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之武俠 夏之卷 第零二章 芳香裊裊
    夏之卷第二章芳香裊裊

    夏之卷第零二章芳香裊裊長街上,傳來一陣鑼鼓聲,前方出現了一大堆的人群,包圍圈中傳來一陣陣的熱鬧聲。祝妍雙推著木雲落擠了進去,兩邊的人群紛紛避讓,實則是被木雲落的護體真氣彈開。

    圈內,地上豎起了一長串的木椅,互疊著聳立向天,頂端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用一隻左手在做倒立。隨著顫動的椅身,她的身體也隨之晃動,看來危險之極。地上站著一位老者正在向上扔著圓環,絲毫不差的一個接一個扔至小女孩手中。然後小女孩將圓環置於雙腳腳踝處,雙腳開始轉動,圓環隨之晃動,蕩成一條直線,平舉的右臂也開始轉動,看起來柔美至極。

    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實在讓人歎服,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陣的讚歎鼓掌聲,叫好聲不絕於耳。祝妍雙抓住木雲落的胳膊,*在他的身上道:「主人,這個小女孩的身體那麼柔軟,偏偏又極為瘦小,可能長期的營養不良,這都是為了能夠表演雜技,真是太可憐了。」

    木雲落正要說話,心生警兆,轉頭向左側看去,一位年約二十幾歲的美艷少婦站在那裡,獨立絕世。說是少婦,其實應該還是雲英未嫁之身,因為她尚梳著少女的髮髻。她一身的白色長裙,足踩尖頭小布鞋,明眸皓齒。

    少婦的容顏雖及不上夜無月的絕世傾城,但與夜無媚及楚朝霞等女相較卻毫不遜色,但身上的氣質卻遠勝諸女,足以與夜無月相較,甚至尤有過之。那是她本身強悍的真氣所體現出來的,形成一股現身天下小的感覺。

    她站在那裡,仿若四周的聲音漸漸遠去,只餘下木雲落和她二人站立在虛空之中。這是一種錯覺,只有武學層次達到木雲落這種級數的人才會有的感覺,而這正是那少婦刻意營造出來的氣氛,彷彿在突然之間移身另一個空間。

    美艷少婦轉頭對著木雲落一笑,神色冷峻的臉上顯出冰封雪蓮的震撼,然後轉身而退,優雅如蹈空的仙子。木雲落長吸一口氣,心念運轉,如此佳人,故意顯身一見,必有所告。於是他傳音給祝妍雙道:「妍雙,我去辦點事,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祝妍雙看著木雲落一臉的嚴正,點頭答應,卻渾然未覺發生何事。連她也沒有感覺到美艷少婦的存在,這說明那少婦的功力已參入化境,屬於絕對的強者了。木雲落施展縮地成寸的絕世輕功,緩步踏出人群。

    少婦的身影已是落在視線之外,但她的氣息仍然顯示在木雲落的心湖至境。他便*著這種微妙的感覺,追蹤著少婦的身形,一直來到風城之外,直至在一個小樹林中停了下來。

    「木少俠果然是少年英雄,如此年紀就已經踏入堪破生死之境了,怪不得魔尊盛讚有譽,非要將女兒下嫁於你。當然,你也確有讓女人心動的資本,單是這一身的浩然正氣就很吸引人。」少婦回轉身子面對木雲落,展顏一笑,百花含羞。

    木雲落的心思飛速轉動,怎也想不起眼前的佳人究竟是誰。他感覺到少婦的功力已是和魔尊無念天憐處於同一水平,這天下之大,只有七大宗師才會此等浩瀚的真氣。

    「難道前輩是樹海世家的當世宗主樹海秀蘭?恕晚輩愚頓,未能早些看出前輩的身份。」木雲落必恭必敬,終有所悟,除了樹海秀蘭外,這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夠擁有此等功力。如果說魔尊是海,蘊藏廣博,那麼身前的樹海秀蘭便是雲,難以捉摸,但同樣都是無比驚人。

    「雲落一口一個前輩,把我都叫成老太太了,難道我真得有那麼老嗎?」樹海秀蘭含笑看著木雲落,眼神中帶著作弄之色。

    「如果說樹海宗主都是老太太了,那這天下便再無一個美人了,雲落也可以破世而去,再無半絲的留戀。」木雲落挺直身子,臉上萬分誠肯,露出的表情是何等崇敬。

    樹海秀蘭掩嘴輕笑,雪白的衣袖垂在臉側,僅露出洋溢著笑容的雙眸,嬌語道:「那好吧,雲落以後便以姐姐相稱吧,秀蘭也可以有一個弟弟了。像雲落般絕世神偉的弟弟,倒真是讓秀蘭佔了不少便宜。」

