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妖醫 第一卷 第七章 迎接挑戰
    公歷2006年4月20日,星期四。地球東方某個與世隔絕的原始叢林之中。

    叢林的中午是最熱鬧的。各種稀奇的飛鳥猛禽,在枝椏間歡快地鳴叫,無數的蟲子也不甘寂寞賣力地與鳥兒們比拚著嗓門。時而叢林深處還會傳出數聲猛獸的怒吼。

    可是幾乎是在一剎那之間,在一片山谷內,所有的聲音完全消失。叢林頓時陷入到一片可怕的寂靜狀態之中。沒有任何鳥蟲猛獸敢發出半分聲響。一種絕對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令人畏懼的氣息迴盪於整個山谷之中。動物天生對危險的敏感使得它們不由自主地尋找到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潛伏起來。

    叢林上空,距離地面大約五十米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黃色光點。那光點極是耀眼,竟令太陽也黯然失色。光點起初極小,但每一刻都在變大。不過一分鐘之後,那光點已經足有一間房子大小。強烈的光線將叢林每一個角落都照得透亮。

    突然之間那光芒消失了。它所在之處,空間開始劇烈地扭曲。幾道人影從扭曲的空間內緩緩現出身影。

    那是一群俊美得簡直不像人類的年輕人,三男一女,個個皮膚白皙,男的英俊無雙,女的美貌無對。其中有一男一女具有明顯亞洲人種特徵,他們所穿衣服,都是長袍大袖,極類於漢唐古人。另外兩個年輕男子,卻明顯是歐洲人,穿著也十分古典。但見他們凌空漂浮於空中,衣衫飄飄,大有仙人出塵之態。

    這四人帶著十分好奇的神色,望著周圍的一切。

    那女子最先開口道:「千年時光,轉瞬即逝,師長們不是說這世界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的麼?我看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嘛。」說的居然是漢語。

    三名男子之中,那個同樣具有亞洲人種特徵的年輕男子,滿面笑容道:「這裡是森林地帶,自然看不出什麼變化。還是得去人群聚居之所在,方才能夠有所比較。」

    「王師兄說得極是。我們還是先出了森林再說!」另一名男子接口道。說得也是一口純正的漢語。

    四人互望一眼,一齊點頭。也不見他們作勢,卻之間他們身體突然於原地消失……

    「哇哇!可憐老夫白活了三百年,到現在才發現世界是如此奇妙,美女是如此賞心悅目!」京華大學天舞團練功房外,兩個年輕人守侯在門口,其中一個面目猥瑣的年輕人雙眼露出標準的色狼綠光,嘴角口水嘩啦啦山泉一樣往外流淌,喃喃地讚歎道。

    在他身邊的年輕人氣宇軒昂,眉目英俊,神采飛揚,渾身正氣凜然。聽到猥瑣之輩那發自肺腑的由衷讚歎,年輕人的眉毛頓時擰成了麻繩兒,苦惱地道:「師傅,麻煩你小聲點兒行不行?要不然會被人當色狼打的!」心裡哀歎不已——居然能夠遇到這樣老而不修的師傅!

    這二人,正是任建文與他的賊師傅了。賊真人經過五行仙針的針灸治療,雖然五臟六腑基本恢復,奈何傷勢極重中途又被氣得道力大亂,已經不可能再恢復到原本的修煉水平,雖然仍可施展部分法術,卻基本上比任建文強不了多少。

    不過賊真人性子豁達,於是趁此機會將賊仙門的掌門之位傳給了任建文,決定自個兒在紅塵之中,享受人生。反正仙道修煉,時間漫長無比。修煉到他的這種境界,再活個千兒八百年是很輕鬆的事情。這賊仙門的所謂掌門之位,聽來似是威風,但事實上賊仙門的門楣衰落,賊真人一直都是獨行大賊。所以任建文這個掌門,其實不過一個光棍司令而已。

    聽說任建文在京華大學讀書,於是賊真人下定決心,就將京華大學當作自己入世修煉的第一站。他倒也神通廣大,只是打了一通電話,便有人將京華大學的入學通知書雙手奉上。所以現在,他算是任建文的同學身份,也讀中文系。

    任建文在學校內熟人熟路,賊真人一時不能適應現代學校生活,處處都得依靠他指點,因此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任建文的跟屁蟲。當然,在學校他不可能就叫「賊真人」這個名字。不過他取名的功夫明顯大失堂堂一代掌門的水準:趙錢。根本就純粹是照抄《百家姓》。

