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走後清欠辦225室就剩下田英與陸一平。雖然少了方芳但混和氣氛一點沒變。田英愛開玩笑方芳在的時候就沒收沒管地開些過火玩笑方芳走了田英也沒收斂依舊原來本色。
陸一平喜歡與田英鬧著玩但常常是把握尺度一笑而笑地保持著一種混和關係使倆人關係有了一種提升。陸一平沒覺怎樣田英倒似有一滿足常常與陸一平吃吃喝喝笑成一團猶如喝蜜了般臉上總有喜興。
田英人美心好開朗且幽默說說笑笑向無伎倆在華奇集團有良好的人緣但一樣有煩心的事。田英與丈夫劉廣的性生活不算和諧田英一度挺煩躁躁的。劉廣是個生斯文每回做愛都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田英一呻吟或嬌哼聲音大一點的叫床嚇得劉廣直捂田英的嘴乞求田英小聲怕孩子聽到怕樓上樓下聽到每回都不能盡興因此田英心理上有些失衡經常開些過火的玩笑力圖在一種刺激氣氛下獲得平衡性的彌補。田英說是說笑是笑並沒有與陸一平來真格的意思只是說些有些親熱似過的話。
陸一平善造氣氛與田英有說有笑有時也拍著田英屁股道「田姐你的屁股蠻性感的麼。」
田英嘻嘻一笑道「比方芳的可差遠嘍!」
於是倆人無邪且無一點雜念地笑起來更加深了親密度不分彼此。
陸一平每月都要去生活科報銷托兒費按照華奇的規定每月給報銷58元托兒費陸一平遂到生活科去報銷托兒費。報完托兒費後陸一平與後勤科長閒聊起來正聊的熱火朝天一身白大褂的歐陽美珠走進來。
陸一平乍見沒認出來細一看確實是歐陽美珠。
歐陽美珠見到陸一平也是一怔不相信這人是陸一平似的眼睜睜地望著陸一平。
歐陽美珠不似華騰時丰韻有致已瘦如枯柴滿臉皺紋無論怎麼描著濃眉重墨塗著紅紅的嘴唇韻華已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陸一平認出了歐陽美珠冷眼視之不予理睬好像倆人從不認識一樣。
歐陽美珠與劉春結婚後調到華奇生活科當托兒所保育員後來劉春央求當車間主任的哥哥劉廣幫忙嫂子田英也找人幫忙兩路夾擊歐陽美珠當上了托兒所所長。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春讓劉廣一步一步地給提攜到華奇生產辦當上主任歐陽美珠的所長才算穩固走來。
歐陽美珠喜好搬唇弄舌與田英的直爽性格合不來並不怎麼來往只有偶爾在婆婆家遇見時妯娌倆才閒聊些無聊之事後來由於田英趕巧撞見幾回歐陽美珠與相好石秀峰在所長室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歐陽美珠不敢與田英謀面了不敢在週末去婆婆家乾脆不與田英來往了。
歐陽美珠已經多日不與田英見面並不知道陸一平已回華奇集團清欠辦工作。托兒所又是在集團院外她又不屬於機關人員也沒人向她講方芳與陸一平的事而且歐陽美珠天天縮在所長室裡與托兒所的電工石秀峰和托兒所食堂大廚郭銘義打情罵俏的也無心關心別人的事。
石秀峰是歐陽美珠的時曾狂熱地追求過歐陽美珠。在華奇集團相遇一番感慨之後舊情復燃便玩起了一出再續紅絲的遊戲。
郭銘義本是一個「盲流子」當年在華騰賣饅頭時認識的後來竟然在華奇當上了臨時工。郭銘義會炒一手好菜在食堂打下手炒大鍋菜。歐陽美珠當所長後把他弄到托兒所食堂當了大師傅。為了感激歐陽美珠經常剋扣孩子們的肉、蛋與歐陽美珠一來二去的便在所長室裡來了一通快節奏。
石秀峰沒事就去糾纏歐陽美珠恰巧被田英趕上好幾次。田英知小叔子劉春與辦公室的幾個女人搞得不清不渾歐陽美珠不管不問似有默契也不捅破。石秀峰怕媳婦本就糾纏歐陽美珠有限歐陽美珠怕田英捅破不讓她上身了石秀峰也就不怎麼糾纏她了這讓歐陽美珠稍安下心來可是郭銘義依然糾纏她歐陽美珠想要拒絕石秀峰言稱他沒媳婦憋不住的時候就得找她敗火。這種事往往會讓人傳來傳去大加渲染不知怎麼地就傳到了劉春那裡。劉春在外面愛撩個騷但可不慣著歐陽美珠把歐陽美珠一通罵。歐陽美珠不服一勁辯解劉春不客氣地把歐陽美珠揍了一頓揚言離婚。
歐陽美珠嚇壞了為了打發郭銘義不讓他糾纏自己煞費苦心地給郭銘義物色對像終於給金枝搭擱上了總算少了郭銘義的糾纏。
歐陽美珠倒是穩定下來了但劉春卻是有些守不住了依舊和辦公室裡的娘們勾勾搭搭吃吃喝喝好不親熱。說是跳舞實際上就是摟摟抱抱到後來竟整夜不歸。歐陽美珠不管吧倒是倆口子沒啥衝突一管劉春就急直說這毛病是歐陽美珠慣下的氣得歐陽美珠啞口無言。但看著劉春經常夜不歸寢而與女人廝混心裡憋氣總要叨咕一些甚至跪求劉春。
劉春翅膀硬了不理這套來不來就揚言離婚把歐陽美珠鎮唬住了歐陽美珠無奈對劉春任之放之後來歐陽美珠也就不敢干涉劉春這些個事了。
歐陽美珠自己也想開了也是耐不住寂寞與郭銘義、石秀峰適當地來往。這麼一來家裡外頭應付三個男人三路忙活來分享她的情歡欲戀令歐陽美珠身心疲憊心力交瘁不缺吃也不缺穿卻日漸消瘦。幾年下來居然精瘦如鬼似魅更不著劉春得意了有時求劉春做愛劉春也愛搭理不理的劉春甚至不客氣地挖苦她「瞅你這**樣抓巴抓巴沒一把捏巴捏巴沒一盤這骨頭架子登楞登楞的我可不敢往你身上趴怕一使勁把你人壓碎和了負不起這個責任。」然後一桿子沒影了。
陸一平看著這個當年華騰時相貌姣好之人的巨大變化心道「歐陽美珠話太多營養都隨話而去了。她怎麼瘦成這個樣子!綁上一個小雞崽能帶她個跟頭把式的。這可真是蒼天有眼啊!是對善玩陰損伎倆欲圖報復他人滿足私恨之人的懲罰。」
陸一平站起來與後勤科長打聲招呼便走。
「你認識他?」歐陽美珠問後勤科長。
後勤科長笑著道「你不認識他?他不清欠辦的陸一平嘛!這小子挺有道呵!」
