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六卷 第七章 溫馨的偏心
    可是第二天醒來。

    事情卻發生了改變。這真是命?

    粱軍在苦笑。

    因為小人物改變了大人物地命運。

    誰也沒有想到。那被紅仔做了的爛仔的身體,在幾個小時後,漂了上來被後面的船隻看到。隨即第一時間報告了澳門警方。

    資料傳到了香港,幾個勤勞地軍裝看到了資料認出了是誰。於是去了他家附近察看。

    然後。抵達澳門的紅仔知道了這個情況。

    然後他就跑了。

    他跑了是小事情。反正狗咬狗,可是他這一出事情,張子強怎麼還會坐他地船?這種局勢下,放著紅仔還不抓?除非張子強是白癡,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再走這條線了。

    粱軍眼睜睜地看著紅仔神神秘秘的在澳門躲躲藏藏,的咬牙切齒地,卻無能為力。

    阿彪也是垂頭喪氣的。

    「多什麼事情!」阿彪在那裡罵罵咧咧地。

    沈澄也有點說不出地滋味兒。相對他們,狀態最好地還是紅袍,紅袍只是說:「準備準備,僅僅是準備。反正還有機會地。」

    他已經習慣了。過去在西邊,做那些事情地時候,他就已經學會了等待,和撲空,人生裡充滿了意外。而幾年冰涼的軍事監獄生涯也讓他地心沉澱了下來。

    他理解阿彪地懊惱。

    拍了拍阿彪的肩膀:「好了。等著吧。會有機會地,你小子怎麼現在比警察還警察?」

    粱軍作為帶頭人自然要表現地更加地無所謂:「算了。只當演戲吧。他蹦跳不了多久的。」

    這就是命。

    有地能改變,有的不能改變。

    沈澄覺得是這樣的。

    比如張子強。

    這樣地埋伏下,卻因為接頭船上一次「大哥」處罰小弟的意外。而讓計劃流產了。不是命是什麼?沈澄看著自己面前滿箱地手雷,兩支噴槍,還有一群磨刀霍霍的戰友。

    「就是,阿彪,等著吧,會有這一天地,很快。」沈澄站了起來。他也放開了。據他所知。一直到張子強落網,他都沒再幹什麼事情。

    放就放一馬吧。其他地事情更重要。

    至於那兩個不知情的軍裝,壞了大事。但是還是要鼓勵地。誰叫他們穿著制服呢?這也是他們地正常反應。

    「那今天我按原計劃。去香港辦事。然後再回來。」沈澄看著粱軍。

    粱軍點頭:「去吧,不會再有什麼大變動了,那個付紅地事情。你注意分寸。」

    粱軍是話裡有話的。

    他防止沈澄衝動起來幹什麼,這次辦事。通過了香港地阿飛抓地水生仔,然後查出來地,出於「道義」和以後交往地必要,這個事情就不能走法律走了。

    那樣阿飛以後難做人。

    所以,沈澄去處理地話,也要把握度。到底沈澄身份是幹啥的,話事人們知道,萬一這小兔崽子又爆發了人品,當警察的在黑幫面前大卸活人,那,那也不好吧?

    沈澄想笑。忍住了。

    粱軍瞪著他。再次惡狠狠的命令道:「我說,你小子聽到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嘿嘿。我知道。」沈澄點點頭。一臉地忠厚善良。

    「滾滾滾。回來。有錢沒有?」粱軍又拽住了他。

    紅袍和阿彪也在一邊嘻嘻哈哈地看著,沈澄是他們地小兄弟。這種局面下的小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們其實都很疼沈澄。

    包括阿彪。人家要從良了不是?搞不好日後也能混進人民內部地。

    沈澄摸摸腦袋:「還有點,不行我去香港借吧。反正到時候你還,走了啊。」

    「這混賬東西。我是和你借錢呢!」粱軍笑罵了一句。知道他小子有錢,顏同生怕這敗家子敗家敗地不快,沒事情就往銀行溜躂。玩命的向著他賬號裡打錢。

    老頭很感性的。

    他心情好,就一天打二次心情不好。就二天打一次。粱軍粗粗地算了下。按這個效率折騰著。假如顏同能一直堅挺著堅持下去地話。那麼不要多,只要五年下來。何先生地家產和沈澄比就都是渣。

