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二十一卷 十一 欲斷卻難斷
    偷人的偷人。

    其他人的生活還在繼續。沈子豐感慨了一番之後,也不好多說,電話都不好打,兒子算是成年人了,其中還涉及到葉彤的面子,他怎麼能戳穿呢?

    而老馬等人依舊在忙著。

    由於沈澄的提議。

    費偉名和顏同等人坐了下來,費偉名轉達了沈澄的意思,當然這是整理版的。

    比沈澄這個混蛋說的清晰多了。另外,費偉名夾帶著私貨,著重的點出了沈澄的理想。費偉名慷慨激昂:「生在和平年代,大環境平淡,我們沒機會流芳百世,但是這樣的行動計劃,我覺得完全可以,在場的諸位想想,江城百年之後,乃至千年之後,城市的真正框架是我們奠基的。這是什麼概念?城市歷史上能寫下我們的名字,這不白活啊。」

    神經病。

    顏同看著他翻眼睛,被沈澄帶壞了,費偉名顯然神經不正常,做奸商就做奸商,還說的冠冕堂皇的,死不要臉。不過顏同是盲目的。這個人很簡單,沈澄要干的?我做勞資的自然要。干就是啊。

    二大老闆拍板了,下面的工作人員全忙活了起來。

    費偉名嚴正警告:「沈澄已經去澳門請何先生了。但是這個消息千萬不能提前透露出去,誰口風不緊那可就別怪我,快去把計劃書做出來。二個格式的,一個是給將來的新官的,一個是給何先生那邊的。注意風格區別。」

    「是。」

    總共就三個設計高管,互相看看,誰能說出去?他們轉身出去忙活了。

    顏同坐了那裡悠閒的拍著腿:「沈澄說套現。騙貸?」

    費偉名笑笑:「他說地肯定,顏總,你這乾兒子你還不知道?他說的保證是內幕情報。我反正相信。」

    「08年之前?時間提前,請財務人員根據計劃。隨即做詳細,05年前可以這麼操作,07年必須把貸款全部還上。不要拖。三年一期,五年一期的,不管如何都要這樣。」顏同道。

    「你是說?」

    「借啊,有多少拿多少,但是借的總要還,利息不是我們地利潤給麼?貸款還是少動。不過這個計劃很大,操作好的話,的確是一本萬利。哎,費總啊。不管沈澄他知道什麼,他這麼說是有把握的,我相信。不過你別忘記一點。沈澄還年輕,他到底和那些人有多少交情?」

    費偉名愣楞的看著對方。

    顏同搖搖頭:「做最壞打算。他是信息的掌握者。卻不是發佈者。更不是制定者。所以我們要把他的話打個折扣來執行。哪怕那邊的何先生真地來投資了,人和人是不能比的。自己明智抽身而去,總比求人強吧,人情不能用在這種地方。做人要知足。」

    「好。我聽顏總的。」費偉名真心真意的點頭。

    顏同笑笑,站了起來:「你呀。其實和我是朋友,和沈澄也是朋友,我們各自交往各自的。平時都是你在操心。我不能讓朋友操心了最後責任也是你抗。沈澄不是這種人。可是出了事情,你自己也會想的。大家交心嘛,何必開心事情變的複雜呢。」

    費偉名點點頭:「準備去幹嘛?」

    「我?你有事情?沒事情地話,下午我們去洗澡?」

    「你昨天不是才洗澡的麼?」

    「那邊有幾個姑娘不錯。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費偉名被顏同拖去腐敗的時候。大飛已經回到了影視基地。A片還在拍著,不過作為製片人,其實沒他什麼事情。他去找紅袍了。紅袍急急忙忙的打電話給他。不知道什麼事情。

