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是不錯嘛。」她心裡想著,上得廳堂,下娶回家放著還是不錯的,就是有一點不好,愛四處沾花惹草。不過隨後她又覺得大概自己是病糊塗了才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難道她真的喜歡上安越了?這對他來說不是喜訊而是悲劇。
是的,悲劇,
她木然的望著天花板,頭突然有痛了起來。所有的神經包括神經末梢都糾結在了一起,比感冒還要頭痛萬倍。她很想清楚得問明白安越對他的想法,但是她又怕知道結果,她又怕是在自取其辱。畢竟突然愛上自己二十年來都憎惡的人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連她自己都在抗拒,又何況是別人?
對吧,對吧!她覺得自己很笨,但不相信安越會和她一樣笨。對男人而言,女人大部分只是解決他們情慾的工具。對工具並不需要付出感情!她現在有些後悔,若當初沒有刻意將激情片的聲音開大,來刺激他,為難他,撩撥他的情慾,現在她自己或許就會像現在這般難受。可以像往常一樣不爽著他,罵著他,兩人即使互抱著扭打,緊貼在一起也絲毫不會有衝動。
她把手搭在額頭上,想遮去眼前的光亮,讓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企圖用黑暗來埋葬痛苦,但她很快就發現,那樣只會更無助而已。
安越把頭轉向一邊打了個哈欠,然後端著冰糖雪梨進了房間,看她那樣以為她睡了,把東西放在床頭,去拿她的手,打算放進被窩裡。可是剛一拿開就發現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呃……「你再睜眼睛也比不過牛。」
「大小姐,你的冰糖冰梨好了。」安越坐在床沿,不過這次卻沒有餵她,反而背對著,不起在想些什麼,向藍欣從被窩裡爬起來,端時小碗,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得可怕。只有她放下碗時有一點輕響。這樣過去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向藍欣首先打破了沉默,她冷冷地說了一句:「喂,大聖人保姆,東西喝完了,拿回去吧。」
不過,安越沒有說話,依舊是背對著她坐著,頭低垂著。
「喂!」她叫了一聲,他依舊沒有回應。
她有些火大。正想揚起手好好揍他。可湊進了一看才發現。他居然睡著了。雙目閉著。劉海搭在額前。鼻息均勻。
有沒搞錯?這樣也能睡著!她小聲嘟囓著。想伸手去把他搖醒。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哎。算了。看你照顧了我一夜地份上。床借你睡一半。」她往裡面挪了挪。扶著他地雙肩。把他斜下來靠到床上。哪知他太重。剛開始還是好好地。可是斜到一半。她地整個身子也倒下去。好死不死頭還磕在了床板上。
上面被安越壓著。下面被床碰著。痛!痛得她眼淚都掉出來了。這都是走地什麼霉運啊?難怪大家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
「都是你害地。」她伸出手。假裝在他臉上扇兩個耳光。扇完過後又捏他地鼻子。看他皺皺眉。張開大嘴。突然笑了出來。又把手放在頭頂上。假裝在抓他地頭髮。安心說得對。分開來看。他們兩個都是有思想。行事穩健。獨立有個性地大人。可一但放在一起。就變成了兩個搶玩具地小孩。什麼弱智做什麼。智商比嬰兒還不如。
安心總結得很精闢。所以他們兩個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將安越的頭抱在懷中,看著他沉睡的臉龐,熟睡中的他沒有白天的冰冷也磨去了尖銳地稜角,睡得像個孩子,她很想每晚都這麼看著。她記得自己的小說裡曾這樣寫過:「幸福從來都不是靠別人施捨,而是要自己去爭取,歷盡磨難,千帆過盡。只有這樣地愛才懂得珍惜,只有這樣的情才彌足珍貴。」她能這樣寫,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做呢?人生是一條漂泊的小船,船上沒有漿,沒有幡,只能隨著水流不停地飄泊,不能回頭。
愛已愛了,何不放手一博。博得到是幸運,博不到就當它是人生的某一枚書籤,夾在人生的書頁中,總比後悔來得強。她向藍欣從來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雖然懶惰,但總是積極地面對著人生。
