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江湖行 卷一 初到江湖 第四章 西門世家(修)
    二人繼續是這樣有句沒句的拉扯,竹如風又不能隱滿什麼,(其實在西門大小姐面前沒有這小子隱滿的份)結果當然是連那些風流史也給拉出來,以為會被西門大美人不罵個半死也被她鋸成幾段的了,所以講完之後往口裡猛灌茶水,西門飄飛見他這樣的喝水速度,那和牛飲水有什麼區別啊,就問他晚上的點心是不是太鹹的時候,這小子除了點頭還能幹什麼。

    當竹如風實在受不了大美人的照顧時,只好以身體要休息為由請她自便,(什麼時候主客易位了啊??)西門飄飛看來也很擔心竹如風的身體,就道:「好吧!明天我帶你去見爹爹,今天我已經叫人幫你做了幾套衣服,因為你的衣服實在出不了門。」說完就百分不捨,千分不願外加萬分不想地走出這個原本屬於她的閣樓。

    又是一個夜,竹如風雖然很想和西門飄飛纏綿,但畢竟他這個浪子還有一點「良知」。想著剛才西門飄飛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已經深深印入他的心裡,那份體貼和細心的觀察差點使他眼裡淚光盈盈了,他也知道西門飄飛對他已經動情,「我竹如風何德何能,能得到天仙玉女的青咪,我以後一定不可負她。」他自己覺得是「無得無能」,但是在西門飄飛眼裡他全身都是德和能,先不說他會吟詩的滿腹才華,就是他敢和魔教作對的那份豪氣也使她為之動情,更不說還「救」了她一命呢?

    竹如風還是如往常一樣,睡前運功一周天,這次他發完功後,感到功力比以前增加很多,使他的不知名心法又上一層樓,一時間達到頂峰,心裡暗暗稱奇,但想到西門飄飛的一席話,心情就豁然開朗,一定那條蛇中之王起的作用,他哪裡知道那條蛇已有千年之齡,有了先靈之氣,當它運氣不好地遇上竹如風時,發現這小子阻擋它尋找美女時,就向竹如風咬了一口,就是這一口,用了一生修來不易的先靈之氣,轉化為這口毒氣,傳入竹如風體內,現在竹如風運功,將之斂入自身的八脈,衝破竹如風本身修為,從而達到更高的境界。

    「你***臭蛇,全家富貴的爛蛇,敢咬老子,老子大難不死還遇上飛飛這樣的美女,還幫老子提高功力,真是***爽啊!老子從此無敵於江湖,還怕個鳥神明魔教啊!」想著日後在江湖何等威風,打得魔教的妖魔鬼怪一個一個跪地求饒,心中那股興奮真是恨不得現在就遇上幾個陳長風,然後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這一夜就在竹如風的興奮和胡思亂想中度過,如果這裡不是西門世家,那小子很可能沖天而起,拔劍狂舞以解心中的激動,搞了差不多一夜,看見東方已現魚肚白,才興致跚跚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竹如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起床的,不知是被西門飄飛拖起來,還是被她用凍水潑在臉上凍醒的,總記得自己剛剛躺上床,才夢見自己對魔教的高手大打出手,把他們打得有的滿地找兵器,有的哭爹喊娘,還有的說只要放他一馬,他就送竹如風幾個美女,心中甭提多高興的了。可是朦朧中有一隻手拉開身上的被子,搖了一陣自己的身體,再過一陣就是一些凍冰冰的液體潑在自己身上,這時什麼興致都***滾得乾乾淨淨的了。

    竹如風十分不情願地睜天雙眼,看著面前的大美人,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打一個哈欠,道:「飛飛,你不用睡覺嗎?起那麼早幹嗎去啊?」

    西門飄飛看著竹如風一身濕淋淋樣子,掩住嘴笑了笑,嗔道:「睡,你只知道睡,昨晚還沒有睡夠啊,真是一隻大懶豬,現在已經日上三桿,太陽已經照了半個天啦。快點去洗漱一下,看你全身都是汗水。」

    「汗」這是汗嗎?竹如風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果然全身被「汗」水濕透了,喃喃地道:「奇怪了,我昨天發的夢,可是神清意爽的啊?怎麼會出汗啊,還出得那麼離譜,難道是內功大成之後才這樣的。」他哪裡知道這一切「傑作」是西門大小姐一手造成,還把一切歸功於內功大成的結果。

