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在街上溜達尋思自己的出路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個吃飯和住的地方。他想起華人在國外打工多在餐館裡干活的情況覺得自己要能在餐館裡找個活干也是最合適的便留心路邊的餐館。結果現一家餐館門前停著一輛小貨車似乎正要卸貨。
蕭重走過去問車邊一個胖胖的白人老者:“請問你們要不要人手?我能干許多事!”
那老者打量著蕭重說:“你要找工作?我只要小時工。一小時四美元干到十四點管你兩頓飯。要干就來卸貨不干就走開!”
蕭重猜測那老者的店員沒來需要雇工可又看他像個流浪漢就故意壓低了工錢。但蕭重沒有別的辦法說了聲“我干!”挽起袖子就上了車。
一口氣將一車冷凍食品搬進冰櫃蕭重累得氣喘吁吁餓得暈向老者央求道:“能不能先給我點東西吃?飯錢從工資裡扣。”
老者好像挺可憐他指著面包爐說:“去吃吧!吃完去擦洗餐具!”
蕭重現在只要有東西吃干什麼都行應了一聲跑到烤面包的廚師那裡。
烤面包的胖廚師心腸挺好笑嘻嘻地將剛烤好的長面包往他面前一放說:“吃吧!要噎得慌那邊有咖啡。”
蕭重感激地說了聲“謝謝!”忙洗手倒咖啡然後抱著小腿粗的長面包大嚼一會兒工夫就吃下大半。看的那胖廚師嘿嘿直樂。
下午兩點蕭重懷揣四十八美元從餐館裡出來。他所頂替的那個店員來了他只好離開。那個老者對他干活賣力很滿意少收了他一頓飯錢。
蕭重實在是累了在一處街心公園的長椅上睡了過去。
睡夢中蕭重被一聲低語驚醒。那語音令他感到奇怪。迷糊中仔細一想那是英語“就是他!”他頓時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七個黑人男子包圍過來有五個是昨晚見過的其中一個已經走到他身邊正舉起一根壘球棒向他腰部砸來。
蕭重驚出一身冷汗一翻身滾到地上飛腳踢向那家伙的胯間。他學的武技都是制敵廢敵的狠招一出手就不由地指向要害處。
“砰”的一聲那家伙一棒子砸在椅子上但與此同時胯間也被踢中他慘叫一聲棒子脫手而去一頭撲在椅子上就爬不起來了。
這家伙身後的人是昨晚見過的巨漢他看到蕭重從拿棒子的家伙腳下滾出來抬腳就向蕭重猛踢。
蕭重一個急滾又從椅子下滾了回去。“轟”的一聲巨漢的腳結結實實踢在椅子上力量之大竟然差一點將鐵質的椅腿從基座上拔下來痛得巨漢抱著腳蹲下了。
蕭重一從椅子後滾出來立刻往路邊跑。心道只要過了車流滾滾的大道也許就能甩掉他們。
但是那些黑人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搶在前面將他圍住。四個黑人占了四個方位蕭重無論往哪裡跑都有兩人迎面夾擊。顯然這些黑人經常和人打架彼此配合非常默契。
蕭重迅做出了判斷向前虛跑幾步等前面的人趕來封堵時突然向右側竄去。
右邊的家伙身高臂長見蕭重奔來一記直拳迎面擊出。蕭重沖擊太快來不及避讓只能竭力偏頭讓開面部那人的拳頭擦著他的臉打在肩上打得蕭重身形一滯。但蕭重的沖力很大一下子搶進那人懷裡右膝狠狠地頂在那人腹下。
一聲痛叫那人滾倒在地抱著褲襠爬不起來了。
這一耽擱後面的人已經追來蕭重轉身就跑。側眼瞥見傑克舉著根壘球棒躲在一棵人高的球形柏樹後准備伏擊他頓時有了主意立刻轉身向那棵柏樹跑去。
這一轉向讓原來在左側的家伙迎面截住了他。這家伙使用腿向蕭重迎面一腳踢得又高又快。
