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雲落將行程描述後,上官紅顏嬌軀一顫,目中掠過複雜至極的感情,然後疲憊道:「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到莫玉真。只不過,奴兒再也不是以前的上官紅顏了,整日想著和她爭奪這教主之位,所以若是帝君能夠將她收至身邊,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奼女教的實力雖然弱於魔尊領導的魔門,但也只是差上一絲而已,否則姚簾望便沒有和魔尊叫板的實力。」那副神態,確是大為改變,一切以木雲落的利益為出發點,隱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木雲落的女奴。
「帝君,這洛明珠的話倒也有幾分真意,帝君身上的某些特徵定是被她看出來了,否則她不會一口咬定夜憐花便是帝君,而且她還沒有通報莫玉真,以魔門的行事手段,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人,誓必不會放過帝君的,所以我認為她說不定真是愛上了帝君。婉兒覺得,帝君以後不妨再去幾次,看看能不能將魔門聖女爭取過來,以做好對付水月無跡和龍騰九海的打算。」物婷婉坐在他的身邊,柔情款款。
他的懷中則抱著龍淵雪麗,這個清絕的女子,最是可人,而且在諸女中是年紀最小的,所以總愛膩在他的懷中,將原本愛躲在木雲落懷中的水清柔擠掉了,為了此事,其餘六女還取笑過水清柔。
「雪麗,今天有沒有進步啊,你可是魔門百年難遇的習武奇材,絕陰之體可是天下罕有。」木雲落的大手在這個時候可不會太老實,摸在龍淵雪麗的臀部,感受著那裡的豐滿滾圓。
「帝君不用擔心,雪麗妹子的進境真是駭人至極,短短一天的進境,較之別人一個月學的還快,等她將天魔艷氣學至奴兒這般境界,相信不會超過四年。」上官紅顏由衷讚歎。
「唔,夜了,我們也該睡覺了,明天岳父還要來帶著我至戰舞宗仁處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我們還是快點休息吧,諸位愛妻是不是也要替為夫鬆鬆筋骨啊?」木雲落伸了個懶腰,向後一仰,躺在了床上,懷中的龍淵雪麗則隨著他的動作撲倒在他的身上,臉上的紅潮如雲,美目中柔情似水。
眾女一陣嬌嗔,紛紛上前替他脫去身上的衣物,然後柳腰輕扭,一具具天地至美的玉體展露出來。木雲落心醉不已,無論是上官紅顏的絕世傲偉,媚骨大成,還是物婷婉的雍容高貴,修長美腿,亦或是禪由沁的清絕出世,玉體曼妙,無夢嬋的如夢如幻,聖潔與狐媚混雜,水清柔的率性本真,窄腰厚臀,司徒蘭芝的健康體魄,迷人腹部,唐夜可的晶瑩玉足,芳草漫長,以至龍淵雪麗的純真無暇,狀若仙女,這八女的身段容貌均可謂是世間絕色,如何能不激起他的慾望之根。
看著木雲落的胯間神龍變大再變大,物婷婉最先忍不住,嬌首探低,埋在胯間,秀口將其包容於內,靈動吮吸。這種艷色的場面帶來了那種艷糜之音,直至天將破曉時,始才安靜下來,唯有呼吸聲入耳了。那種呢喃呻吟聲,在後院中蕩漾,雖然司徒清明住在另一側,但以他的耳力依然聽到了這種無可比擬的聲音,苦笑著坐在床邊,復又開始飲酒,喃喃道:「真是欺負我老頭子,這般的強悍,怪不得讓芝兒也死心塌地了,讓我也羨慕的很啊。」
初晨,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離戰舞宗仁一戰還有八天時間,此時正值酷夏,再過不久才會暑氣漸消,夏日也快要過完了。木雲落很早便吃完早餐,坐在院子間,飲著龍淵雪麗親煮的茶水,等著無念天憐的到來。