歐陽美珠驚訝不已「他在清欠辦?啥時回來的?他不是在家待崗呢嗎?」
「回來上班老長時間了。」科長一揮手「這麼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你的消息太閉塞了你一天天的都忙啥呢?」
歐陽美珠沒吱聲心裡在想這幾年可把自己操勞壞了哪有閒心問東問西。
確實如此歐陽美珠自從當上華奇托兒所所長後本就有一大攤子的事要做還要侍候孩子還有家。生著劉春的閒氣還得哄著劉春人情世故不說還要左安排石秀峰安撫石秀峰的老婆別炸廟更要右安排郭銘義張羅找對象和結婚還得給金枝調轉工作並且擔心田英在大伯哥和婆家告她與人通姦的事這還不算副所長張小影、孫桂蘭總想篡權奪位人家倆人也來頭不小總得經常去疏通疏通生活科科長、副科長實在是忙得燕飛似的不死也剝一層皮了也顧不上誰來誰往誰有風流的事了自己家裡外頭的就夠風流的了。
現在剛忙出頭竟然發現最恨惱之人的身影而且竟然與最怕的田英一個辦公室工作。
歐陽美珠回到所長辦公室開始琢磨這事突然靈氣再現如果把田英勾上弄一個陸一平與田英的風流事大章這樣可以讓田英少了把柄不再擔心她了否則每回見了田英總是低三下四的那日子可真不好過一旦此計成功一石二鳥你田英也跑破鞋就別在我面前裝什麼正經女人了在田家就齊肩做人了。陸一平因此弄點醜聞而妻離子散最好讓霍本齋把他清出清欠辦弄到下邊擋車才解恨呢!只要陸一平有厄運霉運當頭自己就會高興順氣歐陽美珠縮在所長室裡開始絞盡腦汁。
袁圓花銷越來越大梗著腦袋伸著手一門地向陸一平要錢花不給就哭鬧一番嘴裡還振振有詞令陸一平準備每月存儲500元的計劃一拖再拖最後終於下決心攆袁圓上班。
袁圓以接送陸堅為由並且一說上班這疼那疼令陸一平不勝其煩一氣之下扔下二百塊錢與田英出差去了。
一路上越想袁圓越是氣滯難消心中悔恨與失望之餘煩上加煩。
往日出差與浪漫之旅說起袁圓方芳總要勸上一勸有時直說陸一平的不是讓他擔待一些袁圓陸一平也就順氣而消了。
田英自然與方芳的心態不同不能從陸一平的角度上來看待袁圓就蹦出一個字來。「揍!」
在外二十幾天陸一平給所有惦記的人買了禮物唯獨沒給袁圓買一點禮物。其實也不是沒想買看著想買的時候突然有一種煩躁襲上心頭「去他媽的吧!給她一片天也這麼回事別白瞎了我的心意。」
陸一平給方芳買了一個小把玩樂得方芳如天真的孩子。
陸一平言之自己近日將辦停薪留職手續離開華奇集團。
方芳點點頭表示「我想乾脆辭職好了留那後路幹嘛?你該下定決心來做一番事業了。將來我們娘們還等你出菜呢!」
陸一平抱起方芳「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方芳問「最近手頭緊吧?」
陸一平笑笑沒吱聲。
方芳拿出五千元錢「你這人管我要錢還這麼扭扭捏捏的。」
陸一平接過來道「我總怕別人說我吃軟飯。」
方芳笑著嗔道「你傻呀!我是賣的女人嗎?越來越虎了說話也不尋思尋思。你的B機欠費了不給傳為什麼不去交費呢?」
陸一平道「我不想交費了我想換一個摩托羅拉大顧問型漢字機過兩天能用得著。」
方芳一揮手「你別買了我讓谷深去傳呼台給你要一個吧當回市長要這麼個破玩意那還不是輕鬆加愉快點事嗎。」
倆人吃喝玩樂一番歡情依然。
方芳告訴陸一平谷深最近心臟病犯了晚上出來不怎麼方便了現在回家了就得考慮一下谷深的個人想法谷深不說出來自己應當想到。
陸一平表示理解。
方芳道「現在谷深被人擠對的十分厲害恐怕等不到換屆就得被迫下台正四處運作。眼見著市裡又要調整班子心裡沒譜。方義這個狼崽子改換門庭與谷深分道揚鑣站到谷深競爭對手那頭去了。官場上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實在平常谷深有可能被弄到政協去。」
陸一平對谷深沒什麼想法只是感歎官場險惡。「其實也正常新省長和省委書記都換了新面孔慶城又是重要城市怎會不安插上自己的心腹之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方芳一笑道「我倒不擔心谷深下台的個人問題我只是在想。斷了來錢的財路了。一平你要努力了谷深一旦倒台有可能精神崩潰我這小寡婦可全要你照顧著哩!」方芳嘎嘎地笑起來。
陸一平撫著方芳的頭「人家要死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方芳認真地道「我沒有與他離婚已經是我虛偽人生的再現了我完全可以現在違背承諾而與他離婚的只是我現在見他突然老了許多對我有一種強烈的依賴而讓人可憐我不想落井下石而已。谷深死了不是我的過錯而且能還我一個自由之身還能繼承他的一大筆財產我為什麼不笑呢?這就是簽了協議的結婚給我的好處。你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一張結婚證就會難為死你的你不覺得嗎?」
陸一平道「那倒是結婚時直說愛得山崩地裂鬧離婚則鬥得天昏地暗後悔當初怎麼沒簽個婚姻約定遺留問題多了。」
方芳問「如果袁圓不是你故意害的她突然死了你會笑嗎?」
陸一平呵呵笑著道「也許會笑但笑不出來的。我認為我笑不出來。」
「為什麼呢?」方芳問。