蕭重堪堪避過在柏樹側一停回踢一腳。眼角瞥見傑克貼著柏樹悄悄轉過來手中的棒子向他後腦用力砸下而前面那人賣弄似的又飛起一腳蕭重突然一矮身從柏樹下鑽了過去。
傑克的棒子重重地砸在那人的膝蓋上。那人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抓著膝蓋怒吼連連。傑克嚇得跑過去扶他被那人一拳擊在臉上也摔倒了。
蕭重鑽出柏樹卻落入兩人夾擊之中。一個壯漢一記重拳正打在他右背上打得他撲倒在地。
蕭重已顧不得疼痛借勢急滾。迎面的家伙一步趕上狠狠的一腳踢在他大腿上踢完又抬腿向他臉上踏來。蕭重在那人腳未落下時忽然側飛一腳正中那人胯下。那人“呃”的一聲身體一偏摔倒了捂著腹下翻滾痛嚎。
這家伙一倒正擋在蕭重前面蕭重前滾不得又站不起來剛抬起身後面壯漢的拳頭又猛擊下來。
這家伙為了打到蕭重俯身向下兩腿叉開。蕭重一看自己已逃不掉只得拼盡全力用雙臂去架他的拳頭同時左腳對他胯下猛踢。
一聲悶響兩聲痛哼兩人同時著肉。蕭重沒有架開那人的拳頭正中胸脯被打得躺倒地上。而他的一腳也令壯漢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吸冷氣。蕭重立刻補上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壯漢向後一仰倒下了。
蕭重正要爬起忽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一看是踢到椅子的巨漢正抓著他的腰帶將他舉起來似要將他摔擲於地。
蕭重拼命踢打卻手腳都夠不著巨漢不禁急怒攻心怒吼一聲精神貫臂上身猛然後彎側扭將右手中指狠狠插進一個剛剛夠著的耳朵眼。
手指還未來得及合攏抓住那只耳朵那巨漢忽然手腳一軟跪下了。蕭重掉落在地上爬起來欲逃一看那巨漢不知怎的竟然撲倒在地似乎昏了過去。
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一場不可能得勝的惡戰就這麼勝利了。這場打斗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兩分鍾。除了傑克逃走和巨漢昏迷外其他人沒有能站起來的個個都在痛叫。
蕭重見第一個倒下的漢子快要恢復便惡狠狠地舉起拳頭准備再來一下。這時他聽到街邊的汽車喇叭聲。轉頭一看一個留著小胡子的風度翩翩的黑中年人站在後車門外向他招手。
“快來!警察馬上就到了!”那人向他喊。
蕭重心裡一抖想起自己的身份。偷渡不說剛到美國就打架鐵定進監獄!他連忙向那人走去。
那人和善地笑著推開車門說:“進來吧!我沒有惡意。我看了你們打架很欣賞你的身手。你一定是剛到美國要不然不會穿這身衣服也不會去惹那些人。到我那裡去吧!做我的護衛。管吃管住每周一千美元。怎麼樣?”
“先生您是……”
“我叫羅迪。馬裡奧•;羅迪。我經營制藥公司。怎麼樣?想不想跟我干?”
“羅迪先生我可以跟您去但是如果我朋友找我我還要走!”
“那就上車吧!我們快走!警察來了。”
蕭重坐到羅迪旁邊。羅迪的司機把車開進車流滾滾的大道。
“你是中國人?”羅迪微瞇著眼睛瞅著蕭重問。
“是!”
“你在美國有朋友?他是誰?”
“他是舊金山的耿通銀先生。”
“耿通銀?”羅迪忽然哈哈笑起來“我和耿先生是老朋友我去和他說把你要來你放心跟我干!”他拍拍蕭重的肩膀。
羅迪似乎猜到了蕭重的來歷好奇地問:“誰把你介紹來的?是耿先生?”
蕭重點點頭。
“他准備要你干什麼?”
