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八卷 七回 夢想的江湖
    「你說完了,我就說,不過你裡面的兄弟退無可退。先出來吧。一分鐘後,我看不到他們,那他們就必死無疑。」沈澄說完了手一揮。

    阿彪也不廢話,直接對耳麥吩咐,四周的兄弟隨時準備電火。

    「還有五十秒。」沈澄冷冷的抬腕數秒。

    崩牙駒看著水房賴的臉色忽然有了點快意。一個一拳打了空處的人一定很難受吧。雷子沒有接他那一招。卻直接奔了主題。

    看了看身邊的雷子。他在說:「三十秒。」

    「好,我要他們出來。」

    「搞清楚,是我要他們出來,或者。」沈澄咬著牙:「死!二…十秒!準備!」

    卡嚓。周圍幾根急促而造的火把點燃了。

    再不出來,是肯定要燒的。水房賴無力的回頭:「出來吧。算他們狠。」

    裡面的人出來了。

    槍口齊齊的對準了他們。沈澄放下了手:「舉起手來。全部銬上。」

    水房賴臉色一變。沈澄卻揚聲道:「我說話算話,讓你死個明白。不然這些兄弟豈不是心中也難平?你水房賴好漢一條,我雷子卻逼人太甚!今日可以如此對你,明日自然可以如此對他們。對吧。」

    沒有人不看著沈澄,更看著阿彪,看著崩牙駒。

    阿彪還好,他是何先生的人。

    崩牙駒卻動容了。他知道雷子這個人總是這樣。總是直來直去,卻有著智慧。看到周圍兄弟們的眼光裡。軟軟的那種,是的,並不堅定的一種疑惑現在隨著他地這句話,就變成了一種期待,信任,以及之前那來不及消退的疑惑,混合出的古怪。

    他就知道。只要在理,從此軍心是真的定了。因為從此澳門內部。已經是鐵板一塊。

    但是沒有把握,他會如此麼?

    原來,狂放是他的表象。崩牙駒看著身邊背著手站在海風中的年輕人,比自己小了一輪的他。忽然微笑的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雷哥。從來沒有!」

    「要你挑。」一個兄弟冷笑地上去按住了水房賴,不客氣的推搡了一把,卡嚓一下上了手銬,他是梁軍那邊的骨幹。

    隨著他這句及時的「火上添油」,周圍的兄弟也徹底的換了神情,一臉的同仇敵愾。一如水房賴出來之前一樣,氣氛鐵板一塊。

    水房賴哀歎了一聲。長於心機的他沒想到。對方還沒有真正開口,就已經翻盤的這麼快。

    死之前都特麼的讓人憋。真特麼地雷啊!

    人全部銬上了,沒有反抗的。氣勢一旦給打掉就毫無懸念。玩命是要有血氣之勇的,他們不是真正有血性之人。一個晚上的倉皇驚嚇之後,沈澄一連串的攻擊手段,以及讀秒壓力下。他們已經崩潰。

    因為不想死。

    看著人人銬上了。沈澄手一招:「兄弟們全過來吧。有的話,該談談了,現在在場地,何先生的人。阿駒的人,軍哥的人。當然還有敵人。哼。反正值得相信地,和不會洩密的全在這裡。」

    「你!」水房賴已經肝膽欲裂。

    不會洩密?死人才不會。他要斬盡殺絕?他周圍的兄弟也全要瘋狂了。沈澄不耐煩了:「再動就把你們JJ割下來。再去了四肢,丟了街頭。我草。」這句極品地羞辱辦法讓六個俘虜一臉的死灰,簡直不敢相信。反而是阿彪等人笑出了聲。他總是這樣。可是誰也知道,這傢伙幹的出來。除非你不惹他。

    水房賴顯然也知道,立即老實了,開什麼玩笑,到這個地步痛快的死再可怕。也就一眨眼的事情。被去了四肢再隔了JJ。丟了馬路上。那是什麼罪?那是什麼場面?

