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如風笑道:「在這裡能遇上兩位老哥,小弟和小七真是莫大的開懷,俗語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全半馬上止住竹如風還想繼續的話語,叫道:「兄弟,你老哥我現在只想喝酒,不要聽什麼乎,什麼樂,這是什麼鬼東西呢?聽得我頭暈腦轉的。」
莫光笑罵道:「干你個老乞丐的,都說你只會乞飯了,這些話也聽不明!」
陸小七哈哈的笑道:「兩位老哥都不要說了,武林大會之後,到時我們在山下喝個夠,我們少爺兄弟有的是錢,怕什麼呢?」
竹如風聽完陸小七的話,臉色一變,心裡猛罵陸小七不夠意思,但是口裡還是笑道:「是了,兩位老哥到時想吃什麼還不是一句話。」
全半笑道:「這就對了,你一開始就這麼說不就好了嗎?還幾乎者也的幹什麼?」
莫光也道:「兄弟,我可不想吃那些酒保做的東西,我要吃你親手做的啊!上次在太原那次,你和小七兩人真是不夠兄弟,連招乎也不打就走人了。」
竹如風陪笑道:「當時,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的境況。」話間用眼神瞄了一下不遠處的那群娘子軍,壓低聲音,「下山之後,小弟作東,就當陪當日在太原的不辭而別,好嗎?」
「這就對了!」全半的聲音卻還是往常的蒼老,有力。
竹如風看著全半身後的那群乞丐,有點吃驚,因為到場的乞丐何止幾十啊,沒有幾百也有二百的,而且個個看樣子是身手不凡,四大長老就不說了,其它的堂主分陀主也都雖看似不像高手,但是人數並不少,個個穿得衣衫爛鈕,這時的黑堡上倒成了一道別有一格的風景線。
竹如風向群丐作了一個四方揖,笑道:「在下物竹山莊的竹如風,久聞天下第一大幫高手眾多,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這是一句地道的武林開場白,按照常理丐幫也會向竹如風行禮作揖的,雖然竹如風的出道不久,但他的身份特別,是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而且和自己的老長老交情不淺,可是這些乞丐除了四大長老,其他的對竹如風的話視若無睹。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乞丐陰陽怪氣的道:「竹少莊主客氣了,我們丐幫雖然兄弟眾多,但是論起高手眾多,比起物竹山莊卻是萬萬不敢!」
竹如風一開始就發覺這群乞丐對自己和陸小七眼神不善,想不到……
陸小七在竹如風耳邊小聲道:「少爺兄弟,我看這群乞丐對我們的眼神有點殺意呢?」
竹如風也小聲道:「你***少在老子耳邊說廢話,老子又不是盲的,難道看不到嗎?小喇叭的!」
陸小七討了個無趣,灰頭灰腦的笑了笑,當竹如風的話倒真是廢話,一點也不受竹如風話的影響而心情不爽。
竹如風正想向那個矮小乞丐說話,但是在他旁邊的莫光搶住對全半道:「老乞丐,你的徒子徒孫怎麼這麼無禮貌啊?你平時是怎樣教他們的,真是的。竹兄弟好聲好氣向他們問好,你看看,他們是什麼神情,個個都好像死了老爹老娘似的」
全半乾笑幾聲道:「丐幫兄弟多數就是無家無室的人,老酒鬼這話說的挺對的啊!」
「靠!干你娘的,老乞丐居然消遣老夫來了!」莫光一聽全半的話的就來了幾丈高的火。
全半可是丐幫的龍頭,他身邊現在徒子徒孫何其多呢,哪會容得下莫光這樣當面溪落自己的祖宗呢?他們有的並不知道前老人就是名震武林的塞外怪俠,於是有十幾他比較年青丐幫弟子抽出腰間的綠竹棒,眼瞪目凝的看著莫光。
其中一個樣子有點傻氣的青年乞丐大聲道:「格老子的,敢罵老子們的祖宗,不想活了,兄弟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全半身後四大長老的其中一人馬上扇了這個弟子一個耳光,罵道:「混帳!這裡輪不到你小子說話,你們想幹什麼,快把兵器收好。莫掌門都不認識,真有你小子的。」
全半的臉色沒有一絲改變,笑道:「鄧長老,發什麼火呢?老酒鬼是誰啊?不用理他,其實這個兄弟也罵不錯嘛!」
那個鄧長老深知全半的脾性,於是尷尬的道:「是!」然後小聲對那個青年弟子道:「小子,你行啊!」