陸一平道「我想倆口子過日子儘管不和睦但夫妻之歡肌膚之親何況還有了共同的孩子這種關係決定了一種特別的感情它不同於簡單的『一夜情』、『兩夜情』也不同於在外面養的『二奶』、『三奶』它是特定環境下形成的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難以割捨時常記在心頭不管怎樣否認夫妻之情是一種自然存在和後天強融的一種極具穿透力並能直接影響人的行為與情緒的感情不自覺中有一半眷戀的情結還有一半是純物質需要的滿足。在一起生活久了會有一種認同與依賴感覺的。別說是個人死了即使是家中的一隻雞或者是一株花草死了都會影響人的情緒的。我不留戀袁圓但我會記得她的恩德愛不愛著無須認真探討但她與我之間曾經的魚水之歡的恩澤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她自然死亡我會如釋重負但讓我笑得開心我做不到。」
方芳望著陸一平「那你會認為我剛才的話有些悖於人性與道德嗎?」
陸一平笑起來吻了吻方芳「你與谷深之間和我與袁圓之間還有許多不同之處另外一點你是被迫著與谷深結婚的從某一角度而言你是受害者獲益僅僅是一種補償。而我與袁圓當時是雙方自願的沒有受害方只有兩個人的分岐不論如何分手或因為一方沒了而終止婚姻只有受益的一方沒有任何補償就算有一些補償的行為也是主見性的或是義務性的與道德和人性沒什麼直接關係。」
方芳舒懷道「我不求做個完美的人但求做到問心無愧至少讓谷深明白方芳信守承諾。」方芳笑了笑「讓時間變短吧。」
陸一平笑起來「但人生的路可還長著呢!」
有了方芳的允諾陸一平下定了決心辭職離開華奇獨闖一番事業出來。陸一平知自己將離開華奇一半會將不會再來華奇這頭心裡惦念著南虹兒的現在找了個時間去探望南虹兒。
公冶川在外面跑活一般情況下不在家女兒未歸只有南虹兒一人在家。
南虹兒見陸一平來看她肖瘦的臉上滿是喜悅不知怎麼招待陸一平是好。
陸一平告訴南虹兒自己將要離開華奇集團準備去當個體戶南虹兒惋惜不已。
南虹兒告訴陸一平公冶川雖然收斂許多偶爾仍舊習難改就說南虹兒不如「小姐」會侍候人。儘管如此但總算能見著回頭錢了而且掙得還挺多欠著的錢已基本還完稍有節餘不用再吃完這頓愁下頓了。
陸一平勸南虹兒對付著過有個男人撐著是個家沒這麼個男人撐著日子會更艱難的。
南虹兒點頭稱是。
陸一平不願逗留安慰一番南虹兒言之一朝離開華奇不知何時再來家探望臨走塞給南虹兒500元錢讓南虹兒做私房錢給女兒公冶靜虹費之用。
南虹兒激動欲哭控制不住情緒而撲到陸一平懷裡道「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知疼知熱的男人可多好!」
陸一平摟住南虹兒嬌小的身軀道「好好活著吧熬過去就好了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來讓我再看一眼你的笑。」
南虹兒果然抬起頭來笑了並抱緊陸一平在陸一平唇上吻了又吻道「別忘了我有空就回來看看我好嗎?就當可憐我好嗎?」
陸一平笑著道「別這麼說其實我也一樣很可憐的。來讓我親一下。」
南虹兒歡快地把腳掂起來用唇迎著陸一平滾熱的唇香甜甜而含羞地道「我真幸福!」
陸一平放下南虹兒用手捋了下南虹兒的髮際「但願你將來更幸福。放心吧我不會忘了你的尤其喜歡你『南虹兒』這個名字。」
陸一平離開了南虹兒的家直奔五七家子雲鵬家中。
雲鵬領著雲鵬父去紅房子醫院看病未歸只有康娟一個人正在餵豬。
康娟見陸一平到來歡情盡現一勁問方芳為啥沒來。
陸一平告訴康娟方芳已調市政府去了。
陸一平給康娟500元錢讓康娟好好伺候雲鵬父「老爺子這輩子夠淒涼的能有你這個孝順媳婦兒應該滿足了。」
康娟知陸一平出手便不會收回也就不客氣地放在炕上拉著陸一平的手道「一平康娟對你始終有個好你也知道的。但我總是空落落的這點心思沒個著落處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得起雲鵬但我心裡就是撇不下你有時想你想得飯吃不香覺睡不寧看見你的影兒了我才覺有一種安慰。我知道你這趟來恐怕一半會就不會過來了我這心裡更慌了神我真的不知跟你說啥好了讓我親你一口吧。」康娟有些羞澀眼裡閃火地望著陸一平。
陸一平望著康娟這個小嫂子對自己始終有個心思未了總惦著是回事這份情意意圖都寄付在這親一口上了。不管這當中有什麼原因但康娟說著誠懇而樸素真實而自然心裡舒暢間而熱呼呼的一笑道「親吧我早就想讓你親著了我會覺得榮幸和幸福的。」
康娟把住陸一平的臉深深地吻了一下「好了我的心願了了。」然後喜氣洋洋地下廚做飯。
陸一平站在門檻上注目了康娟半晌才坐回到炕邊推著悠車逗弄著小孩玩耍。
雲鵬回來後陸一平告訴雲鵬過一陣子自己要忙些恐怕就不會似在華奇清欠辦這麼逍遙了說不定啥時候才能來看他們如果有事打電話找他或讓袁圓轉告於他。
雲鵬討厭袁圓直說自己不願搭理袁圓。
雲鵬道「那娘們不僅不給你傳話反把你罵一頓。上次我打電話找你她就一句話『死了!』啪地下把電話掛了再打不接真他媽氣人耽誤事。」
陸一平一笑道「別跟她一般見識我都不跟她一般見識她願意上天咱也別管她了作大勁看我怎麼收她!過兩天我就配漢字機了極時把號碼告訴你們啥事一說我就知道。「
陸一平與雲鵬、康娟一起去探望麗麗母。麗麗母知道遲麗麗處境大為改觀深謝陸一平說自己坑了遲麗麗讓陸一平無論如何也得再幫助並保護遲麗麗只要遲麗麗不挨打就行。
陸一平答應盡力。
之後順便到婁雅芝家。婁雅芝父母唏噓怨歎無計可施。自婁雅芝出走至今沒信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陸一平能說什麼只能安慰安慰二老寬心同時和雲鵬表示不管婁雅芝如何大家都和婁雅芝關係依舊一旦二老動彈不了或老了那天不會無動於衷的起碼得把老人給發送了。婁雅芝父母千恩萬謝老淚縱橫。
雲鵬把陸一平送到公路上直到陸一平坐公共汽車而去。