    竹如風在西門的半推半逼之下,進內間進行洗漱,換上西門飄飛為準備的衣衫,走了出來。

    西門飄飛還在叨牢竹如風的動作慢吞吞,突然眼前一亮,面前出現一個玉樹臨風的少年,俊朗的外表下穿著一襲合身的白色長袍,更衫出竹如風的某種形象。

    西門飄飛吹了一個口哨,食指和拇指之間一彈,發出清脆響聲,「哇,大哥你真是好看,看來我的眼光不錯嘛?」

    竹如風看著西門飄飛的動作,眼裡流露出悅目的笑容,道:「飛飛你也不差啊,你說你的眼光不錯是指什麼啊,是指衣衫做得不錯,還是你找到了一個玉樹臨風夫君的眼光不錯?」

    西門大美人聽竹如風說得如此直接,不由白了他一眼,面色通紅,低聲呢喃道:「什麼跟什麼啊,其實你說的都有!」畢竟是女孩子,面皮薄,再說旁邊還有幾個丫環。

    這幾個丫環見以前美麗大膽的小姐也有這一天,個個相對而笑。

    丫環一笑道:「小姐,你也不差啊,和竹公子可以說是天生一對。」(這個丫環:物竹你這個王八蛋,什麼丫環一,給我起個名有那麼難嗎,難聽死了,再說本丫環雖然比不上小姐,但也不差啊,那些家奴個個都對我點頭哈腰的。物竹:丫環姐姐,你就放小弟吧,因為這書出場人物眾多,也只好為難你了,下次改過啊?丫環一:這是什麼理由啊,哼,氣死我了!物竹哈哈大笑,卻惹得個幾丫環的白眼飛翻,手中的東西紛紛向隨風而扔去。物竹邊閃邊道:好了,對不起,喂,喂,不要扔雞蛋啊,啊誰扔我,是哪個,讓我知道了,馬上叫你們死翹翹。這才止住眾丫環的攻勢。)

    丫環二說:「是啊,小姐今天也穿得以前好看多了。」

    丫環三更絕,道:「我看小姐和未來姑爺真是金童玉女。」

    ……

    竹如風聽大美人的話,更加大膽,伸出長臂摟向西門飄飛的纖腰,大聲說:「走,見未來泰山泰水去!」

    眾人魚貫走下閣樓,穿過迂迴有型的走廊,來到那個朱紅的亭子,竹如風遠遠就見這個亭子坐了一對中年男女,旁邊還站住幾個人,竹如風已經明白幾分,當然不敢再把狼手放在西門飄飛的腰上,收起色狼般的笑容,換上一副正經加自然的音容笑貌。

    西門飄飛快步走向坐著的兩個人,嬌道:「爹爹,娘親,還有陰姨陽叔早。」口是這樣說,但身體已經撲向那個中年美婦懷裡了,旁邊那兩個站著的兩個人忙回禮道:「小姐不用如此多禮,折煞老奴了。」

    竹如風從西門飄飛的口中知道坐著的那對中年夫婦就是名滿天下的西南毒仙,西門世家的主人西門愛夫婦了,旁邊站著的那對中年夫婦自然就是陰陽雙煞了。

    當下也快步走向亭中,長身一揖,對坐著的西門愛夫婦道:「竹如風見過西門家主和西門夫人,竹如風謝謝家主救命之恩。」然後又對陰陽雙煞道:「小子見過兩位前輩。」陰陽雙多煞也回禮,口裡道:「竹少俠不用客氣。」

    西門愛見竹如風彬彬有禮,氣語軒昂又不失一種俠義之氣,也道:「竹公子,無需如此多禮,請坐!」說完指了一下旁邊的石椅。「這有什麼啊,要說謝謝,還是我們呢,如果不是你,我們家丫頭早就……。」

    還在西門夫人懷裡撒嬌的西門飄飛聽見「丫頭」,馬上打斷西門愛的話,「爹爹,我已經十八歲了,拜託,以後不要再叫我丫頭了。」

    西門愛見愛女那副表情,又看了一下竹如風就知道個了然來了,笑道:「好!好!我們的飛飛已經十八歲了,的確不少了,是不少了。」說完看看愛妻,兩人相對大笑起,就連竹如風和陰陽雙煞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時間笑聲充滿整個亭子,只有西門飄飛不知所然,看了下這個,又看了下那個,才想起是那麼一回事,不禁面色通紅,對西門夫人嬌道:「娘啊,有什麼好笑的啊,人家是不少了嘛?」然對看了眼竹如風,恨恨地道:「笑,現在笑,等一下就知道我的厲害。」

    竹如風聽到,忙停住笑,道:「飛飛,我可再沒有得罪你啊?」

    西門愛見如此,也道:「對啊,飛飛。,竹公子可沒有得罪你啊?」她很怕愛女那種玩弄人手段。

    竹如風見西門愛還這樣叫,道:「家主,其實在下覺得叫什麼公子怪彆扭,家主還是叫在下如風好點。」心裡卻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叫竹公子。」

    西門愛哈哈大笑,道:「那我就托大了,叫你如風了,你也不用叫什麼家主、夫人和前輩,就叫伯父、伯母就行了。」心道「這小子果然豁朗,看來飛飛眼光不錯啊!」他哪有不知道自己的愛女對竹如風情根暗種啊?

