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沈澄出遠門，身邊的是徹底的麻木了？
宋菲反正是很麻木了，只是關照他要小心，感情就是這樣的細水長流。整日轟轟隆隆的玩心跳，那日子可不是人過的。
沈澄很實在的迴避燕子告訴他的信息，才不會愚蠢的去問。宋菲是個簡單又不簡單，聰明又不聰明，卻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她也不提。很刻意的不提。
堵的做賊心虛的警痞只好玩命的陪笑臉。低姿態的含義不言而喻。
陪著夫人一晚之後，把小臉通紅的宋菲送到了學校。警痞去和大部隊回合，轉道機場，集體打飛機。半天之後，他又流竄到澳門了。
梁軍習慣性的在等著他。
把幾張照片和情報丟到了他的面前：「識字吧？」
「有字典呢。拼音學的好。」
兄弟二個一問一答惹的周圍的人偷笑。沈澄低頭看著：「長的不錯啊，這個妞。哎，軍哥，抓過來你先上我先上？」
「現代的川島芳子級別的。小心夾死你。」
「做間諜的，床上就帶刀了澄混不在意：「外行，捆綁不行啊。軍哥，還有這個傢伙金髮碧眼的，來亞洲做間諜他也太有才了吧。難道他偷東西的時候，還能在那裡念叨發功，看不見。看不見。你看不見………」
「身份是企業高管。沒事情酒吧泡妞，賭場玩玩，深夜在四周兜風。很滋潤的。不是翻曾偉那邊地老底子。還真不知道有他地份子呢。和何家還有來往。哦，葡京新一批擴建賭廳的監控系統就是他公司承包的。還好經過檢查，之前地系統沒有任何問題。」
「科技日新月異，玩點手腳難查啊。」
「你當國內高手是吃什麼的？再說同行是冤家，何先生會對這些沒防範？」
「你最近失戀了？說話這麼衝！」沈澄狐疑的看看梁軍，皺起了眉頭。梁軍瞪了他一眼：「天天幫你擦屁股。還要給你笑臉，回去過的舒服麼？」
「我怎麼的？」沈澄認真起來。
「沒怎麼，就是。你給我進來。」梁軍擺手抓了沈澄進了屋子，把門關上了，瞪著沈澄：「炎黃基金的基地已經轉移了。在水房賴原來地場子留下了痕跡。現在又轉到了何先生的一處別院。那邊的事情你要小心，我們的人一直在看著呢。何先生要你去遇他，把一些事情和你說說。」
「哦。你剛剛和我說擦屁股，什麼事情？」沈澄問到。
「嚇唬你的。真有什麼麻煩，就是大麻煩了。」梁軍說著，忽然停頓了下來，看看沈澄，有點猶豫，沈澄急了：「你有話說啊。」
「沒什麼。滾吧。哎，和宋菲不錯吧？」
「？」沈澄看著他更納悶了：「你問我這事情幹嘛？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梁軍笑了笑：「關心你的。滾吧。」
沈澄繼續看著他，看的梁軍惱火了拉了門把他推了出去：「幹活去。」
外邊在取笑：「雷子。又欺負你軍哥地？看他氣的那樣。」
沈澄眼睛轉轉，一笑，把死跟梁軍的一個兄弟抓了一邊：「他怎麼了？」
「啊？」
「我看他今天不對頭，怎麼回事情？」沈澄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沒有啊。真有事情也不會瞞著你。除非私事。」
沈澄更迷糊了：「是這個道理。那他好好的怎麼了，私事？***還問我私事呢。」掏出香煙分了一根給對方，沈澄忽然壞笑起來：「不是發春了吧？失戀了？對呀，我問他他急的。吼吼。是不是老小子看上誰沒追到？最近他和哪個美女接觸過的？」
「沒啊。還真是這個幾天有點怪怪的。你問你劉叔去？」
「我劉叔又來了？」
「好像最後還有點什麼事情吧。反正工作已經移交了。」
沈澄從人家嘴上把香煙拿了回頭：「一問三不知，還好意思抽煙？走了啊。」周圍哄堂大笑。警痞卻已經沒影了。
劉叔不在。
沈澄也不打電話。他去找老大招商引資了。私活第一。
人都要吃飯啊。反正勞資也就這麼點出息，傍著大款了就要拖回老家得瑟得瑟。一溜煙的衝到了何先生的地方。
