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江湖行 卷三 驍騎將軍 第二章 河南境內
    山西,神明教總壇的會議廳裡,這時又聚集了長老護法級以上的人物,坐在眾人上首是一個面帶黑布的人物,他座下依次坐著,左右執法,三大天王,七大長老,在長老們下方還有幾十個從各地趕來的堂主和副堂主。

    坐在首座自然是他們的大教尊了,依次是左右執法,兩個左右執法一樣的打扮,和那個大教尊一樣的身材,使那些法王長老分不出個理然,要不是所坐的位置不同,很有可能將一個執法當成大教尊來參拜。

    本是四大法王的,但自從綠法王綠王清跟了竹如風之後,這個位置一直空出來;十大長老在峨嵋一役中損兵折將六奇長老已去其三,這些位子現在都是空了出來。

    那個大教尊這時陰深深地道:「現在我們為本教事業死去兄弟默哀一柱香。」說完當下先自站起身對著那個魔尊老祖低頭,左右執法當然也是跟著站起來。

    那些法王、長老和堂主、副堂主也相繼站起身,他們要為死得不明不白的神教兄弟祈討,因為自從三十年前神教的大教尊一職落到現在的教尊手上,神教就開始幹些另他們不明白事來,以往神教有什麼大事都要開堂主以上的大會來決議,但是自從現在的教尊上任後,大會照開,但是決議權歸他和兩個執法來。現在幾個月來為了那個物竹山莊的竹如風已經搞得雞飛狗跳了。現在那些教眾一聽到物竹山莊或者竹氏一家的字眼時,個個心驚膽跳,個個都希望教尊大發慈悲不要叫自己的堂口去執行刺殺物竹山莊或竹氏一家的任務。實在是因為竹如風太過狠了,他們從那些不知拜了多少次魔尊老祖才倖存下來教眾說,竹如風的劍法已經到了與天地共鳴的境界,只要他長劍一出,天地間再沒有可生的動物。雖然他們說得有些誇大,但是從回來的人數來看,這也不為過。

    一柱香過後,那個教尊這時開始說話了,「本尊今日召各位來是,是告訴各位一個好消息。」

    除了左右執法看不到表情之外,那些法王長老以及不知叫來總壇做什麼的堂主無不臉露喜色,因為這些堂主在地方依著人多勢眾,對那些小門派大打出手,搞得昏煙迷天,可自從幾天前,幾大門派等先後向神教宣戰以來,自己等人就無覺好睡,本來正想著到哪個地方避避風頭的,現在卻被叫到總壇來開會。

    大教尊這時看看在座幾十名大小頭目,語氣中難掩興奮,蒼老的聲音中透露著,「現在本教資源不足,可本教歷代魔尊顯靈,讓天下掉下一個大寶藏來。」

    大教尊停了停喝了一口茶以補充剛才過分的損失,又繼續道:「據可靠消息,物竹鏢局押著一張前朝的藏寶圖前來太原,這張藏寶圖聚斂前朝的大半財富。」

    那些法王、長老和堂主一陣騷動,有的說是又是物竹山莊啊,有的說聽老人說前朝的寶藏不但有金銀財寶,更有兵器軍需……總之,那些在教尊左右執法眼裡小人物的法王、長老、堂主之類的口中的語氣都流露著絲絲興奮。那些大都是綠林出身,本就是強盜,遇到財富能不動心嗎?

    「本座知道物竹山莊對各位來說是個毒杻,但他也是阻擋本教前進的最大障礙,只有將物竹山莊的連根撥起才能讓我們大事得以成功。現在本座和二位左右執法經過一天的研究,想到一個讓物竹山莊沉底的對策。」教尊蒙著黑布的雙眼發出可怕和陰狠之光,「各位都知武林中人最忌和官府抖纏,而物竹鏢局這次押的正是官府的東西,只要讓他們……在座各位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座的意思啦!」

    一時間,大廳內的那種「拍馬、擦鞋」之聲四起,一個堂主道:「大教尊這條妙計真是***高啊,啊!不是***而是高家莊的高。」

    一個長老道:「只要我教得到這些定藏,神教從此就天下無敵了!」

    那個在峨嵋山遇過竹如風厲害的紅法王紅王海卻道:「各位不要大意……」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片聲音淹沒了,那些長老堂主本就是「拍馬、擦鞋」高手,現在能在總壇裡大展拳腳自然是叫得心應手,個個開聲,生怕自己的聲音沒有被大教尊和左右執法聽到,一個叫得比一個響亮。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些「拍馬、擦鞋」的聲音才見下落,教尊又道:「現在傳本尊號令,青木堂陳長老、白虎堂傅長老、元老堂三奇長老、從今天起聽從左執法號令。」

