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阪坐新幹線去東京,可以經過橫濱、小田原、靜岡、名古屋、米原這些地方,快的二個多小時就到,楊辰一行人在大阪玩了一天後,就開始直奔東京。
其實日本好玩的地方並不是很多,特別什麼名勝古跡基本沒有,這個可憐的國度,能夠過百年的建築物都要謝天謝地,絕大部分都會成為地震的陪葬品。所以如果哪個日本人很自豪地拉著你去看一間幾百年歷史的小破廟,你不要覺得他很大驚小怪,只是人家沒見過世面,畢竟中國連幾千年的東西都一抓一大把。
楊藍藍聽呂顏說東京有世界上最大的迪士尼樂園,興奮不已,打算跳過其他的玩樂項目,先往東京跑。對此,年輕的導遊小姐是沒什麼意見的,因為她的任務就是幾位貴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只要別被當成間諜就好。
楊辰對此是沒興趣的,雖然素聞東京迪士尼的面積比美國本土兩個加起來還要大,可自己不是迪士尼的粉絲,對老鼠和鴨子也沒偏好,所以打算自己一個人中途名古屋下站,玩上一玩再去東京與幾熱會合。
至於是否會迷路,楊辰是不會擔心的,畢竟英文的標語總能看了懂,只向導遊小姐問清楚了賓館的日文名字,就可以了。導遊原本還不太放心,可楊東和胡光蘭都沒反對,她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只覺得這個小孩子太膽大了。
之所以楊辰選擇在名古屋走走看看,是因為這個古老的城市,是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等一系列歷史名人曾經的所在地,並且還留下了不少的遺跡,當然,還有畫《龍珠》、《阿拉蕾》這等神作的鳥山明大師。《阿拉蕾》一直是楊辰最愛的動畫作品。
在名古屋城,德川美術館走了一遭後,楊辰順便還進了幾個小寺廟、神社看看。
日本人的寺廟並不像中國的寺廟一樣,首先他們地結構就是不講究對稱的,以楊辰習慣性的眼光來看。長了挺奇怪。再有,他們供奉的不一定是諸天神佛,他們會供奉一些他們認為有靈性的東西。
從導遊小姐那裡,楊辰還瞭解到個有意思地小故事。
日本某一縣的一條小路旁,一堵水泥牆縫隙裡,鑽出了一棵小草,這草還長了碧綠碧綠的,生命力非常之旺盛。於是,走過路過的日本人大為吃驚,認為這是上天的祥瑞。是有靈性的草,所以一走過就要跪拜一番。不知道誰很激動地打了電話給科研機構後,研究所裡特別派了輛車,把草給完好地取走,放了研究所裡好好照顧,進行一系列的檢測研究,希望瞭解為什麼這草如此神奇,連夾縫裡都能生長這麼旺盛,而且不斷給它打一些維持不衰頹的藥物,可惜最後還是枯萎了。人們很傷心。他們將草放在了一個寺廟裡,打上說明的牌子,供奉起來。
在中國人看來,這的確很傻瓜,因為野草生命力強大,長夾縫裡是再正常不過地事情。可日本人卻可以為這麼件事情沸沸揚揚,電視台裡報導出來,猜不透到底他們腦子裡裝著什麼。
無論這個故事導遊小姐是真看到還是編造的,他們供奉的東西的確千奇百怪,楊辰有看到一棵樹苗的。有一塊缺個角的磚頭的,有一隻凳子的,有一把傘的……
傍晚坐新幹線去東京的時候,楊辰看到車廂裡都是老人,感歎日本果然老齡化嚴重。據說日本地一會選舉之類的政治活動,大多就這些老人家在投票的,年輕人整天競爭著找工作。\\\解決生活問題都是個大麻煩。平時的工資還不夠結婚成家的有一大片,很多還需要靠家中老人來再度出山。給你點錢才能混日子。日本的政府號召年輕人注重國事,但卻是沒什麼響應,這讓這些高層比較擔憂,以後誰來管理這個國家呢?
