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路經過的那些成為廢墟的破城池相比西泰爾城簡直就像是青蛙與大象的差別。灰色的城牆足有二三十米高明顯是新築的雖然比不上塞班可也算是城高濠深了。城牆之上旗幟飄揚巡邏的士兵來來回回。
我們一行人遠遠看到「終於有的打了」心裡居然有一種激動。
半個多月不見人煙士氣早就很低迷了不知道敵人在哪裡使得士兵們心裡都很疑惑現在好了雖然這座城看起來不太好攻可是眼前的敵人看得見摸得著至少人對眼前的事物比較放心覺得踏實。而對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哪怕只是普通人卻容易無緣由的心裡把對它的恐懼和想像擴大。
「傳我命令全體後退五里紮營!」跟梅西談過一次他終於有了統帥的樣子了至少那種氣度已經看不到不自信了。
一個很好的開始如果有足夠的仗讓他指揮打的話他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統帥。
可惜我骨子裡並不希望生戰爭了因為我知道最戰爭創傷最重的始終是平民。
主帥帳剛剛建好就見一騎絕塵而來為警戒的士兵攔住跳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看樣子倒像是凱撒人。
一身的王家服飾全套王室儀仗這個大漢毫不費力的在人群裡找到我。
在一堆近衛警惕的眼神中他面無表情在一個士兵的帶領下來到我面前單膝跪下:「安德烈陛下使者覲見莫拉雷斯陛下!」
這個大漢全身雖然穿著是舊安布恩的官服但是全身散的卻是一股肅殺之氣應該是個沙場之將不知道為什麼卻會作為使者出使。
不卑不亢的態度卻讓我很是不爽因為他口稱我陛下又叫那個老東西也是陛下國無二君的道理不懂嗎?
叫人拿了張毛氈我席地而坐梅西和阿德站在我背後。我本著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想法克制了自己很想殺殺人出出半個月鬱悶了的鳥氣還是回了話:「有什麼事說吧?」
那漢子大概是小說看多了很喜歡在這種時候展現一下自己的口才顯示一下自己的骨氣。
「陛下一國之君難道給敵國使者一個坐墊的氣度也沒有嗎?」那語氣那神色硬是把自己當成了蘇秦、張儀。
「馬的裝逼!」我對著身邊一個近衛說道:「掌嘴!」
近衛立即上前一個老大的嘴巴打得那使者身體一晃卻沒有跌倒看來果然是個軍人。
那使者滿面怒色的看著我眼睛裡的怒氣已經像實質一般刺了過來。
我怕你個鳥啊還有高高手沈強同志在場押陣。
他正要開口說話我一揮手阻止了他:「本王告訴你為什麼會被掌嘴。1既然你叫我陛下為什麼安德烈也被叫成陛下?一個國家的君王永遠只有一個記住!2安德烈是叛臣你們是叛軍如果是一國之使我當然會好好招待如果看得順眼交個朋友也無所謂。可是你算什麼敵國使者只不過一個叛軍使者而已沒有馬上殺你頭就不錯了還想給你坐的?還想進我的帥帳你也配?」
那使者面對我一番披頭蓋腦的臭罵被弄得有些呆腦上那冷靜的神情終於開始鬆動。
裝我讓你裝冷靜裝蘇秦!
我再手一指:「有什麼話快說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也許殺個把人來調劑一下心情也是不錯的。」
他看來終於弄清自己的處境了再也不敢伸直脖子跟我說話:「安德烈陛……」抬頭一看我神色不對馬上改口「大人有口諭說陛下已經侵犯了我國……我軍境內希望陛下以民生為重不要輕動干戈立即回軍。大人願奉上黃金、糧草、美女作為勞師之用。」
「況且兩軍之間並無不可解的深仇。我軍深知陛下治軍嚴謹但我軍畢竟也不是軟弱之師到時兩軍交戰必會玉石俱焚望陛下三思!」
我還沒做聲身後的梅西和阿德齊齊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說大塊頭你真會開玩笑。玉石俱焚?你以為你們那些爛柿子一樣的軍隊能有多大作為?你們人員素質有我們好?你們武器裝備比我們精良?你們軍餉有我們高?你們軍人退伍福利戰死撫恤有我們豐厚?你們魔法師有我們多?」阿德忍不住辟里啪啦把那個使者訓了一頓。
「退伍福利?那是什麼東西?」那使者喃喃自言道。
我望了阿德一眼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簡單說吧我們這仗非打不可我們撤走的條件就是安德烈投降整個安布恩統一。沒仇?安德烈養的好兒子逼死了我的妻!把我從塞班逼得逃遍整個大6。我跟他的仇大了去了現在我實力大得讓他怕了就希望我息事寧人?為什麼當初我被逼得像喪家犬一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他為什麼不放過我?回去告訴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我的刀吧!請回!」
那使者默然無語被幾個近衛用戟架著往外趕直到他自己上馬徑直跑進城裡。
「陛下也許夜裡會有敵襲不如早做準備。」望著那騎越來越小梅西對我說道。
「嗯雖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不過總好過疏於防範你派人去佈置吧。」
「是陛下。」
梅西離開了一直沒做聲的沈強開口說道:「要不然我今夜偷偷摸進去把那王八蛋一刀給宰了?」
他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可以說話不用先用陛下開頭的還有就是睡神以及我的老丈人連大鬍子都不敢。
當然親親好老婆也不用喊陛下她們最多是用「豬」來代替我。
「你的耐力可以讓你堅持多久?我是說如果你被現了周圍全是敵人你可以持續殺多少人才會沒有力氣?」我滿懷希望看著他說道其實這個主意不錯成本小但是風險太高萬一失敗了這個從那個世界就和我在一起的兄弟很可能就沒命了。
沈強一愣「沒試過……大概千把人沒問題吧?」
「但城裡至少有二三十萬人如果你出了事我倒是不介意代替你『照顧』絲絲的。」我一臉嘻皮笑臉的說道照顧這兩個字尤其加重語氣。
沈強眼珠一轉:「算了還是用正道來解決吧總是用奇兵非致勝之道也。」還跟我拽文起來了。
「怕死就明說!不會逼你去!」我翻了翻白眼。
「不是滴!就是怕我的老婆守寡最後還不是便宜你了?」
「朋友妻不客氣嘛!」
「去死!」
「毆打陛下啦!」
主帥帳周圍的士兵聽見我們的叫聲只是看了一眼又沒事似的看向別處。他們已經習慣我這個沒一點君王覺悟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