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六卷 第六章 香港的來船
    這次地行動不能有任何看上去官方的背景。

    因為,「不合法」。而張子強現在是個「合法」的公民。

    世間事就是這麼地荒唐。

    大家要按著遊戲規則來,可在規則之下。彼此全是陰招倍出,過去嘛。鬥爭的時候。束手束腳在明處的警方地確吃虧。

    可是現在。一,香港回歸了。二。澳門馬上要回歸,三,張子強引起了眾怒。

    打劫綁架並非星爺在大話西遊裡說地。一點技術含量沒有。

    張子強所作所為技術含量很高。

    幾乎無有不中。

    但是太不厚道。他在亂出牌,按他地做法想法。沒錢了就去搶了,這怎麼行?有這樣的榜樣好好的活著,低成本高收入。一次賺上幾個億的錢。不是號召江湖晚輩們大家一出來搶麼?

    現在可是經濟時代。香港又是重中之重。全球在看著回歸後的這裡。和馬上回歸的澳門。

    萬一這傢伙哪天再折騰一出怎麼辦?

    李家郭家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影響,過去,丟地是英國皇家警察的臉面,現在可不行了。

    把國家臉面和形象的保證,押在土匪地人品上那太幼稚了。

    所以。

    大陸派出了人。

    這就是現在地條件,一二三之後的四了。第四:粱軍沈澄這樣地流氓貨。

    劉良才堅信。這兩個傢伙上輩子就是穿一條褲子地,而且。還干地是黑道買賣,這玩意有天賦。他們就是天生的,老天有眼。在他們兩個墮落之前。把他們丟到了正方地陣營裡了。不然的話!

    反正,這麼說吧,劉良才不擔心了,該擔心地是那些犯罪分子。

    因為總算有比他們還極品的警察了。還不止一個。

    香港。

    九七年十二月。

    南國地深秋了。

    早和晚很驚。

    一條船悄悄的從香港向著澳門進發了。

    開船地很緊張,很刺激,下面裝了一艙地小蘿莉。悄悄的過關,打槍地不要。條子還是沒發現。

    摸摸手心裡地汗,今天總覺得有點心驚肉跳地一夥人疑神疑鬼了好久。

    「呸,呸。呸。大吉大利。」

    紅仔的心情總於舒暢了:「還有到站地一關,這次大家在澳門小心點,最近風聲緊知道麼?」

    「沒事,紅哥。在澳門怕什麼。」

    「你知道什麼!澳門現在亂著呢。別搞到我們身上,上月好幾個大哥發了三百多人馬過去幫著澳門地街市偉打崩牙駒,結果沒成,崩牙駒現在狂的,在澳門看到香港混地就收拾,你們老實點。」紅仔鼻子都歪了。

    小道消息他是知道的。

    這次,不是為了帶人。他才不來呢。派他來的人,他不敢回嘴。想到了就心煩。這一出香港心跳才好點,提到澳門又特麼的心寒了。

    想到這裡紅仔認真地叮囑著:「別多說了。這次去。就在那裡憋著。明天晚上就回頭。白天哪裡也不去。」

    「紅哥。有沒搞錯……」

    「我是大哥你是大哥?你小子別他媽地死了女人肚皮上。你死了不要緊別害了大伙。回香港沒地玩了?」紅仔急了起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此次去利潤好處雖然大。風險也很大。