況且她知道,她並不是孤軍做戰,她還有戰爭聯盟,聯盟裡地每一個人都安越來說都是舉足輕重。
「小子,我看你怎麼逃過本姑娘的手掌。」她笑著,竟也慢慢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美妙地夢,在夢中,安越拉著她的手,與她深情對望,她身後是一片向日葵海,他把她抱在懷裡,每一個向日葵花都像是微笑地臉,看著他們,祝福著他們。這個夢很甜美,所以她一睡到天明,當她睜開
奇跡地發現自己的病居然好了,不過安越還睡著,看真地很累。
她輕輕地拿過枕頭放在他的頭下,身子慢慢地抽離,把他整個人放平,讓他睡起來更舒服一些,看他這麼辛苦的份上,做一份豐盛的早餐好好報答他好了。
看,她向藍欣並不是完全沒心沒肺,也知道感恩圖報。
怎麼才能將安越擒拿到手呢?這可是個不小的挑戰,必須要從長記憶,有一整套完整的計劃,而這個計劃又必須要各方面的配合,所以她決定今天或者明天好好的拜會拜會戰略同盟們,達到一致目標。
她唱著歌在廚房裡穿梭,桌子上擺了滿滿的一桌也不管她和安越兩個人吃得完不,難怪世人都說戀愛的人智力普遍都會下降,她這還是只單方面的呢,要以後真在一起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她盛了一碗粥,正想進房間裡看安越醒了沒,便看見他從房間裡衝了出來,緊接著便進了安唯的房間,過不會兒,一邊系領帶一邊走了出來,樣子很急。
「我做了早餐,吃了再……」
「不吃了,我很急,生病了就躺回去別沒事兒四處蹦。」說完他便提起沙發的外套衝出了房間,現在上班已經晚了一小時。
「你是小老闆晚一點去,或是拿一天去不行啊?我好不容易做的早餐……」向藍欣嘟著嘴小聲地說道。只可惜安越聽不到,因為他這會兒只怕已經進了電梯裡。她把粥放到餐桌上,發愣地看著滿滿一桌子的早餐,然後發氣地拿著勺子舀了一口,這麼多她一個人怎麼吃得完啊,一點也不體量人。
小心開車撞死!
呸呸!她說完又後悔了,壞的不靈,好的靈。他死了她的下半生誰來負責啊?
看著一桌子的東西她愁啊,安唯不在家,這些東西她要多久才吃得完啊,再說了有些東西放久了又不好吃,像油條什麼的。她抓著一根油條咬了一大口,能解決的就解決吧,不能解決只能拿出去餵貓,浪費是可恥的,可是她今天卻不得不可恥一回。
喜歡一個人似乎永遠也怕他吃不夠,穿不暖,這是詬病,她卻一點也不想戒。
病好了,小說交稿了,新的一本還在構思中,連個雛形都沒有,無事可做的她頓感無聊,奼女也要外出透透氣,再說,她這個人做事向來風風火火,一想著拉同盟就想馬上去,呆在家裡也混身不自在。她揣著感冒藥,提著包包,穿著藕色的風衣開著安唯那輛小車就出了門。還好安唯走的時候並沒有把他的坐騎也開走,不然她還真找不著代步工具。第一站先去安心那裡。這丫頭鬼點子特別多,說不定能給她點見意,而且她知道這些年來這丫頭一直試圖撮合她和安越只不過一直未成功,如今她這樣那丫頭倒是樂見的,還不出計又出力?
安心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在市中心,離安氏大樓只有兩三條街並不遠,一看向藍欣來找她,第一念頭就是今天出吹得什麼風,這位大姐居然會主動上門。第二個念頭才是安越是不是惹什麼禍了所以才來找她這個妹妹主持公道?
「很忙嗎?」向藍欣看她面前堆了那麼多文件,事務所裡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職員來來往往一刻也不得歇息,這種忙碌對她來說已經離得很遠了,而且她也記不清哪天是工作日,哪天是星期天,對她來說除了截稿日以外,哪天都一樣。
睡到十點起床,做早餐,打開電腦,或碼字,或發呆,日復一日。她的生活比上班族竟然還要規律、乏味!
「姐姐來再忙也要停下來。」安心笑笑,把文件合上,助理沖了兩杯咖啡和她慢慢聊天,工作是做不完的,人的一生中比工作重要的事有很多,比如家人,比如幫哥哥怎麼把到未來嫂嫂。
「是不是我哥又惹藍欣姐生氣了?」
「那倒沒有。」
安心挑了挑眉毛,居然不是,望向窗外,這太陽還真是打從西邊出來了不成?
「安唯那小子闖禍了?」
「他還沒那個膽吧。」其實安唯膽子也不小,只是被兩個姐姐壓著,還沒有機會爆發。
聽她這麼一說安心就更納悶了,那個真是奇了怪了,她可不信今天向藍欣來就是為了在她這裡喝杯咖啡聊聊天。只是聊天的話,她相信向藍欣能找得到比她更好的人選。
「我的好姐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我是來拉同盟的。」向藍欣喝了一杯咖啡說得很淡然。(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