雲鵬看著激動欲泣的康娟道「這小子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雖然風流一些但義薄雲天是個好人。有錢大家花沒錢不求人凍死迎風站餓死腆肚皮笑傲人生無懼無畏自有自己那套生活方式是我最佩服的人。瞧見沒他給你錢從不皺一下眉頭自己卻坐交通車回家任誰不為他感動呢?」
康娟望著已經跑沒影的車去方向眼淚汪汪幽幽地道「不知他此去啥時還能來五七家子咱們受了他這麼大的恩情真不知道怎樣才能報答他。」
雲鵬擁著康娟道「現在咱們就這個現狀不給他添堵就已經不錯了只能祝福他此去一帆風順賺個大錢吧。」
康娟忽然道「我真希望他能狠下心來一腳把袁圓踹出去和方芳結婚。」
雲鵬搓了搓手有些無奈「這種事情十分難講有時候倆口子的事麻煩而複雜。他倆瞌瞌拌拌疙疙瘩瘩置辦了那大家業孩子也能跑能顛了不是說分就分的。」
「那就這麼懸著嗎?可坑了陸一平了。」康娟道。
雲鵬道「人家袁圓還說讓陸一平坑了呢!陸一平或許有他的處理方式咱就別亂操心了。你沒看出來嗎陸一平都覺棘手而無奈只能是一半將就著一半應付著或許還有設套的意思但又顧忌著良心挺矛盾的。說實話我討厭袁圓那懶勁和禍害錢的勁就讓我討厭希望將來順著你的意思發展吧。」
康娟若有所想地點點頭。
陸一平並沒有返回家中而是直接去了冉冉家竟然遇見了初奇。
初奇知道陸一平是袁圓的丈夫感覺陸一平突然造訪找冉冉必定有事。
冉冉現在整天哼著歌兒格外快樂似有什麼喜事初奇已經懷疑冉冉紅杏出牆。經常軟硬兼施地逼問冉冉冉冉矢口否認。初奇越生疑越擔心怕冉冉反戈一擊。今日見陸一平上門馬上聯想到冉冉可能與陸一平有染但無證據不好發做問陸一平來找冉冉做什麼。
陸一平向來光明磊落直說自己與冉冉有肌膚之實來找冉冉確實是特意處理這件事來的。
初奇大驚。
冉冉沒想到陸一平會直言挑明有些窘愧但事已至此也不想瞞下去坦然承認有這回事。
初奇乍聽如雷轟頂暴跳如雷亂喊亂叫似瘋狂狀。
陸一平示意初奇別激動自己有話要講。「老初你別舞舞扎扎的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要我給你挑明嗎?如果你有正常人的性功能你可以去告冉冉或者我我願承擔一切責任。就算你去告冉冉洩露了你的隱私大不了賠你個精神傷害費有千八百塊打住了結果你一樣是聲敗名裂什麼實惠也撈不到。如果冉冉告你有意瞞著病史騙婚你也得不到什麼好下場會很慘的可冉冉也未必會有什麼好下場。既然雙方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都顧忌著臉面那又何必呢何不坐下來談談呢?」
初奇聽陸一平說著有理精神一下子崩潰沮喪萬分耷拉著頭。「陸一平我想既然如此咱們總得有個雙方接受的理由妥善地處理我不想因此而身敗名裂我想要個面子如果有個體面的離婚理由在老人和單位人面前讓我體面地下個台階就行。給我個時間行嗎?」
陸一平望望冉冉道「我認為可以。」
初奇沖陸一平道「一平我知道我不行誤了冉冉的青春還打她罵她對不起冉冉如果冉冉同意你可以繼續與冉冉來往我決不干涉我情願做這個王八頭。」
陸一平冷冷一笑「虧你是個男人!我從沒有想過與冉冉有個結果更沒有霸佔冉冉的企圖。我承認與冉冉上過床但當時冉冉確實太憂鬱才讓我因一時好奇、同情、憐惜還有一點因袁圓對我性懲罰而失落的當口想找個性心理平衡才與冉冉偷情的。現在我並沒有要與冉冉有什麼長期維持性關係的打算我早已與冉冉講明了我的態度。我今天來找冉冉是想讓她早日與你挑明離婚趁早誰也別耽誤誰不離就好好過日子自己生不出孩子就領養一個若是不領養一個得有個權宜之計。我個人認為婚姻沒有正常性生活婚姻是不正常的對於冉冉也是不公平的。我不怕碰上你好挑明我的觀點。如果你認為我是來搶你的冉冉或者趁你不在家與冉冉有什麼密謀對你不利你太小瞧陸一平了。我認為沒這個必要別說你現在在家你若是不在家我一會兒也要走的絕不會在這過夜的至於會不會發生關係那取決於冉冉。我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信不信由你。」
初奇突然跪在冉冉面前痛哭流涕「冉冉你就看在我父母對你那麼好的份上你給我一段時間好嗎?」
冉冉望著初奇也流下眼淚點點頭道「好吧。快起來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說跪下就跪下呢!」冉冉忙用力拽初奇起來。
初奇爬起來。
冉冉用毛巾拭去初奇臉上的淚水疼憐地道「像個孩子似的過些日子再說吧事已至此也不必急著離婚。一平你說呢?」冉冉望著陸一平「冷靜一下理智地處理這事讓初奇體面些符合我的心思。畢竟夫妻一場求個諒解吧。」
「你倆商量吧這與我無關。」陸一平見冉冉如此也只能這麼說一切由冉冉自己決定。
陸一平在環保隊找不見遲麗麗問遲麗麗去向。有人告訴陸一平遲麗麗好像是家裡出事了有好幾天不上班了。
陸一平懷疑遲麗麗被喬佰萬打壞了上不了班忙趕到喬佰萬家開門的竟是遲麗麗。
喬佰萬與陳紅都不在家兒子喬橫去了。
遲麗麗一見陸一平泣不成聲告知自己與喬佰萬離了婚她已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遲麗麗一心想等喬橫上了後再做打算但陳紅已等不及聲稱要與喬佰萬結婚想要個孩子和落戶不想這麼地無名無份。
喬佰萬有些猶豫。隨著年齡大了喬佰萬也有些反省整個陳紅在家養著供著不說還把遲麗麗虐待夠嗆現在立馬攆出去有些說不過去。
陳紅千哄萬騙慫勇喬佰萬打罵遲麗麗讓喬橫央求喬佰萬趕遲麗麗走要陳紅當正式的媽。喬橫果然央求喬佰萬趕遲麗麗走並用托布打遲麗麗直罵遲麗麗滾出去。於是喬佰萬提出離婚。
喬佰萬算來算去遲麗麗什麼都沒有遲麗麗也不想帶什麼走同意淨身出戶。
