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吃?我的大姐,你都知道自己生病了還病好了是不是?吃藥了沒?」
「我沒味口。咳,而且我也沒辦法做,所以才要你回來嘛,還要感冒藥,醫藥箱裡沒有了。咳,我想喝菜葉粥。」
「女人,我真是服了你了。」安唯被她氣到不行。「那你乖乖回房裡給我躺著,現在,立刻!」
「我走不動了,現在在客廳裡。咳咳!」
「你!那你就在沙發上乖乖給我躺著!」安唯拿好外套就準備往下面衝,可剛跑到樓下他突然靈光一閃停下來,躲回到房裡給安越打了個電話,聲音十分著急。「老大,我家女人病得快要死掉了,我公司裡有事走不開,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拜託你了,求求你了,你就當是行行好吧,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爸非把我生吞活剝了不成,你也不希望你的親親小弟死無全屍吧?她到現在還沒吃飯,你最好能買點新鮮蔬菜給她煮點青菜粥什麼的,家裡醫藥箱裡也有藥了,在藥店裡給她買點兒吧,還有,現在她發燒快接近四十度,最好能帶她去醫院看看,免得把腦子燒壞了。」
「老大,我求你了,所有費用我報銷還不成嘛?等公司裡的事情忙完了我一定趕過來。」見安越答應了,他關了電話,比了個「V」,然後哼著在房裡不停地轉,他實在是太聰明了,女人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若這時有個男人在旁邊盡心盡力地照顧的話……想不感動都難,只要向藍欣動了心,安越還不是手到擒來?
搞什麼?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安越掛了電話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雖然最近是流行感冒的高發期,可是她一個奼女呆在家裡,又不出去跟外人接觸,怎麼好好的就感冒了呢?難道是因為昨晚睡在地板上的原因?
鬱悶!他對這個女人毫無辦法,又不是皮球老是愛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有沙發不坐,老是愛坐地板,這下好了吧,受涼感冒了。
他在自家冰箱裡拿了幾棵新鮮的蔬菜,然後抱著醫藥箱就出了門。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地面很滑,他心裡很著急,但是他只能慢慢地開。他總覺得今天的紅綠燈特別地多,而且時間也特別的長,每到一盞,他的手不停地敲在方向盤上,一邊咒罵,一邊等它由紅變綠。腳一直放在油門上,一轉綠燈馬上衝出去,他恨不得自己有異能,現在就出現在向藍欣面前。
他急急忙忙停了車衝進電梯裡。他開了房門發現整間房子裡只亮著一檯燈,燈光昏黃,向藍欣捲縮在沙發上,垃圾桶裡的紙巾已經滿了出來,四周到處都是。她身上蓋著一床厚被子,但是被子已經被她踢到了沙發下,她緊抱著雙臂,雙腿彎曲,背靠著整個人縮在了一起,冰袋落到地上。她額上全是汗,嘴唇乾得裂開了口子,薄薄的睡衣已被汗水浸濕,身體冰冷,額頭卻燙得要命。
該死!
「向藍欣。向藍欣!」他搖搖她。試圖把她搖醒。但是她卻開始說胡話。
該死!再這樣下去。有可能會得肺炎。他把她抱進屋裡。換了乾爽地衣服過後。抱著她去了醫院。打完點滴過後。溫度終於降了下來。他舒了一口氣。覺得前所未有地疲憊。但是他還不能休息。接著把她抱回家裡。放到床上。回到廚房裡給她煮菜葉粥。慢慢溫著。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他端了一盆水進去。坐在地上為她擦汗。手時不時探探她地額頭。連他自己生病也沒有這麼累過。
漸漸地。他自己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咳咳!向藍欣地頭快要炸開。偏偏這時候有個重重地物體壓在她地頭上。
她從被窩裡伸出手想把那個物體扔開。等伸上去一碰。才發現那是一雙手。溫暖地手。她緩緩睜開眼才看到扒在床沿邊地安越。
天還未亮,四週一片寂靜,房間裡只亮了一盞小檯燈,昏昏黃黃朦朦朧朧。安越面朝著她,呼吸均勻,只是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像是有什麼哀愁擠在中間,怎麼也化不開。
她把他的手拿著放到了自己的面頰上,就這麼看著他,頭痛也減輕了許多。她突然咧開嘴笑了,其實他還是關心她在意他的吧,不然的話怎麼會在這裡照顧她?
一點都不可愛!她嘟囔著嘴,心裡湧起無限甜蜜。
咳,咳!
