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之武俠 夏之卷 第五一章感人情懷木士
    「多謝邱兄相助,只不知緣何僅邱兄一人前來,其餘三位前輩和姚簾望門主為何未來?」木雲落仍然抱著上官紅顏,這個自願為奴的女人,為了他差點香消玉隕,如何不讓他感動。而禪由沁也受傷非淺,木雲落憐愛的看著她,目中射出萬般柔情。

    「知道木帝君的真氣受損,所以我們門主很是擔憂,使委託我們四人暗中相隨,何護木帝君,只是那三個老傢伙因為上次伏擊一事,老是放不開胸懷,怎也不肯前來,非說要等到木帝君原諒他們之後才來,所以便只有我一人來了。只是沒想到江湖中還出了這等高手,若非木帝君相助,說不定我已戰死當場了。」邱百川開懷大笑,有種豪邁之氣,接著摸著頭道:「更加沒想到是木帝君的功力又精進一層,連水月無跡也主動退讓,真是讓人意外,我更加的崇拜木帝君了。好了,不打擾帝君和幾位帝妃纏綿了,而且帝君的功力盡復,也用不著我保護了,我先行一步,鄙門門主這幾日可能會至府上探望帝君,有要事相商。」說完後裂嘴一笑,飛快撤離。

    「紅顏,剛才真是太冒險了,若是我晚一步從冥想中醒來,你豈不是要離我而去了嗎?」木雲落摟緊懷中的妖嬈,有些感動的用臉磨擦著上官紅顏略顯蒼白的臉容,細膩的肌膚傳言出一種暖玉般的柔和。

    「帝君,奴兒歷盡紅塵,遊戲人間,只有奴兒讓男人卑躬屈膝的去做任何事,絕沒想到會為了一個男人自願獻出生命。但紅顏卻在遇到帝君後,使已然乾涸的情源重喚青春,變得如同青春少女般患得患失,視帝君的一切比生命更重要,不過奴兒的心中沒有半絲的悔意,以後為了帚君還會奮不顧身,帝君讓奴兒做的任何事奴兒也決不會拒絕。帝君,紅顏是不是很傻啊?」上官紅顏的臉上登上一抹羞紅之意,纖手撫著木雲落英偉的臉側,展出這般難得一見的濃冽深情。平時她總是將心中的情意壓下,不願輕易展露出來,只是不想和眾女有爭寵的嫌疑,在這一刻,她再無半絲的掩飾,差點便再也見不到眼前心愛的男人,心中的脆弱一面展現出來,她終是一個女人啊。

    「紅顏姐姐,你怎會是個傻女人呢?為了帝君,沁兒也可以不顧生死,這就是我們女人心中的愛意。」禪由沁走上前來,拉看上官紅顏的纖手,清柔的說著,嘴角那一抹血絲很是驚心,她也受了輕傷。

    「我有你們這許多的美妻相伴,此生無憾。」木雲落仰天長歎,虎目中流出感動的熱淚。禪由沁勻稱的身體自他的後背擁住,緊緊和他相依,口中還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動情至極,真是一副溫情的畫面。

    郎嬋娟神情中竟出現罕有的緊張,驚人秀態的關臉上浮出一抹紅暈,看著眼前溫存的三人,靜靜的站在那邊,沒有走開,但也沒上前打擾。「我們這般的兒女情長,倒讓嬋娟小姐見笑了。」時間流逝之後,木雲落始才覺察出眼前的俏麗佳人,不由大為汗顏。

    「帝君英雄蓋世,鐵漢柔情,只會讓人感動,何來笑意,只是看由沁姐姐這般的深情,便知帝君決非等閒的男人,讓小女子也神往不已。」郎蟬娟很足認真的說著,美目瞄向木雲落,眼神內有著一絲的異狀。

    「在下有一事相問,這尊雕像是否是令尊天雕前輩的作品?」木雲落避開郎嬋娟有些異樣的眼神,向她主動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尊雕像是我父親的自身像,在他過世前幾天,他想在人世間留下一副最好的作品,便開始雕刻這尊自己的身像,沒想到,在那個大雨滂沱的中午,他雕至這般的境地,就不知所蹤了,唯留下那柄錘子和那把刻刀。後來我想替父親完成這副作品,卻怎樣也無法下手,這種程度的雕刻,已超越了天下所有的至道,讓嬋娟生出一種無力感,唯有放齊心中的想法,拚命提高自身的道行,想有一日能夠達至父親的境地,沒想到,一晃六年,卻還是不敢正視它。」郎嬋娟纖瘦的聲音中透著性感的媚惑,真是個讓人心憐的女人,木雲落有些憐惜的看著她。