這邊與喬佰萬離婚那邊喬佰萬的哥哥喬佰達一個電話就把遲麗麗辭退回家。
遲麗麗的補償金一萬多塊喬佰萬以還當初相對像時的一萬元禮金為由給扣下了。
遲麗麗懷揣著陸一平平時給的錢約有三四百塊但不知如何是好。幾次打電話不是家裡沒人就是袁圓接的電話一聽是遲麗麗不容說話張口就罵。傳陸一平數次均被告訴此號碼欠費停機。
喬佰萬給遲麗麗七天期限再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要動粗。
陸一平拉起遲麗麗就走。「這鬼地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陸一平領著遲麗麗到了商場重新買了從裡到外讓遲麗麗在試衣間裡換完然後順手把舊衣服扔到垃圾箱中渾身再無一點喬家的東西。
倆人轉悠了好長時間總算在東城一樓區組7棟5號樓給遲麗麗租了一間帶陽台可以做飯的房間又去購置了被褥與一些炊具等把遲麗麗安置下來。
每月房租八十元陸一平一下子交了半年的房租告訴遲麗麗「別怕老天餓不死瞎家雀的。待會去買些米面油鹽回來過兩天給你到舊物市場弄台電視回來花個三五十元買個小錄音機沒事看看電視聽聽音樂之後再去找個活幹掙個三頭五百的不挺好嗎?說不定過兩天找上個好男人一下子便時來運轉了呢!」
陸一平的話說得遲麗麗心頭寬慰許多。
陸一平把著遲麗麗的肩膀道「別沮喪別想太多你現在不是自由了嗎?那王八崽子不欺負你了喬佰萬那牲口也打不著你了陳紅那小婊子也惹禍不著你了現在我不正心疼著你嗎?你還有什麼不快樂的呢?」
遲麗麗翻身撲到陸一平懷裡「我沒家了我沒家了呀!」遲麗麗不住的抽搐。
陸一平撫著遲麗麗的背道「那個家只能給你痛苦有家還不如沒有。放心吧將來我發動發動一定幫你建個完美的家嫁個百萬富翁做個富婆子要吃有吃要穿有穿還有一個會疼人的老公給喬佰萬瞧瞧。」
遲麗麗只是哭陸一平勸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使遲麗麗不再哭泣與陸一平分手後上街去買米買面買蔬菜。
陸一平回到清欠辦正和田英談自己的事人事科找他談話說是讓他到保衛科報到。
陸一平知有人事變動不知怎麼回事忙去找劉景洋。秘書告訴陸一平劉景洋被派出到外地考習了走有一個多月了。
陸一平找到人事科長一定要問個原由否則不去報到並且罵罵咧咧的。
人事科長見陸一平執拗且氣憤的欲打人狀雙手一攤「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是大老闆的意思。」
陸一平一腳踹開霍本齋辦公室的門指著霍本齋問「你他媽的什麼意思?整人明著來。」
霍本齋嚇了一跳穩穩心神道「小陸別激動嘛!有話好好說。其實我也是沒辦法。」霍本齋似有為難「你與方芳的事倒是無人過問可是有人反映你和田英神神秘秘的。我這一攤子事忙的焦頭爛額哪有這閒心管這檔子事但人家兄弟媳婦怕田英吃你的虧來找我好幾回後來田英他男人劉廣來找我你讓我怎麼辦呢?」霍本齋雙手一攤滿是無辜。
「田英的兄弟媳婦!我怎麼不認識?」陸一平納悶。
「生活科托兒所所長她叫什麼來著?」霍本齋翻翻檯歷「找著了叫歐陽美珠她找我好幾回了。」
陸一平明白了又是這個歐陽美珠從中撥雲弄雨「原來是這個小賤貨!」
歐陽美珠實在找不出田英與陸一平這事以陸一平風流成性為由為田英著想為借口幾次找霍本齋要求把陸一平調離清欠辦。
方芳一走霍本齋就考慮如何報復陸一平正沒理由。歐陽美珠面子太淺霍本齋不予理睬只是認為這是一個借口值得利用而已。
歐陽美珠不甘心又去找劉廣大說陸一平如何如何風流與田英出差準沒好事。劉廣受不了歐陽美珠的纏磨找霍本齋希望把田英與陸一平分開。
劉廣在華奇集團混得名利雙收霍本齋總要給劉廣一個面子。
霍本齋與方義交情深厚知谷深現在市長、市委副書記之位岌岌可危不日將下台不必看方芳的眼色行事。方芳過去戲耍自己而陸一平這小子擁著方芳而眼氣人正好借歐陽美珠和劉廣這兩把刀去捅陸一平一傢伙出一口惡氣。
霍本齋知道陸一平與劉景洋的關係但並不懼怕劉景洋是陸一平哥們不假但自己是華奇集團董事長、總經理、黨委書記諒劉景洋再蹦達也蹦達不到哪去趁劉景洋不在華奇到外地考習之際與人事科一商量決定讓陸一平到保衛科看大門。
陸一平笑笑道「老子天生就不是看大門的料。你呢也別絞盡腦汁的煞費苦心了我正不想在這混著了。此處不養爺自有養爺處。霍老犢子!我敢打賭不出五年這華奇非倒閉不可到時我來祝賀你。」
陸一平轉身出了霍本齋辦公室到了人事科對科長道「我決定辭職你給我辦辭職手續吧別給我弄一個開除你們啥屎都拉!」
陸一平從人事科把關係轉到勞資處辦完了辭職初審手續簽完字後回到清欠辦。
田英問陸一平「人事科找你什麼事?」
陸一平道「你兄弟媳婦在霍大貪那說說咱倆神神秘秘的我出差時肯定和你上床了。在劉哥那說我和你在這屋睡覺了。霍大貪說的歐陽美珠都捉姦在床了。」
田英驚的杏眼圓翻「這不是無中生有嗎?要有這事我倒高興了呢!」
陸一平一笑道「我不也是這樣想嘛!你家劉哥去找霍大貪歐陽美珠找了好幾回他們讓我去保衛科看大門想呵磣呵磣我就這麼點事。哎呀!這幫狗操的玩意不跟他們治這氣一走了之圖個輕鬆吧。」
田英一聽便急了「這小養漢老婆我沒揭她的底她竟然先來咬我一口!一平我去找霍本齋這事沒這麼辦的。「
陸一平一拉田英「田姐你別去他們不鼓搗我我也要走的只不過是體面點而已。」
田英驚詫著問「你辦停薪留職?」
「我才不辦那玩意呢!」陸一平一甩手「我辭職了。」
田英「啊」了一聲「老天爺你可是全民職工啊!」
「國家幹部能咋的呢!」陸一平冷哼一聲「沒有絕路也就沒有出路的我可不想留條後路一勁向前衝吧。」陸一平攥緊拳頭。