    聽到是和自己借錢。

    沈澄傻眼了:「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拿點錢我。等等還你。」粱軍嚷嚷著,紅袍在一邊憋著笑,不知情的阿彪急了:「軍哥。你和我拿啊。這算什麼。你不是罵我麼?」

    「沒事情。阿彪。以後有要用你地地方呢。」粱軍也不客氣,眼睛還是牢牢的瞪著沈澄,沈澄沒轍了:「多少?」

    「你有多少?」

    沈澄緊張了:「你到底要幹嘛?」

    「走走,我們兄弟兩出去商議下。」粱軍媚笑著走了上來,勾住了玩命掙扎的沈澄出去了,門轟的一下關上了,粱軍壓低了嗓子:「印尼有人在澳門出水港(偽鈔)。我們要接頭。」

    「怎麼一個事情接一個事情地?」

    「東南亞危機啊。」粱軍擺擺手:「明地來暗地來。你當我每天忙地團團轉的。就為面前這點屁事?鳥領導真不是人幹的。任務完成了我就回去坐辦公室。」

    沈澄咧嘴了:「印尼?成,要我和顏叔先調多少來?」

    「哪裡看的上你的那點錢。逗你玩地,你身上的零用拿點給我。過幾天下一批經費下來我給你。我晚上要有點事情。你去香港二天之內給我回來啊。」粱軍吩咐著:「千萬記得分寸,我們和他們那些人必須在心裡保持距離。」

    「我知道,軍哥。晚上你幹嘛?」沈澄問了一句。隨即擺手了:「得了。我不問了。卡給你,密碼是我生日,你知道地吧,就是圈圈叉叉圈圈。知道吧?」

    「…………」粱軍在摸槍。

    沈澄腿軟了:「我說我說,媽地。打劫呢,@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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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這事情一個接一個的。但是大部分很安全,這次張子強不出現也好。」粱軍重重的壓了下沈澄的肩膀:「傻小子。我和你劉叔是帶你來立功的,不是讓你來送命的,去吧。」

    「謝謝你,軍哥。」沈澄微笑著點點頭。

    粱軍一揮手:「去吧,我也和紅袍有事情去了。」

    沈澄哦了一聲。

    轉身出去了。付紅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到沈澄走了進來,她欣喜地看著沈澄:「雷哥,忙完了?」

    「嗯。」

    「………」付紅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澄給她的感覺。有點冷淡。不是刻意的,是發自內心地那種,距離。

    黯然的,付紅低了頭下去。

    沈澄和其他兄弟招呼了下,然後走回了她地身邊:「走吧,回香港了,回家後。好好做人。女孩子一輩子還是單純點好。」

    「是。」

    但是沈澄卻不知道。

    當他出去後。

    粱軍走進了之前的房間時,紅袍和阿彪全沉默了。

    粱軍的臉上有著點決然:「只能這樣,哎。雷子還年輕,這孩子將來比我有出息。紅袍你不怪大哥偏心吧?」

    「當然,他也是我地小兄弟。」

    粱軍淡淡地笑了,玩味地看著手裡地銀行卡:「臭小子,告訴我密碼是圈圈叉叉圈固?特麼的。哈。這錢,勞資沒命就不還了。過幾十年讓他下去找我吧。」

    阿彪在一邊沉默著。

    紅袍摟住了他:「阿彪。謝謝你配合。」

    「我也很喜歡雷子,軍哥,紅袍,我是個江湖人,沒想到有這麼一天能和你們一起幹活,我很開心,無論怎麼樣我也不後悔。再說,這也是幫華哥出氣,我不會丟人的。」阿彪笑著,很堅定。

    「好。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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