今天可是去見當今天下第一高手,傳說中的人物戰舞宗仁,這位連雲海普渡三宗宗主也由衷讚歎的人物,當之無愧是當今天下第一人,甚至在聲譽上超過了當今天子,連塞外之族也敬佩著他的強悍。木雲落的心中七上八下,這種從未有過的情緒竟然是這般的新鮮。
無念天憐的身影翩然而來,看著坐在石凳上的木雲落,搖頭笑道:「雲落不用這般的緊張,戰舞宗仁也沒你想像的那般威嚴,我們也是多年的老友了。你還是做回你原來的自己就好了,那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木雲落。」
木雲落這才醒悟過來,如此束手束腳,實在不是他的風格,而且也會讓戰舞宗仁產生出輕視之感。他洒然而笑,站起身來,氣勢變化,自是一派從容沉冷的模樣。無念天憐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龍淵雪麗倒出的茶水,一飲而盡,接著聳然動容道:「好茶!真是會享受,天下間所有有特別才藝的女子,怎麼好像都成了你的女人,這讓其他的男人豈不是要艷羨而終嗎?」
哈哈大笑中,他飄然而起,雙手負在身後向外行去,木雲落向眾女搖了搖頭,緊步跟上。一路疾行,木雲落暗暗叫苦,無念天憐也不坐馬車,不急不徐的行著,卻偏偏難以追上,剛開始時,他勉強可以跟上,可剛行幾步,他的內力陡消,不得不停下來,等待內力的新生。如此反反覆覆,等追出城外時,無念天憐的身影早就不知道消失在何處了。
他苦歎一聲,頹然坐在一棵樹的樹幹上,斜倚在樹枝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行我在這兒休息一下吧,剛想完,一把聲音響起:「很舒服啊,躺在這兒逍遙起來了。儘管你的內力經常中斷,但竟能憑著純精神的感應,追蹤我至這般的境地,在天下間除了我們七人以外,還沒有誰能達至這般田地,真是讓人意外的傢伙。」無念天憐的身形立在他身側的樹幹上,歎了一聲。
木雲落猛然坐起來,正在此時,內力中斷,身體的重量加上他的衝力,將這根樹枝猛然壓斷,一聲脆響後,他隨著樹枝向下落去。即將落至地面時,他閉上雙目,雙手抱著頭,準備承受這衝擊之力。
無念天憐的身影沒見移動,出現在木雲落的面前,或手扶在他的左側腋下,制住了他的落勢。木雲落立定後看著無念天憐道:「岳父,你的修為好像又有進境嗎,難道是魔道無極已經進入大圓滿之境?」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激動。
搖了搖頭,無念天憐仰頭道:「雖說沒有達至這般的境地,但也相差無己了,只待戰舞宗仁和御雷戰法之間的戰事結束,我便會返回魔門,閉關不出,悟通這最後的一著,看能不能達至破空而去的境地,到時是生是死就全在一念之間了。」
看來無念天憐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所謂的閉關定不是普通的閉關,否則何來生死之說。「岳父,戰舞前輩是住在這城外嗎?」
「跟我來吧,已經不遠了。他最愛清靜,兼之身份特殊,所以天子將這塊地送給他,並種下這百里的樹林,天下間誰人會有這等的待遇?」無念天憐的語氣中有種對老友無比的驕傲。
在樹林中繞了幾圈之後,終於來到一個大門前。這座建築建在樹林的邊上,旁邊還有一條河流,十分雅淨,而且建築佔地很廣,圍牆很高,氣勢非凡。門前有兩座龐大的石雕,左龍右虎,配著那寬大的大門,給人的感覺只能用震憾來形容。
朱紅色的門巨大,人站在面前竟有種渺小之感,體現出主人非同一般的氣勢,一個大大的舞字橫跨左右雙門,金色的大字筆勢蒼勁,好像是一筆寫成,內裡蘊著無限的深意,好像是劍招,又好像是其它的任何招式。
無念天憐對木雲落一笑道:「他總是喜歡這種氣吞天下的氣魄,真是個愛表現的人,隱居於此,卻故意寫下這般一個字,造這樣一個門,也不知是真的想隱居,還是想成為假名士呢?」