莫光笑了幾聲。
剛才的那個矮小中年氣丐卻道:「鄧老長,你這話有點過火了。」
鄧長老冷冷的看著那個乞丐問道:「哦,王堂主,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個矮小乞丐王堂主用手指著竹如風和陸小七冷聲道:「本幫大仇人在此,鄧長老身為本幫的執法長老,為何到現在還下令揖拿。」
全半的聽著那個王堂主的話,臉色一沉,但是他站在群丐的身前,所以他的表情這些乞丐都沒有看到。
竹如風和陸小七聽完,神色變了一下,陸小七的右手這時習慣性的放到腰上劍柄上。
鄧長老看了一眼竹如風和陸小七,再看著了自己身邊的三個同僚,其它三個長老都自覺的搖了搖頭,示意不可。
那個王堂主又道:「本幫幫主喪命於物竹山莊的偷襲下,現在見本幫大仇人。」然後他搶身幾步,跪在全半的身前,大聲道:「老祖宗,四大長老到現在還不令揖拿本幫仇人,請老祖宗下令廢除四大長老的職位。」
全半冷笑幾聲,問道:「是嗎?王堂主,起來說話。」
王堂主以為自己的請願已經得老祖宗的許可,卻沒有去聽全半語氣之中深層,於是站了起來,眉目有著一絲得意的神色。
全半又道:「王堂主,現在你說一下四大長老有哪點不稱職,只要你說的是實話,老子就成全你的意思。」全半在王堂主面前稱老子,卻不是作大,他本就是這群乞丐的祖宗嘛。
王堂主這時又指著竹如風和陸小七道:「他們,物竹山莊的狗雜種!……」
這話過火了,陸小七的劍眉一挑,冷聲道:「這位老兄,我們物竹山莊何時得罪了你們丐幫啊,你說話小心點啊……」
竹如風馬上止住陸小七,示意他這個時候不能多口。
陸小七氣頂頂的伸了一下頸,很無耐的擺擺手。
這時趙仙仙她們也已經來到了竹如風等人的身後了,她們和兩位怪俠打過招呼,除了趙仙仙和程清清之外眾女都靜靜站在竹如風和陸小七的身後,而趙仙仙和程清清自然是站在竹如風和陸小七的身前和身旁了。
那個王堂主又道:「物竹山莊一月前暗害了海幫主,相信眾位兄弟都知道了,四大長老知道兇手卻不下令為幫主報仇這就是失職之處。」
那四個丐幫長老對王堂主的話至之不理,一副當他不在場和當他的話是放那種「氣」的神情。
全半冷冷的道:「這並不算失職!」
剛才那個有點傻氣的青年乞丐這時又大聲道:「老祖宗?」
鄧長老也大聲道:「你小子有話就說,不要在這裡亂叫!」
這個青年乞丐可能對鄧長老有點「怕」,這時點了一下頭道:「是,格老子的,王堂主話並沒有錯啊。」然後小聲道:「這點四大長老確實有點失職了。」
他這話一出,群丐也大都大聲道:「是啊,老祖宗!王堂主的話沒有錯啊!」
四大長老這時轉過身,冷冷的看了那些有點騷動的幫眾,執法長老大大聲道:「你們這時幹什麼?」
群丐在四大長老的冷目下都自覺的停止了口中的話,可見四大長老往日也是甚有威信的。
全半道:「眾位兄弟,其實這是老夫下令四大長老的,所以四大長老並沒有錯。可是你們知道這件事的過程嗎?」
群丐這時都靜了下來,全半又道:「海幫主被殺這事大家都知道了,大家也都以為這是物竹山莊所為,可是你們都錯了。」
那些乞丐除了四大長老之處都面面相看,都不明老祖宗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王堂主沒有理全半是什麼身份了,大聲道:「錯了,什麼錯了,我們可是有證據的啊?」他只不過是一個堂主而已,居然敢對全半這樣大聲吼。
鄧長老這時再也忍不住了,這時他大聲道:「執法弟子在何處?給本座滾出來!」
鄧長老的話剛落,從乞丐群中馬上躍出幾個身手矯健的青年乞丐,這時那幾個乞丐向鄧長老行了一個禮,恭聲道:「弟子等恭聽執法長老差遣!」
鄧長老指著那個王堂主下令道:「將這個目無尊上,串通外賊的小人拿下。」
鄧長老話真是激起千層浪,萬重山呢,說王堂主目無尊上還情有可緣,可是說他串通外賊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啊?那些乞丐又一次騷動了。
丐幫的一般的幫眾是騷動,但是那幾個執法弟子卻神情冷俊,面無表情,步步向著王堂主走去,因為他們只聽執法長老的命令,其它三大長老的命令他們是不用接受的,就算全半下的命令他們也要得到執法長老的首肯才去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