    「恐怕天雕前輩並不是身故,而是悟通了天地至理,達至了生命的至頂點,破空而去,這才未來得及向嬋娟小姐交待後事,僅通過這尊代表著天下至道無極的雕像來向嬋娟小姐表達心事吧?唉,沒想到,天雕前輩競能由刻入道,還將一身的所得以意識加在石像之上,真是讓我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觸。」木雲的話中帶著崇敬之情,天下間誰會有這等的明悟。

    剛才雕像透過本體,傳遞出一種無上的天道,讓他在剎那間悟通了五行真氣的相融之機,並攜帶著達至最強點的氣機,出手擊敗水月無跡,讓他主動退讓。至這一刻,他的體內極然充盈著無比新鮮的感觸,龐大的氣機在體內流轉,這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待這股氣機散去後,能被他所參悟的,便可化為自身的真氣,否則便會消散於體內。當然,即使那樣,他也不會弱於水月無跡,已然成為江湖中的第八大宗師了,足以與七大宗師齊名天下。

    郎嬋娟聽過木雲落的話,嬌軀一顫,難以致信的看著他,嘴角嚅動,美目中孕看清淚。看到她這副模樣,木雲落大是不解,有些苦笑般說道:「嬋娟小姐,在下只不過說出了自己的感悟,如果你難以接受,說在下幾句倒也罷了,怎會這般的生氣呢?」禪由沁和上官紅顏臉上也浮出不解之色,這番話怎會惹來郎嬋娟這般的激動。

    「對不起帝君,嬋娟失態了,只是嬋娟有一事想和帝君單獨商量,不知能否讓紅顏姐姐和由沁姐姐迴避一下呢?」郎嬋娟深吸一口氣,臉上竟然浮出忸怩之色,讓人意外。

    木雲落心中不解,剛要說話,上官紅顏的纖手拉了他的臂膀一下,柔聲說道:「如此便不打擾嬋娟妹妹和帝君議事,我和由沁妹妹至外面轉一轉。」說完自木雲落的懷中滑下,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側。

    「紅顏,你的身子不便……」木雲落大為緊張,伸出雙手扶在上官紅顏無比窄小的腰身處,細撫著那抹嫩滑的肌膚。

    「沒事的,帚君,你不用緊張。」上官紅顏打斷了木雲落的話,心中卻升起一股甜蜜,這般緊張自己,如何不心生感動,兼之被木雲落的大手一摸,心中的慾火竟然被點燃起來,臉兒一蕩。禪由沁也行了過來,扶住上官紅顏,含笑對木雲落道:「帝君,放心吧,沁兒會照顧好紅顏姐姐的,你就放心和嬋娟妹妹好好談談吧。」好好談談四字還特意加重語氣,美目中還透出一股暖昧之色。

    看著二女如楊柳般的細腰輕扭,消失在門外,木雲落不由苦笑搖頭,這兩位嬌妻,好像在暗示著郎嬋娟會對自己以身相許般。這剛一見面,連話也未說幾句,怎會有這種可能性。

    「帝君,介意和嬋娟至那邊的竹林走走嗎?」郎嬋娟站在木雲落的身側,嬌小玲瓏的玉體前傾,臉上聖潔出眾。

    木雲落略一點頭,有些意外道:「嬋娟小姐主動相約,雖說僅在五步之遙,但我想任何男人也不會拒絕的。」說完便伴著郎嬋娟一同向一邊的竹林行去,微風即止,小湖至靜。

    兩人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的感受著那種欲說還休的心緒。「帝君,嬋娟講一個故事,不知帝君不沒有興趣聽下去?」還沒等木雲落點頭或是搖頭,郎嬋娟搖著食指巧笑道:「帝君先不要急著應承嬋娟,這個故事說完後,嬋娟要問帝君一個問題,帝君是一定要回答的,這樣不知帝君還要不要考慮一下啊?」

