刻當先而行,廖靖華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東西,拖著那只巨蛛所遺留在身上的白絲也跟了上去,走了十幾步方才發覺牽絆,這才又停了下來,然後在聞仁義的幫助下,將那根粘得極為結實的白絲弄了下去。

    廖靖華經此一戰,知道有寶物相護,於是再也不怕那些體型碩大的怪蟲襲擊了,連日的砍伐樹木,雖然時不時還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怪蟲跳出來和他斗上一番,但是卻也都奈何不了他了,在這種襲擊下廖靖華的反應能力也進步如飛,往往是那些怪蟲蹦出來的瞬間異書就已經發動了,然後再用金錠將那些怪蟲砸退,幾日之後那些怪蟲也再不敢襲擊廖靖華了,因為它們雖然在金錠的猛砸之下不至於身亡,卻也是遍體鱗傷難受得很。

    接著連續數日下來,廖靖華已經不知道自己倒底砍了多少樹,修成了多少筆直的木桿用於搭建天梯,只是一味的砍啊砍,砍得整個人都已經麻木起來。

    這天廖靖華正舞動著斧子,忽然聽見遠處聞仁義的叫聲隱隱傳來,只是距離過遠,聽不太清楚他說了什麼,於是他不由放下了手上的工具向聞仁義望去,也聽不清楚遠遠奔來聞仁義揮舞著雙手不知在叫些什麼,看樣子好像很急。

    “難道是天梯已經全部搭成可以出去了?”饒是廖靖華一向穩重也不由一陣狂喜,立刻扔掉手上的斧頭便向聞仁義迎去,下意識的直接動用起如意靴的快速來,只不過才奔出十幾步的距離,身後就突然刮來一陣大風,吹得廖靖華的速度不由更快了幾分,而心中的狂喜掩蓋了廖靖華的靈覺,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一個龐大的影子揮動著巨翅在一陣巨風中伸著尖爪降落,撲了個空後再振翅騰空而起。

    “聞老兄,可是咱們的天梯搭好了?”廖靖華如風一般的沖至聞仁義的身前,立刻喜聲問道,“都什麼時候了,老弟你還有心思去想那天梯,抬頭看看吧。”聞仁義拉著廖靖華鑽到一塊巨石之下,指著頭頂對他叫道。

    頭頂有什麼問題,廖靖華不解的抬頭向上望去,只見已經漸起迷霧的天空中盤旋著一個小小的黑點兒,那小黑點兒忽高忽低忽左忽右,飄忽不定,雖然飛得極高,可是卻還是可以看出來,它移動的速度非常快。

    “聞兄,那是什麼東西?”廖靖華見聞仁義臉帶驚懼之色,不由好奇的問道,這位聞兄的強悍與勇猛他可是見識過的,那碩大的怪蟲被他一槍飛去便刺釘在地上動彈不得,動作干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比起在王府中所見過的那些將軍都要猛上幾分,不料今日卻被一只鳥兒給嚇到,這讓廖靖華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那是一只雕,一只黑雕,個頭兒奇大無比,雙翅全部展開後,足有十丈大小,每隔十幾天,這迷霧將起未起之時,他就會飛下山崖啄食那些怪蟲,不料它竟然把為兄也算入那怪蟲之中,為兄雖然是自恃悍勇,但是這十幾年,卻數次險些命喪其爪,你看我的這道疤就是這只黑雕所留。”說著聞仁義捋起了袖子,只見在他那肌肉虯起的手臂上,一道深可及骨的疤痕糾結在一起顯得有些猙獰。

    然後聞仁義又接著說道:“後來為兄煉制了一些鐵器,本來以為可以報這一爪之仇了,卻不料鐵器刺到它身上,竟然無法刺開它身上的那些鐵羽,而那一次,為兄最慘,被這只黑雕扇了一翅膀,幸好為兄機靈,鑽進了旁邊的石縫當中,躲了過去,不過那一次,為兄卻躺了十幾天才能起身,方才為兄喊你之時,也虧得你的運氣好,及時的閃過了這只該死大雕的一爪,否則為兄怕是連你的屍首都找不到了。”

    “什麼?那只大雕方才襲擊過我?”廖靖華一驚道,“當然,方才你沒出有感覺得到一陣巨風襲來嗎?”聞仁義不由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問。

    “這……”廖靖華細細想來,剛才確實感覺得到身後吹來一陣烈風,還以為是自己跑的太快,這山崖下某處吹來的,卻不料是那大雕的襲擊。

    聽了聞仁義這麼一說,廖靖華不由又倒吸得一口冷氣,心中也後怕不止,剛剛若是晚走一步,只怕早已被那大雕抓到天上去了,再想想那大雕的凶悍冷氣連吸,在他的眼中,這聞仁義幾乎是他所見過的人當中最為勇猛的一個,卻還遠不是那大雕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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