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一卷 第二十回 帶刺的玫瑰【中】
    鄭暉一隻手上拿著只相機。

    一隻手拎著個子最小的那個男人,狠狠的把他慣在了地上,那可笑的奧特曼面具還歪在了他的腦袋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

    沈澄蹲下了身子,掀起了面具,那個人趴了那裡摀住了臉。沈澄低聲的道:「讓我看看,奧特曼。」

    沒有人笑。

    沈澄的話在這個環境裡,大家不覺得幽默,只覺得從心底冒出的冷颼颼的寒。

    「不會是熟人吧,居然帶著面具?」

    沈澄長身而起,揚聲問道。

    說著,一隻腳狠狠的踢了下去,重重的踢在了那個人的手臂上,又狠狠的踩了一下。

    疼的那個人嚎叫了一聲,沈澄眼睛血紅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

    鄧波?

    「哈,還真是熟人啊?理由!」沈澄說著哈,卻真的一點笑意也沒有,前世被自己活活打的殘廢的傢伙,舊仇未曾算,新賬又來了?

    「問你話呢。」鄭暉嗡聲的道。

    鄧波面如死色。

    良好的家庭讓他有著很好地見識,在這個情況下。他是知道事情敗露的後果的,他現在真的是手腳冰涼了,落了沈澄地手上,他實在想不出對方會有可能放過他。

    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顏艷直接撲了上去。重重的踢向了他的臉,一腳正踢了他的臉頰上,頓時踢的鄧波乾嚎著,劇烈的縮起了身子,在那裡嗚咽了起來。

    沈澄轉身,一把抓住了顏艷,把她推搡到了後面的牆壁上,怒火中燒的瞪著她。手指著她地臉,重重的點了點她。

    顏艷知道,沈澄是真的生氣了。

    假如不是王斌提醒。假如不是

    顏艷知道,她自己如果不是知道有哥哥在身後,真地單獨遇到這樣的危險,自己也不敢這麼的有底氣。

    想著後怕的她在那裡不敢動了。

    「馬麗麗呢,也給我滾出來。」沈澄大吼著。

    門打開了,馬麗麗委屈的躲躲閃閃著,繞著鄭暉等人,貼到了顏艷的身邊。看她那副樣子,沈澄真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樣的狐狸精演什麼像什麼。以後這日子還怎麼辦?

    氣的也不去看她了。

    因為不能再給她表演的機會!

    沈澄把目光投向了崔廣維:「自己主動到我妹子開地酒吧來上班,一個月給你一千的工資,包吃包住。好心好意對你,結果你卻狼心狗肺的辜負我的信任?誰指示你來的?」

    居然是這樣地?

    大家看著被鄭暉的人,壓的跪在那裡。被揪住了頭髮揚起了臉的崔廣維,群情激奮了。

    沈澄沉默著。

    鄭暉忽然開了口:「你走吧。你們全走。」

    沈澄看著他。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都又安靜了下來,齊齊的看著他。鄭暉冷酷地齜牙一笑:「我比你少殺一個,我自己也還欠你一條命。這輩子跟你一場。我值得了。」

    這狗血灑地。

    沈澄眼眶都紅了。

    一句話說完。他周圍的人全屏住了呼吸,看著了沈澄。沈澄和鄭暉。說殺人真殺人地。

    「你敢,你敢殺我?」朱澤成忽然尖叫了起來:「我有美國綠卡。」

    「草你媽!」

    老四直接上去重重的一個耳光,鄭暉乾脆從後面抓起了朱澤成,揪住了他的頭髮,對了牆壁就狠狠的撞了上去。

    撲通,撲通,撲通!

    陳斌放下了沈子豐的電話,讚許著沈澄的理智,他趕緊的電話了胡濤,當然了,他沒提朱澤成,只說打擊報復之類惡性事件。

    聽到有人打擊報復的這個消息,胡濤簡直是驚呆了。

    這事情一出接一出的?

    不敢怠慢,立即派出了人手,並且親自打了電話給沈子豐趕緊去拉住沈澄。

    他對沈澄印象可是非常的深刻!

    想想,還不太放心,隨即他又吩咐陳斌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趕緊去親自抓回來。然後顧不得時間多晚了,他直接撥通了蔣天鴻的電話。

    這個時候,沈子豐卻已經提前帶了人馬衝出了鏡湖分局,這裡,屬於鏡湖分局轄區。

    輝煌美食城內雞飛狗跳著。

    鄭暉已經用朱澤成的血染紅了一片牆壁。

    而沈澄就這麼踩著鄧波的頭,一言不發的看著。

    他不說話,鄭暉就繼續暗中有分寸的撞著,八下,九下,十下

    「住手。住手,鄭暉住手。」沈澄身後腳步聲一片。

    回了頭去,一群警察湧了上來。

    帶頭的是王斌。

    王斌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對著鄭暉喝道:「鄭暉。你別激動,放下他。」

    「放個鳥。你說了不算!」

    「沈澄!不能殺人。」

    「你特麼的閉嘴。」沈澄忽然道。

    誰叫你說這句台詞地?王八蛋,就你這演技還想和我妹子?瞪著王斌,沈澄咬著牙。

    王斌氣喘吁吁的看著沈澄,翻了下眼睛:「你爸電話。」

    澄鐵青著臉,拿起了電話:「爸。」

    然後走到了一邊。王斌在勸著鄭暉:「鄭暉,你小子聽不聽話,你別害了沈澄。隨便什麼事情你聽我勸行不?」

    王斌身後的黃明也走了上來:「鄭暉,沈澄對你那麼好,你這麼著其實是害了他。你先放開行不?事情我們已經大概知道了點。我理解。但是你冷靜,沈澄是什麼身份,你是他的好朋友,你能害了他。」