    那幾個長老大聲道:「是。」

    「河南王堂主、山西付堂主、洛陽陸堂主上前聽令。」被叫到的三位堂主排眾而出,教尊道:「三位堂主從今天趕回各自堂口,幾天後聽從本教右執法調遣。」

    三個堂主大聲答道:「得令!」他們心裡想的是,這次老子可發財了,只要劫了這張藏寶圖,右執法應該會給一些小費吧。

    往下又是從大教尊口裡發出一連串的命令……

    ********

    河南靠近洛陽的一條官道上,一支馬隊慢步地走在路上,當先一人手舉大旗,大旗寫著「物竹鏢局」四字,看樣子正是竹如風一行了。

    在灼熱的陽光下,雖然已經雖秋末冬初的時候,但是在中午時分,太陽老爺一樣是不理季節。竹如風這時坐在馬上,手搭涼棚,看了一下遠處。

    陸小七從前面探路回來,來到竹如風面前道:「少爺兄弟,前面是一個樹林,這樣的鬼天氣正好在那裡休息一下。」

    竹如風看著陸小七,實在想他不明,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在名字上按個「小」字,心裡雖然有點不明,但現在還是要說話的,他看了看身邊的程清清道:「師姑,你看好嗎,鏢隊已經走了一個上午了。」

    看來程清清也是熱昏了頭,點點頭道:「好吧!」

    竹如風大聲道:「眾位兄弟聽住了,前面不遠處有個樹林,我們要到那裡體息一下,大家再辛苦一下子。」

    於是馬隊一陣飛揚,在官道上掀起層層煙塵,不明的人們還以為這是大隊官兵在和山賊作戰呢!

    「遇林莫入」乃是鏢行大典中的重要一環,本是以嬌柔劍程清清和霍海這樣老手是不會出這樣的差錯的,但是由於鏢隊走了幾天,從南京到到河南的路上一直大搖大擺地行過來都沒有出什麼事,那是因為現在武林在山西召開武林大會,沒有什麼人理會這些鏢隊,二是物竹鏢局名號太響了,一般小賊強盜根本沒有這個膽,三是就是在這鏢隊裡鏢師、趟子手裡除了竹如風幾人之外,就沒有知道這次押的是什麼鏢,他們只知道這次鏢一定很重要,連多年不再押鏢的總鏢頭程清清也要親自坐陣,更不用說有近日來轟動江湖的少莊主竹如風了,而顧主也是親自在旁,不明的人還以為這次押鏢押的是這兩個臉蒙青紗的少女呢!

    樹林很大,竹如風第一個進入樹林,他跳下馬來,看看了那個叫作洛敏的正主兒,因為藏定圖在她身上,只要她沒事,這次押鏢就算順利,半個月來,鏢隊曉行夜宿,倒也還沒有出什麼事。在這半個月裡,竹如風的正常發揮還是得不到這個洛大姑娘的青咪,倒陸小七這個風情公子和洛敏的丫環小珍走得很近,那是因為他們兩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故之陸小七本著愛美之心不對女人施壓,所以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陸小七輕功雖然很好,但是小珍也不差,一路上他們總是前後飛揚。

    竹如風走到幾個美嬌妻面前,將手裡的水壺伸過去,西門飄飛接過,口裡卻道:「總算你還沒有忘記我們,我以為你有了新歡就不要舊人了呢?」竹如風知道天仙玉女口中的新歡就是洛敏。

    竹如風頭都大了,道:「天地良心,我沒有對洛姑娘起你們想像中的念頭,只是這次押鏢非同小可,所以我要和她走得近也是情理之中。」

    「還情理之中呢,你這小子不要說我作姐姐的不提醒你啊,到時你吃虧可不能怨啊!」雪中雪接過西門飄飛手中遞過來的手壺喝了一口,然後送給綠王清。

    竹如風知道那個洛敏身懷絕世武功,從她從容的身法就可看出其輕功也有獨到之處,從她平穩的氣息就可感覺得到其的內力不弱,雖比竹如風還有不及,但卻比程清清的修為還要高,可以和綠王清一較高下了,如果要說竹如風頭腦發熱時在她手上吃個狗趴地也是情理之事。