    「我和兄弟們的話,你們沒資格聽。但是我要講清楚。為什麼殺你,因為,我的兄弟們,有資格聽這些。」沈澄說地有點繞口,卻讓人爽。

    看著周圍地兄弟,再低頭下去,沈澄對著水房賴:「這是你手下的和尚吧。這花名不錯。和尚最近和加拿大地人接觸的不錯嘛。」

    水房賴身邊的光頭張大了嘴。

    「要我拿照片我也拿的出來,不過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和尚不是你的兄弟,和尚是何先生手下阿全的兄弟。這是枚棋子。阿全布下的。」沈澄似笑非笑的看著水房賴:「哦,對了,阿駒你放心,是過去有接觸,最近給好處,然後布下的。」

    崩牙駒淡淡的一笑,不吱聲,江湖有義也有背叛。有明刀子也有暗槍子兒。道貌岸然的背後怎麼損怎麼來,就算自己手下有這種人,他也不介意。他又不是沒玩過這些。何況,反面教材就在眼前,他還計較就是愚蠢了。虧得雷子加這一句,算是兄弟情分。他說沒有,有,我也當沒有了。崩牙駒笑了之後,繼續聽著。

    「知道阿全聯合的人,是什麼?他們能力比你,比我,都大了多了,所以開的價碼也大多了。和尚不賣你賣誰?」沈澄不屑著:「反華組織啊。他們是和中國對著干的。我說的對吧,和尚?」

    和尚依舊呆滯在那裡,辯解又有什麼用?

    「不過他還沒真正資格參合。那麼你幫和尚做過一件事情,你知道麼?」沈澄反問著,水房賴搖頭。沈澄不賣關子了:「好吧。我告訴你。你上周給供水公司的契弟招呼了,安排了和尚的二個遠親去上班是吧。你是不知情。但你就是該死。」

    「因為。」沈澄的聲音在沒有外人的人群裡迴響著:「對方此次要針對澳門地行動是,在澳門的供水系統裡投毒。只要他們成功的話,一個人用水,就一個人必死。半個月內,澳門將屍橫遍野,這些都是你的功勞,你說你該不該死。」

    「!」連帶和尚在內,人人驚駭的看著沈澄。

    「紅口白牙。我雷子不說妄言。今天這些兄弟之所以告訴。那是因為,我現在就在侯命!隨時前往行動,為了你們的父母妻兒的安全,為了整個澳門百姓,無論他們是貧窮富貴,為了他們的安全。你們即將成為澳門英雄!而這個人。」沈澄看著水房賴:「該不該死?」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

    「對,可是不是我們提前準備,你不知道又如何?澳門會是什麼樣子?」沈澄的手狠狠的在空中劈了一下:「啊?不知道。告訴你整個軌跡,據說你是澳門道上有名的師爺出身?什麼鳥智商?整個一個腦.殘。」

    不屑的看著對方。沈澄不客氣的諷刺著:「緬甸的毒品提議是誰給的?和尚一個朋友搭上的,是吧?然後和尚這個朋友無意看到了自己的遠親,於是就順便,非常隨意地請和尚出面,找份正經差事幹干。然後和尚就知道了,他們要去供水公司。」

    「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你被人用了,這是江湖,不是法院。你們差點讓澳門成為死城,那麼死就是你們的代價。更何況。澳門大局已定,人人擺茶談妥地盤,人馬。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別說緬甸的貨是誘餌。就算是。又如何?你可以自己干啊。還特麼的拉街市偉的馬仔幹嘛?人家不服自己老大了,是人家的事情,要不到你來出力,拉人家地人馬放條財路,你想幹嘛?想再起風雲?沖這一條,我就要殺你。」