田英點頭「我佩服你有勇氣我也看透了這破單位也沒幾年挺頭了。兄弟將來發跡那天姐去你那找個事幹吧。我可能不是創業的人物但幫助你知會知會打個小支使自信會令你滿意的。「
陸一平笑起來「田姐這話不是說遠了嗎?怎麼也得給你個經理幹嘛!」
陸一平收完自己的東西告訴田英過兩天和方芳一起來處理方芳留下來的東西。田英讓陸一平放心什麼都不會少的。
臨分手陸一平深情地道「田姐我喜歡你的為人與你還沒處夠但生活所迫總要分手的。過去有不周戲謔之處原諒老弟吧老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田英是個性情中人不禁落下淚來「一平常回來看看田姐田姐也還沒處夠呢!」
陸一平道「沖您這一行淚水就足令我感動一生。我來時您就想給擁抱一下歡迎禮臨走了讓我擁抱一下您來一個送別禮吧。」陸一平張開雙臂。
田英甜笑起來「姐也這麼想的。」
倆人擁抱在一起。
陸一平輕輕道「田姐祝你幸福!別去怨劉哥他是一個好丈夫受了歐陽美珠的調唆也是沒辦法人嘛有時僅僅為個面子而活著。」
田英笑著道「一平你真是一個令姐感動的人方芳真的沒看錯人。」
陸一平拎著大包出了清欠辦。田英一直送出機關大樓。見陸一平去了女寢樓忙奔回清欠辦收收屋裡直接撲向托兒所。
田英找著歐陽美珠不由分說上去「啪啪」兩個耳光扇的歐陽美珠欲倒撲地還未醒過腔來被田英一把扯住頭髮就向生產管理辦拖。一邊拖一邊罵著「小婊子」、「小養漢老婆」的話。
歐陽美珠身高雖有然瘦弱乏力不如田英健壯有勁被田英一路扯著掙脫不開。
劉春正在與辦公室裡的女人閒扯淡拉忽見一幫子人吵吵鬧鬧進了生產辦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一細看是嫂子田英扯著自己媳婦的頭髮連吵帶罵的後面跟了一大幫子人看熱鬧的人。
劉春忙拉開把歐陽美珠解救下來。
田英喘了一口氣指著歐陽美珠道「你老婆跟人家搞破鞋你管不管?」
滿屋子看熱鬧的人一下靜下來都看向歐陽美珠。
歐陽美珠忙辯解「沒有的事。」
田英沖歐陽美珠道「讓我去把那兩個人找來跟你當場對質一下你看怎麼樣?」
歐陽美珠一下子頹坐到沙發上「那是正常來往嘛!」
田英用手一指歐陽美珠「正常來往!正常來往反鎖門幹啥?是一回嗎?我今天就點到為止呵磣呵磣你看你還扯老婆舌不!你不是在你大伯哥那說陸一平和我上床嗎?對呀我與他上床了有招你使去我再怎麼不要臉也不會同時和兩個男人睡覺的。瞧瞧你多神氣家裡有一個男人伺候不過來外面還伺候著兩個男人把你忙得都瘦得像鬼了!」
田英的話引來一陣哄笑令劉春尷尬萬分。
田英沖劉春道「虧你是個男人這樣的女人早該甩了!」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回頭沖圍著的人道「沒啥可瞅的了一個小養漢老婆有啥瞅的!」
歐陽美珠知道陸一平在田英那加了話才令田英不顧一切地報復自己的。只是自己確有些把柄在田英手裡就算石秀峰、郭銘義來了不承認也弄個滿城風雨值此當前真個有口難辨。見田英走了剛想沖劉春解釋幾句沒想到早已忍無可忍又覺難堪的劉春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幾個大耳光鮮血直流東躲西藏鬼哭狼嚎好在有幾個人拉著歐陽美珠狼狽地跑回托兒所。
劉春氣得直呼離婚聲稱回家還揍她。
陸一平找著易秀枝把此事告訴易秀枝並順手塞給易秀枝一沓錢。
易秀枝知道陸一平去心難留此去難定見面之日惋惜之情溢於言表。陸一平笑笑了之讓易秀枝給凌花帶個話說自己不辭而別讓易秀枝將來有困難時一定去找他易秀枝滿口答應把陸一平送到華奇大門外依依惜別。
一平父母聽說陸一平辦了退職手續有些擔心。
周海洋已得了干個體戶的甜頭表示。「早下海早發家當那工人有什麼好!瞧你姐那修理廠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嗎?我正考慮下一步改成大一點的修理廠上新設備大幹一場。兄弟這年頭是憑能耐生存該出手時就得出手等過些天時我也主動下海好好經營修理廠當個百萬纏身的大老闆不比當個處長強多了嘛!」
一平父母開明不再說什麼。袁勇卻不這麼想一聽陸一平辦了辭職老臉落下來「你這是不務正業!沒工作靠什麼養活我閨女?」
陸一平冷笑著道「你姑娘有工作也不上班還不是要靠我這沒工作的養活嗎?」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越說雙方越激動袁勇一拍桌子「你給我滾出去!我們老袁家沒你這麼個不提氣的姑爺!」
陸一平一拍桌子「我也沒你這個老丈爺陸一平要飯也要不到你家門口來我一輩子都不會登你家大門的!」
袁應壯與徐磊怎麼勸也勸不住陸一平扔下一句「咱哥們單處」的話便昂然而去。
袁圓沒有跟陸一平回家在袁家待了幾天徐磊直攆她走。袁圓覺沒趣回到家中一勁地問陸一平打算幹什麼陸一平不告訴袁圓乾脆就是不搭理袁圓氣的袁圓踢這踢那。
倆人正悶頭看電視電話鈴響。袁圓忙去接電話竟是汪偉在莊綵鳳家打來的約袁圓去莊綵鳳家。袁圓怕陸一平聽見低聲耳語言之陸一平在家。
陸一平見袁圓神秘之狀料到是莊綵鳳那一幫子人打來的頗為反感「你有啥話就大方地說神神秘秘的就那點狗屁事還用瞞人嗎?」陸一平站起身和陸堅去了小屋玩耍。
袁圓告訴汪偉陸一平辭職不幹了以後將不方便在莊家見面了。汪偉勸袁圓上班他可以到華奇去找她。袁圓認為是好辦法。
過了兩天袁圓一本正經地對陸一平說「總得有一個人上班不然華奇就不給報銷取暖費了過兩天我去上班。」
