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江湖行 卷一 初到江湖 第七章 影子殺手(修)
    這是峨嵋山下的一個小鎮,小鎮當然沒有重慶府的高高在上,也沒有鎮江的繁榮熱鬧,但這裡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少了一份大城市的喧嘩,多了一份鄉下的寧靜。

    小鎮雖說是小,但也有給過往遊人留宿的小店。在一個名叫梅花客棧的小店裡面,現在坐著兩個年約十八歲的少年人,一個白色長袍,俊朗的外表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另一個是身著青衣長裙的少女,姣好的身段在合身的長裙襯托下更顯一種嬌柔、高貴。

    那個少年這時正品嚐著峨嵋山上的特產綠茶,閉了一下眼,道:「這裡的綠茶真是比鎮江的好,有一種講不出的提神,飛飛,你也試一下吧,你不要就知道吃,你的身材已經很好的了,如果再多吃東西,一定會肥的。」

    那個少女白了一眼這個少年道:「人家是餓嘛!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吃得那麼快,我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大哥,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啊?」

    這兩人正是前幾天在西門世家殺退魔教的三大長老的竹如風和西門世家的大小姐天仙玉女西門飄飛。他們前幾天離開重慶,一路遊山玩水,當真是寫意。現在他們不知不覺來到峨嵋山下。

    竹如風見西門飄飛清麗的面容上,稱之為天仙玉女可以說是當之無愧了,加上嬌柔中帶著幾份可愛的刁蠻,更是使他竹如風愛之又憐。現在聽得她問話,就想了一下道:「飛飛,這樣吧,這裡離峨嵋派太近了,不如我們上山過夜吧?你不是說峨嵋派你的那個雪姐姐和你很好的嗎?你就在她那裡住一夜,我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過一夜了。」

    「那怎麼行啊!不如在這裡過一夜,明天早上我們再上山吧!」西門飄飛可不想心上人露宿山頭呢。

    竹如風知道這些天總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後,身法之高,如果不是他意外發現可能死了還不知道是何事呢,他想今晚和那些人作個了斷,但不想西門飄飛參加,因為她的外貌和武功太令人出奇了,只有把她放在峨嵋派中才是最安全的。

    「飛飛,你不是說想看太陽下山的嗎?前兩天因為下過一場雨,今天可是看景的好時間啊,而這裡又是峨嵋山,我想這次一定會……。」以西門飄飛的性格,竹如風只要稍動下頭腦就可以水到渠成了,更何況是在熱戀中的女孩,這時的女孩子會有一種依賴性和麻木性的,再聰明的女人處於熱戀中也會變的「愚蠢」。(為了故事情節需要,請廣大女性書友原諒我在這裡亂說。)

    果然,西門飄飛聽完,就收住還在吃東西的嘴吧,說:「那你還等什麼啊,快帶我走啊?」說完從包包裡摸出一塊銀兩,扔在桌上拉起竹如風就往外走。

    竹如風笑了笑道:「等什麼,在等我們西門仙子呢!」他對西門飄飛的這種「大手筆」一點也不奇怪,幾天下來也習之為常了,更何況西門世家財大氣粗,不見「少少」銀兩還是可以過日子的。

    竹如風跟著走出去,留下還沉在喜悅中的店小二,曾經何時他也只是一個「店小二」,當遇到這些大款時,沒有一個小二會不高興的,所以瞭解地對那個小二笑笑道:「夥計,多餘的送給你去快活。」

    那個小二馬上對竹如風作了一個彎腰加長揖,道:「多謝公子小姐,我一定會祈禱觀世音佛祖幫你們加福加壽的。」心中想著,過幾天到城裡快活的情景,暗道「風月樓,我來了!」

    西門飄飛見竹如風和店小二又是作揖又是什麼祈禱,就問道:「大哥,你給了什麼好處那個小二啊,我看他好像對你很好啊!」

    竹如風還是習慣地笑笑,伸手摟著西門飄飛的纖腰,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溫馨,然後大聲道:「走,我們上山看夕陽下山,現在正是深夏季節,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的。」他說這些話是說給那些跟蹤他的人聽的,但聽在西門飄飛耳中卻是以為竹如風又有什麼新的玩意。

