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明蛙在田野間不停的躍動,但落地時卻有著與它身軀不相稱的輕微細聲,就仿若一片羽毛般至巧,而且那種極致的速度,就仿若一團火在移動般。
此時蛙背上的兩人,已進入了欲無止境一途了。木雲落看著懷中已是羞不可奈的樓玉塵,心中一聲苦歎,這個女子,看來注定是要進入黑水帝宮的了,此時此刻,箭已在手,不得不發。
樓玉塵覺察出木雲落已經遲疑的動作,抬起頭,正要開口相問,木雲落的神龍卻猛然挺進,勢若破竹,進入了樓玉塵的體內,使得本已是篷門今始為君開的部位,有種一瀉千裡的暢快感,這令得她的小嘴陡然張開,原來賢淑的臉上,登上一抹赤紅。
細草微風岸,月湧大江流。隨著火明蛙的前行,跨坐在木雲落懷中的樓玉塵,終是釋放出壓抑許久的愛意,前生今世,在這之前發生的一切,竟在漸漸的模糊,腦海裡僅余下眼前這英俊偉岸的男子。
樓玉塵已然迷失在木雲落狂放不羈的動作裡,他的每一次粗野破動,都激起她心底裡最原始的放浪,就如同是換了另一個人般,縱情釋放。就在此時,卻是撲通一聲震響傳來,漫天的水滴散落身上,卻沒有秋日的涼意,而是帶著暖暖的春意,那是火明蛙落入了一個小小的水池中,水珠中帶著火勢的溫暖。
雖然水能克火,但那也是要分強弱,如同滇南五行之地中,水便是克火,但尋常的水勢,怎放在火明蛙的眼中。
借著漫天的水珠,木雲落仰天長嘯,卻令懷中的樓玉塵達至了頂點,軟軟伏倒,僅以迷漓的眼神看著木雲落,臉色又恢復了平靜,恬靜的模樣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她對木雲落的愛意,沒有那種驚世的大起大落,唯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相思,一如她的性情,恬靜自然,相夫教子,若沒有木雲落的出現,也不會激起她心底潛在的野性,那種追逐愛的方式,另她義無反顧的開始想念另一個男人。
“玉塵,以後就隨我返回黑水帝宮吧。”木雲落的大手仍沒有放過她裸露的小半個渾圓飽滿的屁股,愛不釋手,深埋在她體內的神龍,仍是填滿她的每一處,二人之間,絕對是真正無一絲縫隙的結合。
“帝君,奴兒總是聽帝君的。”樓玉塵低柔的聲音道,道不盡的嫵媚嬌怯。
木雲落哈哈長笑,褪出了她的體內,並幫她整理好了衣物,天兵堂應是快到了。天兵堂和鐵劍門相距不遠,但卻是勢如水火,一方是九派聯盟的人,一派卻是龍騰九海的人,更是在水月無跡再次敗逃後,龍騰九海終於開始震怒,發動了對木雲落勢力連根拔除的計劃,但卻已是傷不動木雲落半根筋骨。
火明蛙前行的身體停止了下來,這是一個小坡的頂端,下方,是一個如同碗部的盆地,一個村落顯現出來。“帝君,天兵堂到了。天兵堂是專門冶煉兵器的所在,所以占地面積極大,不過雖然天兵堂的幫主已經被帝君斬絕,但天兵堂還有四大長老,武功更在蘇中齊之上,而且每人持有天兵堂歷年鍛造的四件奇兵,所以請帝君小心。”
木雲落灑然而笑,對著樓玉塵淡然道:“這天下,真正讓我敬畏的人,只有幾人,但此刻已沒有一人還留在我們的世界,所以玉塵不必擔心,有我在,天下沒有一人能把你帶走,就算是龍騰九海也不行,這是我的自信。小蛙,我們下去吧,一會兒別忘了放火,讓這個替南陽王夏知秋鍛造兵器的地方,灰飛煙滅吧。”
火明蛙仰天一聲蛙鳴,凌空飛起,幾個起落,已經來到了村子的前面,抖一抖身子,無數的流炎赤火飛了出去,落下時,化為熊熊烈火。
村子裡頓時亂了起來,無數的喊殺聲隱隱傳來,但僅僅在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村口就集中了許多的人,更有一支整齊的軍隊整齊如一,看來這是夏知秋派來防守這裡的軍隊。
四位赤著半邊身子,以斜肩獸皮挎在身上的半百老者站在最前面,一樣的黑色皮膚,一樣的如煙熏火燎般的赤紅臉頰,竟是一母所生的四胞兄弟。
“爾是何人,敢到天兵堂來撒野?”四人中為首的一人胡子已然全白,卻是脾氣火爆,厲聲喝來,卻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應當是看出了木雲落的不凡。孤身一人,僅僅帶著一位滿臉春意的少婦,就敢直接沖入天兵堂的總部,若沒有所倚仗,何來此膽。