陸一平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想去上班?」
袁圓一副認真的表情道「這些年淨花你錢我真的有些不忍心。你如果馬上有買賣做還行如果一時半會做不成的話沒了進項可不成我總得為你分些憂吧。」
一番話讓陸一平聽著溫暖總算聽袁圓說句人話了。人也有改變的時候現在也知道為家著想了。一時間覺得自己對袁圓的冷落有些過火今後應當適當地改變一下對她的態度再說了倆口子過日子總這麼僵下也不是回事不管袁圓有無耐性堅持上班總算走出了步還是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的好事多磨慢慢來吧。為鼓勵袁圓上班順手摘下數字機道「這個我不用了你拿去吧開工資時你自個交個費到時我好方便找你。」
袁圓愈加喜形於色「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上班。」
袁圓次給陸一平又是洗腳又是鋪被主動投懷送抱與陸一平親熱。久不在一起做愛冷丁有此一回自有不同的樂趣。
陸一平告訴袁圓「你如果能堅持上班一年我保證給你買一件裘皮大衣最少五仟元的。」
袁圓道「我不要那麼貴的一千多塊的就行省下那錢給陸堅攢起來留他上時用。」
陸一平望著袁圓心道「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知道省錢不說還知道關心孩子了。」
陸一平給遲麗麗找了個掃樓道的活早上四點到六點下午一點到三點一個月二百元錢中間和晚上有挺多時間可以賣冰棍。陸一平給遲麗麗精心做了一個冰棍箱並買了一個小車子可以推著賣。
遲麗麗把陸一平的關心當成了愛情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掃完樓後推著小車叫賣冰棍。剛賣天就出事了。在東城商場門口遇見上商場溜躂的喬佰萬與兒子喬橫。
喬佰萬一見遲麗麗在賣冰棍攔住遲麗麗不讓走。「誰讓你出來給我丟臉的?說?你他媽的呵磣誰呢?不許你再出現在公共場所否則我不客氣了。」
遲麗麗對喬佰萬仍有顧忌道「姓喬的咱倆已經離了婚已無任何關係了請你尊重我讓我一條生路吧我總得吃飯呵!」
喬佰萬哈哈大笑「你天美吧!一天是我媳婦終身是我老婆!生路?沒他媽的生路!你以為離了婚我就管不著你了嗎?」不由分說便把冰棍箱踹碎把小車子也砸扁了喬橫也抓起冰棍向遲麗麗身上扔。
遲麗麗憤怒地問「你憑什麼?」
喬佰萬掄起巴掌打了遲麗麗兩個耳光「看你還敢不敢出來賣了看見你一次我砸你一次。」
眾人見喬佰萬如此撒潑紛紛指責喬佰萬。
喬佰萬雙手一攤「她是我老婆管她不行嗎?」
遲麗麗道「我和他離婚了。」
眾人議論紛紛但最後還是眾人傾向於喬佰萬嚷嚷吵吵地說喬佰萬做的對一個老頭對遲麗麗道「孩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天做人家的媳婦這一輩子就是人家的女人。你這麼做這不是砢磣人家嗎?離婚是政府的事但事實上你永遠是人家的人了說你打你就是不讓你找對象那都是正當的。快回去吧站大街上說離婚了你咋好意思了?我替你臉熱!」
遲麗麗本就嘴拙無話應對一時羞憤交加跑回家痛不欲生。
房主知道陸一平電話忙給陸一平打電話。
陸一平問明情況後到管轄區內的志興派出所報案。警方立即把喬佰萬從家裡給逮到派出所。
喬佰萬依仗哥哥是城管局局長對此事毫不在乎對打砸遲麗麗之事供認不諱。志興派出所所長李福田正想嚴辦喬佰萬喬佰萬的哥哥打來電話李福田犯了難權衡之後讓一個警長出面處理此事。警長瞭解一下情況後把喬佰萬放回家。
陸一平大惑不解質疑派出所做法顯失公平。
警長雙手一攤「人家倆口子打架咱們也不好干預嘛!」
「可他們已經離婚了。」陸一平道。
「離婚了不假人家曾經是倆口子嘛!不管怎麼說喬佰萬曾是她丈夫她是喬佰萬的妻子有些事情咱們不便介入較複雜說不定是假離婚呢!再說了就是真離婚的話你總得給人家喬佰萬留個面子吧!做什麼幹什麼找什麼對像得考慮一下喬佰萬的感受不然人家能打她嗎?」
陸一平根本不顧這些直接找到慶城公安局投訴科、信訪科又去找局長、副局長、政委、市局治安支隊支隊長、政委等還去政法委一下子捅炸了窩。
局長一生氣把東城區分局局長臭訓了一頓分局局長親自到志光派出所處理此事。然喬家勢力畢竟較大也請動了一位副市長說情。雙方在派出所幾度調解下各讓一步但陸一平堅持讓喬佰萬給遲麗麗賠理道歉賠償一千五百塊否則省廳去告志興派出所。
東城分局局長與喬佰達幾次溝通同意這麼處理。
喬佰萬裝做虔誠地給遲麗麗賠理道歉遲麗麗知道陸一平已戰勝了喬家雖不能大獲全勝但終於讓喬家與志興派出所大丟了臉面小臉一繃道「既然你知道錯了我就放你一馬快給錢吧。」
喬佰萬氣得直哆嗦把一千五百塊錢給了陸一平。
陸一平接過錢後沖喬佰萬道「小子你家政府有人我奈何不了你但你認錯出錢了你還是栽了。其實那些東西也就是一百來塊錢讓你出一千五百元就是窩囊你和你哥埋汰你治你。如果不服我陸一平奉陪到底。以後見著遲麗麗躲遠點別媳婦媳婦地叫著讓我聽著我要告你羞辱他人名譽和調戲婦女的。」
喬佰萬氣得直瞪眼睛不敢吭聲。
陸一平故意一摟遲麗麗道「你叫媳婦有毛病我叫媳婦啥毛病不犯。我估計你看我摟著遲麗麗你心裡一定如針扎、如火燎、如醋泡般難受但也得受著。你想與遲麗麗睡覺我告你**治你拉拉尿。」一拉遲麗麗「走媳婦先去飯店搓一頓然後找個賓館包個房間瀟灑一下有賤卵子出錢真快活!」摟著遲麗麗揚長而去臨走不忘沖警長道個謝「謝謝你們的公正!謝謝呵!」
氣得警長與所長李福田等大眼瞪小眼。
