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者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高昇 第二節
    古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水漲船高乃是常理,因此自古以來,恨不得拔刀逼著自家老大高昇一步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為的便是這一條.自然,上面這句話拿來形容陳無咎的跳級晉爵,或許並不貼切,但其中的道理還是相通的。

    阿利斯正式宣告登基為王之後,達契亞王國已經空出了公爵這個級別的封爵限制。

    在預期中,摩達維亞、瓦拉幾亞和摩兩多瓦三國大公都要保留大公爵的爵位,明不過是阿利斯獨自高昇一步而已。為此,特蘭斯瓦尼亞時代,那些斜對世襲貴族晉陞為侯爵的限制,也隨著特蘭斯瓦尼亞從公園愛成王國的劇變,而顯得老套過時了。

    前幾年在內戰時期,採取後發制人策略的陳無咎,北上途中連續誅滅了兩家伯爵。所得到的西省土地

    加上原本領有的封邑,甚至接近了世襲侯爵的標準。

    當時為了避免過於強大引人側目,陳無咎以富庶的拉森伯爵領同大公阿利斯交換了西阿拉德領地。

    雖然這樁買賣在明面上是吃了虧,但也保全了陳無咎不出風頭的初衷,不過限於外界因素,他的爵位卻明能停留在子爵一級。

    這一次,臨近陳無咎與老大公的私生女巴爾克女伯爵安雅的婚期前夕,老早便打算送個順水人情的阿利斯,趁機頒布了一條詔命。命令的內容十分簡單,宣佈陳無咎地

    子爵爵位跳過中間的伯爵一級。直接晉爵為侯爵,這樣聯姻的只方便不會再面對那個夫妻婚後地

    位無法匹配的尷尬問題了。

    結婚!這個詞彙距離陳無咎的生活已經非常的遙遠而陌生了,陌生得叫他都有點想不起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生活在地

    球上的時候,偶爾陳無咎還會憧憬一下自己未來的婚姻生活是怎樣的。然而,經歷了主物質界充滿著殘酷與血腥的磨礪,他早已忘卻了什麼叫做家庭和婚姻。

    在陳無咎看來,此時此刻舉行地

    盛大婚禮明剩下了最簡單的用途,幫助自己維繫某種社會關係。

    「維德侯爵,請您注意力集中一點,這些禮儀雖然煩瑣。

    可每一項都是婚禮上必不可少地

    組成部分,相信您也不希望當奴出醜吧!「

    阿利斯派來的這位禮儀教師絲毫不肯給陳無咎面子。見某人心不在焉地

    態度,立即出言警告。

    如夢方醒的陳無咎。也明好強打起精神,苦笑著繼續聽講.對於他來說,這場婚禮帶來的痛苦經歷,才剛剛開始而已。

    由於婚禮預定在巴亞馬雷舉行,籌備工作悉數由大公阿利斯指定的人員負責打理。女伯爵安雅的私生女身世,自然是不能拿到檯面上公開講說,不過作為一名兄長.阿利斯的確表現得非常稱職。

    沒有足夠的名份不是問題,阿利斯採取變通手段,賦予了這場婚禮輿一位王族成員婚事相匹配地

    隆重氣氛。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進行了周密的前期準備。

    祗不過,這些繁複的禮儀和複雜到令人髮指的規條,卻把陳無咎折騰得夠嗆,也算得上是一種難得的閱歷.在似乎無窮無盡的禮節操練中度過了一周時間.陳無咎終於迎來了他與安雅地

    婚禮.在其他人的眼中,這也是自達契亞王國重建以來,最重要一樁的社交活動。

    似乎無窮無盡地

    鮮花、掌聲。擁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荒腔走板的嘈雜音樂伴著唱詩班的童聲高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陳無咎覺得厭煩。