    綠王清道:「風郎啊,我看洛姑娘修為不淺呢?」

    竹如風看看了在一棵大樹旁坐下的洛敏,道:「她再強,也不你夫君的對手,也只能兒我的清兒並架齊軀。」他到現在還想不明洛敏到底何許人也,她說自己是官家之女,那只可聽聽而已,絕不可信,試想一個官家之女如何有此修為,有此高貴的氣質,當今聖上為何將如此重要的藏寶圖交到一個官家之女手上呢?在竹如風眼裡這個洛敏一定大有來頭。

    雪中雪道:「你們少在我們面前叫得如此動聽,我和飛飛聽得耳都有點麻木了。什麼『風郎、我的清兒』。」

    竹如風道:「雪姐你也可以這樣叫我啊,我也可以叫你作小雪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西門飄飛這時插口道:「大哥,你這下可說對了,雪姐昨天晚上睡覺時都叫著你的名字呢?」

    雪中雪臉上兩片紅雲飛上臉龐,道:「飛飛,我不是叫你不在他面前提及的嗎?你又何嘗不是呢?」

    竹如風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對雪中雪道:「呵呵,原來飛飛也是一樣想著我啊!那今天晚上不如我們一起睡吧!」說話氣不急,面不紅。(竹如風:靠!隨風而去你這小子怎麼這樣說話啊,我竹如風是誰啊,會臉紅、氣急嗎?隨風而去:嘿嘿,說的也是,你小子可是情場老手呢,我都不如你。竹如風:當然了,那你還不快點讓老子上了飛飛和雪姐啊,最好連那個洛敏也一齊來。隨風而去:你這小子還真是貪得多啊,不過可以考慮一下。竹如風:那謝謝,最好是快點!隨風而去:去,去,你小子快去泡妞。……)

    雪中雪嗔道:「你就想得美,看你什麼時候表現良好那還有得說。」口氣沒有一絲怒意,也不難想像,以綠王清這樣的口舌每天在雪中雪和西門飄飛耳邊說那些床第之事如何如何,聽得兩個少女「心花怒放」,都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竹如風馬上大聲道:「不知小弟什麼樣才算是表現良好呢?」

    西門飄飛接口道:「只要你能在預定時間內將藏寶圖送到山西將軍海豐手裡就算是表現良好!」這算什麼難,分明是想竹如風的寵幸。

    竹如風哈哈一笑,「放心吧!以我竹如風的身段來押這趟鏢,本就有點大材小用了,要不小七這個傢伙死纏著老子,我還不想作這次帶頭人呢?唔,看來兩位娘子是等不切了。」一雙色眼盯著西門大美人和雪中雪迷人的身材。

    話間剛落,一支響箭從樹林密雜處射出來。勁力之足,將一棵樹幹中間貫穿。

    物竹鏢局的一眾鏢師、趟子手在霍海的帶領下迅速將那個他們以為是鏢物的箱子護起來,這些鏢師、趟子手走南闖北,身經百千次押鏢,以經驗告訴他們這支響箭是災難的前兆。

    竹如風迅速收起慾火焚身的眼神,飛步走到洛敏身邊。陸小七、小珍、程清清、綠王清、西門飄飛和雪中雪也圍在竹如風和洛敏身旁一丈遠處的地方。

    程清清大聲道:「各位小心,大家一定要護住那個箱子,千萬不可大意,看來賊子是勢力強大的綠林人物。」她有大聲說話就是要讓在樹林裡的人知道這次所押之物在箱子裡,來分散那些賊子的注意力。程清清知道今天犯了大錯,遇林莫入為何自己想不到呢,難不成真是老了。

    可是眾人久等還沒有賊子出來,程清清向霍海低聲吩咐道:「老霍,你帶幾個兄弟到前面看看,千萬要小心啊!」

    霍海點點頭,把手一揮,幾個鏢師趟子手和霍海一樣兵器出鞘,各人背背相靠,向林子深處走去。

    霍海幾人走進樹林裡,一陣功夫樹林裡傳出幾聲慘叫。

    叫聲悽勵,聽者無不毛骨聳然,接著從樹林裡飛出幾條身影,看打扮正是霍海等人,只是這不是他們自願飛出,而是給扔出,他們現在已經是幾具不會說話的屍體了。

    幾條屍體停在眾人面前,每人都是一刀致命,看來下手人刀法很快,也很狠,那些鏢師趟子手見到都面露懼色,想到以往生龍活虎的幾條大漢剛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而現在卻是陰陽相隔了。

    程清清更是面色大變,她知道霍海的武功有獨到之處,自己也不可能一刀將這個橫練功夫很強的大漢了結,可見出手人的手段之高。長劍出鞘,正想向著霍海等人飛出的方向撲去,卻被竹如風阻住。

