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兩位警官在這裡,區派出所的自然不敢怠慢,莫菲直接把電話打給了110後,又撥通了省廳辦公室王主任的電話。
美女到哪裡總是吃香的。
沈澄看到了人民警察的雷厲風行,和文明執法,以及「關心到底」。不由的汗顏自己的暴力傾向。
於是繼續不吱聲。
「這裡真正的老闆娘是我高中同學。」莫菲解釋了一句,然後看著沈澄頭一歪:「這麼巧。不如談談?」
「在這裡?」沈澄看對方。
「在事發地點談,比較好挖掘當事人的心理秘密。哈哈。」微笑的莫菲在說完後,微笑卻轉化成了絲毫不給面子的取笑。
或者調笑?
沈澄抓了下頭,很憨厚的只好坐下了,然後仰頭問道:「不要我去做筆錄?」「很守法麼?你認為該怎麼處理他們?」莫菲款款地坐下了。托著下巴看著對面的沈澄,看的很認真。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優雅而成熟,美麗而豐潤地女人。
不知道她為什麼單身。
沈澄也不知道怎麼腦子裡閃過這樣的念頭的。不過他卻沒有一般的年輕人。看到艷光四射的「姐姐「級美女,近距離接觸時的那種侷促。
沈澄大大方方的看著她笑道:「嗯,嚇唬嚇唬吧。也只能這樣。年輕人難免有肆意妄為地時候。有時候狠狠地丟一次人,該會老實下來的。」
「那麼就任由他父親活動了?」
「嗯,不要太過就算了。希望他能老實一點吧。」沈澄想到劉成背上注定要留下的痕跡,壞壞的一笑:「真不希望他成全我。回來後很無聊啊。哎,師姐。到時候你幫不幫我?」
「啊?」沒想到他忽然來這一句。
莫菲意外的愣了下。半啟的朱唇裡,貝齒閃了道迷人的光,熟女偶爾流露出的不解和迷茫實在讓男人心跳。
「咳。仲躍文說你是大美女,果然。」沈澄掩飾自己走神地方式總這麼直接。
「……」莫菲看著他,撲哧一笑。
服務生悄悄的上來倒茶了,沈澄才想起來:「對了,剛剛和你一起地那個小妹妹呢?」
「她呀,是我大哥的女兒。也在江海附中上學,和那邊幾個打工的女孩子是同學。去看那個沈陌了吧。」莫菲抬頭看了一眼。回頭揚起了下巴,雙手交叉著放在了桌子上:「沈澄,我覺得你一點心理問題也沒有。」
對她直截了當的話,反而意外了一下,沈澄連忙點頭附和:「就是嘛。」
「那只能證明你是一個很狠的人。」
「……」沈澄看著她。
莫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沈澄,很認真的道:「行為可以看地出一個人來。你非常地有社會經驗,也看的明白事情背後地事情。一開始。你的處理很到位。我看了都很舒服。」
「嗯,當時我聽到你好像也站起來說住手二個字的。」
「嗯。如果我站起來早一點,就看不到這麼精彩的表演了。」莫菲笑瞇瞇的道:「不過你為什麼一開始不掏出證件來呢?」
「這個,當時氣壞了。」
「後來,對方來了,別人不知道,我知道你。他們拿槍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卻掏出了警官證。」
「他們不算階級敵人吧,姐姐。你到底要幹嘛?莫菲受不了了:「你怎麼像個小無賴?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的,算準了他們回來,噁心他們的,是吧?」
「感覺吧,也不叫算準了,人之常情,被打了肯定要找場子。可是我又不怕他們,我點的東西還沒吃呢,為什麼要走?」沈澄一臉的憤慨。
「我終於明白了,你就是個遊戲人生的人。他們你並不放在眼裡。是玩他們的,包括他那位副校長的父親,假如找什麼事情出來。你不介意再鬧個天翻地覆。因為,你閒的很。不過同時你又有抱著打抱不平,保護弱者的心。所以,你算是一個好人。」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我先吃點東西行不?」沈澄抬起了菜單:「你吃什麼?」
白了他一眼,莫菲搖搖頭:「真的不明白,可以講講你和印尼人的血海深仇麼?」
「你不介意?」沈澄詫異著。
感情她知道所有?劉叔的小蜜麼?
