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領頭人過來說:「趕快給我把他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找回來你們就不要來見我了。」
那群漢子邊分開去找尋,這沿江十里之內他們一寸地方都沒有放過,狠不得把那地都掘出三尺來。幾人見那江邊有一大魚的小船,解開繩子搖起擼,往江中找去了。就如此搜尋了大半個時辰,什麼都沒有找到,無法只得回去交差。回到那馬家大院,對那領頭的人說:「沒有找到,估計是沉到水中餵魚了。這冷的天氣,在水中估計不出半個時辰,就得凍僵。何況他早就受傷了,肯定活不了。」那領頭人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如此就好,要是他命大我們以後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以後都給我注意一點,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在提,要是誰在提,就當場格殺無論。知道了嗎?」眾黑衣人齊聲答到:「知道了。」
那領頭人低著頭在院子裡轉了轉,然後說:「你們找到東西了嗎?」那群在院子裡翻箱倒櫃的人,不時有人過來回答,還沒有找到列。就如此過了一個時辰,整個宅子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他們所想要的寶物還是沒有找到。
最後天都快亮了,那領頭人只得下令撤。在撤之前把所有死者的身上都補上幾刀,恐怕明眼之人從死者的傷口瞧出膩端來。就這樣帶著死去的兄弟,趁著在天亮之前那最後的一絲黑暗,悄悄的撤出城去,只留下馬家那一地的屍體,彷彿在述說這夜晚的慘案。也正是因為如此撤的匆忙,那黑風寨的眾人除了在混戰中死去的人才僥倖躲過了一劫。
只是那領頭人也就是湘南李家莊莊主到死也先不明白,那馬萬里把寶物藏於何處,他那裡曉的這只是小五為了報當日受辱之仇,胡亂編造的。
旁邊的街坊鄰居早就被打殺聲吵醒了,這些平民百姓平日都是怕這怕那的,那裡有膽子出來觀看或者報官,直到那群黑衣走後,才有一人壯著膽子出來瞧了瞧,一出來瞧不要緊,可是嚇得屎尿都拉在褲襠裡,平日裡他們那裡見過這多死人,何況是死得這殘的。渾身顫抖的去報了官。
那知府付大人一聽說馬家出事了,馬上集合所有的衙役,並叫了管家去回春堂請了劉良春。心急如焚的朝馬家趕過來,他心裡如何不急。他和馬萬里可是未來的親家了。
到了馬家,也不僅呆了,兩眼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有誰能想到前日還在一起喝酒的人,今日就這麼的被人殺了。他雙手死死的抓住那前來報官之人的衣服,聲音嘶啞的叫道:「是誰,是誰做的,連婦女小孩也不放過。」那報官的人早就被嚇的六魂無主,驚恐的回答道:「大人可不關小人的事,小人出來看之時,就是這樣了。」這知府大人畢竟是有為的清官,知道問他也問不出什麼。緩緩的抱起馬萬里的屍體,把他和依萍的屍體放在一處。叫來衙役端來清水把屍體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把馬萬里還睜得大大的眼睛輕輕的合上。嘴裡喃喃道:「馬兄弟,你一路走好,現在這裡沒有看見雲飛侄子的屍體,想必他已逃出生天。你和嫂子若在天有靈,請保佑我早日查出真兇,為你等報得此仇,我在這裡向天發誓,若不找出真兇,叫我死也不能瞑目。」
這時劉良春也從回春堂趕過來了。一進門見著慘案,也不僅老淚縱橫,起反映和那知府大人一樣,想想多年的老朋友就這麼的走了,能不傷心嗎?他在死屍當中仔細的找了找,沒有發現,馬雲飛的屍體,心也就寬了一半。老朋友家裡後續有人。那付大人也發現劉良春的到來便起身說:「我們也不必要傷心,人總要有走的時候,只是沒有想到,馬兄弟會先我們而去,而且是死得這般的慘法。只是可憐我們那雲飛侄兒,下落不明,但願他吉人有天幫,能逃得此劫難,劉兄弟乃是學醫之人,能否從傷口瞧出什麼來。」