    「是,伯父。」竹如風當然求之不得啦,和他的求親計劃又是近了一步了。

    坐在一邊的西門夫人這時道:「如風啊,你們還沒有用早餐吧,剛好我們也還沒有,走先去吃早餐。別和那老頭說這麼多了。」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想看,見西門愛忙著和竹如風說話,自己也不落輸。

    西門愛也道:「是啊,先去吃早餐。如風我看你精神爽朗,你的內功是不是有了很大的提高?」薑還是老的辣,他目光如電,早已看出竹如風在炯炯的眼神內藏著無限的內華。

    竹如風也不想隱滿,就說:「是啊,我看是那條毒蛇功效。」

    西門飄飛聽到,就不知道死活地道:「原來被蛇咬有這樣的好處,早知道我也被蛇咬一下。」

    這是哪跟哪啊,眾人聽見我們的大小姐如此說,都大變臉色,由其數西門夫人最為緊張,急道:「飛飛,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啊,萬一……的話,你叫娘怎樣過啊?」西門夫人出身大家閨秀,不會一點武功之道,只知道用毒蛇用提高功力是個十分危險的事,現在聽見愛女那樣的不知天高地厚,哪有不急呢?

    西門愛聽見,絲毫不為所動,只是說,「飛飛,我知道你很想提高內勁,但是也不能急,剛才的話說說還可以,千萬不可強求,知道嗎?再說如風這樣完全是巧合,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

    西門飄飛見自己的一句話引來如此大的非議,吐吐舌頭,對西門愛夫婦說道:「爹爹,娘親啊,你們就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剛才說的話只是說來活躍氣氛的,走吧,先去吃早餐。」講完拖著西門夫人的手一蹦一跳走。這小妮子真有一套,剛還說自己長大了,現在又像個小孩一樣蹦跳了。

    竹如風和西門愛見了,相對一笑,一切盡不言中。

    吃過早餐後,西門愛留下竹如風。兩人在亭子品茶,兩人都沒有出聲。

    先是西門愛打破沉靜,對竹如風道:「如風,你的身世飛飛已經和我們說了,我知道你喜歡飛飛,飛飛也喜歡你,我也不是那種有門戶之見的老東西,只要你對飛飛好,我們就放心。」

    竹如風心道:「我還沒有開口求親,未來的岳丈已經先開口了,看來是飛飛什麼都說了。」口裡道:「伯父,你們就放心吧,我竹如風現在雖然什麼都沒有,但對飛飛那絕對是真心的,更何況憑我現在身手,在江湖上闖出一片天地,相信也不是什麼難事。」

    西門愛見竹如風說得如此大聲,就道:「好小子,有志氣,老夫就是看上你這點和那份俠義的心腸。」然後話峰一轉,「聽飛飛說,你只會幾招不入眼的劍法,這樣吧,我有一套家傳的劍法,看來很適合你練,因為你的內功已經達到先天之境。」

    竹如風聽完馬上跪下向西門愛扣三個頭,道:「謝謝伯父,如風一定不負伯父之望。」

    西門愛也不阻攔,等竹如風扣完,就扶他起身,對竹如風道:「好了,記住了,你現在已經算是半個西門世家的人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家,竹如風終於「又」有歸宿了,心裡一陣激動,又是一陣熱淚盈框。

    ……

    竹如風聽西門愛說,在武林人的眼中,西門世家是以用毒世家,其實西門世家原先創業時靠的是劍法,這套劍法,是西門世家第一代人所創,後來經過幾代人修改才達到今天的精華,唯一的難處就是,練此劍法的人的內力修為必須達到先天之境,否則會反遭其所害。在近幾代裡,西門世家一直沒有人的內力達到先天之境,所以使西門世家在江湖的地位只能依靠毒的方面來維持。

    在接下來幾天裡,竹如風每天都在練習西門世家的劍法,這一套劍法,真使竹如風開了眼界,知道什麼才是正宗,想起自己以前所偷學的,以及憑自己思覺亂舞出來的真有所謂的千里之別,真像是在小河裡的魚出到大海後才知道外面世界多麼的闊廣。

    又是幾天過去了,竹如風竟是如癡如醉地沉迷在這套劍法裡。憑著還算醒目(聰明)的腦袋已經摸透了這套西門劍法的路子,用自己的內勁使出,可是得心應手。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經常出現在重慶府的大街小巷。

    又是一個夜晚,已經到了月底,所以今晚沒有月亮,重慶是個出名的熱城,大地經過太陽老公公一天的照顧,早已像火爐一樣,以往,當夜色降臨時,微微的風吹來,有說不出的舒服。

    今天晚上沒有像往常一樣,沒有清涼微風吹過,只有幾顆暗暗的星星在天邊閃著沉深光芒,好像在等一種事態來臨一樣。

    竹如風和西門飄飛一家在亭子裡聊天,只有這裡才有一絲涼竟,旁邊湖裡的夜蛙也在哇哇地叫,也好像宣示著的今晚的不尋常。

    果然,一陣淒厲慘叫從西門世家門邊傳來,接著一條人影往這個方向飛奔而來,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到,正是陰煞,「家主,門外有大批黑衣人,要強闖入來,我家那口子正率人與他們相持,請家主定奪。」話音剛完,人已經飛到亭子外邊了。

    西門愛問道:「可知是什麼來歷?走我們去看看,飛飛一陣和你陰姨就負責要保護你娘親,其它的事由我和如風應付,知道嗎!千萬不可出差錯啊!」講完也帶領著眾人向門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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