「誰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了,這天下間也只有無念天憐了吧?」聲音從門的裡面響起,沉厚卻又不失威嚴。
接著門便被打開了,一位一身白衣的人站在門當中,木雲落的眼睛看過去,就再也移不開眼神了。那是一位年紀和木雲落相仿的年青人,國字臉,英偉無匹,身高是修長挺拔,比木雲落還高上一些,而且整個人的氣勢雖然不是那種凌厲無匹,卻給人一種潛龍在淵的感覺,甚至較之雲海普渡三宗的宗主還要深遠,那份氣機有種天下間捨我其誰的氣勢,單是這份魄力就不是任何人所能比擬的。
他的手中抱著一盆蘭花,細長的葉子呈深綠色,指間還帶著泥土,顯然剛才在替這花翻土,衣服的下擺處還沾有幾滴泥濘,瀟灑自如。木雲落的心中升起一股崇敬之感,這人一派寫意無束的模樣,卻讓人看著有如高山般不可超越,竟連無念天憐的風采都在一瞬間暗了下去,天下間除了戰舞宗仁,誰會有這等氣度。木雲落囁嚅著,小心道:「在下木雲落見過戰舞前輩。」
「果然是後生可畏,這般的模樣真是吸引女孩子的心啊,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連秀蘭也對你動心了,真是讓人不敢小視。而且雲落的風頭迅速崛起,已是快將我們七個古董給比下去了,這樣也叫人心安不已,江湖始終是新人輩出。來,雲落,嘗嘗我親煮的茶葉,試試可否比得過龍淵雪麗公主的天下至香之茶。」這位年青人真是戰舞宗仁,這般的年紀,如何讓人相信?
而且他一下子便點出了木雲落的身份,還知道龍淵雪麗的茶道精湛,又如何不讓人泛起一股駭然之極之色。門童將門掩上,木雲落和無念天憐跟在戰舞宗仁的身後向前行去,一路行來,家人婢女紛紛對二人投以崇敬的目光,能讓戰舞宗仁親自迎接的,會是何等人物,這是當今天子也不曾享有的待遇。
慢慢行至一個小院中,戰舞宗仁放下手中的那盆蘭花,洗了洗手,然後將二人引至院中的石凳上。石几上的茶正在冒著熱氣,戰舞宗仁分別為二人斟上一盞清茶,笑了笑道:「嘗嘗。」沒有再說其他話,就好似老朋友般自然。
無念天憐毫不客氣,將身前的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道:「好茶,竟然連剛喝完的雪麗親煮之茶也掩蓋不了這茶的香味,戰舞的茶道又進步了。」
看著無念天憐將眼睛轉過來,像要打他手中這杯茶的主意,木雲落趕緊一飲而盡。茶葉的回味絲毫不弱於龍淵雪麗的香茶,讓人忍不住開始沉醉其中,身體有種飄飄欲仙之感。
「雲落小弟,好像受過內傷吧?按照這真氣的程度,怕是水月無跡的鬼域真氣吧,連他也出手對付小弟了,看來小弟的聲名已經讓他坐不住了。」戰舞宗仁看了看木雲落,感歎一聲。
木雲落心中一震,看來洛明珠終是沒有騙他,確不是她下的手,這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歉意。
「戰舞,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看看我這女婿的病症,究竟有沒有辦法回復?」無念天憐開口說道。
「女婿?我都忘了,原來夢嬋也嫁給他了。唉,看來只有天憐兄最幸福啊,為女兒找了個如此絕世的女婿,將我完全比了下去,我的幾個兒子還是離雲落差上一段,女兒更是連個夫家也沒有,看來是比不過天憐兄了。」戰舞宗仁大發感歎,看著木雲落,眼內射出欣慰之色。
「好,拔刀!雲落,我這兒的武器任你取用,我們較量一下!」戰舞宗仁感歎過後,猛然起身,戰意狂湧,那份天下罕有的氣勢,讓木雲落身體泛起一股冷意,駭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