    木雲落一愣,旋又洒然而笑道:「嬋娟也太小瞧我了吧,不管什麼樣的問題,我都會認真回答,決不會有糊弄嬋娟的意思,這點我可以答應嬋娟。」

    「那好吧,多謝帝君抬愛。」郎嬋娟細眉微揚,眼露喜色,雙手負於身後,沿著小湖的一側邁起蓮步,悠然道:「有一戶人家,父女二人相依為命,父親是當世有名的大儒,平淡清和,與世無爭,卻深得太上皇器重,尊為天子太傅。六年前,一個夜晚,這位體力和精力正值巔峰的壯年,對著他尚未成年,年僅十五歲的女兒說道『玉兒,這幾日爹爹感到有種異常的平靜,感觸到了前所未有的至理,所以可能會離開這裡,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只是我始終放不下你這心中的牽掛,這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女兒雖小,卻也感觸到父親對所去探索事情的狂熱,臉上的神采自她懂事以來也未曾見過的。於是,她堅定的對父親說:『爹,你有任何事,女兒都會你的,你不要有任何的束縛,放開懷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這番話說完,父親便仰天長笑,現出從未有過的豪邁,兩隻大手抵在女兒的雙肩處,鄭重道:『玉兒,當今皇上年紀和你相仿,那一日,他親眼目睹你的神采之後,便向我提親,想將你納入後宮,立為當世皇后,我以你尚年青為由拒絕此事。唉,玉兒,為父希望,你的幸福,能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為父將要雕成一座自身石像,如果有一天,有能夠讀懂它的人出現,那便是你未來的夫婿,那才是天下間絕代的偉男,值得托負終身的好伴侶。為父和你說這些話,並不是強加於你的意志之上,屆時的選擇全*你了。』玉兒似懂非懂,只是點頭應承了父親的話,沒想到,幾日後,父親終是離開了這個世界,留下玉兒孤苦伶仃的一人。」

    「玉兒在這六年裡,回絕了當今皇上的數次求婚,雖然皇上已立有皇后,但仍是心念玉兒,而玉兒則一直在等候著天下絕代的偉男出現,好一訴心中的苦意。就在玉兒希望渺茫,再也未抱任何希望之際,那位絕世英偉的男人終於出現,只是,他的身邊已有無數的紅顏知己,玉兒不知道他會不會還會接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這件聽起來荒唐至極的事情,始終是怕他錯怪了玉兒。」

    郎嬋娟說完,清淚滲出臉側,芳華絕代,在湖水竹林之間,有若一枝迷茫的蝴蝶,找不到回家的路。木雲落長聲一歎,順手自湖畔摘下一朵粉紅可愛的小花,自然之極的插到郎嬋娟的頭上,洒然道:「人世間的事情便是如此,很多事不開口去說,永遠也沒有答案。就比如說玉兒姑娘,如果她終於碰到了那位心中幻想了六年的男子,如若一見傾心,便應主動坦白,即便他有無數的紅粉佳人,或許心中也對玉兒姑娘抱有一絲的幻想,如若玉兒姑娘終是沒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那麼所有的苦候便是虛幻,如泡影般消散,六年的青春等來的結果定不是玉兒姑娘所期待的答案。」

    「如若帝君是那位男子,是不是會答應玉兒姑娘的坦白,和她成就百年之好呢?」郎嬋娟俏生生的站在那邊,頭頂的小花更是襯出她與天地融為一體的秀氣,仿若竹林的美,湖水的靜,在這一刻,全部轉移至眼前這位清絕出世的女子身上。

    木雲落側過身子,面向著小湖,淡然道:「機會就在眼前,嬋娟可以一試,不會連最後的勇氣也失去了吧?」

    「帝君,嬋娟便是那位玉兒姑娘,讓嬋娟苦候了六年的男子便是帝君。嬋娟只想問一問帝君,可以和由沁姐姐成為閨中姐妹嗎?」郎嬋娟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牽掛,美目中孕著渴望,在心中描繪了六年之久的男子,終是現出真身,這是從未有過的真實,也從未讓她平淡如水的心像現下這刻般波浪洶湧。

    「這絕不是一個問題,因為那將永遠沒有答案,這是需要用一生來體驗的滋味,就好比我現在只想將嬋娟擁至懷中,百般憐愛,慶幸又多了一位這般絕世的美人相愛。」木雲落側臉而笑,在陽光的背影中,展出男人無比的魅力,然後張開雙臂,面向郎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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