不過這些不是楊辰該去想地事情,楊辰坐在整潔舒適的新幹線列車裡,腦子裡想的是鐵膽火車俠,想的是電車之狼……
突然,在一個站點停了下後,楊辰身旁坐下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很友好地拍了拍楊辰的肩膀。
楊辰撇過頭一看,樂了,笑著說:「你小子怎麼會在這裡?」
標誌性地憨笑,「剛調查完一點事情打算回東京過夜,倒是你怎麼來日本了?」
楊辰上下打量了下,傻傻的楊傑戴了副更加傻的墨鏡,「都有點007的味道了,不錯啊……至於我麼,自然是來五一節玩玩的。」接著就把來日本玩的事情跟楊傑說了番。
楊傑很不爽地扁了扁嘴,「可惜了,我對這裡倒蠻熟悉的,任務經常來,如果不是明天還有事情,我肯定帶你們去一些有意思地地方。」
「哈哈,你不會說是東京地紅燈區吧?」楊辰挑著眉毛問。
日本紅燈區是合法的,而且生意非常不錯,政府對其征地稅收也很驚人。簡單點說,按照人民幣算,月薪不到十萬什麼的,還是別進去,在裡面都沒臉見人。一瓶子普通的酒,可以在紅燈區裡翻上好幾倍,甚至十多倍的價格……當然,楊辰沒進去過,只是聽到一些過去的大學裡紈褲同學談起。
而且,如果你將紅燈區理解為中國的洗頭店大集合,絕對是大錯特錯的。且不說那檔次的差距,事實上,很多成功人氏會去那裡消費,但不是為了找個漂亮妞打炮,大多只是喝喝酒,聊天談心事,來緩解壓力,抒發心中的鬱悶情緒。裡面的很多小姐也不會認為自己很低賤,她們有的稱自己是為「人解憂愁的職業」,還顯得挺高尚。
不過無論怎麼樣,紅燈區就是紅燈區,曖昧與瘋狂的激情。總歸是不變的主題。
楊傑尷尬地笑笑,「東京是比紐約消費還厲害的地方,我這樣窮當兵地怎麼有錢去紅燈區?」
「錢?哈哈,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有興趣去不?」楊辰很誘惑地問。事實上楊辰肯定不敢去的,去了那種地方,就算你真跟荷花似的不被染,可也算進過淤泥了,在幾個親人面前說不清楚,再者,《不滿十六週歲的中國孩子進東京紅燈區玩小姐》,這報紙標題怎麼看都反黨反人類啊。
楊傑憨厚地笑笑,臉都有些紅了,「辰辰啊。你就別誘惑我了,我還處男呢,等以後有了喜歡地姑娘上過以後,再跟你去!」
楊辰嘴角跳了幾下,「你還有處男情節啊,行……」
「再說了,我要是帶你去那裡,藍藍還不把我一巴掌拍死啊?」楊傑很曖昧地看著楊辰。
楊辰也不會臉紅,聳了聳肩,「晚上一起吃頓飯?我正愁找不到好地方吃飯呢。」楊傑想了想。一拍手,「我帶你去吃個東西,中日雜交品種的!」
日本的空氣質量非常出色,白天的時候,藍天白雲,晚上的時候。星空璀璨,明月皎潔
東京某老社區外的一家小吃店裡,楊辰拿著雙竹筷子,看著眼前一大碗的拉麵,上面放著幾塊叉燒。
「你說的。中日雜交品種,原來就拉麵。」楊辰面掛黑線地問。
楊傑已經開始「嘶呼嘶呼」地吞麵條了,大大喝了口湯,「哈……是啊,這東西實惠又好吃,比那吃不飽的日本料理有味道多了!」
楊辰點點頭,吃了口。味道是不錯。喝了口湯,挺鮮。
日本的拉麵湯通常需要連續燉煮數小時甚至數天。有些拉麵店使用或混用成桶買進地商業拉麵湯。這種做法方便且可以降低成本,但專門的拉麵饕客可以吃出其中的區別。楊傑選的這家老店顯然用的自己家燒出來的湯,所以味道比較傳統而美味,這也是楊傑帶楊辰專門找這家的原因。