    …………

    一路上,他們欣賞夠峨嵋山的日落之景,巍峨的峨嵋山上,滿山飛著正想回歸的鳥兒。遠處,山嶺起伏,重峰連綿,無涯無際,僅幾座高聳入雲的絕峰上,尚能看到的參天古木,巨大松林,所顯示的斑斑黑點。

    峨嵋山的絕嶺——遇仙峰,矗立在蒼山聳嶺,萬峰拱圍之中,氣勢雄偉,高接雲端。現在正是傍晚時分,整個峰頂,籠罩在一片昏暗的霧中,天色灰暗陰沉,數丈以外,人影難辨。無數參天古木稀疏散立在峰上,宛如無數衝霄冰柱,插入雲端,蔚為奇觀。峰南邊崖,絕壁千尋,突巖叢生,崎險至極。

    西門飄飛正依在竹如風懷裡,看著遠山之中的太陽慢慢沉沒在山間的地平線,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遠處青梅庵傳來悠長的鐘聲,彷彿是在宣判一種事的到來。

    竹如風也被眼前的景物所動,正想放聲高歌,但被那些鐘聲驚醒,突然想起一幫人正在暗中注視,看著眼前的地方,確實不是一個好的地方,面前是萬丈深淵,背後是一塊不大平地,如果在這裡被人伏擊,後果當真可想而知。如是只有竹如風他一人,就算是來千軍萬馬,他也不知道何為「怕」,但在身邊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西門飄飛。

    想到這裡,摟著西門飄飛就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但是已經遲了,當他們轉過身,竹如風已經聽到,不遠處有十幾人正飛快地這邊奔來。西門飄飛也聽到有人來了,正想開口問時,竹如風抱起她的纖腰,輕身躍上樹頂,幾個彈跳,已經離開剛才的地方有幾十丈了,他把西門飛放在一個大樹的樹丫上,道:「飛飛,一陣不管有什麼事,你都不要下來,知道嗎?」說完也不等她答應,就躍到了地面。

    西門飄飛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很入流,所以點點頭,道:「大哥,小心點!」

    竹如風剛到地下,那些人已經飛快來到,竹如風冷眼看了一下,十四個人,青一色黑衣,背插長劍,雙眼放著無情的光線,好像是要把竹如風生吞活撕一樣。竹如風見到,在心裡打了一個冷結,心下暗道「小喇叭,這些人從哪裡飛出來的,眼神那麼可怕。」想歸想,但是面上還是一副事不關已的表情,道:「諸位,莫非此路是你開,此樹是你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賣路財,」看見那些黑衣人理都不理,就繼續道:「你們放心,我不是要想在此路過,而是在此觀景。」

    還是一樣沒有人回應竹如風,良久,站在中間的一個大約四旬的黑衣大漢深然道:「影子到,影子飛,影子滅。」竟然是好像答非所問。

    竹如風終於知道近日來暗裡跟蹤自己人是何方神聖了,正是江湖上神出鬼末的影子軍團,他知道影子軍團是殺手集團,只認錢不認人,無論被殺人是誰,只要價錢合理,就算是皇宮裡的天子也敢割掉其首級。聽到那個大漢如此說道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影子軍團的獵殺目標了。如果說竹如風這時不害怕是那是假的,就算他再狂、再自大、還是他多麼風流……,(靠,這和風流簡直是扯不上關係)他也知道被影子軍團纏上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當下道:「諸位大哥,小弟實在不明白,我剛出道只有一個多月,什麼時候得罪了那些大人物啊,竟然要勞煩你們的大架。」竹如風實在想不明白,是哪個人要殺自己啊,自己除了得罪神明教魔教之外,就沒有什麼其它的了,可是以神明教的高手如雲,人手眾多,為了自己沒有理由會叫影子軍團出手啊?