    隱隱的,他知道帶地是誰。

    小弟還在嘀咕著。

    紅仔的眼睛裡冒出了凶光,直接走了上去。當即一腳就踹了下去:「下去,游回香港去」。

    「大哥。大哥。」周圍幾個馬仔連忙上去勸他。其他一個對了被踹地人就一巴掌:「就你話多,媽的,澳門女人香港女人不一樣?玩,玩!要害死我們?」

    「我,我說著玩的。」

    「滾你媽比地!」紅仔勃然大怒。巴拉開了周圍的人,上去抓了那小弟地頭髮就向著邊上地船錨上一頓死磕。隨即性子發作了。他掏出了腰上地傢伙。

    獰笑著:「不知道規矩。老大說話頂三頂四很好玩?勞資說過辦事地時候是辦事!你小子平時玩地少麼?」

    一刀捅了下去。狠狠的一轉。

    血頓時噴了出來。

    溫熱的血線貼著手腕處穿到了脈搏附近,紅仔覺得嘴角甜甜地,他舔了一下。又是一刀,又是一刀:「要你給勞資頂嘴!要你給勞資頂嘴?」

    空蕩蕩的海上。狼嚎在迴響-U著。

    半天後,紅仔站了起來。回頭看著周圍發呆地兄弟們。他苦澀地一笑:「到了澳門。這個傢伙有點心術地話就會害了我們。做事要有規矩,別怪我心狠。」

    他面前,人人沉默著。不敢吱聲。

    一咬牙。紅仔回身把那爛仔捆上了鐵栓。然後推入了大海。

    撲!

    站了船頭回看著浪花翻騰了下,沉了下去,然後漸漸的到了船地後方。紅仔冷冷地道:「這次。我們去接地人是強哥!大家,l、心著點。」

    「誰?」

    「張子強!好處大大的!風險也大大地,那種貨色配和我們一起麼?整天吃喝爛賭,油嘴滑舌!」紅仔把刀收了起來。吩咐道:「回到香港,就說不知道。」

    「是。」

    聽到是接張子強,一群人全沉默了,爛仔該死,他們覺得他該死。

    紅仔做地一點沒錯。

    風險很大的。

    但是他們想到張子強的手筆。還有他的那些經歷。一群視野只能看到眼前黑暗地傢伙全興奮了。

    澳門,也就快到了!

    而他們目的地照片,和詳細地形圖已經在了粱軍和沈澄等人的面前。

    戰術指揮是紅袍。

    這方面。誰也沒有他厲害。

    紅袍看著地形圖,在分析著情況。隨時結合著粱軍接到的消息做著調整,沈澄默默地學習著。看著紅袍的安排指點,沈澄覺得。人外有人。

    這些英雄,沒一個是蓋的。

    自己和他們比,算個屁!

    「他們已經離開香港了。很快就會到那裡,大家明白了?」紅袍抬起了頭來。一瞬間眼神如刀,神情威武莊重。一改了過去遊戲時的輕佻,做事時的瘋狂,整個人的氣質如同戰場上地大將。

    沈澄重重地點頭。

    紅袍一笑。低頭掏出了子彈。用鋼銼挫了起來。銅末碎碎地落下,露出了裡面地鉛頭。

    「十字紋笑開彈頭後。打進去也許能炸開。我還要阿彪去找散彈噴子了,能拿到的話。在那野地裡。一槍下去上百的鉛丸掃出去。我看他特麼地再蹦跳,給你。」紅袍說著。丟出了子彈。又開始搞下一個。

    暗啞的摩擦聲響著。

    紅袍的神情專注的很。如同在看著自己心愛地女人似的,那黃澄澄地子彈漂亮而有內涵地身軀,是這個世上,唯一讓他能真正心醉地東西。

    「上去就干。沒廢話,雷子,你沒遭遇過這種槍戰。他們是劫匪,比單槍匹馬地傢伙更可怕,雖然這次武器可能不如我們。但是還是要小心,先下手為強。」

    沈澄照舊聽他地。點頭。

    門又開了。剛剛出去地粱軍回來了,手裡一個大箱子捧著,齜牙咧嘴的:「趁熱吃。這下有的搞了。」

    然後他從箱子拿出了一枚手雷:「這玩意厚實吧?哦,還有,燃燒劑。這是……」

    「你哪裡搞的?」

    「偷得。」粱軍拋著手雷把玩著。一臉勞資路子很廣吧的德行,然後道:「好了,休息。休息好了明天開工了!」

    沈澄低頭看表。

    離開進入場地埋伏,也就是行動時間。還有十六個小時!門又開了,阿彪拖著兩桿火器走了進來:「紅袍。哎這玩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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