    「怎麼了?」

    紅袍請大飛坐下:「沒怎麼。澳門那邊傳來消息。有人在摸炎黃基金的脈。人好像已經到澳門了。軍哥他們不好仔細查。要找茬啊。」

    「這是肯定地,查不到大概在香港澳門。他們也太白癡了。不過操作人是誰,具體在哪裡,他們哪裡查的到。」大飛笑道。

    紅袍也在笑:「但是不能等他們玩啊。要玩也是我們玩他們嘛。」

    「行啊。怎麼玩。這次軍哥不出面?」

    「他不出面。人家現在是幹部了,要干,我們干。」紅袍接過了大飛的香煙:「哎,雷子去幹嘛了?」

    「去偷人了吧。神神道道地。他能有什麼好事情?」

    「這個傢伙。我和你說正經的,我那邊的兄弟散到珠海了。畢竟一群大陸軍人,一看也晃眼。過幾天上面說,把他們公派到軍哥手下。和葡萄牙政府知會下。那就好辦事了。之前你和雷子那些雜牌軍先頂著吧。」

    「你才雜牌軍。我們不也是主力?」大飛火了,罵人呢?有這麼求人辦事的麼?你個雜毛。

    「好好,我說錯了。等雷子偷人回來,我們一起去吧,阿駒也叫上。再帶幾個精幹的過去?」紅袍道。

    阿飛看著他搖頭:「雷子走不了吧。蔣天鴻那邊要去北京,他要去幫忙牽線下。起碼要陪著招呼下的。」

    「飛機來去不快麼?他不在,有的事情不好做。」

    「那你和他說說?你打電話給他,現在幾點?」阿飛看看表:「都不知不覺地下午了。該沒到時候呢,你打打看。」

    省城。

    床上,赤裸裸地沈澄電話響了,不過是無聲的,他坐了那裡沒注意。

    紅袍放了電話就罵:「偷上了。是誰啊?」

    「我哪裡知道。」阿飛狡猾地很,反正蔣天鴻不會說他說的。那麼八卦出來就是蔣天鴻的事情,小人啊,背後說人家。

    紅袍狐疑地看看他:「能有誰?付紅在,這不要偷。宋菲在,莫菲在澳門。奇怪了,噢噢,馬麗麗。不對,葉彤,是葉彤?」

    「!我哪裡知道,我說你問兄弟的這些事情幹嘛?神經病。」厚道的大飛不滿了,做人別這樣啊。

    紅袍想想也內疚:「也是。」

    電話卻響了。警痞的,有氣無力地,沈澄在電話裡拖長了嗓子:「什麼事情啊。你家失火了?「去你的。」紅袍氣瘋了:「你偷人去的?」

    「誰說的?胡說八道,我辦事的啊。」沈澄一個機靈。

    「哦,大飛也在,你和他說。」紅袍很有藝術的說道,隨即把電話遞給了大飛。大飛氣的吐血。電話裡已經傳來了沈澄的怒吼:「大飛這個長鳥毛,勞資怎麼偷人地?恩?偷誰的?」

    「咋呼啥,你頭上是啥毛?」大飛惱火的回嘴:「你聽紅袍瞎幾把扯。他蒙你的,你就心虛了?你真的偷人去的?」

    「普通話講的不錯嘛。啥事情。」沈澄迴避問題。

    大飛和紅袍竊笑著對對眼,大飛把情況講了下。電話裡歇斯底里起來:「好,我馬上回頭,回去搞死這些王八蛋。」

    「那蔣天鴻那邊?」

    「我飛機去。隨時嘛。正好找何先生說事情呢。就這樣,晚上見,明天走,這鳥地方呆著沒意思。」

    放了電話了。

    大飛和紅袍面面相覷:「沒偷成?不然憋地這樣?」

    省城的沈澄飛快的穿上衣服,玩命的把房間一頓收拾。看看桌子,看看這殘留的一切。打了個電話給請地阿姨:「大媽,記得幫我把房間收拾下。」

    大媽很激動。這年輕人好啊。只給錢不幹活。連忙關心起來:「沈澄呀,你回來啦?晚上吃什麼不?我馬上就去。」

    「不吃了。我還有出差。先走啊,你有事情和我乾爸招呼。就這樣。」沈澄放了家裡的電話。竄出了門。

    上車。

    呼嘯而去。

    心情不知道咋滴,反正不大爽。打個電話給蔣天鴻胡扯,澳門有事情,說他到北京前,立即打自己電話。自己去會和他。

    蔣天鴻感動。

    打電話給沈子豐:「爸,澳門有事情,我明天要走。」沈子豐乾巴巴的哦了一聲。沈澄也不在意,放了電話又打給宋菲胡謅一頓。

    結束了所有通話,才發現,自己神經病。

    不正向著江城回頭麼?

