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季節交替轉眼間已經進入了隆冬的天氣。
這一天告別了太宇國邊境小鎮的眾人坐上馬車才行了半天的路就現灰暗的天空上漸漸飄下了白色雪花。
「下雪了下雪了……」
琉璃率先驚喜的大叫了起來車中其餘的少女們也在她的帶動下露出了笑臉。
這一路上她們的心情是複雜的混合著重獲自由的興奮以及近鄉情怯的緊張。她們恰好都是出身太宇國因此順道經過的月靈等人決定護送她們回家。
月靈懶懶的靠在車臂之上沉默不語似乎一路都在閉目養神。
而坐在她對面的千葉卻一直投來好奇、探索的目光。她不明白對面這個男裝打扮的女子為何總在眉間籠罩著冷漠和憂鬱只是她探索的視線卻得不到回應。
順著敞開的車窗點點雪花飄落進來一片落在了千葉的脖頸後方帶來一點寒意下意識的她一陣哆嗦。
「穿上。」
一件厚重的披風落在了她的肩頭千葉霍然回頭現本是在前方駕車的蝶舞不知何時跑了進來。
此刻她才現原來馬車停了下來琉璃帶著少女們跳下車去在雪中玩鬧。
蝶舞給了千葉一個微笑道:「該吃飯了。」
這一聲同時也是對月靈說的。原來不知不覺中時間已過中午只是下雪的天空不見太陽因此不容易分辨。
各自緊了緊衣衫幾人也走下了馬車。
眾人步行了幾步來到路旁一棵大松樹下顫巍巍的松葉承載了飄落的雪片自然讓樹下的空間得到了一片清淨。
搬來幾塊石頭少女們在樹下落坐蝶舞四處搜撿了一堆還沒有被雪浸濕的枯樹枝堆在了眾人的中央。
月靈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點火星飛入其中不一會一堆溫暖的火焰燃燒起來。
從包袱中摸出肉乾和大餅就著水袋眾人開始了簡陋的一餐一邊吃著一邊觀看越下越大的鵝毛大雪別有一番意境。
眾人正在欣賞、議論的時候大道的遠處響起一陣馬蹄聲漸漸近了看得清楚也是一輛灰篷馬車在大雪之中行緩慢。
眾人正在觀望間來到近前的馬車竟然也漸漸停了下來少女們下意識心中一驚而蝶舞已經伸手去摸掛在腰間的皮鞭。
「慢!不一定是敵人大家把面紗放下來。」
月靈按住蝶舞的動作冷靜的說道。
這一路行來身邊幾位容貌頗為出色的女孩們分外引人注目這同樣也意味著容易惹下麻煩。
因此在月靈的建議下除了月靈、琉璃以及駕車的蝶舞其餘幾人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都戴上一層灰色的面紗將美貌遮掩起來。
眾人聽了她的話便一起放下了面紗。而蝶舞的手卻依舊按在皮鞭之上隨時準備應對不測。
馬車就停在她們的車旁駕車的是一名看來很普通的車伕車簾一掀走下兩人看其裝扮似乎只是普通的行腳商人。
「這位公子天氣太冷了我們能不能在這邊借個火?」
來到近前一名年長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沙啞的說道顯然他把月靈看作了男子和這一行人的頭目。
在他們眼中對面這群年紀不大的女孩們似乎是哪家出來遊玩的公子、小姐帶著侍女與家眷。
相當明白對方眼光含意的月靈自然不會辯解什麼。
她動感知從對方體內掃過並沒有現任何危險的因素面前的兩人根本不會任何武藝和魔法正如他們外表顯示的一般只是普通的行腳商人罷了。
於是月靈收回感應淡然道:「琉璃給他們讓個位置。」
幾個女孩挪動著身軀在火堆邊騰出一片空位其中一名商人轉頭叫了一聲讓停好馬車的車伕也一起過來。
其餘幾人依舊不摘面紗匆匆了結了這頓午餐。有了外人的參與女孩們顯然拘謹警戒了許多之前對雪景意境的享受更是消失無影。
而兩位行腳商卻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反而逕自開口聊了起來。
年紀大一點的行腳商自稱叫秦遠年輕一點是他的侄子此次是從商業聯邦而來前往盛產皮毛的泰雅國做生意。
搓了搓手腳再靠近火堆一些秦遠露出放鬆的笑容樂呵呵的說:「雪太大了幸好能在這裡休息一下真是多謝這位公子了……」
「哦?太誇張了吧不過只是半天的路程二十里外不就有一個村子嗎?」