劉良春哭著說:「飛兒不是福薄之人,肯定能從逃出生天,只是可憐馬兄弟這一家、、、、」說完便蹲下身去仔細的檢查起傷口來,把每一具屍體的傷口都瞧了一遍,說道:「這滿地的屍體都是馬兄弟的家人和下人,而沒有外人的屍體,那門口的幾具屍體,從它倒地的方向來看,是在逃跑時被人從後穿胸而過。從屍體的傷口來看,每一個人都起碼中了有數十刀,傷口雜亂無章東一刀西一刀的,刀傷之中還夾雜著劍傷,槍傷,棍傷。可以想到。兇手並不是一人,而是有很多人,而馬兄弟的傷口主要是以劍傷為主,說明其中肯定有一個使劍的好手,這些屍體手中還拿著兵刃,在死前肯定曾有過一番激烈的爭鬥,而場中並無一外人的屍體,那定是兇手撤走之時帶走了。說不定這刀傷都是後來為了毀滅現場而故意留下來的,奇怪的是,馬兄弟一身武工,雖不是一流高手,但也離一流高手不遠了,為何而不能逃走。」說罷又低下身去檢查傷口,並從身上掏出一個錦盒,從中套出一跟銀針,在馬萬里的身上紮了扎,而後又沿著那院子的圍牆走了走,仔細看了看那院牆頂端,發現其中有一處足跡,腦中便浮現出一副畫面「馬萬里抓住馬雲飛,使勁的朝院子外拋去,馬雲飛在下落之時叫恰好落在了這院牆之上」,劉良春突然抬起頭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兇手好高明的手段,既然事先在馬兄弟的酒菜裡下了梳寧紅散的毒,馬兄弟一與人爭鬥便加速那毒藥藥效發揮,導致體內真氣慢慢的消散,遍打不過人了,馬兄弟在危機關頭,將飛兒從院內拋出,只是力道不夠,飛兒只得借力,便在這牆頭留下足跡,馬兄弟也因為這樣被人從後被利器穿胸而亡,那兇手,在臨走之時下令在每人身上在補上幾刀,這就是為什麼每個人身上的刀傷要多與其他傷痕了,那補刀之人也太高明了,竟然能把原來的傷口掩蓋起來,讓人認不出是何人所為。」
付大人問道:「兇手可曾走遠。」劉良春回答說:「現在追趕恐怕以是來不急了,我估計飛兒應該是朝江邊逃去,大人你派人在江邊方圓五十里之內仔細的找一找。」付大人聽得此言立刻派人去了。劉良春接著說:「你明日派日去城門口仔細問問,看這兩天與那些江湖人士出入荊州城內。把馬兄弟鏢局內的夥計也叫去問問,看這幾天可曾有異常之事發生。」
就這樣如此過了七日,這案子還是沒有一點進展,也沒有找到馬雲飛的消息。付大人和劉良春商量,讓馬家所死之人入土為安,由於沒有找到馬雲飛,這帶孝之人便是付下燕了。一時之間這案子便成了江湖之中的的迷案,知道後來馬雲飛才破得此案,為家人報了血仇。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半年之後在離荊州上游不遠的宜昌。在一個靠山的小魚村裡。這魚村裡的人平時都是靠捕魚和打獵為生。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那裡涼曬魚乾,只是其中一人對另一個皮膚白得想女孩的少年說到:「小白,今天村裡來了馬戲班子,咱們幹完活就去看看吧。」那小白答道:「黑子。好啊,我都沒有看過這戲是怎麼唱的,我還真的仔細看看。」
那小白就是那馬雲飛只是他什麼都不記的了。原來在那日馬雲飛跳水的那日,恰好有一江豚從此經過,這也是馬雲飛的運道,他跳下時,不偏不移正好落在那江豚的身上,就在馬雲飛在昏迷的那一剎那間,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那江豚,那江豚見自己被人抱住,那肯受縛,望上游游去,拚命的拿自己的身體去撞江低的石頭,馬雲飛本已經內力全無,但是江豚去撞石頭時馬雲飛也難免受到波折,身體受到傷害,雖說馬雲飛的內力全無,但是他學的不是一般的心法,那還殘留在四肢百骸之內藥物潛力便自行運轉起來。而馬雲飛身體知覺全無,正好是處於一種空明狀態,恰恰應了〈無為〉中的破而後立,就這樣不停的過了三天,那股藥物潛力全部發揮出來,一下子衝破了馬雲飛的生死玄關,替他打通了任督而脈,從而使他對〈無為〉修煉的境界突破大成。進入先天境界,只怕著江湖上沒有幾個人的內能比過他了,畢竟進入先天境界那是無數武林人做夢都想的事。也就因為他進入先天境界,體內真氣自行運轉,才保證他的身體不收傷害。但是由於頭部也曾受到重擊,以前的好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直到第四天,他才被黑子父子兩救起。馬雲飛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有人救起了他。在床上躺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之內,如果不是馬萬里死時的那一場面和給他說過的話,『為我和你娘親報仇』不時出現在他腦海中支撐著他,即使內力修為達到了先天境界的他,還是活不下來。醒來之後他連他他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那黑子兩父子見他雖然不曾記的自己的名字卻有一身大力氣是個幹活的好手,便收留了他,只因馬雲飛不記的自己的名字,而皮膚較白,黑子父子就叫他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