木雲落搖了搖頭道:“我本來就是來滅了天兵堂的,所以你們要是識趣的話,就直接走人吧,不要再固守著這裡。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也只有你們才做得出來嗎?你們滅了鐵劍門,我自然有為鐵劍門討回公道的權利,更何況我身邊的這位還是鐵劍門未亡人樓玉塵,自是有責任來處理這件事,是死是活,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了。”
四位老者仰天大笑,爆出不可一世的狂態。“原來是鐵劍門黃門主的夫人,不過觀乎其止,這種春意滿面、春情勃發的動人模樣,好像和你之間必有一段奸情,還有何臉來討回公道?黃毛小子,你也太小瞧了我們天兵堂了,就讓你埋骨在我們這個山坡上吧,黃夫人的丑事,我們也會讓它大曝於天下的。報上名來,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為首的須發皆白的老人再一次大喝。
天兵四老,脾氣火爆,同胞兄弟,本是蘇中齊的親叔叔,但終生未娶,僅有蘇中齊一個侄子,更因蘇中齊的父親過世,這才將蘇中齊撫養長大,倍是疼惜,至現在仍不知蘇中齊一行已被木雲落斬絕,否則早已失去這種耐心和木雲落在這裡說話。四人的名字也極是簡單,蘇二、蘇三、蘇四、蘇五,除掉蘇中齊的父親蘇大,恰是按出生先後次序起名。
蘇二手中的是一條長鞭,蘇三手中則是一柄菜刀,蘇四的手中是一把長劍,蘇五的手中則是一對金鈸,四種兵器,除了蘇四手中的是劍之外,另三人則是三件奇門之兵,但觀其鍛造手法,卻是上上之選,天兵堂的鍛造技法,和天機谷的巧手之術,並稱於世。
木雲落心中苦笑,沒想到剛到這裡,就遇上了天兵堂的四大長老。除開四大長老之外,那支約兩百人的軍隊也圍了上來,更有數百天兵堂的弟子,手中拿著各類兵器,對著木雲落,聲勢浩大。
“天兵四老,我和黃夫人意氣相投,就算有違世俗法理,那又有何妨,三綱五常,我尚未放在眼中。”木雲落一手攬過樓玉塵的細腰,仰天長笑。樓玉塵靠在他寬闊的懷中,仰起俏臉,一時之間,癡迷至極,這個偉岸的男人,在這一刻,帶給她一股前所未有的新鮮感,世俗法理,何足掛齒。
看著傍在木雲落懷中千嬌百媚的樓玉塵,天兵四老臉上掠過一抹妒意,能讓向來以溫良賢德著稱的樓玉塵,在眾人面前做出這等動作,實在是說明她的確是死心塌地,這只能證明這個男人的確是有種征服天下的霸氣。
身形微閃,木雲落恍若神仙中人,輕輕飄下火明蛙的巨背,在空中即傳來一聲斷喝:“在下木雲落,凡是龍騰九海的勢力,我必會掃除。”
天兵堂的所有弟子均是一震,黑水帝君,狂傲江湖,這才是真男人。
伴隨著木雲落的氣勢,火明蛙一聲長鳴,對著四大長老之外的人橫沖過去,身上的火勢騰然而起,烈勢熊熊。木雲落則將樓玉塵負於身後,絲毫不回避諸人,大手回拍在她的厚臀之上,逆龍槍閃至手中,沒有絲毫的退讓。
太古十大神兵他已獨得九件,僅余下最後的渾天凌。但蝶影針在梅谷蘭的手中,而量天尺、金絲甲、芭蕉扇和碧海蕭也放在了客棧中,有樹海秀蘭守著,自是無比的安全。況且就算此時有人得神兵,也和普通的兵器沒啥區別,因為神兵已經認主,不會再和其它人產生那種奇妙的聯系。
蘇二手中的長鞭輕甩,鞭體如影隨形,帶出破空之音,纏向木雲落,在鞭子的尖端處,還附著有一段金光閃閃的利物,那是一柄鑄在鞭體上的尖刀,吹毛可斷。
蘇三的身體滾動開來,菜刀閃動,極是凶悍,那把菜刀也與普通菜刀迥異,雙面開刃,舞動開來時,僅余一片森寒的白影。
蘇四則是長劍在手,一派宗師之像,舞動間,身上的彪悍之氣愈發隱顯,握劍的右手,骨骼粗大,劍氣如網般織來,直指木雲落身後的樓玉塵俏臀。
蘇五的雙鈸一震,散出一股刺耳的聲響,然後左手旋動,單鈸飛出,在空中飛旋,右手的金鈸隨後跟上,如同兩只大鳥般在空中上下起伏,直指木雲落而來,論技巧可比擬風追芸的雙環,但烈勢尤有過之,甚至破空音都帶著驚人的氣機。
火明蛙龐大的身軀落下,這次是傳來一陣驚天巨響,火紅色的身體散出驚天烈炎,南陽王的駐軍頓時被火勢淹沒,慘嚎聲不絕於耳。片刻之後,近千人的圍眾,僅余下十幾位功力稍高一籌的天兵堂弟子尚在作殊死抵抗,但也倍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