    一輛省城開向江城地汽車在那裡向前。

    沈澄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去。窗口,葉彤的臉。正對著下面,驚訝的看了下同樣不知所措的沈澄,葉彤緊張的心裡砰砰跳著,追我的?

    沈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沒事情看啥?現在怎麼辦?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抱怨是抱怨,可是他地確有點難受。現代都市裡地年輕人,能負責,能認真,卻難絕對的忠誠。漂亮姑娘誰不喜歡?

    長歎了一聲:「男人全特麼地不是好東西。」

    警痞把車繞著到了公交的駕駛那邊。窗口,伸出警官證:「停車。」

    駕駛員魂不附體。我咋滴了?昨天晚上洗澡沒叫小姐啊。售票的是他老婆,更緊張,回頭習慣性的看看,咿,沒超載呀。狐疑的看看男人,關心加緊張:「你幹啥的?」

    駕駛員無辜的靠邊,打開門,一邊在說:「我不知道。」

    前面沈澄已經把車停了下來。衝了過來,登登的上車了,直接向裡走。媽的,鳥人長的那麼猥瑣還坐葉彤身邊?直接走到他面前:「走開。」

    那人嚇了一跳,趕緊讓開,嘴巴還在嘀咕就是了:「怎麼了?怎麼了?」

    沈澄也不搭理他。直接拽起了葉彤:「走。」

    哦……………追老婆的?車上人全明白了,葉彤咬著嘴唇,總不能和他在車上糾纏吧,只有跟著。那人來神了:「有病吧,我又不認識你女人。和我凶什麼。」

    「你特麼的。」

    葉彤嚇得趕緊抱住沈澄:「沈澄!不能動手。」

    沈澄!

    對,是他,就是他。瓦卡卡。他追女人的?對,就是他。對方也愣了,後退,緊張,防守,賊頭賊腦的八卦:「你就是沈澄?」「……………………」沈澄和葉彤狼狽的逃跑。

    後面車上齊齊的沉默了下,隨即大笑起來。

    「你叫我名字幹嘛?」把女人塞進了車,沈澄惱火的道。

    葉彤含著笑,不說話。

    著邊上的車開走了,那麼多腦袋伸了出來,沈澄差點沒氣死,重重的捶了下方向盤。喇叭嘟的一聲。

    葉彤嚇一跳:「你有病啊。你追我幹嘛?」

    沈澄不知道說什麼好。杵了那裡,翻眼睛:「誰追你的,不正好看到麼?窮鬼,你不能打的啊。還坐公交。」

    「哼。我不是要你別找我的?」葉彤口是心非的叫著,扭了頭去。就是想笑。

    「哎呀,煩人呢。反正啊,不說了,先回去,我明天去澳門有事情了。啥事情回來再說吧。」

    「你就是個王八蛋!」葉彤火了。

    「恩啊。」沈澄灰溜溜的點點頭,要發動汽車,葉彤不讓:「你到底要怎麼,你到底要怎麼啊,人也給你了,什麼也給你了,你還要害我到什麼時候?你這個混蛋。」

    「…………………哎呀,不知道啊。」沈澄耍起了無賴,堅決的發動了汽車:「別碰我,我開車呢。」然後小心翼翼的看看剛剛尖叫的小女人。趕緊正視前方。

    「我告訴你,你,你再騷撓我,我就告訴你爸!」

    「閉嘴,賤人!再唧唧歪歪勞資把你肚子搞大。」沈澄惱羞成怒了。乾脆死不要臉的吼叫道:「怎麼,我就吃著碗裡想著鍋裡的,怎麼啊,我有什麼辦法,基因就這樣,好色天生的。誰叫你長的漂亮。」

    「你,你。流氓。」

    「我開車。反正,反正再說吧。我開車。怎麼帶你來的怎麼送你回去。」

    「你去死吧,我來的時候是女孩,回去的時候是女人,你這個王八蛋!還和我凶!是你,你強.奸我的,我不管,我告你去。你這個小流氓!」

    沈澄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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