    「唉,此言差矣,能夠擁有如此漂亮的姐姐,小弟倒真得是佔了相當大的便宜。」木雲落的心中隱有一份的失落,實則是想將樹海秀蘭納入房內,只可惜在此等宗師級的人物面前,膽大如木雲落者也是心有掛礙,不敢放手而為。

    「弟弟是不是心有不甘,想讓姐姐成為弟弟的女人啊。」這一抹的情緒怎能瞞過樹海秀蘭的法眼,以她位處七大宗師的絕頂實力,心神轉念之間,些許的神色變化都至察入微。

    木雲落一臉的尷尬,渾然不知道該如何表述,只能傻傻的乾笑幾聲。「弟弟還是作回以前那個灑脫的雲落吧,不要在姐姐面前束手束腳,拿出在無念天憐面前的神偉,或許姐姐真會以身相許啊。」樹海秀蘭射出疼惜之色,愛憐對木雲落說道。

    「多謝姐姐教誨,雲落當是如此,否則怎配得上姐姐!」木雲落挺直身子,霸氣湧現,王者氣概出現在他英偉的臉容上,那種含笑戲世,冷眼看天下的神色復又出現在他的臉上。接著他的身形微晃,不見如何展動,身體卻出現在樹海秀蘭的身前,探手抓向她的小手。

    樹海秀蘭一聲輕笑,身體不見絲毫晃動,卻腳不沾塵,飄身而退,而且後背像長著眼睛般避開了混雜的樹木。二人一追一退,都是從容無比,不帶半點人間煙塵,只是那距離一直保持在一臂之間。木雲落即牽不到樹海秀蘭的巧手,也沾不到她的衣襟。而樹海秀蘭也不能將木雲落甩開,只是保持著同樣的間隔。其實樹海秀蘭的退姿更加耗損真氣,這多少讓木雲落佔了便宜。

    「好,弟弟果然歷害,有挑戰七大宗師的資格,放眼天下,已經絕對是江湖中風雲升騰的第一人,現在再試試姐姐的纏絲手吧。」樹海秀蘭陡然深吸一口氣,後退速度加快,在轉瞬間將距離擴大至四臂之隔,右手雪白的長袖輕輕甩出。

    雪白的長袖式無定理,飄搖不知擊向何處。木雲落身體前傾,也是將大袖甩出,一股大力湧向樹海秀蘭甩出的長袖。長袖在層層真氣的回擊中,不但沒有被盪開,反而纏上了木雲落的右臂。長袖有如長蛇般,越纏越緊,並順勢向臂上漫延,和木雲落的黑袍相映成輝。

    木雲落一聲長嘯,真氣鼓蕩,右臂的大袖中充滿真氣,將雪白的衣袖層層彈起,有如充過氣的布袋般顯於木雲落臂上。樹海秀蘭的晶瑩玉手在此時穿過層層白袖,毫無聲息地出現在木雲落身前,緩緩按向木雲落的胸部。木雲落臉色凝重,左手抬起,蕩起層層指力,五指以食指始,至尾指終,旋轉著發出四道指風,襲向樹海秀蘭的晶瑩玉手。

    樹海秀蘭的皓腕輕扭,手掌旋轉開來,將四道指力消於無形,繼續前行,卻撞上了木雲落最後擊出的大拇指。砰然震響傳來,接著木雲落的右臂黑袍裂開,被樹海秀蘭的雪白長袖卷下,同時,木雲落後退一步,嘴角溢出一口鮮血。

    「弟弟能擋下姐姐這招必殺之術,確有讓姐姐心動的本領,如若弟弟能夠戰敗除姐姐外的六大宗師中任何一位,那麼姐姐就給弟弟一個追求姐姐的機會。現在,弟弟可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不用將心思放在姐姐身上,去討其他女人的歡心吧。」樹海秀蘭摘落頭頂的髮簪,一頭秀麗的美發如流水般垂下,在陽光的灑照中鍍上一層白芒,接著她一個轉身,隨手扔出手中的髮簪,飄身而去。

    木雲落看著手中的髮簪,上面的一抹暗香還在浮動,髮簪的主人卻已芳香裊裊,身在百里之外。他一個苦笑,將髮簪揣於懷中,赤著右臂,轉身向客棧行去。對於樹海秀蘭的來意,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只是他的心中卻升起一個念頭,一定要戰敗六大宗師中的任何一位,獲得樹海秀蘭的垂青。難道這就是她的本意,激起木雲落的鬥志?

