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之武俠 秋之卷 第五十章 再入長安
    長安城之外,氣氛壓抑,夏朝的軍隊正在嚴守最後的關口,一隊隊整齊的士兵在城門口不停的巡視,進出城的人都在嚴加盤查。許多的百姓都在出城,看來是已經不看好夏朝的未來了,夏知秋的強勢已盡在世人的矚目中,這中原之地,絕大多數盡入他的手中。木雲落四人站在城門之外,氣勢非凡的城牆亦是透著一股滄涼,看來也感歎世事多變。

    「帝君,未知夏朝這最後的淨土會何時江山易主,天下樓也該早些歇業了。」莫玉真一身黑色的長袍,傲絕天下的胸脯聳然挺立,她終於在此時忘卻了無夢嬋一事。

    「玉真,奼女教和魔門在長安的勢力,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撤走,待夏知秋真的滅了這大夏的國都,你們便都回到南方吧,相信那時黑水一派已經可以佔領南方大多數的土地了,天怒雷動並非北上,而是選擇清剿夏知秋在南方的勢力,我們只要控制著魚米之鄉,便可以揮師北上了。」木雲落淡淡道,舉步向城門處移動。

    莫玉真緊緊跟上,疑惑道:「魔門的勢力,難道長安的魔門沒有返回到穿雲澗?」

    城門外的士兵攔下了木雲落,但看到他那種氣宇軒昂的模樣,並沒有敢多為盤查,只是象徵性的看了幾眼,便任其通過。士兵們轉眼看到木雲落身後隨行的莫玉真三女絕世容顏,他們的眼神間瞬間充斥著一種無比的渴望。「姚簾望一直住在大相國寺,魔門四大護法亦是如影隨形,更有一大批魔門的追隨者守在這裡,所以這裡的實力足以力抗龍騰九海,我們這便去找尋簾望吧,入長安,總是要見見他。」

    長安城內依然是人流川息,街上做小買賣的人也在吆喝著。莫玉真看著木雲落的背影,嘴角掠過一抹笑意,姚簾望的身份,他依然未知,把姚簾望看成男人,這或許只是一個笑話,世上怎會有那種芳華絕世的男人。只是以姚簾望的實力與機智,天下不做第二人想,所以木雲落才一直認為她是男人。

    正在行走間,一把破敗的聲音傳入耳內:「喂,木雲落,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裡相會了,哼,膽子真是不小,現在戰亂紛起,你竟然敢孤身闖入長安,只要我在這長安大街上大喊一聲反賊,你就會被亂箭射死的。」

    木雲落淡然轉頭,一張慘白的臉映入眼簾,竟然是一個久違的老朋友,長安城府林中則的獨子林雲峰,號稱長安雙霸之一的人渣。在他的身邊,站著的亦是一個久違的人物,戰舞世家的新任家主,戰舞狂濤,他看向木雲落的眼神複雜至極,木雲落名聲已然響徹江湖,早已超越了七大世家,成為一種傳奇的存在,或許唯有破空而去的戰舞宗仁才可以比擬,這對心高氣傲的戰舞狂濤來說,自然是無法接受之事。

    「國之將亡,本應奮發圖強,重武輕文,順應民心,力求大治,沒想到如同你這樣的人,依然逍遙自在,仍在長安街頭行苟且之事,未知哪家的姑娘又遭殃了?」木雲落絲毫不以為意,雙手負在身後,看向林雲峰的眼神中充滿的譏笑,更是看也不看向戰舞狂濤。自貶身價,和林雲峰這樣的人一同進出,實在是有辱戰舞世家的門風。

    戰舞狂濤悶哼一聲,站在林雲峰的面前,臉上泛起一股怒意,似是不滿木雲落看輕他:「木雲落,在我的面前,你又有何資格論人短長,我們戰舞世家仍是天下第一,上次意外敗在你的手上,我潛修數月,自信再不會落敗,江湖傳言,尤不可信,我就不信你有七大宗師的實力了。」

    「黃毛豎子,坐井觀天,焉知天下之大事,戰舞宗仁的威名就敗在了你的手中。唉,帝君的名聲是打出來的,像你這種承藉著戰舞宗仁餘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敗類,就連戰舞宗仁也沒有這種膽量在帝君的面前放肆,你又有何倚仗?」莫玉真嬌喝一聲,天下沒有人敢在木雲落的面前說這種話,超越七大宗師的存在,是切切實實靠自己的實力拼出來的。

    戰舞狂濤大喝一聲,戰舞真氣狂轉,在身前形成漩渦般的真氣流,層層點向莫玉真,身形同時不停的錯動,以曲線逼向莫玉真,氣勢迫人。林雲峰則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在一旁大呼著,並向遠處伸了伸手。

    「玉真,不要取其性命,我答應過戰舞前輩,教訓他一下就好。」木雲落皺了皺眉頭,向莫玉真吩咐道,否則以魔門的行事方式,戰舞狂濤必然會身首異處。

    莫玉真身影如輕霧般展動,飄忽不定,圍著戰舞狂濤不停的游動,纖手如古玉凝滑,柔若無骨,拍向戰舞狂濤。

    一組五百人的小隊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林雲峰的四周,戰亂時期,這隊士兵配備著精良的弓箭,氣勢洶洶,一看即是不同於普通的士兵。「林公子找卑職來有何事?」為首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向林雲峰行禮道。