    練功房內,鶯鶯燕燕,美女如雲,舞姿曼妙,直將個保持了三百年老處男之身的賊真人看得雙眼充血,精蟲上腦,手舞足蹈,若非任建文拉著,他早已經衝入其中隨之一舞了。任建文心裡萬分哀歎,這跟屁蟲實乃天底下最可惡的一隻,揮之不去,甩之不掉,而且隨時大出洋相。不過倒又有一番好處。如今的任建文奉雲羽裳之命不再戴口罩,面目大變之後英挺無比,而賊真人面目猥瑣,兩人走在一起形成鮮明對比,招惹得無數美女側目,頻送秋波。可悲的是賊真人老而不知恥,但凡美女秋波送來,立即以身擋之,在美女們面前裝模作樣,自以為美女秋波是送給自己的,還之以鼠目「媚眼」,活脫脫便是最搞笑的小丑型人物。

    由於最近將會有大型演出,天舞團一直在加緊排練節目。雲羽裳於是指派任建文一有空閒就得到練功房守侯著,端茶遞水。這道「命令」,更是給了賊真人更多名正言順看美女的機會。眼瞅著眾美女暴露於外的胳膊大腿,簡直比看毛片還要帶勁十分。

    兩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身側,正有一個身著漢唐古裝的女子,滿懷興趣地望著任建文,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麼輕鬆就完成一個任務。不過這傢伙雖然身懷飛仙令,又修煉過道力,實力卻還是弱了點兒。」這個女子的身形隱於空氣之中,別說賊真人與任建文,就是清明道士和趙龍那等在這個世界上算得絕頂高手的人物,也決計發現不了這個女子。她所使用的,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所能夠擁有的隱身之術。

    那女子想得一想,伸出中指在任建文背後一點。任建文微感異樣,向身後一瞧,卻什麼也沒發現,又回過頭去。那女子抿嘴一笑,將身一縱,以極高的速度向遠方飛去,很快地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卻說任建文和賊真人正言談之際,忽覺身後一股寒意傳來。他們互望一眼,向後瞧去,卻見黎文明面帶冷笑正向練功房走來,雙眼落到任建文身上,大有不甘之情,憤恨之意。

    賊真人見多識廣,小聲對任建文道:「這傢伙力量不錯,與你在伯仲之間。嗯,修煉的可不是仙道法門,倒是傳自西方的魔法之類。那些法門雖然層次低微,倒也有其獨特之處。」

    「魔法?原來還真有魔法這回事兒啊!」任建文腦子裡立即想到童話裡外國巫婆的形象:屁股底下騎著條大掃帚在天上飛來飛去,有時拿出個水晶球來炫耀,有時候拿出個毒蘋果引誘人吃下去。

    「當然。西方魔法……哼,不過邪派法術而已,靠精神力量驅動天地陰陽之氣施展法術,修煉起來雖然初期進展極快,不過修煉之人肉體力量差勁至極,而且如果施展強力法術的話,對肉體損害極大,所以那些西方的魔法師,一般來說壽命比正常人要短得多。」

    此時黎文明已經走攏了來,對任建文道:「你小子好手段,居然花言巧語騙走了羽裳。」

    任建文現在力量大漲,不再對他的力量有所忌憚,因此只是冷哼一聲,道:「胡說八道!」

    黎文明怒道:「羽裳是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任建文,別太自負,如果你不是懦夫的話,明天晚上八點,城外桃花山上,咱們鬥上一場,如何?誰若敗了,從此不得再在羽裳面前出現!」

    任建文搖頭道:「無聊。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代?追求女孩子可不是憑誰拳頭硬就行的。」

    賊真人卻突然低聲道:「跟他鬥。不正好把他當作練手對像?」

    黎文明見任建文拒絕,高聲道:「懦夫!」可見他愛雲羽裳之深,現在的行為已經跡近無禮了。

    任建文聽他如此公開向自己叫罵,畢竟年輕人肝火旺,哪裡忍受得住?加之又聽到賊真人的言語,咬牙道:「好,我答應你的挑戰!既然你想找打挨,到時候可別怨我拳頭硬!」

    「你們在聊些什麼?」此時天舞團已經訓練完畢,雲羽裳出門問道。無數美女的目光齊刷刷盯向任建文與黎文明二人。剛剛兩人的話,大多數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有雲羽裳這個「主角」,反而因為離得較遠,沒有聽到。兩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展開決鬥,簡直就是歐洲騎士小說浪漫噱頭的翻版。更何況這兩個男人,都是京華大學最出色的人物,自然足以引起學生們最大的好奇心。不知多少美女心裡大冒酸水:自己怎麼就沒有如此優秀的心上人,為自己而進行騎士的決鬥!

