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想想,那句民間大眾的話怎麼說的來著,從一個人的小時候就可以看見他長大的樣子。想想真有道理啊,微微從小就是那種善於發號施令的人,聞婧就是那種沒大腦,有熱鬧看就特撒歡的人,而我,天生就是那個最倒霉最倒霉的人。
為什麼說倒霉呢,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啊。計劃得倒挺好,就撞一下,結果我瞄著他衝過去,一開始他騎得挺悠閒的,當我衝過去的時候他突然加速了,我本來做這事就有點緊張,一看他加速我更緊張,也忘了握剎車,結果兩個人用極快的速度光當撞上了,我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疼得叫都叫不出來了。我能感覺到血從裙子下沿著小腿流下來,我估計著肯定摔斷腿了。我回過頭去想叫微微聞婧她們過來,告訴她們不演了,趕快把我送醫院去,不然我跟這兒流血不止的肯定流歇菜了。結果她們以為我演戲忒投入呢,還氣定神閒地在那兒和我打手勢,叫我躺下,躺下。我吸了口氣,然後怒吼:**,斷了斷了,還躺!
那倆丫頭看我表情估計真出事了,才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結果聞婧一見血從我小腿嘩啦啦地跟自來水一樣流下來,立馬叫得比誰都響:**,你怎麼這操行啊,跟流產似的!我本來就痛得有點頭暈,一聽這話我更缺氧。正不知道怎麼辦呢,顧小北過來一把把我橫抱起來,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就往校醫院沖,表情特酷。這和我們預想的一樣,多少給我點安慰。我突然想起《大話西遊》的台詞:我想我是猜中了結局,卻沒猜中這經過!
我頭靠在顧小北脖子上,看著他的側面,小伙子真英俊,眼是眼口是口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我敢肯定他用香水。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我錯了,他從來不用香水,他身上都是洗完澡後沐浴露的味道。當時我就在這種香味裡特幸福地閉上了眼睛,顧小北抱著我往前勇敢地沖,我都忘記了自己還在流血,鮮血沿著我們愛情的道路灑了一地,我和他就這樣開始了我們血淋淋的愛情。想想真挺牛掰的。
在腿斷的日子裡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心,我媽執意要把我接回家休養,我借口說學習不能耽誤,硬死撐著要住在學校,我媽見我那樣差點兒跟我掐起來,不過我很堅定,具有革命黨人的意志,於是我媽那個紙老虎就被我拿下了。
當時我想這個第一次見面印象應該算很深了,我正琢磨著怎麼跟顧小北第二次邂逅呢,他自動送上門了。出院第一天早晨,我就看見顧小北騎著他的那輛漂亮的跑車等在我樓下,他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我估計他肯定特自戀,真把自己當王子了。我說你幹嗎呢。他看看我,面無表情地說,送你上課。說完指了指他跑車的後座。看得出來,是新裝上去的,說實話,裝了之後真難看,一輛好好的車,毀了。從那天起,顧小北一直送我送了一個月,在一個月之後我的腿好了,可是他還是送我上課,因為我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比計劃提前一個月完成任務。那個後座也一直裝在他的車後面,每次看到我就會覺得溫暖,同時小腿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