蝶舞不信的睜大了眼她說的村子正是她們前往的目標也是她們今夜可能住宿的地方同時應該也是行腳商們經過的地方。
「那個鬼村子!根本就不讓人住!」
一直沉默的年輕人突然低聲咒罵了一句滿臉的憤怒落在月靈眼中她不禁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鬼村子……」
「理兒!」
秦遠警告的叫了侄子一聲轉頭面對眾人好奇的眼光微笑道:「那個村子不過只是不太歡迎外來人罷了幾位要是趕路的話最好還是多往前趕十里那裡的桑古村比較適合借宿。」
「哦原來如此。」
月靈隨口應道眾人也都鬆下一口氣沒把這件事當真。說起來從年輕人那裡頻頻而來的偷看目光已讓她們隱隱有些不悅了。
「我們該上路了。」
千葉暗暗扯了扯蝶舞的衣角蝶舞立刻站了起來。
於是在簡單的告別之後一行眾人上了馬車冒著大雪遠去留在樹下火堆旁的年輕行腳商人這才出聲責怪道:「秦大人您怎麼不讓我說呢?那個村子……」
「說了又怎麼樣?你不會是看上了其中一個吧?」
這位「舅父大人」呵呵的調侃顯然他將年輕人偷看的行止完全看在了眼中。
他在年輕人忸怩的神情中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居然敢帶著一群年輕女性行走必然有著特殊的本領……」
「他?您是說那位公子爺?」
年輕人不敢置信對於剛才坐在眾人環繞中的月靈風姿他是心存妒忌的和自己同樣相仿的年齡待遇為何這樣天差地別?
「不要小看那位公子爺他可不是簡單人物呢……」
輕笑著秦遠不再理會年輕人的嘟囔回想起剛才來到樹下的瞬間從那名白衣公子身上散出一陣凌厲的寒意掃過了自己的全身讓他體內那股被壓制的力量都不禁蠢蠢欲動險些就暴露出來。
「看來大6真的要亂了厲害的人物越來越多了……」
遠處大道的馬車之上月靈並不知道那段匆匆的接觸給那位行腳商人帶來多大的強烈感受。現在的她望著窗外緩緩向後移動的景色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突然她提聲對外面駕車的蝶舞說:「不能再快點嗎?」
蝶舞撇撇嘴卻想起對方根本看不見於是提聲回道:「不可能雪太大了。」
這一次她才知道當時那兩個行腳商人為何抱怨路難走了。
紛飛的大雪雖然看起來很有意境但是飄落在泥土中的雪花迅融化將本來平整堅硬的地面變得泥濘不堪馬車行過壓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印痕。一路瞪大眼睛觀察路面的蝶舞生怕整座車陷進泥坑之中再也無法前進。
至於度的問題那更是想都別想。
得到這個答案的月靈眉間的紋路不禁更深了一些。
而這一切立刻被觀察中的千葉現她張口輕聲道:「有什麼問題嗎?」
一路上這清麗少女寡言少語這一問卻驚醒了月靈她淡淡掃過對方臉上的好奇搖搖頭說:「沒什麼。」
顯然這個回答只是敷衍但是禮貌的千葉張了張口究竟學不會咄咄逼人只好暗自歎口氣什麼也不說了。
此時月靈的目光再度轉往車外。
雪依舊漫漫落下大地很快披上了白衣。
望著這片茫茫的雪景月靈心中升起的焦躁卻更加濃烈。
按照這個度恐怕她們今夜真的只能到達那個據說不歡迎外人的村子……一想到這裡一種莫名的不祥從心底升起可是她卻無力改變什麼。
默默的攥緊了手指月靈的臉色更加冷漠。
黃昏時分下了一天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但是天空卻依舊堆積著大片灰沉沉的烏雲讓天色加倍昏暗下來。
此刻寒風蕭蕭捲著的雪粉扑打在馬車的車壁之上讓車中的眾位女性都不禁瑟縮了肩膀也同時預示著寒夜即將來臨。
遠處一片點點燈火連成村莊的輪廓馬車蠕動而行漸漸接近。
「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那個不歡迎外人的村子吧?」
月靈望著那接近的村子低聲自語。
然而她卻沒有提出其他意見因為天氣和時間都不允許她們錯過這個借宿的地點。在這樣的寒夜中上路會有凍斃的危險。
此刻其他的女孩們早已忘記了之前行腳商人的警告寒冷讓她們渴望燈火以及房屋的溫暖。