    「沒事兒,我們在聊,你們的這支舞,一定會是演出最大的亮點呢。」任建文說。

    羽裳心情大好,也沒多加注意氣氛上的不對勁,順手挽起任建文的胳膊就走。黎文明面色鐵青,將拳頭捏了又捏,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任建文,我一定要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求饒!一向優秀的他,已經因為愛情而大失理智,由此可見愛情力量之強,足可以將一個人徹底改變!

    雲羽裳拉著任建文走到校外。只當賊真人這個超級電燈泡不存在。不過要說真完全無視卻也不可能,至少無法作出一些很親密的動作。

    「我爸媽說……」雲羽裳紅著臉,說話變得吞吞吐吐。

    「說什麼了?」任建文大為緊張地問。雖然因為容貌的改變,力量的增長,他已經不再自卑,不過人的性格可不是三兩日可以改變過來的。在他心裡,自然以為是雲家嫌棄自己。

    「叫你今天下午……到我家去吃晚飯,他們要感謝你救了我一命呢!」

    「啊?」任建文更是緊張。雖然還說不上是女婿見岳父母,性質卻也差不多。

    「怕什麼,他們又不會吃了你。不過……」雲羽裳上下仔細打量任建文一眼,「你這些衣服,檔次實在低了些。下午我陪你買衣服去。」

    與人動拳頭打架賭鬥,而且賭鬥的後果是不得在羽裳面前出現,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任建文新得了三件法器,而且最近連獲奇遇,功力大進,不過黎文明是魔法高手,而且實力強勁。為了雲羽裳,他務必要穩勝黎文明才行。

    任建文對於這次黎文明的挑戰非常之重視。因此下午買完一身衣服,送雲羽裳回到學校之後,他又專門請假回家,要賊真人傳授道術。賊真人笑嘻嘻地只是取出幾塊形制奇特的獄石來,遞到他手裡,然後便轉身去看書——看的卻是美女畫冊。

    這幾塊玉,名為「玉瞳簡」,是仙道中人傳遞知識所用法器。每一塊玉之內都貯存著無數仙道法術修煉知識。這些知識,其實只有極少一部分屬於賊仙門所有。相當大一部分,都是門中列代祖師盜自各派仙道高手。實在可以算得上是幾部仙道法術大全。

    任建文拿出一塊玉瞳簡來,按照賊真人的傳授破開禁制,將神識探入其中。然後只覺手指一涼,似乎一股水流剎那間從手上湧入腦海之中,這些像水流一樣的東西,正是法術知識。其中知識之多,簡直完全可以用「汗牛充棟」來形容。看到其中所包含的法術,任建文不得不連聲哀歎——最簡單的攻擊法術,也得至少修煉過一兩年的!

    那些知識流入腦海中之後,就成為了他腦海記憶的一部分。日後無論如何,也決計忘記不了。他幾乎將每塊玉瞳簡都察看一遍,想尋到一點最速成的法門,卻遍尋不獲。不過在最後一塊玉瞳簡上,所記載的賊仙門特有的空間道法,以及煉化法器的法門訣竅,卻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任建文原本侷促地坐在沙發上,腦門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到未來的岳父母家吃飯,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不說雲辰光與文晴夫婦,就是那些僕役保鏢們看向自己的眼光,也足以讓他坐立不安。吃那一頓飯,簡直比修煉賊仙門的空間道法還要累上十倍。他的緊張態度感染到雲羽裳,讓她也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

    「小任啊,五百年以上的人參,那種天材地寶是沒希望找到了。你看看能不能夠用其他方法代替?」雲辰光態度溫和地問道。他能夠創建起堂堂一個跨國商業集團,自然大有非常之處。只是區區一句話,把話題帶到任建文最擅長的領域,頓時有效地緩解了他的緊張。

    「現在,可以不用那種層次的人參了。」任建文字斟句酌地道。他最近屢獲奇遇,功力大漲,又在開始煉化五行仙針,對它的運用大有新的體會。先前之所以說要五百年人參,是因為以他的功力難以產生足夠強盛的陽氣。現在嘛,自然可以以玉龍針法大量吸取她體內的玄陰之氣的同時,渡入陽氣。可以這麼說,只要有棵百年老參,他現在治好玄陰絕脈的把握,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十。當然,如果能夠把五行仙針再進行進一步的煉化的話,也許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過他可不能說自己「功力」大漲什麼的。因此他又立即補充道:「我苦思數日,查遍藏書,終於被我尋到一個妙方。只需要百年以上的老參一棵即可。」

    「哦?」雲辰光和文晴,以及雲羽裳三人聞言先是大驚,然後喜形於色。都目射異光望向這個年輕人。多少久負盛名的專家博士之流,都拿雲羽裳的病症毫無辦法。沒想到這病到了任建文手裡,居然如此容易。如此醫術,簡直只有「神乎其技」四字可以形容。