狐疑的看著莫菲,沈澄小聲的問道:「你知道多少?誰告訴你的?」
「你劉叔啊。哎,你想什麼呢?」莫菲刷的臉紅了,瞪著居然隨即一臉「我就知道」的沈澄,氣惱的道:「我不知道當事人的行為,過程,怎麼好判斷,怎麼好輔導?」
「我沒想什麼啊。」沈澄立即無辜的眨著眼睛。氣的莫菲要吐血了。
二個太聰明的人在一起,初次見面卻好像很熟悉。
最起碼。莫菲是很瞭解沈澄地一些情況的。
現在她覺得無法交流下去。
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和他接觸。這個頭開的很不好。失去了官方地味道了。而沈澄身上的一些東西,給她的感覺就,就覺得無法嚴肅的面對這個混球。
「大姐。其實我也知道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有問題。劉叔是文案出身的人,不懂我這一方面吧。梁軍就明白了。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世界。生死,強弱。血淋淋的。很痛快地感覺。」
停頓了下,沈澄看著莫菲認真地道:「我知道,其實這次自己也過分了點。可是。我是有理由的。」
「嗯?」
「在南邊聽說了不少東南亞的故事。印尼人對華人不友好。這種事情他們常幹。所以我這是報復。」
「那日本人呢?」
「假如給我機會,日本人我也不會放過。不過二戰後,隨著局勢敗退,在東南亞一帶,日本黑幫沒什麼力量了。除了台灣,有些政客特殊原因給他們的小小土壤外。我想找他們的,沒找到。」沈澄聳聳肩。
「有一種人,叫憤青。整天說的滅日屠美。」莫菲道。
「那我也算。不過我理智和現實多了。我用僅有的能力在我能看到的範圍內。實打實地幹點痛快事,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沈澄老老實實地。第一次和人這麼說。
「你剛剛為什麼叫我大姐?我很老麼?」
「我以為你不介意。好吧,我是小小的報復下的。」沈澄舉起了手來。
兩個都很跳躍性思維的人相視一笑。
「明天沒必要再找我了。劉廳長也是暗中關照我,假如你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讓你過關。」莫菲說著,把一隻已經關掉了的錄音筆拿了出來。
在沈澄的面前晃了下,帶了點調侃:「你地陳訴就是,你神經正常最好地證明。條理清晰。目的明確。有追求有理想,你地人生觀是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加激進主義的結合體。而你的身手,和現在的身份,以及大環境,給了你最好的舞台。」
「什麼?」
「嗯,我覺得,你的性格適合那邊的工作。」
「謝謝。」
「我也不知道劉廳長是在罵你還是在誇你,還是在保護你。說了很多很多。哦,我是他夫人的表妹。」莫菲加了最後一句。
沈澄茫然著:「這樣?」
「你是對劉廳長和我怎麼交待你的事情表示失望,還是對我和他的關係表示失望?我看你就是個唯恐天下無事的傢伙。小小年紀腦子裡什麼亂七八糟的?別當我看不出來,我是心理學專家。」
「那你聽到我割了人頭拎著,你怕不怕?」沈澄惡趣味的看著對方的美女,期待她的微微色變。
莫菲很酷:「我做過二年法醫。」
遇到比自己更彪悍的了。沈澄扶住了額頭:「老姐。」
「你再叫一聲試試。」莫菲再也忍不住了,柳眉倒豎。
澄樂了:「姐,大姐,老姐。哈。終於激怒了?」
「世上有沒被你氣過的人麼?」莫菲瞪著他:「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很多很多,不過這次是全面的瞭解了。不要驕傲,誇你一句,你很出色。不過你不能當一個本分的好警察。」