“也是護衛吧!”
“你會射擊和開車?”
“會一些。”
“那正好!給他干不如給我干!”羅迪瞅瞅蕭重身上的衣服“你在中國是干什麼的?”
蕭重不想說自己在中國的情況便道:“我很窮想出來謀生活。”說著把臉轉到一邊。
羅迪見他不想說也沒有再問。
汽車穿過幾條街開進一個大院子。從漆成黑色的古典紋飾的鐵藝門及草坪後面式樣別致的老式樓房看住在這裡的應當是比較顯赫的家族。
車子開到樓前停下蕭重和羅迪下了車。蕭重打量著眼前這座三層的建築。盡管樓式古老但裝潢和粉刷得很有現代感。
蕭重被羅迪引見給出來迎接的管家塞婭小姐。塞婭小姐有三十歲是一個具有中美洲血統的漂亮性感的女子負責羅迪家日常生活的安排。
蕭重也認識了那個司機西斯。這人高大魁偉是羅迪的一個保鏢。但西斯對蕭重並不友好明顯帶著輕蔑。
塞婭小姐帶蕭重去見了羅迪家的傭人和廚師又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還給他准備了一套保鏢黑西裝。最後塞婭小姐把他介紹給剛從外面回來的保鏢領海克。
海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神態倨傲聽到蕭重是羅迪又招來的一個保鏢不由皺著眉頭問塞婭:“他有什麼用意?”
塞婭小姐含著不明的笑意搖搖頭說:“不清楚。”
蕭重看他們眉目傳情的樣子猜測他們關系不一般。
海克盯著蕭重說:“羅迪先生招你來說明你有點本事。你都會些什麼?”
蕭重自嘲道:“我不會耍刀弄槍也沒有干過這個。羅迪先生不過是看我沒有飯吃先收留我一下罷了。”
海克不相信地問:“你真的沒有經驗和特長?”
蕭重指指自己說:“你看我這把骨頭哪裡像?”
見了這兩名保鏢蕭重不禁對羅迪先生選中自己頗為不解。海克西斯一看舉止就知受過專門訓練無論專長、經驗和身材都適合作保鏢。而他簡直是一無是處。
“你用什麼武器?沒有武器空著手怎麼當保鏢?”
蕭重知道美國人有平民持槍的習慣保鏢更是槍不離身可他實在不喜歡那東西便說:“給我把匕吧!別的我用不來!”
海克臉上現出輕蔑的笑容說:“匕只能嚇嚇孩子!”又板起臉說:“不管你干沒干過也不管你用什麼武器你來了就得頂個人干!你要干不了就別在這兒混!我們原來兩個人輪流值勤一人跟白班一人守夜班。你剛來就值夜班吧!這可是我照顧你!”
蕭重趕緊道謝。
蕭重洗完澡換上保鏢服裝顯得瀟灑了許多盡管這身服裝顯得寬大了些但比他原來的運動服好多了。海克給了他一把很像瑞士軍刀的匕刃長七寸帶鞘和腰帶。蕭重將它系在腰上用外衣蓋住。
吃完晚飯蕭重跟著海克去熟悉樓房院子。海克一邊走一邊說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尤其囑咐他要在羅迪先生睡前巡視全樓並且每個小時巡視一遍院子。
蕭重自然是照著吩咐做。他在羅迪先生休息前干的是門衛——在門房等著羅迪先生夜間的進出。他看到羅迪先生由海克駕車出去了直到十點才回來。接近十點半蕭重來到樓裡巡視。
他從地下室開始。地下室是儲藏室和維修工作間平時沒有人。一樓是客廳、餐廳和廚房傭人和廚師也都住在一樓。他們都睡了門窗都關著。二樓有接待室、游藝室和運動室管家、海克、西斯和蕭重的臥室也在這一層。羅迪先生住在三樓。那裡有羅迪先生的臥室、書房和會客室。
一走上三樓就看到右手邊會客室門開著屋裡燈光明亮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蕭重知道羅迪先生的臥室在左手邊他在樓下時就看到那裡的燈亮著還看到羅迪先生在窗前晃動的身影。而這間會客室似乎不應該有人。
蕭重走過去一看頓時面紅耳赤後悔不迭。
原來屋裡羅迪先生正敞開著睡衣赤裸裸地坐在床樣的沙上接受塞婭小姐的**。而塞婭小姐則像狗一樣四肢著地高翹著屁股把頭埋在羅迪先生胯間。她身上只有一件小背心背心下露出大半碩乳圓滾滾的裸臀正對著門。
蕭重在門外一探頭正與羅迪先生目光相對。蕭重十分難堪頭一低就要溜走。
羅迪先生倒是十分坦然叫了聲“等等!”喚回蕭重。“有什麼事情嗎?”他若無其事地問。
蕭重仿佛被定在那裡背轉身不敢回頭尷尬地應道:“沒有事!對不起!”
