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卷 第十回 借勢而生事
    老湯艱難的站了起來,沈澄收斂了笑聲看了看他,文忠走了過來:「沈澄,我去看下輝哥。」

    「好的,麻煩了兄弟。」

    沈澄點點頭,什麼多話也不說了,他低頭看著周樹名:「玩到底吧。」

    然後他掏出了手機,按下了電話:「爸,麻煩把胡濤局長的電話給我。」

    「什麼?」

    沈子豐正在家裡和酒醒了點的陳斌說著話,王斌坐了一邊在休息著呢,沈子豐聽了沈澄這句話,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沈澄踹了下地上的周樹名,然後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下,居然有這種事情?沈子豐頓時聽了騰的下站了起來,腿卻一扭,又坐了下去,陳斌看他臉色不好,趕緊問怎麼了,沈子豐把事情一說,陳斌氣的臉色鐵青的。

    借了酒意,陳斌二話不說就掏出了電話來,按下了朱明的電話,周樹名背後是誰,哪個不知道?周樹名敢這麼放肆,沒有朱明的暗中,可能麼?冤有頭債有主!一邊的王斌眼疾手快。一把就先奪下了陳斌的電話,啪嗒一下合上了,王斌勸道:「陳局,你冷靜點。」

    陳斌惡狠狠地瞪著王斌,想罵。沈子豐也反應了過來:「陳局,王斌是對的。你先冷靜點。」

    陳斌緊咬著的腮幫子漸漸的鬆弛了下來。他緩緩的點了點頭,對了王斌一笑:「人才全特麼地是老沈的!」

    「哎,廢話什麼呢,怎麼說啊陳局?」

    「電話就由得我們打為好,我們等會也去現場!盛副廳長不是在和胡局長還有市委領導一起地麼?這次徹底的就鬧一次吧!」陳斌冷冷的一揮手:「讓沈澄鬧。小孩子撒潑點怎麼了?我護犢子你護犢子怎麼了?今天就鬧他個天翻地覆!」

    「沈澄,聽到了吧,但是冷靜點啊,好,聽著。陳局和我直接和胡局長匯報的。你就不要打了,等著啊!」

    隨即,正在陪著領導們吃飯的胡濤,看到了陳斌的電話,他在座位上才站起來,沒走兩步,就大驚失色的叫了一聲。乾脆的。他就站了那裡接電話了,直到電話放下了,所有的領導看著他。盛副廳長問道:「怎麼了,胡濤?」

    胡濤咬牙切齒地看了看周圍,市委一把手書記蔣天鴻吩咐道:「老胡,說啊,怎麼臉色這麼難堪?」

    正要說話的胡濤電話又響了。是沈子豐打來的。沈子豐的嗓子大的驚人的在叫著:「胡局長,我沈子豐不幹了。先給您道歉下,這麼長時間你對我的照顧我是知道地,可是這是實在沒辦法干了,我現在就去崩了那***。」

    「子豐,子豐你聽我說。」胡濤急忙勸道,沈子豐父子那脾氣他已經算是知道了,現在槍還在沈澄手上?那小子發起了瘋來真幹的出來地。他老子再這麼一嚷嚷,搞不好真的崩了周樹名事情就大了。

    胡濤急了失態的只在跺腳著勸著,一邊的盛副廳長搶過了他的電話:「沈子豐麼,我是老盛,你有什麼委屈好好說,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說行不?」

    沈子豐憤怒地把沈澄遇到地事情,鄭暉被周樹名「綁架」的事情,一一講了出去,這種意外,著實地是過分了,就本來心平氣和著的盛副廳長也驚怒的不問場合了,轟的一拍桌子:「他好大的膽子,子豐你聽著,你等我消息,我不到現場之前你不許到現場,明白沒有?」

    「你明白了沒有?陳斌在吧?我聽到他聲音了,電話給他!」

    陳斌接過了電話:「盛副廳長,我勸不住老沈,可我也不想瞞你,我也非常的憤怒。今天晚上本來在老沈家吃飯,然後我們幾個在談事情,沈澄忽然的出去了………」

    「你們的委屈我明白,這背後的什麼事情我也知道。我老盛不是睜眼瞎子。沈澄那事情我親眼所見,假的了麼?武警同志,幹警們親眼所見,假的了麼?總有些人見不得人好!你現在聽著,再大的委屈面前,你要記得你是沈子豐的領導,你給我看著他。然後等我電話,我馬上就去現場。好,沈澄電話我有了,好。」

    得到了保證後,盛副廳長放了電話,接過了一邊胡濤的手機,抱歉的對了桌子上的常委們做了個手勢,隱約好像明白了點的蔣天鴻擺擺手示意無妨,隨即他把手合了一起,交叉了五指,耐心的聽了起來。

    「沈澄麼?我是老盛,嗯,你好,你現在冷靜下來,聽我說。我們馬上就到現場,但是你一定要控制住情緒,你要知道你還有遠大的前程,我非常看重你的,你千萬要冷靜,別犯錯誤,等我去處理。你的父親馬上也會到現場,你千萬冷靜,行不行。」

    「我很冷靜,廳長。」

    沈澄的聲音讓人意外的冷嗖嗖的。

    聽的盛副廳長心頭有點發毛。而沈澄在電話裡繼續著:「我等領導來處理這種情況,一百多位出租車司機已經在現場看著了,現在還在有更多的人正在趕來,盛廳長您放心,我害怕自己失控,已經卸了彈夾。」

    「」沒想到這麼大動靜的盛副廳長愣了下。隨即匆匆說了句:「我現在就出發,你等著。」

    然後在得到沈澄的肯定答覆後,他放下了電話,抹了下汗:「沈澄好,沈澄已經自己下了彈夾怕失控了。」

    聽到現在一頭霧水的其他人全看著他。市委書記在奇怪著:「盛廳長,到底是什麼事情。怎麼了?」

    「請各位領導一起去現場吧,路上說,事情緊急。」盛副廳長道。

    聽了這個要求,蔣天鴻直接站了起來:「好。」

    他一起來其他地人全站了起來。

    盛副廳長不好意思的拱拱手:「失禮了啊。」

    「不客氣,我們先走,路上說。」蔣天鴻微微一笑,大家全是場面上的人,不是遇到了急事怎麼會這樣呢?

