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七卷 十四回 誰家的道理
    一如曾偉設計。

    線索到此為止。

    對方供出的人,在印尼,再上線就不是他們能夠瞭解知道的了。不過本地接頭的二個很有問題,直接已經先送去了O記。之所以說有問題,那是源於疑惑他們是如何和那些傢伙搭上線的。這上面希望能再挖掘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

    而梁軍想來想去,和劉良才商議後還是決定,把對方的一切消息繼續上報。

    反正三天後,無論在這邊問出問不出什麼來,把這些傢伙押去大陸再說。

    護送人名單裡,本來安排是有沈澄的。

    因為想放他回去休息下。

    可是,很快的計劃大修改了。

    可憐的楊SIR那麼大歲數了,血案也見過不少,卻沒見過割了人頭的。O記趕到場的無不失色,直接報消息給了劉良才那邊。

    消息就這樣傳了出去,沈澄當時也就是衝動加「報復」,可是這種事情落在其他人的眼裡,就顯的太過殘暴了。因為沈澄在他們看來,他可是沒有理由這樣過份的。

    阿飛個混蛋,居然一點義氣也不講,面對梁軍電話裡的詢問,他老實的說沈澄說的。他和印尼人有血海深仇。

    梁軍說放屁!

    阿飛急了,真是他說地。

    梁軍打電話問沈澄,沈澄本來已經到付紅這裡休息了。

    電話響了,沈澄接了起來,裡面在說道:「聽說你和印尼人有血海深仇?」

    「啊?」警痞暈了。

    劉良才立即打斷了梁軍的廢話。他接過了電話:「沈澄,你再這樣我把你關起來。無法無天了?知道O記的香港同事們怎麼議論你麼?他們以為你是國安訓練出來的,這還是客氣的說法,不客氣地話,就是說,你是專職劊子手?我看你心理變態!」

    警痞只在意後面兩個字。

    頓時給氣的渾身發抖。說誰變態呢?卻不敢回嘴。

    「回去待著幾天,何先生也認為你要休息休息,省廳的心理專家已經在等你了,你過去好好的查查。」「不,劉叔我沒變態。」沈澄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門響了。是那邊的阿飛過來了。

    「你的行為還不是變態?你說你不變態。你現在到O記坐坐。你看你碰過地茶杯人家敢碰?你去問阿飛怕不怕你。沈澄啊,隨便怎麼樣,殺心不能過重啊,你年紀輕輕的你說你,子豐怎麼培養的?我就搞不懂了。別廢話。你明天立即到江海去。宋菲父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人家敢把女兒和你過一輩子?」

    「我不是變態!」沈澄氣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就要摔電話了。

    阿飛一把拉住他:「雷子,雷子,你冷靜。」

    「沈澄!你再叫一嗓子我聽聽。」劉良才在電話裡吼了起來:「混賬小子,平時寵著你。你真地上頭了?不服從命令是不是?」

    「我沒不服從命令。劉叔,可是你不能要我去看神經病吧。這不是罵人麼?」

    「誰說你神經病地?心理醫生和送你去精神病院是兩回事情。我是覺得你殺心重,調整調整,看看心裡是不是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聽好了,這可是為你好。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我參加隊伍幾十年了,我有戰友出現過這些情況的……」

    「好,我去,我去。我回去正好休息休息。」沈澄忍著氣。

    劉良才在電話裡歎了聲:「剛則易折啊。你冷靜冷靜。雖然殺的是壞人,雖然你很優秀,但是這樣下去真地不得了。」

    「劉叔啊,我去行吧,你別嗦了好麼?」

    「你!好,我嗦。梁軍,你兄弟嫌我嗦呢。」電話甩給了梁軍。梁軍在接電話之前嘀咕著:「沾我便宜呢?各交各的不知道?我要你少說點。」

    劉良才氣的拍桌子的聲音傳來。

    然後梁軍的聲音響了起來:「紅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暴力過頭血迷了心竅。」

    「你才迷了心竅呢。」

    「我不和你廢話,反正就這麼定了,小子,神經病治好了再過來,起碼拿個證明。你也太瘋了。你這傢伙就該活在解放前。我和你劉叔還有事情,你看你把他氣地。等你病好了,過來道歉啊。」

    「………」梁軍說地連珠似的,沈澄每次要開口,他就卡住了前面繼續。換氣地節奏掌握的巧到巔峰了。楞是說的沈澄沒來得及回一句話,電話掛了。

    嘟嘟嘟嘟…

    沈澄看著阿飛:「怪不得你衝過來。哈,怕我殺了付紅呢?」

    「什麼話,你和我說的血海深仇嘛。他們問我就說了。」

    「不是這個事情,哎,飛哥,我變態麼?」沈澄指著自己的鼻子。

    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的付紅在一邊咯咯的笑著掩住了嘴。

    阿飛苦笑:「兄弟,我,怎麼說呢,你也太狠了點。把我那些兄弟,還有你那些兄弟給震的。香港就沒出過你這種人。怪不得張子強遇到你也撲街。」

    「我像變態?」沈澄堅持著。

    「不啊,誰說你變態的?不就是心理上。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阿飛急了。

    付紅在一邊不插嘴,卻奇怪的閃著眼睛,看著二個男人。

    反而是坐了一邊的阿秋老實多了,看著沈澄看著付紅,特別老實今天。

    「哎,你看阿秋。聽了這個消息都怕人。算了,不說了,你狠,你討厭他們,我知道,哎呀你也不想想,你要O記那些白臉去撈人頭,人家不打擊報復你才怪呢。」

    「你就扯吧。算了算了,我正好回去休息幾天。」沈澄沒好氣的擺手:「以後這些屁事我也不幹了,幹的好沒表揚,來回路費還自己掏錢,最後還落個神經病的名聲。」

    說完,沈澄腿一蹬:「你們夫妻去做愛吧。」

    阿秋臉都紅了,付紅在偷笑著,走到了沈澄身後,幫他捏著肩膀。沈澄的手反過來搭著付紅的手,拍了拍:「晚上我們變態點?」

    「啐。」

    阿飛乾脆站了起來:「明天再說,都幾點了,你注意休息啊。」

    「哼。出賣我。」沈澄鄙視著他。

    阿飛繼續苦笑,舉手投降,摟著女人出去了。沈澄回頭躺了那裡,仰望著付紅:「哈。」

    「雷哥,到底怎麼了。」

    「沒事。哎,算了,沒事。睡覺吧。忙了半天了,這都快天亮了,電話又一頓炸,搞得大家成天不睡覺似的。」沈澄惱火而疲倦,又窩火的趴了床上。抱住了枕頭:「今天不做啊。睡覺。」

    紅咬著嘴唇,從後面輕輕的抱住了他,臉貼了上去,小手在沈澄的腹部輕輕的撫摸著。

    「你變態啊。」沈澄受不了了。

    「或許,我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然後他說道。

    「到底怎麼了?」

    沈澄歎了口氣:「沒什麼,哎,付紅你相信麼,我,算了。」

    「你說呀。」

    「沒法子說啊。真的沒法子說,不是不告訴你。」躺了那裡,無奈的看著上面,沈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誤會也罷,不理解也罷。就算為了上次的排華,我也殺的沒錯。」

    付紅靜靜的看著他,有點擔

    「有人打過你,砍過你。你報仇該不該?」

    「該。」

    「那我就做的絕對沒錯。以德報怨?哈!這是哪個腦殘斷章取義的狗屁道理?要子孫做軟蛋,這是誰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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