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大半個月的行程,一路上也沒有吃太多的苦,倒是如遊山玩水般寫意,最後終於到了滇南之地。而此時,南陽王的大軍也終於跨過了長江。得到東瀛忍者部隊的支援,兼之御雷之國宰相蒙破軍強勢繼任國主,置公主御雷天心於不顧,雷霆般的鎮壓所有的反對勢力,然後再出兵幫助南陽王的勢力,所以朝庭開始節節敗退。而黑水帝宮的五萬軍隊卻安然完成任務,為南陽王的後方設下了一定的隱患,便返回了黑水帝宮,養精蓄銳,準備即將到來的戰事風雲。
此時,滇南寒山窟,極寒之地,毒氣繚繞,青煙白霧,茫不可見內裡景觀,木雲落一行人唯有停在谷外。
馬車下,木雲落遙遙看著前方,向鮮於烈感歎道:「原來寒山窟在這種地方,那可是絕難發現,更是不太可能闖入啊。可是觀乎這種毒氣,我們怎麼才能進去呢,我是沒關係,但這八匹馬兒可是危險啊。」
這輛馬車是物婷婉的專用馬車,現在主動讓給了木雲落,原先有一匹馬被鮮於烈的鐵線蟲叮死,物婷婉費了相當大的工夫,才重新找來一匹,如若再失去了,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而且物婷婉定是十分心痛,所以木雲落第一時間便擔心起馬車來了。
鮮於烈撲哧一笑,自木雲落的身後抱住了他的虎軀,胸前的肉球頂在他的闊背之上,嬌柔道:「帝君,如果不是藏身這種地方,我們寒山窟怎會和天機谷、雷動堂並列入當今江湖中的三大邪異之地呢?天機谷的機關製造之術、雷動堂的烈火爆響之術以及我們的驅蠱用毒之術,均是江湖中的奇門異術,帝君可是不要小瞧了我們啊。」
木雲落的心中苦笑,暗想到,我什麼時候小瞧你了,你那一身的毒物,當初我可是不敢收你的,若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貼上來,我是不會多你這麼個女人的。
風追芸看出木雲落眼內的苦笑,巧笑一聲,皺了皺可愛的鼻翼,向木雲落道:「帝君,現在後悔可晚了,是不是不想收下烈姐和我啊?」
「不行,帝君,你可不能再不要我啊,小奴兒現在是愛你入骨,要是被你拋棄,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鮮於烈一聽風追芸的話,頓時緊張起來,雙臂更是緊纏在木雲落的身上,怕是他會就此甩下她離去般。
「是啊,帝君,你以後就是我們寒山窟的主人了,可不能置我們不管啊。烈姐是我們寒山窟的大當家,我是三當家,我本來還有個二姐,可以一併成為帝君的女奴,可是為了研製毒藥,她在去年就過世了,所以外人也經常把我叫成二當家。」風追芸的眼神內掠過一抹傷懷之氣,本是三姐妹,感情深厚,卻偏偏一人因意外而過世,這對她們而言,也是一種打擊。
「放心吧,我既然收下了你們,就不會再不要你們的,下來吧,我們進去了。」木雲落反手拍了拍鮮於烈的屁股,示意她下來。
鮮於烈柔順的下來,俏生生道:「算起來,烈兒在滇南之地,也算是女神般的存在了,想追求我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了,沒想到現在卻患得患失,怕失去帝君,一點自信也沒有了,都是帝君害的。」
哈哈大笑中,木雲落牽起樹海秀蘭的玉手,豪情壯志道:「蘭兒,我們一起散出護體真氣,保護著馬車進去吧,應當沒有任何問題的。」
天下間,也唯有木雲落才會在眾人面前叫樹海秀蘭蘭兒了,這也是一種榮耀,能夠征服樹海秀蘭的芳心,比武學修習之大成之境還要艱難。
鮮於烈駭然拉住了木雲落,花容失色道:「帝君,不要冒險了,這種白色氣體,是滇南的瘴氣混合了我們寒山窟的毒藥,能使得四周寸草不生,而且風吹不走,雨淋不去,也不向外溢灑,是一種絕對的屏障,只有我們寒山窟的辟毒之石才可以避開。」
感覺到身邊女人對自己的關心,木雲落搖頭道:「烈兒,我是那種拿著生命開玩笑的人嗎?憑著我和蘭兒的功力,這天下間沒有任何能攔得下我們的東西,包括這眼前的毒煙。」
說完後,他一步跨出,帶著樹海秀蘭進入瘴氣之中,上官紅顏給了鮮於烈一個肯定的眼神,驅車隨入,其餘眾女跟上,她們均是相信自己的男人,連風追芸也跟隨而上,鮮於烈也只好跟在最後。木雲落身體四周散出一種黑色的護體真氣,將所有人包容在內,當然,除了樹海秀蘭。樹海秀蘭則散出淡藍色的真氣,包容著自己。
白色縹緲的煙霧被隔離在真氣之外,鮮於烈則在指引著方向,引導著木雲落向前,護體真氣內,一片清香,沒有任何的不適,自外面帶來的空氣純淨無比。只是地面上一片光淨,是白禿禿的石頭,果然是寸草不生。
如此向前走了約一里左右,煙霧漸漸轉薄,再走幾步,眼前豁然開朗,入眼是一大片的綠地,佔地極闊的平原延伸開來。極遠處,是高聳入雲的山脈,環繞在寒山窟的四周,天空湛藍,空氣清新,鳥兒在空中劃下軌跡,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如同一個隱世之地。