    「是他們找我的。」

    「哦,全是人家找你的。這些傢伙怎麼不找我啊?勞資混的沒你好?麻痺地。我要出人頭地,那些傢伙居然看得起你看不起我?那我更要殺你。」

    又來了。

    崩牙駒在心裡想著。

    果然。水房賴一臉他很熟悉的,面對雷哥雷句時候,大家都會有的表情出來了。

    而此時。

    梁軍正下達著第一道指令:「葡京局勢現在混亂,你們按計劃大張旗鼓地前往支援。暗組警惕。」

    「是。」

    一隊人馬隨即匆匆的離開了城市系統的各大「要害」,前往亂成一團的葡京。

    時,二十點十五分。比起葡京那邊,街市偉的「反撲」造成的糟糕局面。

    以及各路人馬的複雜表情,和暗流外。

    倉庫這邊,一如之前。

    只是隨著雷哥地風格出現,事情已經到了尾聲。

    「另外,這些消息不該知道地人全知道了。你說我除了滅口,還能幹嘛?至於我和我兄弟們要說的話,哈,我之前說了,你們沒資格聽。」

    說著,沈澄槍頂了水房賴地腦袋上,說打,就打了一槍。動作快到周圍的人根本都沒有反應。

    第二槍又響了起來。雷哥臉色平靜,繼續第三槍。

    三具幾秒鐘之前,還鮮活的身體,雖然溫暖卻已經失去了生命。其中一個,是縱橫濠江十載。響噹噹的水房頭目。

    周圍的江湖人,五味俱全的看著躺了那裡的水房賴,那死不瞑目地眼睛。沈澄的話讓他們知道,該殺。卻還是有點覺得五味俱全。

    那畢竟是個名角啊。

    「和尚,他身邊你收買了幾個?」沈澄漫不經心的轉了槍口。指著突然趴了那裡尖叫起來的傢伙。

    「哎,說話。」沈澄踢了下他:「說我就饒了你。」

    這話很靈。和尚一瞬間猛抬起了頭來:「真的?」

    「說啊。算了,那我。」

    「我說,我說。我收買了他,還有尚看著自己身邊還有個沒死的,那傢伙顯然急了:「你什麼時候收買我的。」

    「我不是收買你的?他們昨天……」

    「他們昨天把制劑輸入澳門,我知道。不要掩飾了,哦,就是放進供水系統地一部分毒劑。」沈澄解釋道。周圍再無任何的懷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毒劑,我以為是冰。」和尚臉色發白的解釋著,因為周圍的殺意已經有如實質。

    隨著他的承認。周圍的人怒火已經到了頂峰。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對之前,自己對雷子那絲游疑的不好意思。

    「以為是冰?你真弱智啊,是看到冰,就不介意人家的私貨了吧。還說什麼以為,你肯定就是不在意嘛。出來混走貨要門清,一筆是一筆。這老規矩了。你為了錢就這樣,這麼心急你圖的什麼還要說麼?那白.癡還特麼搞的仁義大哥似地,還為兄弟抗,死人能抗什麼?」沈澄一邊搖頭。抬手卻對了和尚一槍:「我是騙你的,還有你。」

    砰!

    六具屍體橫陳了這麼多人的眼前。槍聲之後,是對襯出的極其的安靜。

    除了風聲。

    車燈交錯著。照在面前,背影重重疊疊,在越來越大的血漬中,在那些逐漸僵硬地屍體上,染出了一片黑。

    「該談談我們了。知道大家的想法,未必有他想的那麼遠。」沈澄依舊那樣的隨意,手交錯地時候。左手被槍口燙了一下。他還狼狽的跳了跳,吹了口氣。

    恨著乾脆又踢了地上的水房賴一腳:「不過想地人沒資格享受了。」

    說完這傢伙一臉的尷尬舉起了手指:「有泡了。我草。」

    崩牙駒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周圍的人也是。這***才親手做了六個人,今天一天做了不下十個了,居然沒心沒肺的這樣?

    沈澄繼續:「誰也怕秋後算賬嘛。鳥盡弓藏是吧。這***真壞。」又踹了水房賴一腳,沈澄聳聳肩:「我沒辦法證明什麼,因為那是日後的事情。說到,不如做到。不過澳門地賭場不會不開吧?大家合法地吃飯沒問題。地盤該也不會變。如果有人要反水駒哥,那我沒辦法,我肯定幫駒哥。對了,你們看阿飛那種五毒俱全,拍片起家的傢伙,一身罪孽都活地滋潤,我覺得,你們起碼比他好多了。」

    哄堂大笑。怎麼就沒想到阿飛那個例子呢?崩牙駒忽然覺得自己有時候想的也太複雜了。

    沈澄看看他:「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說老實話,我幹的事比你們還多,咳。不說了。呸呸呸,大吉大利。」

    「我們下面幹嘛?候命?」崩牙駒和阿彪一起問道。

    面對這次詢問。

    沈澄不再嬉皮笑臉了。

    認真無比的看著周圍,他收斂了笑容一字一句:「是的,候命,隨時準備行動,今晚你們將和我一起,要不惜一切代價,來守護這座生你們養你們的城市,和你們的父老!哪怕付出生命,要在所不惜!」

    「是。」

    「我夢想的江湖啊,就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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