「那我是什麼?」警痞奇怪的道。
「勉強算你是個警痞吧。咯咯。」莫菲說著伸出了手來:「電話號碼給我。你總要簽字吧。」
「你有空白的,我現在就簽好了。」沈澄說著,把手機遞了過去:「你打自己的電話,正好我也存起來。」
「你先簽字,好,只要你放心。」莫菲瞥了他一眼。
沈澄緊張了:「你要亂寫什麼?」
「寫你智商六十五,行不行?」
沈澄一笑:「我沒想到我們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我也沒聽劉叔提過你。」
「他沒事情提我幹嘛?」因為沈澄之前地「邪惡」思維。莫菲很在意很警惕這些話題。
「別激動。你該比我能控制情緒。」沈澄可惡的提醒著,然後讓過了前來上菜的服務生,示意對方:「吃一點吧。反正我請客。」
「行。聽說你女朋友是老師?」
「是啊。這次回來沒臉打電話給她。現在沒事情了我明天就可以回去看看了。」沈澄苦笑道:「還被老爸一頓罵。哎。」
「在外邊想她麼?」
「有時候想。」
「很誠實。在外邊有女人麼?」手指戳了沈澄地鼻尖,莫菲壞壞的笑著:「不要撒謊。」
「沒有。」沈澄很正經的看著對方,毫不退讓著眼神,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能承認?
「沒有?可是我聽說……」莫菲拖長了聲音。
沈澄笑了笑:「聽說什麼?在那邊刀山火海的,哪裡有時間和精力?」
「你很聰明。算了,反正這些不該我問的。會有人問你的。」莫菲低頭去吃飯了。遠處。那個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
沈澄看著小蘿莉:「吃什麼?」
「你教我打架好不好?」
「小婉。你又調皮了。」莫菲連忙拽過了侄女。要她坐下了。小丫頭才十五六歲上下,人往往就是這樣,長大其實就在一二年。
可是沒長大之前。沒過了那個坎,就孩子氣十足。
小婉青蔥地小手托著下巴,和莫菲地姿態很相似,單純無比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沈澄:「叔叔,你是特務?」
「你才特務呢。」沈澄急了,罵人麼?惱火的把她面前的茶杯拿回頭:「不給你喝了。你才特務呢。」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立刻笑的花枝亂顫的。
莫菲打了沈澄一下。把茶杯拿了過來,寵愛的看著小婉:「傻乎乎地。特工,不是特務。007知道了?這位大叔就是007。那樣的。」
「那007身邊地美女呢?」
沈澄瞥了下捂嘴的莫菲,痛苦的把頭抵了桌邊,死去活來:「我真沒偷人啊。」
莫菲終於失態的狂笑了起來,漂亮女人的笑聲和誇張的姿態讓所有人注目,小婉也在咯咯的笑著,滿屋地人全看著這邊。
沈澄驚慌地四顧:「我說阿姨。你至於麼?」
「什麼。你叫什麼?我,我撕了你的嘴你相信不!」
沈澄沒想到劉良才這樣地關心自己。當然也沒想到莫菲和他的關係。
今天的爆發倒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莫菲起碼還是要保留著公事公辦底線的,自己的確心理上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好辦了。
至於做那件事情的影響。
沈澄覺得可大可小,上面不追究,也就只在局部流傳而已。整個行動反正就是帶了偏門的,也不好拿出來怎麼說。
乾脆的舔著臉請莫菲當即和劉良才通話後,沈澄接了電話說回家過幾天。
劉良才答應了,放下了電話,結賬後,沈澄看著莫菲:「師姐,有時間的話到江城去玩玩?」
「好,明天吧,和你一起走。」莫菲點頭。
沈澄哈哈一笑:「真的?」