「我還以為寒山窟是在山洞之中,定是陰濕黑暗的地方呢,沒想到,竟是這樣一處妙處所在,看來從字面上理解終是差了幾分。」木雲落雙手負在身後,踏足在草地之上,感歎起來。
世事便是如此,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而且有時,眼見的也未必是實的,可以欺騙人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帝君難道覺得我們都應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吧,好像我們都是不見天日的魔鬼似的。」鮮於烈清聲說來,撒嬌多過不滿。
「想想也是,那種地方怎麼可能養出烈兒和芸兒這等嬌滴滴的美人呢?」木雲落的雙手分別在二女的臉上擰了一下。
「在帝君之前,我們以為這道瘴氣是絕對屏障,沒有任何的人和物能進入,沒想到,帝君不止單身進來,還帶著一整輛馬車進來,看來我真是有點坐井觀天了,這兒以後也不是最安全地方了。」鮮於烈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洛明珠上前拉起鮮於烈的手,搖頭道:「能散出這般強勁的護體真氣,著走這麼長的時間,天下間也數不出幾個人來,除開七大宗師,恐怕不會有超過十人的,所以烈姐不用擔心。」
鮮於烈的臉色這才正常起來,想來也是如此,天下間如同木雲落這等人物,又能有幾人。「帝君,先在我們寒山窟小住幾天,再想著寶藏之事吧?斬龍山就是遠處的那座山脈,延綿極長,層層疊疊,極是廣袤,所以要是找到這樣的一處所在,雖不是如同大海撈針,也相差無幾了。」
正在盯著遠處山巒眺望的木雲落,聽到鮮於烈的話,點點頭,心底出奇的安靜,好像和山中的某處建立了某種聯繫。
再向前走,跨過一個小小的山坡,山坡下有一個小樹林,一道飛瀑而下,瀉成一個小小的湖泊,再分流成一條小河,流向更遠處,一座古宅映入眼底,就在小湖的不遠處。
「既然這兒通不到外面,那麼這瀑布的水是如何來的?」木雲落不解搖搖頭,問向鮮於烈。
「滇南之地,多是高山,山上經年積雪,所以雪融化後,便形成這涓涓流水,匯聚下來便形成這飛瀑小湖,再分流經過斬龍山脈的山間繞出,那邊有原始林帶,裡面異常危險,面積極廣,除了這流水,恐怕再沒有別的東西能穿過了。」風追芸淡雅的聲音傳來,帶著對滇南之地的深厚情意。
說話間,八人連著馬車來到了宅子的面前,大門上刻著寒山窟奉為至寶的毒物圖案,門前也不是傳統的石獅,而是兩隻蜘蛛的石雕,入眼陰冷。
大門在鮮於烈的輕敲下,輕輕啟開,兩個模樣清秀的女人一左一右打開了大門,看到鮮於烈時,表情一喜,嬌聲喊道:「當家的回來了。」
這一聲脆響,很快就傳了開來,宅院內此起彼伏,鶯歌燕語,一下子湧出來近百名的女子,團團將鮮於烈圍在裡面。
木雲落一臉的苦笑,搖頭對風追芸說道:「難道寒山窟全是女弟子嗎,怎麼不見一個男人出現?」
「帝君就是帝君,一語中的,我們寒山窟只收女弟子,因為我們三姐妹全是女人的緣故,所以想保持寒山窟的純潔性,這也是我們的特點,在滇南之地無人不曉。寒山窟共五百名弟子,全是女子,沒有一個男人,若是有人出嫁,則自動脫離出寒山窟,我們也不免強。」風追芸笑著說道。
那邊已是響成一片,聲音很是嘈雜,主要是在問:「大當家,你走了都一個多月了,總算是回來了,對了,百毒教的教主關門太好像是被大當家擊退了吧,他們前幾天來找過我們的麻煩,但都在谷口就被我們攔了下來,無法進來。」
「靜一靜,不要吵,我先介紹一個人,那邊那位便是江湖中新任的武皇,我們九派聯盟的領導者,江湖中風頭最勁的英雄,超越七大宗師之上的超級高手,擊殺關門太,並擊退水月無跡和龍騰天河聯手的超卓男人木雲落。」鮮於烈說了一大串的頭銜,每說一個即讓木雲落搖一下頭。
兩百多雙眼睛一同看過來,這次的聲音統一整齊:「哇,黑水帝君木雲落來了,傳說中的艷俠原來長得這麼英俊洒然。」
洛明珠和楚朝霞看到這麼多的女人一同向木雲落湧來,冷哼一聲,站在了木雲落的面前,勁氣前湧,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鮮於烈更是一聲嬌斥:「都回來,不要丟寒山窟的臉!」
所有人停了下來,鮮於烈接著說道:「現在我是木帝君的女奴,三當家也是他的女奴,所以你們都要好生伺候著,他以後就是我們寒山窟的主人了。」
聲音一時靜了下來,木雲落和伴著他而行的樹海秀蘭對視一眼,有種知己般的瞭然。樹海秀蘭更是悄悄傳音道:「帝君,你現在可是闖入花叢,任意逍遙了。」
苦笑中,木雲落讓上官紅顏將馬車交給寒山窟的弟子們,自己則隨著鮮於烈離開,向裡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