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行大運之江湖行 第二部 初出茅廬 第四十章
    風燁喂杜月如喝下解藥,四個大男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邊瞪她,眼睛連眨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她醒來的瞬間。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杜月如翹長的睫毛動了動,張開那雙美麗的眼睛,就像裝在盒子裡的寶石,釋放出光芒。

    「你醒了。」眾人激動地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傾。

    剛醒過來的杜月如一看到這個架勢,頓感壓力增加,眼睛嗖地瞪大。「你……你們瞪著我做什麼,我又沒欠你們錢。別靠這麼進,離遠點,你們把我的氧氣都吸走了。」她的身子往裡縮了縮。

    四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動作給她帶來了壓力,忙站直了直身子。

    杜月如不明白他們怎麼都跑到她床邊看她睡覺,難道她的睡相很美?突然她看到床尾站著一個意外的人,是司徒冉!

    「啊!你,別以為你穿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她指著司徒冉大叫。

    「什麼馬甲,我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你。」司徒冉不知道她從哪得來的結論。

    「怎麼不是馬甲,你看你現在從頭到尾都換了裝扮,簡直像個道士。要不是我火眼金星,還認不出你呢。」她指責他狡辯。

    「拜託,我師父是道士,我自然也是個道士。」

    說到這,杜月如方纔那一點點見到好友的喜悅心情,現在全都消失無蹤。「你不是在山上學藝嗎,怎麼又跑下來了,我告訴你,你的衣食住行自己想辦法,別想我會借錢給你。」

    司徒冉的肩垮了下來,「你腦子就只想到錢嗎?我這次下山是知道你有難,特地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她想了想,眼睛亮了起來,「你知道寶藏在哪?」

    「我不知道。」他滿頭黑線,真不知道說她什麼才好,「是解藥,你中毒了。」

    「我中毒?什麼時候?」她眨了眨大眼,不解地問。

    一直沉默的洛風開了口,「就在剛才你還因為中毒而昏睡,幸好司徒兄送了解藥來,要不然再過幾個時辰你就玩完了。」看著杜月如仍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他繼續解釋說:「你不記得了,昨天傍晚的時候,有一批黑衣人又來偷襲,當時不是有一個人向我們撒了綠色的粉末嗎,你就是那時候中的毒。」

    杜月如記起了昨天的事情,她記得那人撒了粉末後,自己的頭就變得昏沉沉的,之後就沒什麼印象了。

    風燁上前一步扶她起身,把枕頭豎起,讓她靠得舒服些。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像是在呵護著稀世珍寶。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緊鎖眉頭仍是不放心,怕會有什麼後遺症。

    司徒冉在一旁嘀咕著:「看她凶巴巴的樣子別說不舒服了,我看是精力過剩。」

    杜月如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說什麼?」

    他縮縮脖子,「沒、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好可怕的眼神。

    杜月如轉過頭,對風燁甜甜的一笑,輕聲說:「別擔心,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反而是睡了這麼久,肚子好餓。」

    「你剛睡醒不適合吃太油膩的東西,先吃點粥暖暖胃,你想吃什麼粥,我讓小二馬上給你準備。」風燁眼裡滿是溫柔。

    「恩……黃鱔,我想吃黃鱔粥。」

    「那好,我現在就去吩咐小二給你準備,你再休息一會,剛解完毒,別太勉強了。」

    「放心吧,我沒有勉強自己,如果哪裡不舒服我會說出來的。」有了她的保證,風燁才安心的離開。

    看著瀰漫在杜月如和風燁之間的氣氛,司徒冉的心中一時不是滋味,他不禁問自己,當初選擇離開月如到山上學藝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自己留了下來,月如和風燁之間是不是就不可能了呢?不,結局還是一樣,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風燁都比自己要強,他不過是個人人同情的小乞丐而已,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這就是命運嗎?

    司徒冉攤開手掌,看著手上的掌紋。他與杜月如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緣分?和所有會算卦的人一樣,他無法算出自己的事情。

    洛風把頭別過一旁,嘴角帶著苦澀,卻沒有一個人看到;洛花的臉上依然是一貫的笑容,只是那眼睛深不見底。

    「大家怎麼了,表情好嚴肅。」剛才還好好的,氣氛怎麼突然就僵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沒有,只是想如果在不快點查出是誰在對我們下手,我們就只能處於被動,中毒的事還有可能會發生。」洛花說。

    「啊,是哦。昨天你去查得怎麼樣了?」

    洛花看看司徒冉,沒有說話。

    「沒事,他已經是秘門的人了。」

    「什麼?你別擅自決定好不好。」司徒冉怪叫著。

    「你有什麼不滿嗎?」她斜眼問。

    「沒、沒有……」唉,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洛風和洛花撲哧一笑,沉悶的感覺煙消雲散。

    「門主想的果然沒錯。我查出那天在落山坡出現的那個人叫樓心月,與鏢局聯盟的盟主楚心延關係密切。」洛花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杜月如一點也不感到不意外,摸摸下巴,說:「我就知道有鬼。」

    洛風挑眉,說:「這真是叫人吃驚啊,門主是怎麼想到的?」

    司徒冉因為還沒弄清楚狀況,只好默默地聽他們談論。

    「那天我們不是在落山坡見到樓心月嗎,他的武功很不錯,那天我就奇怪他武功這麼好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人抓到?所以我就想他那天會被抓一定有原因,而簪子是由泠風送出去的,那就說明是與他無關。於是我回憶了那天在大堂裡所發生的事情,當時說話的人除了上官盟主和李掌門外,就只有楚心延和舒賽兩人;綜觀所有殺人案例,最不可能的人就最有可能是兇手,因此我仔細的考慮過四人的話,發現楚心延和舒賽的對話與樓心月的出現有著必要的關聯,而楚心延的中毒,正好就印證了這一論點,所以就讓洛花從楚心延那裡下手,心想或許能查到什麼也不一定。」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這次離開嵊州,正好可以不被懷疑地遠離楚心延的陰謀範圍,大家只是以為我們為了門主而不得不離開,去尋找解藥。但這麼一來又有了新的問題,楚心延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那支簪子,那襲擊門主的人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麼?」洛風提出了疑問。

    「門主剛入江湖,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應該不是仇殺,會是令尊令堂的仇人嗎?」洛花問。

    「知道我爹娘身份的人應該不多,這個可能性不大……」

    「噓,風燁來了。」洛花打斷了她的說話。

    「門主不打算告訴他嗎?」洛風問道。

    「告訴他,他又會追問你們的身份,這太麻煩了,暫時先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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