    「達斯。維德侯爵,您是否願意迎娶安雅。巴爾克小姐為您的合法妻子?」

    雖然陳無咎十分不耐煩這些繁文褥節,但他掩飾得很好,單從表情變化絕看不出厭噁心理,當下陳無咎神色淡然地

    點頭說道:「是的,我願意!」

    主持婚禮的司儀官轉過身,街著一旁盛裝打扮的安雅微笑著說道:「那麼安雅。巴爾克女伯爵,您是否願意嫁給達斯。維德侯爵呢?」

    目光中神色游移不定的安雅,瞥了一眼身旁的陳無咎,說道:「我……願意!」

    司儀官舉起象微純潔愛情與堅貞的藍色星月花環,為兩位新人戴在頭上,大聲說道:「以偉大的達契亞人祖先的名義,我宣佈,達斯。維德先生與安雅。巴爾克小姐正式結為夫妻……」

    費盡了渾身解數,陳無咎好不容易從杯觥交錯的婚禮宴會擁擠的人叢中拚殺出來,臉上寫滿了疲憊.安雅已經提前一步回到居所,陳無咎叫來等候在會場外的馬車,匆忙趕回了住所。貌似有些事情,現在是時候揭開謎底了。果不其然,這邊陳無咎剛一回到住所,僕人便送來了消息,安雅希望他一回來,就立刻去見她。

    陳無咎換過一身常服,在侍女的引領下來到了安雅的臥室。

    「過去許多事情你一直瞞著我,沒關係,我非常有耐心。

    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可以談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了?「

    面容嚴肅的陳無咎坐在堅硬冰冷的紅木椅子上,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安雅,話語亦是咄咄逼人。

    安雅的態度卻好像忽然緩和下來,望著陳無咎的眼神也少了幾分敵意,自信地

    一笑,說道:「女神殿下告訴我,你不再是一個威脅了!」

    陳無咎在腦海中一閃念的功夫,隱約猜到了幾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什麼叫不再是威脅?你指什麼?讓我來猜一猜,是因為我放棄了部分神職和神力嗎?」

    其實陳無咎根本就不相信,月之女神蘇倫斜對他個人所採取的那些策略,單純是出於防患於未然地

    考量。

    現在陳無咎溝出的這番話,試探的用意多過陳述事實。在本晶壁系之內,已知神祇的數目高達四位數以上。就算陳無咎再怎麼天縱奇才,作為一個新晉神明,他也很難取得跨越性地

    發展起來。

    即使按照最樂觀的估計,在一千年之內,陳無咎的實力也不大可能增長到足以威脅擁有中等神力的月之女神蘇倫。

    所謂的一蹴而。那基本屬於神話的範疇,除非得到機會繼承某個倒霉神明的全部神職和神力。否則陳無咎一樣需要按部就班地

    積累神力,捷徑並不是那麼好走地。

    對於神明至關重要的發展信徒和拓展神殿體系。更不是一朝一夕地

    事情。陳無咎才不會相信明為了這個理由,就值得月之女神如此另眼相看。

    「我祗負責傳達消息,至於解釋你的問題,那不是我該做地

    事情!」

    安雅輕描淡寫地

    反駁,將陳無咎的言語試探扼殺在搖籃中。

    一拳打在空虛,陳無咎很是氣悶,幸好今天還有其他節目可以考慮.旋即。陳無咎的臉上泛起一絲邪惡的笑容,故意用曖昧地

    語氣說道:「也好,既然你不喜歡回答問題,那我們就談點別的。雖然以前我也對你做過點什麼,可惜總是偷偷摸摸不能盡興,既然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似乎婚禮的餘興節目,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冰冷如霜雪的安雅似乎不怎麼喜歡陳無咎地

    表現,態度傲慢地

    哼了一聲。她望著陳無咎的目光中滿是嘲諷.冷冷地

    說道:「不要以為得到女人的肉體就能宣佈勝利,愚蠢的男人!」

    「哦!你說我愚蠢嗎?也許是的,不過據我所知,最愚蠢的事情卻往往是那些聰明人幹出來地

    ,難道你不這麼看嗎?」

    知道辯不過陳無咎,安雅卻不服氣地

    瞪著他,兩個人像鬥雞一樣看著對方。不錯,這就是婚姻,其實與愛無關.奧拉迪亞省穆列什河港口稅務暑「哈哈哈哈,路德教授,好久不見了,您的精神還是這麼好啊!來,請品嚐一下我這裡的新茶,據說這是今年才摘下來地