    外邊的辦公室主任已經打出了電話,車飛快的開了出來。

    專門地叫來了的是政府招待車。一群人擠了一輛子彈頭裡面,向著現場開來,盛副廳長在那裡講著大概情況。蔣天鴻臉色越來越陰沉了,官場浮沉地人豈能不知道背後的含義?誰給他的膽子?

    在全市樹造著典型,遮掩著難堪的風口浪尖上,居然衝著英雄下手?面對這樣無法無天的傢伙,他蔣天鴻沒點雷霆出來。也就別做這個書記了。

    現場。

    沈澄的面前的燈光璀璨,所有的司機已經把燈打開了照耀著這裡。狼藉的麵包車,扭曲地桑塔納。還有隱隱的血跡,一地的碎裂玻璃。沈澄正提著空槍,腰間插著彈夾,靠在了一邊的一輛汽車門上在抽煙,而他面前是麵包車裡拽下來的座位。躺在上面的鄭暉已經恢復了點精神。沈澄卻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放了電話後,沈澄就大聲的吩咐著各位司機師傅。麻煩大家做個證明,他沒有和任何人有任何地其他交流,也請大家看著,不許那幾個人之間有任何的交流。懇請大家徹底的沉默,直到領導到了現場,他才會有話說。

    隨即沈澄對著幾位被抓著地傢伙吩咐,最好閉嘴!

    文忠二話不說的就和幾個五大三粗的司機,操著扳手,分開了幾個傢伙。

    鄭暉的手銬並沒有解開。但是鄭暉明白是為了什麼,他躺了那裡微笑著,因為他沒跟錯了人!

    遠處,車燈閃著。

    還有著車陸續的趕來,其中甚至有些市民也趕了過來。

    一根煙抽了一半,沈澄地電話又響了。

    還是胡濤地電話號碼,接了起來,沈澄低聲的道:「喂!胡局長。」

    「沈澄,市委蔣書記和你講話。」胡濤說了一聲把電話給了蔣天鴻。

    沈澄豎起了耳朵,話筒裡傳來了一個清朗地聲音:「沈澄同志,你好。」

    「您好,蔣書記。」

    「你表現很好,我也理解你的委屈,盛副廳長已經把事情的大概情況和我講了一遍,現在我們已經向著現場趕來,你放心,這種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會為你,為鄭暉做主的。請耐心等一會。」

    「謝謝蔣書記,我已經請在場的司機們,分開了抓獲的人等,並且我和鄭暉,以及發現綁架事件的文忠沒有任何的交流,大家全可以作證,等您來了,我相信您只要分開詢問,就可以得到一個完整的,並且不帶任何個人情緒以及其他因素影響的,真正事實!」

    蔣天鴻聽著電話裡沈澄的話,沉默了下,大聲道:「好!等我。」

    從蔣天鴻的話裡,沈澄就已經聽出了他的態度,冷冷的一笑,沈澄繼續的抽煙,等待著。

    放了電話,蔣天鴻環顧著車裡:「少年英雄,名不虛傳!他剛剛和我說的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聽完了蔣天鴻的復敘,盛副廳長向後一靠,長歎了一聲:「你們看看,看看我們路上,迎面而來的有幾輛出租車?這次的事情影響小不了,我們要妥善處理啊。」

    「是啊,看,又是三輛空車衝過去了。」市委的另外一位領導道。

    「對不起,蔣書記,盛副廳長。是我」上了車一直沉默著的胡濤找了個機會低聲的道。

    蔣天鴻手一擺:「老胡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該是怎麼回事情就是怎麼回事情,這個事情你沒有太大責任!」

    盛副廳長當然這個時候要幫腔了,現在車子裡的人,等會就是在開一個常委會,他乾脆直接道:「胡濤,你在和我們吃飯,你有責任,那不是我也有責任了?不過我看你要好好謝謝沈澄這個小同志。這是私下場合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都難說我控制得住不!」

    既然有人開了頭了,又全是剛剛從酒桌上下來的,再說了,去省委的匯報還需要盛副廳長美言呢,其他人自然跟上了點頭。

    蔣天鴻把目光投向了前方,又歎了口氣:「是啊。這些添堵的人!哼。我們快到了吧,老胡你打個電話給沈子豐同志吧,兒子被人欺負了,還不許人家老子來,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老沈的一條腿還傷著呢。」盛副廳長道,而胡濤趕緊的打電話了。

    蔣天鴻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情?」

    盛副廳長開始了講述。

    車子飛快的前進著,幾輛出租車又呼嘯著,再次冒到了前頭。給市委領導開車的司機,苦笑了下,做人難啊,有這些傢伙的比較著,自己開車好像太慢了點,可是車子上是一車的江城市委頭腦們,自己又怎麼敢太放肆?

    後面急著要到現場的的蔣天鴻,他果然有點不舒服了:「快點吧。」

    就在此時,沈澄的面前,卻有幾輛警車急促的衝了過來,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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