當噴著白氣的馬兒踏上小村中央唯一的一條大道上天色業已全黑。
蝶舞挑了挑防雪的斗笠帽向兩邊看去卻現整座村子所有的房子都關門閉戶不見人蹤。
偶然的能看見某扇窗口探出觀看的人臉。但當他們察覺到車中人的視線時候立刻一縮窗戶關嚴。
如此明顯的態度在其他村莊是十分少見的足見行腳商人對於村子不歡迎外人的評價貨真價實。
「怎麼辦?」蝶舞回頭問道。
月靈沉思後說:「找這裡最好的房子去問一下。」
蝶舞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揚起馬鞭駕車向前。
不一會在一棟二層小樓的門口停下隱約可見後方院子中有著馬匹草料。這已經是這個村子中唯一比較有規模的房子。
蝶舞歎口氣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個貧窮的小村。
停住馬車蝶舞跳下車板來到大門前敲門同時揚高聲音喚道:「有人嗎?」
「誰?」
一蒼老的聲音響起隱隱可以辨析出其中的疲憊和憂愁。
「我們是路過的旅客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夜。」
「走!走!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來人!」
剎那門後蒼老的聲音中摻雜了一分暴怒伴隨著枴杖聲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白蒼蒼的老人出現在面前。
他張口就要繼續趕人卻在看見蝶舞的瞬間呆住了說不出話來。
「這位老爺爺您看在我們都是一車女眷的分上收留我們一晚吧您看看這天氣太冷了……」
蝶舞趁此機會露出一張如花的笑臉婉轉的說道她沒有注意到對方眼中的神情由呆楞轉為複雜最後又變化出熱情來。
「啊原來是女眷啊這麼冷的天在外過夜是不容易……」
似乎是被蝶舞的笑臉打動了老人的神情柔和下來視線向外掃去大門外道路上的那一輛黑篷四輪馬車此刻恰好露出琉璃的腦袋證實了女眷的存在。
「老婆子!外面有幾個姑娘要借宿!」
老人可以加強了「姑娘」二字不過蝶舞沒有聽出什麼異常。屋中突然掀起一陣慌亂一名帶著圍裙的老婆子用著幾近慌亂的步伐跑了出來。
「快快請她們進來。」
她熱切的目光看得蝶舞有些不自在不過目標達成了蝶舞還是高興的返回了車邊。
「他們同意借宿了大家下車吧。」
蝶舞臉上顯然有些得意。
一路上對於有救命之恩但是態度冷漠的月靈她總是有些看不順眼尤其對方明明是女子身份卻總打扮得玉樹臨風一般勾得其餘那幾個被救的女生都臉紅心跳儘管知道她的女性身份也無法避免。
而自己的好友千葉也對她頗為關注自覺受到冷落的她才更想要表現一下。
「唉他們不是不歡迎外人嗎?」琉璃率先好奇問道。
蝶舞一笑說:「也不看看我是誰……」
望著蝶舞刻意瞟來的眼色月靈沒有說些什麼僅是一挑簾子率先跳下車來。
女孩們挨個兒下了車一起向著房屋走去。
此時屋門打開一名中年婦人跑了出來看見千葉的時候突然出一聲驚叫。
「出了什麼事?」
原本已經轉身回屋的老人再度匆匆跑了出來連忙問道。
「莉莉亞……」
中年婦人指著千葉激動得有些結巴。
注意到她異樣的月靈下意識的橫跨一步擋住了對面的視線。
然而老人依舊看到了千葉的臉孔眼瞳中閃過吃驚的光芒下一秒他也注意到眾人警戒的目光。
急忙扯了扯婦人制止了她的反應老人轉身對眾人解釋道:「抱歉這位小姐長得和我的孫女兒太像了而我孫女三天前才過世所以……」
老人的眼中漾出了水霧一張老臉上滿是悲切和滄桑這一切瞬間感染了幾位女孩紛紛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瞧!大冷天的公子、小姐們快進屋吧。」老人抹了抹淚連連說道。
大家這才回神縮了縮肩膀連忙跟隨進屋。
等待她們的是匆匆備好的熱飯與熱水這對於在寒冬進行長途旅行的眾人來說是天堂一般的享受。
吃飯之間眾人才得知這裡原來就是村長的家而村長自然就是那位白蒼蒼的老人。