    客棧中,木雲落甫一跨進獨立的小院落,就看到那對表演雜技的老人和小女孩正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牡丹、芍葯、鳳尾、夜菊和祝妍雙五女正圍在他們的身邊,問著什麼問題。一見到木雲落,祝妍雙迎了上來,嬌聲道:「主人,你回來了?呀,主人,你的袖子怎麼沒了,是不是和別人動手了?」

    「這位老丈和這位小姑娘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木雲落不解的問道,沒有先回答祝妍雙的問題。

    祝妍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怒氣,拉起木雲落的大手道:「主人,你剛走一會,人群的後方就來了七個官差,將看戲的人驅散一空。而且還要搶奪程老伯和他孫女的表演費,並要將他二人抓入大牢,說是什麼當眾賣藝,不僅要沒收全部所得,還要罰銀十兩。程老伯哪裡有錢給他們啊,於是我實在是看不過去,就出手教訓了那幾個傢伙一下。」這一下的教訓,估計讓那幾位官差能在床上多躺幾天了。

    「帝君,我聽掌櫃說,這七位官差是風城城府劉青揚的爪牙。而劉青揚一直是魚肉百姓的貪官,最好強行掠奪他人錢物,而且對外鄉來人的欺壓更甚,所以這次程老伯是真的遇到麻煩了,如果我們不幫他,那他就危險了,和他孫女的命也難保住。」牡丹將毛巾打濕,上前替木雲落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老者看到木雲落的氣勢,知道是能作主的人出現了,馬上站起身道:「小老兒程仲良參見帝君,請帝君為小老兒作主。」說完後,就要下跪,那邊的小女孩也要一起下跪,被木雲落同時制止。

    「程老伯,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你先住在這客棧中。這裡是二百兩銀碎銀,請程老伯先收下,去別的地方躲一躲吧。」木雲落從懷中取出一包碎銀,放在程仲良手中,然後對祝妍雙說道:「妍雙,去和掌櫃交待一聲,再開一間房給程老伯。」

    程仲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旁邊那位小女孩也同時跪下,他叩頭道:「多謝帝君相助,小老兒今世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帝君。兼之小老兒也無處可去,所以請帝君收下我吧,我和我的孫女蝶衣也會幫助帝君作一些事情的。」

    「唉,程老伯,我們此去長安,路上可能會經歷一些險況,不方便照顧你們祖孫二人,所以多有不便。不過,你們如果不嫌棄,就到黑水帝宮下面的村鎮定居吧,那裡的民風很好,而且生活富足,與世無爭,非常適合你們祖孫二人的生活。」說完後,木雲落拉起了兩人,並畫下一個簡單的地圖,指引二人去黑水帝宮的方向。

    二人又是千恩萬謝,方才轉身離去,牡丹剛幫他們訂了房間,便把二人帶了過去。「帝君,你還沒說你的衣袖怎麼會丟了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都怪我們不好,沒有守在帝君身側。」芍葯緊貼著木雲落,雙眼中藏著淚水,那是擔心木雲落的安危。

    「沒有發生任何事,你們不用自責了,否則我要去睡覺,暫時不理會你們了。」木雲落裝作打了一個哈欠,看到四女寒若噤聲,搖頭道:「今天外面太熱了,我這樣是為了涼快,而且你們不覺得我的形像一下子變得更加英武嗎?」

    四女同時發笑,暗啐木雲落一聲,再也不是那副緊張的面色。「帝君,依我看這風城城府心中一定記恨著妍雙姐姐,肯定會殘酷地報復我們,所以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看著木雲落斜倚在床上,鳳尾*入他的懷中,小手撫著他的大腿問道。

    「沒想到還沒到長安,這路上的是非之事已是不少,這夏朝的根基就要毀在這些人的手中了。」木雲落摸著鳳尾的長髮,大是感歎,然後才回答鳳尾的問題:「我們現在只能在這兒等,等劉青揚出動來找我們的麻煩,這才是上策。」

    「主人,奴兒為你惹麻煩了,請主人責罰。」祝妍雙跪在木雲落的腳邊,抱著他的小腿,滿臉的緊張。

    木雲落坐直身子,在祝妍雙耳邊輕語一番,惹來祝妍雙的一陣臉紅,接著他哈哈大笑道:「妍雙,記清楚了嗎,晚上就等著我的懲罰吧。但你一定要盡力配合,否則我就要家法伺候。」

    祝妍雙的眼睛春水生潮,似若滴汁,媚語道:「奴兒一切聽從主人的安排,不過還請主人要溫柔的對待奴兒,因為這也是奴兒的第一次。以奴兒那麼窄小的地方,如何能夠適應主人的神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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