    竹如風伸手將程清清攔住道:「師姑,看來賊子中有強手,我們要小心應付,更不可分散力量。」

    程清清想想也是,大聲道:「不知是何路的朋友,我們是物竹鏢局的鏢隊,路經貴地,打攪之處請多多包涵。」

    這時一個聲音從樹林傳出,「哈…哈…原來是物竹鏢局的嬌柔劍程總鏢頭。我們是這個山頭的青風寨青山大王座下。」這些話自然沒人信,一個山大王的手下有如此修為,天下幾大門派的高手早就去給這個山大王搖旗吶喊了。

    程清清氣運丹田,沉聲道:「本人正是程清清,不知本人的鏢隊何處得罪了貴大王?」聲震四野,程清清的內力可不是裝模作樣的。

    那個聲音又道:「要說得罪嗎?你們早就得罪我們大王了,以前只是不想找你們算帳而已,現在好了,只要你們留下藏寶圖,你們就可以走了。」

    竹如風等人無不大驚,這次押運之物沒有什麼人知道,為何還會洩露出去,難不成自己人身邊有內奸。

    程清清臉色一變,很快又灰復平靜,道:「什麼藏寶圖啊?我們這次押送的是一件珠寶而已!我想你們一定是打聽錯消息了。」

    「少和我打哈哈,今天你們要不留下藏寶圖,要不留下命來。」那個聲音煩燥地道。

    程清清也不好脾氣的人,「那就要看你們的手段了,不要說沒有什麼藏寶圖,就算有這樣給你們也太符合我們鏢行的規矩。」

    就在一眨眼間,在眾人周圍已經多了很多打扮各異的大漢,為首一人臉蒙黑布,雙眼目光如電。

    竹如風低聲對身邊眾人道:「大家小心,這個人武功很高,你們幾人只要護著洛姑娘就行,小七和我一起出去見識一下。」

    陸小七一聲「得令」和竹如風排眾而出。

    綠王清對竹如風道:「風郎,小心那個瘦高黑衣人,他好像是神教的右執法。」

    竹如風見那個蒙面黑衣人身材高大,但很纖瘦。道:「小喇叭的,哪裡來的強盜,敢阻老子的鏢隊。原來是你啊,竹竿老兄,怎麼幾年不見,老兄怎麼打扮成這個鬼樣啊。害得老子這幾年沒有人陪我喝酒。」

    一句天場白足令那個瘦高黑衣人一禁,心下怪道「直娘賊的,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小鬼啊,我認識他嗎?」但是馬上明白竹如風用意,就道:「小子,你是誰啊?」

    陸小七大聲道:「嘿,竹竿老兄,他,你都不認識了,他不就是三年前的在黃河邊上結義的兄弟啊,哦,我是誰啊,我不就是你兄弟十天前新收的小弟了。」這小子的口鋒應該和竹如風有得拼。

    那個瘦高黑衣人更加奇了,心下又想「老夫三年是去過黃河邊的一個小鎮,但是沒有和那小子結義啊。」當下道:「***哪裡來兩個嗅小子啊,老夫識人無數,豈會認識你們這樣的小人物啊?」

    竹如風話鋒一轉,道:「對,我們是小人物,你是大人物,你老見多識廣一定不會記得我們的了,只是三年前你在黃河邊一個小鎮忘了帶酒錢,還是兄弟我給的呢?」

    「去你的,老夫生平只喜女色,對酒卻是一滴不沾。」瘦高黑衣人突然看見竹如風身後的美女如雲,眼光中流露出最原始的色澤,「你們想攀爬老夫也不難,只要你們將身後幾位小妞讓老哥哥爽一下,也不是不可談的。」

    「嗆」、「光」幾個少女兵器出鞘,雪中雪眼眉一豎,惡狠狠地道:「哪來的老鬼,不想活命了!」

    西門飄飛道:「小喇叭的,還沒有見識姑娘的厲害就敢如此大話了。」想學竹如風的話語,可有點底氣不足。

    那個小珍更是挽起衣袖,想要大施她人纖掌功,口裡道:「哼,你這老鬼太不像話了。」

    陸小七接著道:「喂,老哥,咱們江湖中人最講義氣,所謂朋友妻不欺,這句話你聽說過吧。」

    小珍馬上道:「風情色狼,你說什麼妻啊,誰是你的妻啊,你想要我嫁給你,想得美。」

    瘦高黑衣人道:「什麼朋友妻不可欺,現在可流行朋友妻不可錯,兄弟妻更有味。嘿嘿,看來這些娘們還有幾個是黃花閨女呢?有意思!有意思!」

    竹如風早已經氣發沖天了,可是臉上還是一副笑容,道:「像你這樣的哥們不交也罷,想我竹如風一生風流,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下流的狗。」