    「齊明堅,這幾個人好像是亂黨,和戰舞世家當今家主戰舞狂濤交手的也是亂黨之一,所以你趕快把他們抓起來。」林雲峰得意的瞄了木雲落一眼,對著為首那名精悍的漢子說道,眼神卻直直落在御雷天心的身上,那種異國風情無法傳言。

    齊明堅愣了一下,但看到正在與莫玉真動手的人的確是戰舞狂濤,心中一轉,以戰舞世家的名聲,沒有理由不讓人相信,便圍了上來,他正要開口,莫玉真的纖手已是輕拍在戰舞狂濤的胸膛處,如拂輕塵,一沾即收,隨即撤回到木雲落的身邊。

    戰舞狂濤的身體打橫飛了出去,落地時仍沒有將莫玉真的內力卸去,一股大力透體而入,隨即撞倒了十幾個要接住他的士兵,他的臉色已是一片慘白,噴出一大口的鮮血後,再無還手之力,唯有喘息著看向木雲落,眼神內依然是刻骨恨意。以他的功力,志大才疏,離莫玉真的功力相差不是一點點。

    齊明堅的身體一震,戰舞狂濤身為戰舞世家的家主,在他的印象中,武功已是當世年青一輩中的高手,在長安城內幾乎無人可敵,沒想到在那名艷麗無雙的女子手中,甚至還沒有走過五招,就敗得如此慘烈。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是否真是亂黨?」齊明堅小心的問道,木雲落的風流身姿,令人泛起心折的神偉,所以他才多此一問。但此時所有的士兵已是箭在弦上,對準著中間位置的木雲落一行四人。

    「難道這便是夏朝的待客之道?我來長安,只是想探訪故友,不想惹事生非,此時正是夏知秋來犯的時候,你們哪還有精力聽林雲峰這種敗類的調遣,實在是夏朝的不幸。」木雲落大袖一甩,眼神落定在林雲峰的身上,有若實質般的眼光刺入他的體內,借勢注入一股真氣,令他渾身劇震,耳朵和鼻孔間溢出血絲,嘴角更是血跡橫生,已然身受重傷,軟軟倒地。

    「我是木雲落,這是我的三位帝妃,若是你有興趣想抓我,那麼就儘管來吧,如果你沒有這種想法,那麼我就先走了,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陪你。」木雲落看了齊明堅一眼,然後很自然的摟過御雷天心和千春綠身體,轉身準備離去。

    齊明堅的身體再震,唯有看著木雲落的身體漸漸遠去,這時才如夢初醒,喃喃道:「天啊,原來是黑水帝君,怪不得有這種雄姿,怪不得連他的女人都能夠在五招之內擊敗戰舞宗主,天下還有誰能和他相提並論?」

    他身後的林雲峰再噴一口鮮血,徹底失去了知覺,這是木雲落借眼神渡過去一道精氣,摧毀了他的意志力,並趁勢將他擊成重傷,這種精神力量,玄之又玄,卻是只有武學達到天道至境的人才會有這般的威力。

    木雲落身後的弓箭手終是沒有射出半枝箭,原本的包圍圈更是在他的步步緊逼中讓出一條路,看著他漸漸遠去,偉岸的背影透著一股洒然。

    大相國寺離開這裡亦是不遠,所以木雲落一行向前行過數百米,再一個轉彎,便來到大相國寺的門口。他記起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遇見了那位神秘的老僧,姚簾望更是將新魔門併入了魔教之中,一切恍若昨日。

    「天心,剛才你面對戰舞狂濤時,心息頓亂,看來你依然沒有忘記御雷前輩在天尺峰頭的那一戰,只是現在物是人非,戰舞宗仁破空而去,戰舞世家甚至已經可以從七大世家中剔除了,所以你又有何放不下?剛才若不是我的氣機牽引著你,戰舞狂濤已經死在你的雷氣之下了。」木雲落看著在相國寺門口的人群,淡然道。

    世事漸亂,生死難料,人們便開始將精神寄托於佛靈之上,求平安的人亦多了起來,這便是佛道盛行的至理。木雲落的心中掠過一抹無奈,若非答應了戰舞宗仁,就算戰舞世家被滅,又有何干。

    「帝君,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縱容戰舞狂濤的猖狂嗎?你對戰舞宗仁的承諾,總是要有個極限吧。」御雷天心深吸一口氣,將木雲落的胳膊抱入懷中,順勢晃了晃木雲落的手,微微有幾分撒嬌,挺動的雙峰緊緊摩擦著他的手臂。

    木雲落的心中浮現出戰舞雲鳳稚嫩卻妖嬈的臉容,歎了一聲:「我可以守護戰舞世家,但並非就可以因此縱容戰舞狂濤,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對我不敬,但每次他都會迎來無邊的羞辱,只不過我可以再忍受一次,若是第三次過後,他仍不知悔改,那麼便讓戰舞世家換一個家主又有何妨?」

    幾女相視而笑,終是明白木雲落的一片苦心,就在此時,一把陰柔的聲音響在四人的耳邊:「帝君既已到此,何不進來坐坐,簾望早已是燈影人瘦,就待帝君前來相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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