晚飯過後洗淨了手臉千葉總算適應了四周投來的驚恐目光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當作某人的幽靈看待不禁讓這個溫柔的女孩頗為尷尬。
於是度匆匆的她和蝶舞率先收拾完畢來到準備好的房間。
蝶舞一下趴到了床上轉頭望著好友因水氣而緋紅的雙頰格外粉嫩動人不禁開口逗道:「葉子還是這麼漂亮看來這家的女兒長得也不賴。」
「小舞!」
這一番話自然讓千葉的臉上更添一層紅暈分外好看。
蝶舞笑了笑環顧四周趁著屋中只有她們二人的時刻轉開話題說:「對了葉子你對那個月靈怎麼看?」
「她?」千葉怔了怔緋紅從面頰上褪去恢復了平靜想了想回答:「一個神秘人物。」
「哦……」
蝶舞揚高的聲調。
「我只是對她比較好奇。」千葉微笑著輕聲說她怎能不明白好友的心理。
「好奇?她有什麼值得好奇的?」
蝶舞不以為然。
「比如她領悟了火元素之心又比如她的冷漠與憂憤……」
千葉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卻得到了蝶舞嘻嘻一笑說:「葉子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胡說!你當我是同性戀不成!」
千葉立刻氣惱的將枕頭扔向對面卻被蝶舞機靈的接住順道扔了回來。下一刻女生常見的枕頭大戰在房間中再現。
「呼……好累!」
喘著氣兩人倒在床鋪上感到一陣睡意襲來。最後蝶舞實在忍不住眼皮的沉重匆匆爬上床鋪說:「好困我先睡了。」
「我也是。」
不一會兩位女孩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此刻房門打開另外四位女孩走了進來看到二人的睡容不禁有幾分好奇:「這麼早就睡了。」
「嗚我也困了大家晚安。」
女孩們同時紛紛感到了睡意的召喚各自上床安眠誰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此刻在另外一個房間月靈和琉璃也剛剛梳洗完畢將絲放落下來儘管依舊穿著長袍月靈女性的風姿卻盡數顯露。
她望著正在鋪床的琉璃的身形心思卻飄遠……
到目前為止這個村莊正常得很除去千葉和村長的孫女相貌相似的巧合似乎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可是為什麼她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呢?
「哈欠……小姐天晚了還是早點睡覺吧明白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一向精力十足的琉璃少有的露出睏倦的神情。月靈回過身來也感覺到睡意連連便也熄燈而眠。
外面遠遠走廊的一端一雙眼看著兩個房間接連熄滅燈火後消失不見了。
黑暗的夜裡有什麼事情就要生。
次日清晨因雪地而反射的晨光格外明亮睜開眼月靈莫名的感到大腦有些沉重轉頭一看少有的小侍女居然比她清醒的還晚。
她想昨天的旅程看來真的累著她了。
「琉璃醒醒天亮了。」
伸手拍拍小侍女睡得紅撲撲的臉蛋月靈好笑的看著她反而更拉了拉被子、呼呼大睡要不是趕路的時間緊迫她倒真想放任她睡個過癮。
「琉璃……」
在月靈不懈的努力下小侍女終於不甘心的告別了周公從夢鄉中醒來。當她意識到月靈已經穿戴完畢的時候心中一驚立刻想到自己的失職居然比主人起得還晚她這個侍女做的太不稱職了。
「琉璃難得晚一次而已。」一眼就看穿了琉璃的心理月靈安慰道。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不能改變琉璃只好垂頭喪氣的點點頭口中猶自叨念著:「怎麼會這麼晚我每天很早就自動醒啊……」
這邊才說著房門突然打開蝶舞闖了進來視線迅在室內一繞隨即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葉子?」
「沒有。」
月靈回答她立刻注意到對方慌張的神情追問一句:「怎麼?出了什麼事?」