    「媽地。」

    鄭暉惱火的很,一臉沒殺成人很不爽的樣子,把朱澤成砸到了王斌面前:「王哥,你可審查清楚了,兄弟我不是不懂事,這幾個孫子下場不讓我舒服了,哼。我開車無意撞死了人幾年啊?」

    「這。你,你不是朱澤成麼?」王斌沒搭理鄭暉,卻大驚失色了起來。

    黃明也猛的回來頭來:「誰?」

    「朱局,哦,朱明的兒子啊。」

    是朱明的兒子?

    這簡直是!

    人群這下子算是徹底的爆發了。司機口口相傳裡。加上市井流言,朱明簡直就是楊家將裡的潘仁美,岳飛像前地跪秦檜。他兒子居然要陷害沈澄的妹子?這不是打擊報復是什麼?

    一個身份的宣揚,就把一切理了出來。

    那邊接電話地沈澄也已經對著電話大吼起來了:「是朱明的兒子,特麼的老子今天做了他。」

    「來啊。來啊。」

    知道死到了臨頭。朱澤成也尖叫了起來。

    沈澄摔了電話就撲了過來,反正是王斌的手機。摔著玩!

    算著手機價格的王斌,心疼的死死的抱住了沈澄:「你槍傷還麼好,別動,別動。」

    黃明則直接按住了朱澤成,封了他的嘴。

    沒了對手的沈澄在那裡掙扎著,破口大罵著:「朱明貪污受賄,被人舉報,畏懼國法,服毒自殺關我沈澄屁事?周樹名嫉妒陳局立功,持著警官證騙了鄭暉要下套,老子還救不得我兄弟?朱明那老混賬居然跑過去要我放人?他比省廳領導命令管用?我沈澄奉命行事,有什麼錯?你這個雜.種,就是報仇你明著來啊,你和勞資搞啊?」

    一切就是沈澄鄭暉老湯,以及沈子豐陳斌和王斌的設計。

    現在,一切大白於天下了。

    事情地來龍去脈很明白了。

    但是沈澄問心無愧,每個設局的人全問心無愧,他們只是阻止了悲劇的發生,並不是引導著悲劇的發生。

    他們可沒有任何的義務,去挽救失足青年似地,去阻止朱明的兒子犯罪,再去諄諄的感化對方。

    對於這樣的對手,當然要打的他永世不能翻身才行!

    沈子豐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已經被群眾圍地水洩不通地輝煌美食城。他的到來,讓沈澄冷靜了下來。

    隨即,市局地人趕到了。

    稀里糊塗,驚出了一聲冷汗的顏同,跑了過來揪著女兒,馬麗麗也揪著了女兒。

    一個帶著一個。

    很快的,警察們也把當場所有的人犯,以及自告奮勇去作證的一些群眾,全部帶向了市局。

    在王斌開的警車內。

    輝煌美食城的老闆,和費偉名坐了裡面。沈澄坐在前面:「何總,晚上真的不好意思了。」

    「沒事情,沒事情,我理解,這是遇到你的呀,不然真的不得了,我這裡也就要倒霉嘍,一定要整死這王八犢子,勞資就不是好東西,養的更是個壞種。」

    「他怎麼惹你的?真是找死。」費偉名在那裡罵道。

    成年人想的出麼發生的事情,它的後果會是什麼。

    的確是令人髮指的設計!

    虧得王斌看到了,虧得沈澄反應快。虧得這麼多人脈提前佈置了下來。

    只有聰明人,才會在打擊對手的同時,還能把自己樹立在正的一面,保全了自己毀滅了對手。

    一石几鳥。

    朱明的老婆,再蹦看看?

    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再放屁試試?

    雖然已經夜了,可是消息還是光速似的在全城蔓延著,輿論一片大嘩,沒有人不唾棄這樣的卑鄙之徒。

    那分別被帶上了三輛警車的傢伙,剛剛上車就已經被黑的悶在了那裡,沈子豐做隊長多年,手下誰不知道顏同?誰沒沾過顏同的光?

    何況現在沈子豐當了一把手,又是他乾女兒的事情。

    一群小青年還會顧忌什麼死鬼朱明不成?

    掄著包了橡膠的警棍直接捅了一路,可勁造著,只造的三個倒霉鬼從上車,到下車就沒能吸全了一口氣。

    沒有多久,蔣天鴻直接在電話裡對胡濤說道:「知道了,是他?一定要嚴肅處理!」

    書記的潛台詞是,往死裡整!

    最近他也被那老娘們呱噪死了,給勞資閉嘴吧,沒事情就上.訪?就喊冤?市局鬧到市委的,夾槍帶棒的說朱明被害死的,要去省廳,要去中央,搞的蔣天鴻真的是煩死了,找組織?

    好。

    組織,組織上現在會給你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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