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行大運之江湖行 第二部 初出茅廬 第四十一章
    填飽肚子後,風燁讓杜月如再休息一會,眾人陸續退出她的房間。

    「那個……司徒,你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杜月如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司徒冉。

    風燁看了眼司徒冉,轉身對杜月如說:「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別聊太久了。」

    「我知道了,走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上。」她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自認為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是他們太過擔心了。

    人都走後,杜月如從床邊摸出一個袋子,仍給司徒冉。「你來了也好,把這袋垃圾帶走,我不想拿著它,要是被人問到這裡面是什麼,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了。我行走江湖還要帶著這堆東西,多不方便,你看人家故事裡的大俠都是一把劍走遍天下,哪像我跟個聖誕老人似的。」她抱怨著。

    司徒冉接住袋子,急了,「這可不行,你一定要帶著,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東西都送出去了,哪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司徒冉又把它塞回她手中。

    「這算什麼禮物啊,都不管我喜不喜歡。」怕他聽了傷心,杜月如說得很小聲。

    觸到他可憐的目光,杜月如歎了口氣,罷了,拿著就拿著吧,也沒有多重。「你不是在山上學藝嗎?怎麼會知道我中了毒?」

    說到這個,司徒冉自豪的笑了,說:「你忘了,我的師父『無須道長』擅長占卜,他只要屈指一算,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我這一個月都在學這個,你中毒也是我算出來的。」他不好意思地說:「不過我只算出了個大概,詳細的情況都是師父告訴我的。啊,我什麼時候也能像師父一樣,只要屈指一算就什麼都瞭然於胸呢?」他的眼裡閃著崇拜的光芒。

    「卜卦啊……」杜月如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對他甜甜一笑,「司徒你小子原來也挺有用的,還會算卦啊。」

    司徒冉突然覺得背脊一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每當她對他這麼笑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他乾笑著說:「當……當然,我一直……都很有用,只是你以前沒發現而已。」

    「放輕鬆點,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她拍拍他的肩。

    她的手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司徒冉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我就是怕你吃了我……」

    杜月如此刻心情很好,當作沒聽見他的話。「來來來,坐下坐下,要喝茶嗎?」沒等他回答,杜月如就已經倒了一杯茶。

    司徒冉受寵若驚地接過茶,趁著喝茶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她還是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與其擔心受怕的猜測,不如直接問她。

    杜月如嘿嘿笑著,說:「你說你也會卜卦不是嗎,那你幫我算算,寶藏究竟藏在哪裡?」

    他就知道!司徒冉撐著額頭歎了口氣,「我先聲明,我只能算出個大概,沒法算出具體位置哦。」

    她揮揮手,不在意,催促道:「行了行了,你快點算。」

    司徒冉認命的重重的歎了口氣,要是讓師父知道他是如此「學以致用」,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他開始拿出銅錢一拋,然後參照書本上的解釋,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寶藏在西邊。」

    「西邊哪裡?」

    「我就只能算出在西邊。」

    杜月如的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你說什麼?你只能算出是在西邊?你以為我是唐僧啊,去西邊!」

    他不無委屈地說:「我都說只能算出個大概了。」

    她撇撇嘴,西邊就西邊吧,總好過一點頭緒也沒有。「那你再給我算算要取我性命的人是誰?」她的態度顯然沒有方纔的熱情。

    司徒冉又動手算了算,翻翻書,皺著眉頭又算了一次,然後搖搖頭,嘴裡喃著什麼,接著算了第三次。

    杜月如不耐煩地拍著桌子,「喂,你算出來了沒有,別嘰裡咕嚕地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呃……那個,我說月如,你先冷靜下來,冷靜,冷靜……」

    「我已經很冷靜了,有什麼屁話就快點說!」

    司徒冉被她一嚇,乾脆的說:「我沒算出來。」

    杜月如一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了一下,突然大聲罵道:「沒算出來?司徒冉,你有膽的再說一遍,什麼叫沒算出來?恩?敢情你這一個月在山上是去風花雪月,而不是去學藝?這麼點小事居然就算不出來了,你怎麼對得起辛辛苦苦把你送上山拜師學藝的我……你閉嘴,聽我說完!怎麼對得起把你生下來的爹娘,怎麼對得起辛苦栽培你的無須道長,怎麼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又怎麼對得起祖國人民對你的期盼……如果我是你,都沒臉見人,直接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算了。你倒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我面前,還好意思對我說你在山上努力的學習,你真是沒用到了極點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我很管用嗎?」

    「我收回!你在山上學了一個多月,居然還算不出來,你哪點有用了,啊?」

    司徒冉趕緊解釋說:「月如,你……你先聽我解釋,我會算不出來是有原因的。」

    「那你說,是什麼原因導致你算不出來。」她擺出一副「你要是說得不中聽,我就打你一頓」的樣子。

    他嚥下口水,說:「一般來說,算卦的人是算不出與自己有關的事情的,所以我想,襲擊你的那群人可能和我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是啊是啊。」他連連點頭。

    杜月如笑得很陰險,「你覺得我該為此而高興嗎?你說,你究竟惹下了什麼禍端,要我現在替你挨刀挨搶,我真想現在殺了你,把你交給那些人算了。」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單手托腮,思考著:「和你有關的話,那你這次下山就危險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司徒冉不敢看她的眼睛,「明天一早就走。」

    「明天?這麼快?」

    「嗯,如果不是我纏著師父,是不能夠隨便下山的,師父只給了我三天的期限,因此我必須盡快回去,否則師父他老人家要生氣了。」留在這裡只是徒惹傷心,他要快些回去,要盡快的把所有的知識裝進腦子裡,就算不吃飯、不睡覺,他也要學習。他要讓杜月如看到一個嶄新的司徒冉!

    「也好,留在這畢竟危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沒關係,如果有危險師父就不會讓我出來了。」

    「也對,你……你身上的盤纏夠嗎?」真難得杜月如會主動問這話。

    司徒冉輕笑著,說:「放心,如果沒帶夠我哪敢下山。」

    「哦…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對了,我那二十兩的借據你還留著嗎?」

    「當然。」怎麼,他想賴帳?

    司徒冉笑得很開心,「留著就好,別忘了我還欠你二十兩銀子。」

    「啊?」究竟是誰欠誰的錢啊?哪有人欠了錢還開心得像中了大獎似的?

    杜月如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真懷疑他這一個月在山上都做了些什麼,那裡的生活一定很苦,否則他也不會變得這麼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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