喬佰萬恨不得衝上去一拳打死陸一平但又怵陸一平咬牙切齒之後回到家家門大敞四開家中電視、影碟機、攝像機、冰箱、洗衣機和值錢的東西全沒了。一翻床底存折不翼而飛。一問對門說是陳紅領幾個人把東西搬走了好信還問陳紅了陳紅說是搬家了。
陳紅在喬佰萬家住好幾年了左鄰右舍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沒人愛捅這馬蜂窩而已。有時隨便拉拉話問起這檔子事喬佰萬直說他與陳結結婚了與遲麗麗離婚了可憐遲麗麗沒地方住才讓她住家裡頭的。別人誰管這亂眼子事有能耐養十個八個才好呢!再說喬家挺有勢力的說不定有事還能求得著呢!再說了遲麗麗太熊活該遭罪!對門對喬佰萬有些怕不敢亂插言但也恨喬佰萬寵著個婊子當成寶百般虐待遲麗麗聽說喬佰萬搬家了樂還來不及哪有閒心去考慮陳紅什麼居心。
喬佰萬忙跑到銀行查自己帳號帳上七萬塊錢被人分幾次全部提走只剩下一元錢了。
喬佰萬知道陳紅把自己洗劫一空在屋裡如瘋狗般大罵不已。後來在窗台上發現陳紅留下的一個紙條上面彎彎扭扭寫著一行字狗屎喬佰萬你是一個牲口我才不會跟你結婚呢!只是想讓你把遲麗麗趕跑我好搬家。你真**傻和婊子談感情你是一個二百五我不騙你騙誰?我該回去結婚了假名陳紅真名叫騙你的老大媽。
喬佰萬忙報案警方追查一個星期毫無線索。自此以後喬佰萬聲名狼藉其嫂子也不同意幫忙。因為元氣大傷一直過著貧困的生活十幾年後才緩過來娶了一個離婚的女人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其子喬橫算有出息在喬佰萬的改造下上了後來與遲麗麗恢復了母子關係但來往不多而缺少親情遲麗麗後來雖然成為百萬富婆並沒有多大的資助。喬佰萬後來病死在醫院臨終前要求見遲麗麗被遲麗麗拒絕了。
陸一平一心想把辭職的事告訴方芳打電話找不到方芳保姆說方芳出國去了讓陸一平到家取漢字傳呼機。
陸一平到方芳家後才知方芳出國已有十幾天了。陸一平算算日子自己正忙著處理遲麗麗的事。
保姆是個五十多歲的張嬸對陸一平道「方芳給你家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是你老婆袁圓接的電話方芳讓她務必轉告你一聲不知她告訴了你沒有。」
陸一平搖搖頭「沒有」袁圓故意隱瞞此舉固然可恨但女人小心眼可以理解陸一平只能是輕輕歎息。
張嬸道「小芳出國走的匆忙老谷有些不情願但省裡派她了說是臨時決定的得走好幾個國家呢。裡忙外忙小芳也沒騰出功夫去你家。她臨走讓我告訴你她猜想你像風似地一天天不著家準是你老婆瞞住了電話她一點沒生氣只是笑笑罷了。她不希望你送她免得谷深不愉快打電話也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別惦著她讓你來取傳呼機。」張嬸給了陸一平一個摩托羅拉大顧問型漢字機。
「上頭說是一個多月而聽方芳和谷深叨咕差不多得兩個多月。」張嬸對陸一平道。
陸一平想了一想現在市裡正忙著走馬換將讓谷深出國考察是不是有意讓他出去體面地下台這都是說不准的事。中國人會耍伎倆玩死人的本事堪稱世界是國粹至尊讓外國人為之汗顏而得五體投地至少在陸一平眼裡中國人奸壞奸壞的可以同患難不可以同享福聰明全用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爭權奪利、拉幫成派上了。
張嬸對陸一平道「小芳她說了一回來就會傳你的。小芳她待人真是和善那麼高的身份對我這個半大老婆子一口一個大嬸地叫著讓我歡喜得不得了俺們娘倆挺對脾氣的處得可混和著呢。她對你可是百分百的掛記孩子你可真有福氣!」
張嬸對陸一平如此說顯然方芳與張嬸處得關係融洽不分外地說了陸一平的事。
陸一平與張嬸聊了一些關於谷深家的事知道谷深有一個女兒嫁到國外去了。因為谷深娶了方芳而不滿意總與谷深鬧彆扭甚至爭吵後來谷深給了她一百萬塊錢她從此和谷深兩來無事。谷深這人脾氣還算隨和但現在變得有些怪一天天悶不吭聲不知想些什麼。偶爾站在陽台上望著天邊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再不就是在床上一躺如死了一樣自打方芳回來後臉上有了笑容。張嬸說谷深人老了可能是怕孤獨開始撲奔女人了求個伴。
陸一平認為谷深不僅孤獨大概還有因官場失意的緣故以及思念遠方的女兒和死去的老伴孤獨時想起方芳也僅僅是想到利用方芳來驅除孤寂而已。
陸一平離開了方芳家先把傳呼機號碼告訴了遲麗麗並在遲麗麗的租房裡與之吃了一頓晚餐雖然飯菜簡單但倆人吃得蠻香。
遲麗麗端著飯碗望著陸一平一勁地問「你吃飽了嗎?」
陸一平一笑道「你想撐死我嗎?」
陸一平把傳呼機號碼告訴父母、周海洋與陸青青然後電話告訴冉冉問冉冉與初奇的事怎麼樣了。冉冉說初奇最近情緒比較糟挺可憐的再拖上一段時間吧。陸一平讓冉冉自己掂量著辦。
陸一平打電話與史俊英史俊英聽說陸一平辭職了先是驚訝惋惜爾後陸一平闖出一片天來「一平我知道你是個能賺大錢的人我還指望你這棵大樹好乘涼呢!」
陸一平笑起來「想擎干的別臭美了。我可從沒這樣想過我是那大樹幹你們就是那最粗壯的樹支幹然後咱們合力形成傘蓋讓更多的親朋好友來乘涼。」
史俊英咯咯地笑起來「那就努力吧我等你隨時招我加盟。」
陸一平道「等著吧該你加盟時落不下你的我說過不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會罩著你的。你是誰你不是史俊英嘛!」
史俊英有些激動「一平我雖然不能常伴著你但我永駐你心裡與你風雨同舟福禍共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