    見他們喜色之中夾著疑色,任建文又道:「這藥方極是複雜,需要大約十來日的準備,方可進行。這段時間,正好你們去尋那百年老參。」

    百年老參,對於財大勢雄的雲家來說自然簡單得很。現在文晴看向任建文的目光,已經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色了。就連雲辰光看向任建文的目光,也充滿欣賞。以任建文這等針灸神術,若是公開行醫,舉世成名之日,指日可待。

    文晴已經忍不住心情激盪,一副長輩詢問最親近的晚輩的態度,疑惑地問道:「小任啊,你的針灸之術如此高妙,為何不公開行醫,卻要遮掩住本來面目呢?」

    任建文一愣。這個問題已經屬於刺探隱私。不過文晴既然開始用這樣的語氣問這樣的問題,說明她已經沒拿自己當外人看待。但是這個問題,卻實在不怎麼好回答。總不能說,自己這樣做,是因為以前長得太醜的緣故罷!哪怕就是他們夫妻這等見多識廣之人,也絕對難以想像,自己在區區數日之間,容貌竟能夠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雲辰光卻責備地望了文晴一眼,然後道:「小任,這個問題過於私人了點兒,你可以不回答。」

    任建文倒是不想回答。但是第一次見未來的岳父母說話就遮遮掩掩,未免留下不怎麼良好的印象。現在他已經愛雲羽裳愛到了極點,在她父母眼中留下任何不良印象,都是不可饒恕的。他腦子飛快地一轉,已經有了應付的辦法——既然說實話不行,那就冠冕堂皇地大言炎炎。

    於是欠身道:「其實小侄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之舉。雖然小侄素來以救死扶傷為天職,不過沒有行醫執照。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小侄畢竟年輕,學無止境,想要多在大學裡學點東西以充實自己,或許醫術還有更上層樓的可能。假如我公開行醫的話,恐怕不需多少時日,就會弄得名聲大振,天下皆知,會影響我的學業的。所以才用了這麼個折中的法子。」

    他這一席話,若是出自任意另外一個年輕人之口,都有嫌狂傲。可是任建文說來卻是如此的理所當然,讓人絲毫也感覺不到有半分狂傲之處。反而更覺出他的謙虛和深謀遠慮。

    雲辰光與文晴對視一眼,對這個年輕人的滿意程度簡直達到了極點:既有一等一的本事,又為人謙虛,好學上進,而且也深受女兒喜歡,是女兒的救命恩人。這些條件綜合起來,簡直就是金龜婿中的金龜婿,萬中難得其一,叫他們如何不萬分滿意!

    雲羽裳聽到任建文與父母交流之時,不卑不亢,對答如流,深得父母歡心。看他們的神情態度,已經完全接納,一顆芳心自是歡喜無限。原本礙著父母的關係,所以雖然和任建文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中間隔著老大距離。現在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靠近到他身邊,下意識地挽住了任建文的胳膊,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不可遏止的愛意!

    雲辰光又寒暄幾句,看看掛鐘,說道:「小任啊,我們還有事得出門一趟,就不多陪了。」

    任建文聞言,正欲起身告辭,卻又聽雲辰光道:「別忙著走,你頭一次到我家來,就由羽裳帶著你四處走走,熟悉熟悉地方,以後,就當這兒是自己的家得了。」這句話的含義既深,又說得明白清楚得很,一副完全拿任建文當自家人的架勢。

    雲羽裳起初還言笑晏晏,這時卻也被父母明顯的暗示弄得漲紅了臉。

    雲辰光夫妻二人走了之後,僕役保鏢們自然也完全退出,將剩餘的空間完全留給兩個年輕人。雲羽裳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膩在任建文懷裡。想到自己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完全被父母瞧在眼裡,心下更是大羞,伸手在任建文腰上一掐:「都怪你這人!」

    任建文被弄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畢竟是大家閨秀,很快就回神鎮定下來,轉移話題道:「說吧,想參觀什麼地方?」

    「你家可真是大呀!」任建文吐吐舌頭,將她摟入懷中,聞著那股如麝似蘭的處子幽香,銷魂蕩魄,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涎著臉道:「我最想參觀的,是雲大小姐的臥室呢。」兩人感情日深,如膠似漆,已經能夠說一些十分親密的話兒,開出尋常朋友不能開的玩笑了。

    「想找死啊你!」雲羽裳給他老大一記白眼,遲疑片刻,卻還是羞紅著臉,拉著他的手向樓上自己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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