「葉子不見了!」
蝶舞跺跺腳慌亂的心情顯露無疑。
今天清早一睜眼她就沒有看到千葉的身影本來以為她只是早起梳洗而沒有在意可知時間過去了很久卻依舊沒有等到千葉回來。四處尋找也找不到她的蹤影。
「你沒找其他人問問?」月靈提醒道。
可是聽到這個問題蝶舞更加氣憤說道:「我找遍了整座房子都沒現一個人影上哪裡問去?」
「沒人!」
月靈一驚騰的站起身來追問:「其他人呢?」她指的是那四位女孩。
「她們都還在。」
蝶舞悶悶的回答早晨的莫名遭遇讓她鬱悶不已一時間感到思緒混亂頭腦暈脹。
「讓大家集合起來。」
月靈大步出門同時命令道琉璃連忙答應。
蝶舞跟隨在她的身後和她一起再度將整棟房子翻了一遍。
就如蝶舞所言這座房子中除了她們這些外來客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了昨夜招待她們的熱鬧場景彷彿是場虛幻一般不復再現。
「我、我們是不是遇見精怪了?」小侍女摀住嘴驚駭的說道。
在上古傳說中有通稱為精怪的魔獸會施展幻術欺騙旅人讓他們晚上進入房屋而一覺醒來現什麼都消失無蹤。
月靈聽聞她的話語斷然否定道:「那我們醒來就應該連房屋也不見。」
她的心裡想說的是如果是這樣未免也太荒誕。
幾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一名膚色微黑名叫莉莉亞的女孩似乎察覺了什麼說:「我覺得昨晚睡得那麼沉有問題。」
一語驚醒夢中人。
月靈、蝶舞、琉璃紛紛回想起來昨夜的睡眠簡直是過分的深沉就算多麼疲憊也不應該整座房子的人消失都沒有聽到半點動靜平時慣有的警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想來的確大有不尋常之處。
其中對藥物最有研究的琉璃沉思著開口說道:「有種叫「安神草」的藥草能夠使人進入沉睡不醒多用來治療失眠用。而將它摻入食物中一般不會察覺。」
「我們被騙了。為什麼偏偏是千葉?」
蝶舞氣憤的尖叫。
月靈眼光一沉若有所思道:「應該就是因為她長得和那位「村長」孫女相像的緣故。」
「那現在怎麼辦?我上哪裡去救葉子?」
蝶舞慌亂的在屋子來回走動沒想到一時疏忽竟然導致好友二度陷入危境蝶舞後悔得只想殺人!
「去問村子裡其他的人失蹤的不是他們村長嗎?」
月靈目光中閃過危險的光芒這個村子果然有問題可是她不信所有人都會在一夜失蹤總有線索可尋。
「對!你說的對!」
蝶舞也恍然大悟立刻衝出門外月靈連忙讓琉璃保護其餘女孩自己趕上前去。
大街之上一夜的大雪在街道上鋪滿了厚厚的雪堆村民6續走出門口開始了掃雪和鏟雪的工作。
他們互相之間並沒有招呼和談話只是各自沉默著揮動手中的雪鏟將堆積在自家門口的雪堆鏟到兩邊。
在著寒冷的清晨整座村子冷寂而空曠唯一可以聽到的是村民粗重的喘息和殘雪被剷除的聲響好不詭異。
此刻街頭之上突然出現了兩個陌生的人影儘管她們的樣貌如此出色但是村民看到她們的下意識反應依舊是倉皇回屋關門從窗縫之間閃出驚恐的目光。
「他們怎麼了?」
蝶舞驚訝的現由於自己現身而導致街道一空的景象對此她不敢置信什麼時候她這個大美女的行情差到如此居然能將人嚇到退避三舍的地步?
月靈卻並不稀奇淡淡說道:「這恐怕就是我們要找的原因了。」
蝶舞點點頭肯定了同伴的推論因為絕對不可能是她緣故而導致現在這個場面!但是望著此刻家家閉戶的場面她不禁有些手足無措問:「我們怎麼辦?」
「這樣辦。」
月靈目光冷冷來到就近的房屋門前隱約可以聽見裡面慌亂的腳步她連門也不瞧直接貫注鬥氣於腳上伸腳狠狠一踹!
村莊普通的木門怎麼經得起包含鬥氣的一腳?
下一秒木門碎裂成數塊掉落下來露出裡面幾張驚恐的面容。
後方蝶舞緩緩合攏張大的嘴巴嘀咕道:「原來真正粗魯、暴力的在這裡。」
隨即明白月靈動作含意的她抽出皮鞭走上前去笑得嫵媚而危險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村長上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