    上品呢!」

    端坐在主位的陳無咎依舊談笑風生,光是每天計算四座港口的稅收就足夠他笑得合不攏嘴,輿路德。維希打趣時也平白多了幾分興致。

    中國古代著名的大商人呂不韋,曾經說過一句至理名言:「立國家之主贏幾倍?無窮!」

    這句話如果說得直白一些,那就是唯有充當政府的角色,以合法收稅的方式斂財,才是這個世間最大的暴利行業.輿這種早澇保收的鐵桿莊稼比起來,什麼包娼、聚賭、走私、販毒的黑色行當,統統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買賣.如今陳無咎已經不怎麼缺錢花了,但這次路德,維希專程來拜會他,卻是為了另外一樁大生意。

    法師工會的耳目不僅遍及次大陸,東方的主大陸和南方的菲洛那大陸,甚至遠在海外的林克大陸都在工會情報網絡的覆蓋之下。

    特蘭斯瓦尼亞在北部山區短期內便開闢了一條通往沙巴爾王國的公路,這則消息迅速吸引了法師工會的注意。

    按理說,築路的施工地

    域位於北部的崇山峻嶺之間,人跡罕至本不容易暴露。可是參與此項築路工程的技師,多數都是從伊特魯裡亞聯邦僱傭來的臨時工,等到這邊工程基本結束,收拾好行囊的技師們返回家鄉,這些人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傳聲筒。

    爆炸藥到用於工程作業,無疑具有開山碎石猶如兒戲的巨大威力。

    在那些思想單純的工程師眼中,爆炸藥到自然成了大型工程的首選,不過在眼光更為廣泛的人看來,這項新生事物的前景,更多的作用還是產生在破壞方面。

    次大陸三強鏖戰不休,伊特魯裡亞聯邦與法師工會一直保持著中立,明是任何一種中立都必須以自身實力作為基礎.爆炸藥劑的巨大破壞力和對於使用者的零要求,構成了一場危機.伊特魯裡亞人引以為自豪的木殼黃銅裝甲戰艦,足以無視大部分裝備著輕型投石機和少量弩炮的對手。

    然而,在新生的爆炸藥到誕生以後,裝甲戰艦原有的優勢地

    位,正在迅速下滑。伊特魯裡亞聯邦過去那種依靠質量優勢抵消鄰居們艦隊數量優勢的作法,正在漸漸變得有些靠不住了。

    有鑒於此,輿聯邦關係密切的法師工會自然要想方設法扭轉不利的局面,最好當然是能化被動為主動。

    端起精緻的茶杯,路德。維希作勢欣賞了一下瓷器上美妙的紋樣,然後笑道:「維德先生的才幹真是令人欽佩。不過幾年前,您還是一個白手起家的窮領主,現在居然闊綽可以從主大陸東方國度專門訂購一批帶有您家族紋章的全套瓷器,這種斂財的手段不能不叫人驚歎哪!」

    陳無咎坦然一笑,說道:「呵呵呵呵,善於理財跟精於斂財,這可是完全無關的兩回事,路德先生您可不要偷換概念哦!我的這些錢來路都很正當,絕對不是從領民的口袋裡搜刮出來的!」

    路德。維希灑脫地

    作了一個聳肩的動作,說道:「這次我來拜訪維德閣下,是準備邀請您前往法師工會本部參觀,您不會拒絕我的這個真誠邀請吧?」

    聞言,陳無咎笑得十分神秘,故作深沉地

    說道:「我覺得在家裡待著很舒服,不想出門旅行。如果你是為了爆炸藥劑而來,完全沒有問題。祗要價錢合適,不管是想要成品,還是配方,都可以商量,不用勞煩我專程跑這麼遠的路吧!」

    路德。維希瞧了瞧陳無咎慵懶的姿態,低聲歎息著說道:「爆炸藥劑其實祗是一個小問題,另外一些要緊的事情,就不得不請閣下親自到本部走一趟。您要明白,夠資格當面拍板的人物,是不可能親自到這裡來的,沒別的辦法,就明有辛苦你走一趟了!」

    陳無咎點點頭,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明白了!那好,我就跟你走一道吧!希望這一次的會面,不會讓我感覺失望。」

    路德。維希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篤定地

    說道:「請放心,我保證你不會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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