書房。
「坐，回來了。」
「是地。何先生。」沈澄坐下了：「您找我？」
「哦。梁軍把一些情報給你看了？這次我私下找你，有一個事情。最近白得安手下的一個高級警司有點不對頭。和那邊的人有過一次接觸，你什麼時候去查查，這個人梁軍他們不好出面。而阿彪他們又外行。另外，上次和你一起去印尼的兄弟，明天到澳門。就散到場子裡機動。由你指揮吧。」
澄點點頭，又接過了一份材料。
何先生緊張的看著他臉上忽然起來的媚笑。有點沒底，縱橫江湖半生的老前輩心驚膽戰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哦，何先生，你想做生意不？」
老前輩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什麼？」
沈澄重複+媚笑。
「你什麼意思，直接說。」
沈澄趕緊開始了。一邊翻著計劃，一邊說著自己地想法，大談特談。半響，何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哦。雄心不小啊。雷子。看不出來你還會做生意。」
「不是。何先生，我覺得這投資很不錯地。就問問你的。」
「那就玩玩吧。計劃書不是你做的吧，給我。我考慮考慮。」
「真的？」沈澄不敢相信。這麼簡單。
「笑話。我可沒答應你呢，不過賺錢地生意為什麼不做？在內地本來就有著很多投資捐款。不過我也要看看到底可行不可行。人老了，就怕了。知道我怕什麼？」
何先生笑瞇瞇地道：「怕被後生當槍使。我的名頭還算好用啊。」
「嘿嘿。」沈澄很慚愧。
「我看計劃書了，你還有事情麼？」
沈澄的臉上很尷尬地變了，灰溜溜的走人了。何先生在後面低笑：「你打電話給良才沒有？他工作徹底移交完畢了，莫菲那邊你也去看看。」
「是。」
沈澄老老實實的點頭。出了門上了車就換了個人，一個電話直接噴到了江城：「哈，肥肥，事情搞定，等好消息吧。投資八九不離十了。」
「真的？」
「我特麼的什麼人？就這樣，等我消息吧。」沈澄放了電話，再打：「劉叔。在哪兒呢？」
「嗯。我在莫菲這裡，你過來吧。」
「哦，哎，你不是回省城的麼，怎麼又來了？」
劉良才把電話直接放下了。
莫菲眼神遊移著：「誰呀。」
姐夫心碎，裝，再裝！回去就打你姐去！
到了地頭。
跟著等候地兄弟進大樓，上電梯，走過道，下電梯。進地下室。一路無人。
「好人也像個賊啊。這世道。」沈澄感慨著搖搖頭。
炎黃基金的主機和技術人員必須要保護好。搞這麼複雜也叫沒辦法，誰叫澳門現在沒回歸呢？假如回歸了，我靠，就放特區政府樓下怎麼滴？
房間還是不錯的。
反正不在乎多花點錢。隔壁是何家參股的銀行金庫。心情好，還可以在牆上扒拉個洞，找點零花錢。
不過沈澄來的次數少。不然早這麼幹了。
坐了下去，看著眼神怪怪的劉叔：「廳長。我回來了。」
「撲哧。」莫菲摀住嘴低笑。
劉良才已經吃不消他公事公辦的樣子了。這太搞笑了。劉良才也氣地發笑：「你剛剛幹嘛的？」
「哦，去軍哥那裡拿材料。老大又要我幹點私活，正好我又介紹了條賺錢的路子給他。」
「你，說什麼？」劉良才瞪著他。
「真的，江城不是在舊城改造麼，可是老城區全拆去了不可惜？我這次回家考察了下，覺得既然改造就真的去搞，別打著幌子玩拆人家房子的事。和顏叔他們計劃了下，覺得可行，可是我沒錢啊，就找了何先生，計劃書給他了。準備把江城隔了那條內河打造成雙子城，一邊現代化，一邊古典美。哦，劉叔，影視基地不是在那邊，正好連起來以後還能拍拍片子。」
沈澄唧唧歪歪的，在二個人的奇怪眼神裡，又詳細的解釋了下，突然一拍大腿：「蔣叔要去中央黨校了，他說要找點路子，我和大小S不是不錯麼。」
「你得了吧，被人家追著打。」
沈澄頓時氣急敗壞，怎麼著也不能在女人面前丟人啊，硬著脖子：「我那是鬧玩笑的，不然怎麼出去是我指揮他們。你別打岔。」