「嗯,去陳斌那邊,幫我姐姐給他老婆送點東西,正好有個案件移交下。」莫菲摸了下身邊小婉的頭:「和你大叔說再見。」
「再見。」
著鼻子,沈澄不樂意:「我很老?師姐,你明天真去?有車不?順路帶我一趟。」
「哦?那油錢你出。」
「行。明天上午八點省廳門口見?」沈澄道。
「好,那你早點休息吧,你就住在省廳對面小區?」莫菲忽然問道。
沈澄苦笑:「怎麼你像個特工似地。什麼也知道。對了,有你姐夫那個內奸呢。」
「哈,你當面敢和他說麼?」莫菲晃蕩了下手裡的鑰匙:「一起走吧,我也住那裡。」
「什麼?」
「有什麼奇怪的?那小區裡,同事不少呢。就你不知道?」莫菲說著轉身了。
沈澄連忙跟了上去,繼續碎碎叨叨地抱怨著:「我哪裡知道……」
十分鐘後。
警痞戀戀不捨的打開了車門,很神往的嗅了一口。說道:「美女香車。今天沒有虛度光陰。謝謝你阿姨,再見。」
說完玩命的向著電梯口跑去。
小婉趴了那裡看著莫菲氣的發白的臉,已經直不起腰來了,莫菲狠狠的看著沈澄狼狽可惡地背影,捏著拳頭揮舞了下。
然後砰地一下甩上了車門。拽著小婉:「走。」
「他也住這樓?」
「是啊,這個白癡還以為躲了家裡就安全了?從陽台都能丟磚頭砸到他。」莫菲咬著牙,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走。」
「咯,阿姨。你今天怎麼像個小孩子。」
小婉的一句話讓莫菲迷糊了下,是啊。很久不這樣開心了,自己多久不這樣了?
「你怎麼了?」小婉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莫菲低頭一笑:「沒事情,走,說砸他的玻璃就砸他的玻璃。哼。」
「好婉雀躍著也撿起了一塊鵝卵石。跟著莫菲走進了電梯。
上了樓。
沈澄同志鎖門,脫了衣服,換了睡衣。洗臉。開電腦。
開電視。
點上香煙。
然後陽台上,匡噹一聲脆響。沈澄嚇了一跳。誰?嗖的一下竄了出去。打開了陽台的燈,西邊的玻璃碎了一塊,一顆石子在地上穩穩當當的鄙視著他。茫然地向著那個方向看去。
隔壁黑乎乎的,樓頂上不可能有人,下面不可能,只有那家啊?
沈澄奇怪了,他膽子大地很,直接回了房間操起了電筒,對了那邊照去。對面的陽台上窗戶開著。光柱下,內衣飄飄。
沈澄眉頭一皺。
思索了下,拉開了自己的窗戶,向下看去,下面的過道上停著一輛非常熟悉的車。
沈澄恍然了。
我靠,叫聲阿姨就這麼折騰我?!
好。勞資噁心死你。廳長家的小姨子了不起啊?惹急了勞資,勞資過去把你推倒!反正我是神經病,神經病耍流氓不犯法!
窩在了臥室內和小婉低聲的笑成了一團。
第一次幹壞事,還真砸了玻璃後,莫菲地心狂跳著,興奮地抱著自己的侄女劇烈地顫抖著。小婉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舉著自己手裡的石子:「等,等會再砸。」
莫菲狂點頭。
美女已經沒有一點點在外邊時的端莊儀態了。
可是,外邊的電筒光閃了下之後,就固執的照著了自己的陽台上。
莫菲漸漸的收了笑聲,咬住了嘴唇,臉上通紅的,小婉也一臉的古怪,因為很明顯,隔壁那個混蛋好像已經鎖定了目標了。可是他不叫,不嚷。
卻只幹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把電筒筆直的照著陽台上,懸掛了那裡的,黑色的胸罩上,筆直的照著。聽到那邊卡嚓一下,還點上了一根煙?椅子搬動的聲音。難道他還坐下了?
莫菲死死的抓住了床單。
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這樣的調戲,實在是!
而且她是警察,有生以來,因為工作的原因,幾乎就沒人敢調戲過她。這,這道燈光真是刺激啊!
這也證明了,那個混蛋該知道是自己吧?
該知道地。
可是怎麼辦呢?