    正當他在百思不得其解時,剛在那個開口道的大漢又出聲了:「小子,你想知道是誰要的項上人頭嗎?」他看見竹如風眼裡露出一副很想知的神態,繼續道,「如果想知,就到地府去問吧!」

    竹如風聽到那個大漢如此說,他知道這些影子軍團的殺手有這種可能,但是憑著面前的十幾個人,不,應該是殺手才是,因為殺手不是人,是一種用刀劍的說話的冷血動物,就這些冷血動物,竹如風還不放在眼內,輕笑一聲道:「各位,我知道你們影子軍團的規則,不如這樣吧,你們告訴我是誰想我的命,我給你們雙倍的價錢,如何?」竹大少一副談生意的嘴臉,看著那個中年大漢。

    那個中年聽完一愣,方道:「小子,不要講空頭話,你哪來的錢啊?你小子從小在鎮江干店小二的貨色,幾天前搭上西門世家的小妞,就憑你也有多少錢啊?更何況……。」

    竹如風打斷那個中年大漢話道:「何況什麼啊,我說老兄啊,我知道你們的日子過得苦,不如這樣吧,你們以後跟著我干,包你們吃香喝辣,夜夜快活,如何?」他知道和這些殺手沒有什麼生意可談,但是這樣起碼可消遣一些無聊的時間。

    那個大漢聽完哈哈大笑,絲毫沒有旁邊那些殺手的殺氣,竹如風見到心下暗驚「難道這人不是影子軍團的人,如果影子軍團的殺手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廢話啊?他可能是那個顧主派來監察的吧?如果活捉這斯,應該知道那個是顧主吧!」他正在打如意算盤,耳中聽到這個中年大漢道:「小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憑你也可以吃香喝辣?那你就到地府去吃香喝辣吧?」說完打了一個手勢。

    旁邊的那些人見到中年大漢把手一揮,就慢慢抽出背後的長劍,果然是殺手之劍,薄薄的劍身,只有兩指一樣寬,冷冷的劍光在傍晚光芒的反照下發出深深的寒意,把剛才竹如風想放聲高歌的氛圍趕得乾乾淨淨。

    竹如風看著眼前的幕幕,心下凜然,這些殺手當真不可小看,就憑撥劍的手法和所發出來的氣息就可以知道這些殺手都是身經百戰的殺手。他也不抬慢,當下將抱在懷中的長劍交在左手,右手按在劍柄上,也是慢慢抽出長劍,與那些殺手不同的是,竹如風抽劍是刷的一聲長響,這一下長劍出鞘,竟然聲震山谷。原來他潛運內力,長劍出鞘之時,劍刃與劍鞘內壁不住相撞,震盪而發巨聲。

    竹如風任憑山風將耳際的長髮拂起,冷冷道:「我竹如風雖然不是很狂,但也知道生存之道,各位想要我竹如風的命,很容易,只要誰勝得我手中的長劍,那就可以了。」

    伏在大樹丫上的西門飄飛見到竹如風健長的身影在微風中更顯英俊,心下暗暗歡喜自己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但是現在一點沒有高興之意,因為竹如風正面臨著江湖殺手集團的殺伐,真是想跳下去助心上人一臂之力,但是想到自己的武功當下取消這個可想不可行的念頭,因為在那些殺手面前,她西門飄飛只有被殺的份,哪有到她去放倒那些亡命之徒的可能啊!到時不是助心上人一臂之力,而是阻一臂之力了。可是看著心上人如此凶險,應該如何辦呢?或許西門飄飛在竹如風面前是如何笨拙,或許她在竹如風眼裡如何弱不禁風,但是她這次可想到一個幫竹如風脫困的方法,令竹如風以後對她刮目相看。西門飄飛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江湖的五大門派的所在地啊,峨嵋派在這裡呢……有峨嵋派在這裡,什麼時候到你影子軍團撒野啊?

    那些殺手可不理竹如風發出的抽劍聲如何聲震山谷,四個黑衣殺手同時向竹如風剌出一劍,竹如風見到當下暗道「果然是殺手之劍,沒有什麼花樣,招招是實招。」當下躍身避開,手中長劍揮出,幻起幾個劍花,將那些看似不入門的劍招一一化解掉。口裡卻道:「哼,想要老的命,你們還嫩著的呢?」

    竹如風見那四人的招式,當真是快、狠、準,看見剛才自己站的地方身後的那棵樹竟然有著四深深劍洞,心裡當下大驚,如果不是他輕功了得,那樹上的四個洞就在種在他身上了。雖然這些殺手以前殺了不少高手,但是用這些劍招對付竹如風當真是用錯地方了,這些劍招在竹如風眼裡處處都是破綻,幾招過後,那四個黑衣殺都躺在地下了,都是眉心中劍,他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被竹如風殺死的劍招是何樣的,因為竹如風的劍太快了,因為竹如風的劍太狠了,因為以往只有他們殺人,而今天卻淪為被人殺,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