    陸小七也道:「對,少爺兄弟,你知道嗎?老夫人養的公狗只有一個妻子。可現在這個瘦高老狗也太那樣了。」

    瘦高黑衣人雖然蒙著一塊黑布,但也可看出他現在全身顫抖。

    竹如風就是要那個瘦高黑衣人現在的樣子,之前他和陸小七一唱一和竟將那黑衣氣成這個樣。

    瘦高黑衣惡狠狠道:「小子,你們不想活了。廢話少說,只要你們留下藏寶圖,就可以留個全屍。要不然我大刀一揮,你就像這棵樹一樣。」說完右手一動,一陣刀光閃過,那些鏢師趟子手用又手搓搓眼睛,沒什麼事啊,那個瘦高黑衣連手都沒有動一下。

    可是不遠的一棵大樹轟然倒下,樹身折斷處有如一面平鏡,看不出是任何利器所至。竹如風等人當然看出那瘦高黑衣剛才在一瞬間完成撥刀,出招,還鞘的動作。

    竹如風心想,「這下又有打了,這個黑衣鬼的刀法比紅王海還厲害幾百倍不止。」他卻道:「哇,黑衣老鬼,刀法不錯啊,比火爆王還強呢。」

    瘦高黑衣人「哼」的一聲,道:「紅王海,算什麼人物,他這樣的小人物什麼時候可以和老夫相提並論。」

    竹如風道:「火爆王的大刀在我劍下不過一招就斷頭掉地,不知你的大刀可多長時間呢?」

    「你就是竹如風,你不是去了山西了嗎?」

    陸小七這下道:「怕了,只要我少爺兄弟長劍一出,你這個瘦高竹竿就一下變為兩斷。」好像他自己就是竹如風似的。

    竹如風看著陸小七口裡怪道:「切,小七,你是我嗎?怎麼知道我長劍一伸就可以將他變成兩斷的。」

    「嘿…嘿…,誰叫我是你兄弟啊?」陸小七一臉笑意。

    瘦高黑衣人打量竹如風,道:「不錯,是個人材,小子,有興趣做個大官嗎?」他不可能是當今皇上吧。

    竹如風也上下打量這個瘦高黑衣人,道:「你不會是當今天子吧,我想做官關你什麼事啊,就算我想做官,你也不能滿足我啊。」

    這些話聽在那個蒙面少女洛敏耳中,她已經有幾分知道這個瘦高黑衣人的來歷了。

    瘦高黑衣人道:「你想做什麼官啊,只要不是宰相,兵馬大元帥,我還是有話事權的。」

    「老子從小就有個心願,就是在武林中不能發展,就要當一名將軍,為國盡忠。」竹如風這句話可不是假的。

    瘦高黑衣人正想說話,可是被陸小七阻住了,「少爺兄弟,你頭腦發熱了,這個竹竿老鬼只是一個山大王而已,你想要他封官,簡直有點……」

    竹如風想想也是,當下大怒,「你他娘的小喇叭,你***黑衣竹竿鬼竟敢玩弄老子。」

    瘦高黑衣人正想答話,竹如風已經用內勁逼出那把「行天」了,劍身和劍鞘發出響亮的聲音。

    竹如風一挽起手式,一招開雲見日向那個瘦高黑衣人直逼過去。劍氣深深,在竹如風發出劍招的同時,他已經將內息運至一處,那股狂殺之氣洶湧而出。

    瘦高黑衣人本來還想說話,但眼前的情景已經不到再說了,只得閃身避開。

    竹如風這次可沒有上次在無錫城外的愚蠢了,放著好好的劍法不用,他現想的是如何速戰速決,因為在這些打扮各異的賊人當中,高手不只那瘦高黑衣人一個,有幾個更是面貌和中原人在些不同,好是異族人,從其手中的兵器就可看出,彎彎的長刀,中原沒有一個門派是用這樣的兵器的。

    隨風而去:

    今天中港之戰,作為一個中國球迷,當然想中國隊出線,好在我們廣東舉行,有一些主場之利,偶家雖然不近廣州,但也會在電視機前助威的。希望中國隊如願得償,也希望廣大中國球迷中國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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