面對這樣的陰招。莫菲實在是找不到辦法去解決了。光柱如同利劍,懸在了那裡,劃破了背著街道。暗暗的小區高層上空。
很醒目地看著自己貼身的衣物在那裡搖搖晃晃。風吹的人心亂如麻。
「你去。」莫菲紅著臉。小婉更害羞:「怎麼去呀。」
光柱卻沒了。
莫菲和小婉狐疑的在微亮的臥室裡對視了一眼。還不敢出去,生怕那邊躲著等。連去收都不好收,不然那不是心虛麼?
倒吃了啞巴虧的莫菲恨的咬牙切齒:「怪不得綁匪也被他綁架呢。這個混蛋。」
「什麼?」小婉好奇地低聲道。
「沒什麼。」莫菲搖搖頭,小婉卻不依,做阿姨地只好違反紀律,不提名字的道:「那個混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一個大綁匪要做壞事。他居然去綁架了綁匪的一家,還敲詐了錢,最後還逼的那傢伙去自首。你說他壞不壞,缺德的傢伙。」
「嗯,還流氓。」小婉摀住了嘴,一聲笑的稍微大了一點。莫菲急的摀住了她地嘴
電話卻響了。
沈澄的。
「喂?」莫菲惱火地壓低了嗓子。
沈澄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姐,今天天氣好好哦,出來看月亮不?」
「你神經病啊?」莫菲要掛電話。
小婉看著阿姨扭曲的臉。再次趴了被子上打滾起來。沈澄卻不放過她:「師姐,剛剛吧。有壞蛋砸了我家玻璃。你知道我幹嘛的?」
「什麼?」莫菲很奇怪似的,不得不奇怪。
「哦,就是剛剛,我才到家沒多久,陽台上一聲響,有人丟了顆石子砸了我家玻璃。把我氣的。太壞了,這些人太壞了。是吧。」
莫菲沉默。
「咿。你怎麼不說話,你知道我後來幹嘛的。我四處找呀,結果心情好多了,瓦卡卡,我看到了笑死人地東西。哈哈哈。你知道是什麼嘛?嘿,我不告訴你。我睡覺了。明天見。」
「你神經病啊,莫名其妙打這個電話給我幹嘛?」莫菲說出口忽然覺得自己掉了陷阱裡了。還是自己好久不這樣開心,或者吃癟了?於是甘心這樣鬥鬥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小婉只是聽了好笑,粉嫩地小臉貼著莫菲的手,豎著耳朵捂著嘴。
「你是同事,又才一起吃飯地,明天還一起陪我回鄉下娘家。」沈澄說話帶著拐,然後很真誠的道:「有困難找警察,心情不好找醫生,我想來想去,只有找你啦。嘿嘿。」
「沒事情我要掛了。」莫菲努力保持著冷淡。
「什麼?不能啊,師姐,你青春年少,花一樣盛開,怎麼能掛呢?要掛也是砸我玻璃的人掛差不多。」沈澄急了,連忙安慰起來:「師姐,相信我,我會算命的。」
莫菲直接掐了電話。趴了那裡死死的摀住了被子。
小婉卻已經大笑著衝了出來打開了陽台上燈。對面,那個混蛋正拿著手機玩命的按著,猛的抬頭,看到了小婉,連忙招呼著:「哈,真巧啊,哦,這裡風好大。」
莫菲紅著臉,衝了出去,叉著腰看著穿睡衣的混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沈澄一臉的無辜:「你砸了我家玻璃還要收拾我?我看你不是警花,你才是警痞。來,來,有本事你跳過來打我。來啊。」
然後臉上浮現了失望的神色:「忙什麼的,回來到現在還沒換睡衣。其實師姐你穿睡衣一定很好看的。嘿嘿嘿,明天見。」
啪嗒,關燈,跑了。
莫菲想大聲罵又不好意思,掏出手機,然後苦笑:「關機了,這個混蛋。良才給我找的什麼病人,我都要瘋了。這才認識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