    那個中年大漢見竹如風輕易就解決了四個殺手,把手一揮,剩下九個黑衣殺手對著竹如風圍了上來,他們看也不看已經死去的同伴,因為他們知道殺手的職業不好幹,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對於同伴死去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竹如風本著來一個殺四敬十的手法,可看到目前的境況後果似乎收效甚微,心中想起對魔教三尊時的手法,再看看眼前的九個殺手,突然好像有所感觸一樣,雙眼迷惘。那些殺手們可不理竹如風如何迷惘、感觸,他們現在只知道只有殺死了竹如風才可以完成任務,見竹如風現在竟有此表現,以多年殺人的經驗告訴自己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於是九把長劍幾乎同時揮出。

    九把長劍在竹如風身前半尺時,竹如風突然再次縱身躍起,手中長劍再次揮出,可憐殺手們,又要在竹大少手下報銷了,但是竹如風好像沒有殺死他們的打算,只是把心中的劍招一招一招揮出來,他現在想法就是把這些殺手當作一個練劍的好機會,心中靈感源源不斷,手中長劍的劍招也源源不斷的揮出來。

    那些殺人無數的殺手們何時受過如此的對遇啊,以往他們只知道在最短的時間解決對手那就是最好的殺手,可現在竟成對手的活靶子,九人同時大叫一聲,這可是那些殺手來到這裡那麼長時間的第一開口,想想也是,他們九人殺人無數,現在卻被竹如風像貓玩老鼠一樣,雖知在對方劍下絕無生還之理,但是作為一個殺手,可不想被人玩的。

    在竹如風認為確是將心中劍招發揮得臨離盡致時,竹如風一聲長嘯,手中長劍再次出現一片劍花,向那九個殺手鋪天蓋地的壓過去,九個殺手拿劍的手卻是出現一條血路,那條血路自然是竹如風的傑作啦,他一再想殺了這些平時殺人不乏眼的殺手,但是今天心情出奇的好,自己的劍法又提高了一個境地,他更知道這批殺手不是殺手中有強手,只是一些馬前卒而已,在他們後面的才是真正的殺手,所以突發善心,放過這九人。

    這九人可不領竹如風的情的,在那個中年大漢的雙目的注視下,劍交右手,向著心頭就是一劍。地下又多了九具屍體,更添恐怖氣氛。竹如風看著地下的屍體,淡淡地道:「哼,看來賺老子的錢是不是那麼好賺的,」雙目注視著那個中年大漢,「怎樣,你們影子軍團就是這樣的貨色,江湖上不是說影子軍團一出手,沒有殺不死的人嗎?現在看來,影子軍團也不過如此!」說完輕蔑甩了甩頭,長劍無聲無息地歸入劍鞘。

    那個中年大漢對竹如風的輕視一點不在意,冷冷地道:「小子,你知道影子軍團的財路來之不易,我們知道你小子的命不只現在的價,所以這樣先死一些不入流的殺手,用來抬高價格。嘿!」

    「小喇叭的!你們影子軍團的的老闆不去做生意真是商界的損失。」竹如風雖然知道這些殺手在影子軍團是最低級的,但是沒有想到影子軍團的頭子居然用自己手下的命來抬高價格,接著說:「你們不怕你們的顧主會找過第二個人來幹這些事嗎?」

    「哦!那是我們的首領的事了,好了,小子你等一會要小心點,祝……你……好……運……」說最後四字時,人已經不見了,可見其輕功之高,竹如風看著那個中年大漢遠去的身影,他不是阻不下那個中年大漢,而是不想攔而已。

    竹如風仰頭對著樹丫道:「飛飛,你下來吧,看來我們要快離開這裡才是,等會……」,竹如風好像在那個樹丫上看不到西門飄飛的身影,不禁焦急萬分,「飛飛,你在哪裡,飛飛,」聲音高昂,嚇得在林中的飛禽走曾聞聲而逃。

    「***,影子殺手不會是把飛飛捉走用來威脅老子就犯吧?哼!你他娘的小喇叭,如果影子殺手敢傷飛飛一點點的話,老子理你是什麼影子不影子,只要被我撞上,一定要把你連根撥起,叫你從此在江湖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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