隨著她地咳聲,安越動了動,看樣子
了,她連忙閉上眼,可是手卻露在外面來不及收回。
安越動了動,他有些奇怪,他的手什麼時候滑到她臉上的,不過他也沒有將它移上去而是任由著它緊緊挨著她的臉,裝睡中的向藍欣心突然跳快,她知道安越是醒了,可是他的手怎麼還放上面?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臉肯定會紅得跟燒炭一下,裝睡的行徑肯定會被拆穿,所以她動了動,讓他發現她還有一隻手露在外面。
安越歎了一聲,起身她的手拿回被子裡,摸摸她地額頭,發現已降到了正常體溫,才伸了個懶腰,動了動睡得有些酸痛的脖子。他一看時間才凌晨四點鐘。雖然醒了,但是依舊十分困頓,打了個哈欠,把她向外面挪了挪,然後抱上了枕頭,轉到她的另一側,翻上了床。
他要幹什麼!向藍欣心裡一驚。不會吧,她想乘她生病的時候對她圖謀不軌,他就不怕她把重感冒感染給他麼?她額冒冷汗,僵直著身子。偷偷抓住被角,生怕他一上來就鑽進了被窩。
但是安越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他只是拍了拍枕頭,把右用放在頭下,面向著她,側著身子閉上了眼睛,一隻手隔著被子放在了她的腰上,像是將她擁在懷裡。
就這樣?!
向藍欣舒了一口氣,心裡卻隱隱有一分失落,她心裡咒罵道:「該死的安越,要睡覺怎麼不回自己房裡睡?我向大小姐地閨房可是你這個臭男人說進就能進的?下去下去!」
她假裝一翻身想把他擠下去,但是她大病未癒,力氣小得可憐,擠沒擠動,反而跟安越更貼近了一些。安越睜開眼,理了理她額前的發,然後拍了拍被子一手抱住。
隔著棉被她似乎也感覺到他的溫度,身體開始發熱,她再想湊足力氣再將他往外擠,肚子卻突然叫了起來,她無力地翻著白眼,只好假意叮嚀一聲,裝做自己醒了。
安越趕緊翻下床,把枕頭扔在地下,問了一句「醒了?」
她閉著眼沒說話,不過接著叫起的咕咕聲倒是回答了安越,安越出去了會兒,不過久便端了一碗溫溫地菜粥過來。
「你點名要的青菜粥。」安越把她扶起來,不知怎麼地,態度很惡劣和剛剛簡直是判若兩人。向藍欣搞不懂這傢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於是也很不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吹鬍子瞪眼睛,哪還有剛才那撩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氣氛。
「我拜託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個人在家就注意點兒,生病了呢就馬上去醫院。我本來是有約會地,結果倒好,跑到這裡來當保姆了。」他一邊表達自己的不滿,一邊又體貼地舀了一勺子粥吹了一口氣,放到她嘴邊,怕把她燙著。
「那你去約會好了。」向藍欣氣得要死,伸過頭去,一口把粥含進了嘴裡。她是病人呢,他語氣好點兒要死啊。
粥煮得很融,入口即化,這粥煮得不錯,十分新香,她一直還以為他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地傢伙呢。
「拜託,小唯說他有事走不開,哭著求我來,我有什麼辦法?我很疼愛我的弟弟,跟某人不一樣。」他又舀了一勺,吹了一口,放在她嘴邊,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如果向藍欣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只不過是說話可惡了點,一切與她睜開眼睛之前沒有區別。只可惜她那敏銳的觀察力,偏偏在他身上起不了作力。
「那你還真是偉大!那麼這位偉大的聖人哥哥,現在病人想吃梨,你是不是該給她削一個呢?病人現在咳得很利害,所以要止咳化痰。咳咳!」說完她還故意咳了兩聲,可這一咳就怎麼也停不住,咳得滿面通紅,似乎連肺也要一同咳出來一般。安越真是拿她沒辦法,拍著她的後背,希望她能快點止住咳聲,那聲音傳時他的耳朵裡,說不出得難受。等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她靠在枕頭上喘著氣,他遞給她一杯溫水後,去了廚房,還好冰箱裡有梨。
梨是有,可是太冰,吃下去不但對胃不好,對她那一身子的病也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他打了個哈欠,又從糖罐子裡找出冰糖,給她燉冰糖雪梨。他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她對著門外吐吐舌頭,端起碗將裡面的粥清掃乾淨,拍拍肚子心滿意足的滑下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