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澄還是覺得很困難。
用錢砸僱傭兵去殺人也只是殺一些小魚蝦而已要「斬」那是不可能的。
別說自己就是劉良才如今的地位也別奢望說在東南亞能煽起其他國家的政變。印尼本地的華人並非沒有一點點能力不然他們也不會有那些財富。只是在某些國家的控制下中國力量輻射到的東南亞一帶華人怎能抬頭?
一個人要成大事先要認識自己的位置。
沈澄沒有狂妄的自以為是。
他覺得很或者說是非常的困難。
閉眼了一小會兒「多年」習慣養成的生物鐘就把他「叫」醒了。半個小時後沈澄繼續躺了包廂裡在心裡整理起了身邊的一些力量。
自己身邊的阿彪他們是何先生的人。阿飛他們有自己的思維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事業和考慮。
沒有人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自己的地位大半是梁軍捧出的而梁軍的背後站著的是國家。
離開了這些。
沈澄現抽絲剝繭地一層層揭開自己身上的光環後自己還只是那個在江城的年輕人而已。普普通通微有薄財。一些朋友一些產業。
僅此而已。
統領江湖滅日屠美小菜一碟何況區區印尼?可是那是丫丫。
苦笑了下沈澄腿一蹬。性子裡的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脾氣又上來了。不管怎麼悲觀。好歹他們現在能為自己用著。
缺德主意也不是沒有。雖然有點不厚道。
可是萬事開頭難真的綁了大夥一起干了點什麼大家也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這次明確的知道想阻止悲劇生不可能了。不過那場悲劇也將會成為自己的助力吧?在那種氣氛和局勢下沈澄相信人心會同我心的。
起碼。梁軍那老頭不順手幹點什麼也不是梁軍了。
心裡胡思亂想著似沒邏輯又有邏輯千頭萬緒的也只有他能夠隱隱地有點方向感。
沈澄下了床打開了門。
人到中年的大6親友團們隨便幹什麼還是沒幹什麼反正時間的上限也該到了。不然全港的男人都要羞愧的跳香江地。
誰不吃藥能扭一天秧歌?
「你幹啥去地。」沈子豐看著他。
他們的包廂裡。大家坐的好好的氣色很正常一點也沒有運動過的痕跡。就是顏叔地領子裡冒出了點紅。沈澄走了過去拉扯了下他的領子一邊回著:「睡覺的。咿嘖嘖。顏叔這火罐拔的香港水氣多技師很專業的。哎沒找姑娘?」
沈子豐和陳斌哈哈大笑起來。顏同老臉一紅:「胡說八道什麼你。」
狐疑的看看他。
顏叔什麼都好在這方面卻名聲不大好。有很多地前科。甚至會混賬到。出去活動時。先打電話問沈子豐晚上還有行動不?搞得大半江城地洗浴城老闆看到他來都當請到鐵定保證一晚安全的平安符了。
沈澄坐了宋老師身邊。
老夫子穿了休閒地睡袍後。兩條毛腿露著有點失了風度。看到自己女婿過來了還特地讓了讓沈子豐看不下去了:「老宋你別寵他還有長輩給他讓地方的?」
宋老師笑笑不吱聲。
沈澄翻翻眼睛:「宋菲打電話傳旨了太后們已經跨海到九龍了。要我們晚上在那邊會和。」
阿飛在一邊搖頭:「知道了阿秋打電話來已經說了正準備叫你呢大家下去再衝下身子然後我們過去吧。」
看著人人站了起來。
沈澄和落了後面的阿飛嘀咕著:「哎阿飛這幾天你忙你的說玩笑的我在香港又不是不熟悉我帶他們轉轉。」
「沒事情正好陪陪你顏叔啦。蠻談的來的。雷子你岳父怎麼那麼斯文?」
「你別折騰他。你要折騰折騰我爸去他放的開。不過別被我媽知道了。吼吼我老娘彪悍起來一把火燒了你場子你還不好意思說啥。對吧。」