蕭重的眼角能看到羅迪先生和塞婭小姐的活動。他現塞婭小姐看到他後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只是微微側臉向後一瞥又繼續吞吐。而且像要遮掩似的將屁股輕輕扭動一下但隨後卻把腰塌的更低使臀溝暴露得更清楚。
蕭重和奴兒歡愛多日對奴兒討好他的淫態看得多了對這種令人血脈賁張的場景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沒有出現難堪的生理反應但撞破雇主的歡場卻令他深感不安。
“羅迪先生有什麼吩咐?”他盡量用平穩的聲音問。
羅迪帶著玩味的笑容打量著他問:“你玩過女人嗎?”
蕭重的臉更紅了“沒有我還年輕。”他說的是自認為還說得過去的理由。
“想玩女人嗎?”羅迪先生似笑非笑地問。
“不!不!”蕭重頓時慌了不知是站著好還是逃走好。
羅迪看著他的窘態笑出聲來說:“明天你跟我去!你跟海克說一聲。”
“是!”蕭重趕快溜了。
蕭重在心裡大罵海克這家伙反復囑咐他要去巡查樓上想必就是要看他的笑話也可能想激怒羅迪先生打斷那一場歡愛。總之這家伙沒安好心!
蕭重來到海克的臥室外燈沒亮敲敲沒有人應。猜他可能去巡查去了便也來到院子裡。走了一圈沒有看到回到他的臥室再敲還是沒有人蕭重這才斷定海克出去了。
既然海克不在巡夜的差事只好繼續做。於是蕭重來到門房坐在椅子上干熬並且一小時出去走一圈。
大約是凌晨三點鍾蕭重巡查一圈回來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忽然聽到門外出一聲輕響像是有人溜進來。蕭重心裡一動隨即趴著不動繼續裝作睡著。他聽到那聲音很輕很輕一步一步來到他身後。
來的人是海克。他躡手躡腳來到蕭重身後掏出手槍頂向蕭重的腦袋。但忽然頸下一涼腕上一緊脖子上已經貼著一把匕拿槍的手也被抓開。不知什麼時候蕭重已經制住了他。
蕭重笑嘻嘻地說:“想試試我的警惕性?還說得過去吧!”說著收了匕。
海克悻悻地收了手槍“你的反應不慢。不過要是真的來了敵人他是不會過來頂你腦袋的!”
“我知道!所以今晚我很幸運。喂!海克羅迪先生要我明天跟班叫我和你說一聲。”
海克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問:“你去的時候他在干什麼?”
“這個沒干什麼。”
“忘了和你說一聲看到羅迪先生的門開著千萬不要過去看。否則他會生氣。他沒有怪罪你?”
“沒有。”
海克眼中閃過失望然後狡黠地一笑說:“還好是你幸運。現在天快亮了你就再堅持一會兒吧!”說完拍拍蕭重的肩膀走了。
蕭重無奈只好繼續值班。不過海克這一鬧他再也沒有睡意干脆在院子裡活動身體默思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