莫菲笑地花枝亂顫的。劉良才心裡愈發的悲傷，自己的小姨子自從這個兔崽子進來後，笑聲就沒停止過。
這傢伙現在還教育自己別插嘴？
「所以蔣叔去北京的話，我想陪他去，給他介紹下。就這樣。」沈澄說完了，手一攤：「你叫我來幹嘛？」
「炎黃基金地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完了。忘記和老大說了，他說去幫我搞那個。」
「那個已經好了，在這邊呢。」劉良才拍拍身邊地文檔：「這是專家地估價和圖冊。」
「哦。那炎黃基金就先這樣啊，不能急。凡事要一步步來，莫菲，最近情況如何？」
「還是那樣，空談地多，事情沒幾樣。」
「我就說嘛。要刺激刺激，小火慢慢烤。我看最近圖片可以上了。不過先從一些不太貴重地文物上手。另外，提供文物來源，並且得到證實地，我們也可以獎勵。這樣，查貨物的是別人，偷東西的是別人。關我們什麼事情。」
「偷到了呢？怎麼辦？」
「是拿回來。偷不好聽。拿到了呀，要他們送呀。反正送到地頭。找個島國，不見貨不給錢，運費我們也算在獎金裡就是。」
「你自己考慮吧，這個事情細節上豐富下。要小心。多和，和大家商議。」
沈澄狐疑的看看劉良才，哦了一聲：「還有什麼事情？」
「我這次來，把最後一點工作移交下，然後就掛個名，先回去了。你自己在這邊要小心。哦。莫菲，你出去下。」
「我不。」
「你！」
「沈澄，他要趕我走。」莫菲急了。
沈澄小臉通紅，日你啊！
劉良才也傻眼了，結結巴巴的看著莫菲：「什麼叫趕著你走？你忙這些事情幹嘛？」
「這種事情我既然參與了，難道當逃兵？」莫菲理直氣壯地看著劉良才：「就因為我是你小姨子，你就這樣徇私？那我的同學在這裡。我走了算什麼事情？」
劉良才要說話。
莫菲不讓：「還有。沈澄沒其他事情要忙？他和我同學又不熟悉。」
「他什麼人不三分鐘就熟悉了？」
「人的精力有限吧。我大事情幫不了，小事情還不能做？再說這裡很安全。我坐在電腦後面怕什麼？」
「菲菲。」
「劉廳長。現在是工作時間。」
「莫菲！我警告你。」姐夫遇到漂亮小姨子，沒轍的。
「警告我什麼？我幹嘛的？好，我走，我走行了吧。不幹了。」啪的把證件甩了劉良才面前，莫菲氣呼呼的站了起來，眼睛一紅，指著沈澄：「你也不幫我？全不是好東西。劉良才，我和我姐說去！」
門甩開關上。
腳步聲……
「做夢似地。你說她在這裡不是白搭麼？」劉良才抱怨著，卻突然發現說話的對象不對頭，怎麼是這個混蛋。
再在這裡是白搭，搞不好還白送？
「咳，你們的家事。」沈澄清白的揚起臉：「劉叔，軍哥怎麼了？我看他古怪呢。」
「他呀，哼。澳門方面的那個刑偵專家，你見過？」
「大波…啊，見過。哦，我知道了，軍哥追人家，人家沒搭理他？哈哈，我就知道老小子失戀了。」
「是人家喜歡你軍哥，你軍哥裝死。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怎麼，心情不好？在我面前很正常嘛。看來還是假正經啊。」劉良才譏笑道。
沈澄猛點頭：「羨慕我年輕，所以。」
「你，生活上也注意著點。對了，就請幫我把莫菲勸回去，這個任務就給你了，我明天就走。」劉良才忽然下令道：「完不成任務，有你好看。」
澄乾脆的點頭。劉良才意外了。
沈澄很認真：「這裡是不安全。她在這裡反而礙事。」板著臉，沈澄出去了。夜長夢多，再這樣下去，劉叔這邊怎麼交待？沈澄不糊塗。
那是莫菲，不是其他人。和她鬧出什麼事情來，那可就不得了的。隨便發春，時過境遷，後悔也晚了。而且傷人傷己。
想想，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雷哥哀歎一聲：「我怎麼就這麼禍國殃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