「她男人搞女人憑什麼燒我場子?」
「你場子的女人啊。」沈澄直接在口頭把阿飛降成了拉皮條的。阿飛也懶得和他扯了光溜溜的向內走去。沈澄自己找了牙刷在一邊漱口。
沒會又跑到了顏叔身邊老頭正飄在水裡衝浪呢。那肚子浮浮沉沉的實在不堪的很。
沈澄乾脆的彈了下他的JJ。把正閉眼冥想著的顏同彈的渾身一哆嗦差點沒嗆了一口氣的抓過毛巾就抽他。沈澄嘻嘻哈哈的任由他打了二下然後問道:「顏叔在老家我們也搞個這個如何?你看那影視基地馬上人一多人家要休閒洗澡呀。」
「活扯你難道在香港看到劉德華上這裡裸奔的?」顏同鄙視著他比劃起來:「卡嚓人家一拍不完蛋了?」
「我說明星的麼?」沈澄火了:「那邊有休閒場所啊?再說了搞個高檔會所憑卡消費的不好啊?反正是港商投資的那是身份架子。一年會員費搞個二十萬怎麼了?」
「也是啊。」顏同想著點頭:「對啊。出來一次你還長見識了?」
得意的沈澄趕緊又彈了老頭JJ一下玩命的跑了地上滑溜差點沒摔死。
而後面顏同被他氣的一個人在水池裡翻江倒海起來。還好他是沈澄的叔叔。假如是他一個人來這麼折騰。阿飛又不認識他的話早被人家丟馬路上去了。
宋老師則一個人笑瞇瞇地在一邊用水洗洗眼鏡帶上了笑笑再摘下來洗洗。然後繼續笑笑。
阿飛偷偷看看老菩薩再看看那邊五大三粗的沈子豐正和陳斌在炫耀唯一的一塊腹肌他實在無法想這兩家人怎麼會搞到一起的。
「哎飛哥你這裡怎麼今天沒人啊?最近生意不好?」沈澄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阿飛氣地破口大罵:「不是你家人來麼?這個區場子就沒對外。」
「哦你看。你做了好事又邀功了得了晚上我們全家請你吃飯。」沈澄滿意了得意的看看家裡的老頭們聽了阿飛的嚷嚷後。那覺得不好意思的樣子。他卻很臭屁怎麼樣我有面子吧。
有我在你們到香港連洗個澡黑社會都專門清場的。
時間看看真差不多了。
一群「出水芙蓉」水靈靈地鑽進了汽車裡。犯了眾怒的沈澄很自覺的選擇了和最沒有物理攻擊力的宋老師一起。
然後大隊人馬轟轟隆隆的出了。
一路上就聽到沈澄「膚淺」地顯擺著電話打個不停。昨天晚上放縱地一夥人全被叫了起來。一起去九龍聚會。
放了電話沈澄看著宋老師:「叔叔。阿飛他們不錯吧。」
「嗯。他們身上那紋身很漂亮哎沈澄我看那也是種藝術啊。」
「我看過些資料美國的軍人也允許紋身。他們身上的紋身還是部隊的傳統?是這樣麼?」
「是啊。」沈澄乾巴巴的道。
然後試探著。很孝順地問道:「你喜歡?要不我和宋菲一起也去紋個鴛鴦啥的?」
「做事要看大環境。如果你們在美國。我不反對的。但是在我們中國還是不要的話紋身是一種顯於外的暴力文化很古老的時候是部落地勇士獵人們和大自然………後來你知道那些刺青金印麼?那水泊梁山宋江水滸上林沖。」宋老師慷慨激昂起來:「你看八十萬禁軍教頭啊人家當國家幹部地時候沒紋身吧後來犯罪了才被動的上了紋身地。」
「宋叔啊關二爺有紋身不?」阿飛來神了老夫子還知道這玩意?
「沒有。」宋老師扶了下眼鏡想想他覺得該用很嚴謹的態度面對這個學術問題於是他加了一句:「據我所知是沒有也沒見史料記載。」
沈澄立馬看天。
耳邊阿飛和宋老師繼續交流起了幫派文化的淵源不時就聽到兩個人大呼小叫著。談的那個熱火。
一個書生一個土匪?
宋老師卻還不放過一邊受不了的沈澄他捅了下他:「沈澄你收集收集這方面資料?我回頭整理整理出個稿子看看。幫派文化在歷史上也是很有影響力的。」
「……好好。要活的標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