日本有「三大拉麵」,北海道札幌拉麵、福岡博多拉麵、和福島喜多方拉麵。此外,和歌山拉麵、熊本拉麵、長崎拉麵也是挺有名氣的,再有就是楊辰二人在吃的東京拉麵了。
吃了差不多的時候,很禮貌地將拉麵地湯喝完,楊辰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將那店主歐吉桑逗了很開心。
楊傑在部隊裡專門學了日語,這是楊辰剛剛聽他與那大叔交談才知道的,楊傑還挺害羞,說了句「其實就會點皮毛」,似乎「學習」這個詞語放他身上挺雷人的,想當初學校裡可是只會喊「HELLO」的主啊,連變個法的「HI」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兩人在夜間的街道上走著,聊聊最近地生活,回憶一下往事。路上也沒什麼人,周圍的居民都在家裡,暗暗的路燈下兩人的影子拉了挺長,周圍是整齊的住宅。
楊辰覺得這些房子看起來就不舒服,太狹窄了,好像人裝進去就動不了一樣,比起中國農村裡那種五、六樓,二、三百平米地大房子住三個人,他們的房子簡直跟《奧特曼》系列電視劇裡,被怪物打掉的火柴盒房子一般噁心人。
不過楊辰看到了很多私家車,基本上不是尼桑就是豐田,沒本田的,楊傑告訴他,本田就中國賣了好,日本人自己大多用豐田,還都小排量的。中國人都喜歡玩大排量,讓日本人很費解,難道燒汽油很有意思?
楊辰很赧顏,因為自己也挺喜歡大排量汽車的,那油門踩起來多帶勁啊,不過小日本是無法理解中國人民的氣派理論地。
出租車大都是老豐田,鋼板什麼都挺厚地那種,不過這樣的車幾乎已經絕產了,這造成了很多國人以為日本車都是「脆弱」地。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少,楊傑突然說:「辰辰啊,上次在遺址公園裡突然出手幫忙的是你吧。」
「你知道?我以為那次不是你們的人。」
「我聽我那前輩描述了下來人的相貌,就猜到可能是你,所以沒跟著過來,不然露出點蛛絲馬跡對你也沒好處。」
楊辰笑著一把勾住楊傑的肩,那樣子比較怪,一個一米七多點的男孩子拍一個將近一米九地大漢。道:「行啊,想了挺細緻,我當時也擔心你會不會在場呢。」
「嘿嘿,不過你真行。那女人是一個大毒梟的馬子,還是蜀川唐門的叛徒。我們從金三角那邊追到越南,再到南美,最後再追回來……你看到的那個青衣服的男人不是我們組地,我們老大武功都沒那麼厲害,那是上頭派下來,協助我們的幾個前輩中的一個。他的譚腿和易筋經都已經到了一定火候,自然厲害了。」
楊辰突然想到了件事,琢磨了下,還是問了出來:「阿傑,你才當兵這麼些年。就算你訓練了多少刻苦,可內功總歸是需要時間來提的。可為什麼你的內功進步會這麼快呢,已經有我三成的內力強度了。當然,你不方便透露也沒事。」
楊傑憨笑了兩聲,「其實告訴你也沒事,其實我們練的不是純粹的哪種內功,是配合了軍隊裡硬氣功的少林內功法門,兩者結合著練,威力提升比一般地內功要快了多。」
「怪不得……」楊辰皺了下眉頭,擔憂地道:「阿傑。照你的說法,這兩種都很陽剛的法門一結合,雖然容易修煉而且進步快,對人體絕對會造成損傷的,如果可以,我勸你還是少練這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提供你一些比較不錯的內功法門,雖然見效沒你這種結合的功夫快,可對身體有好處。你這樣下去,年紀一大。身體就會垮掉的。」
楊常青不在,但楊辰自己還是有權力拿一些偏門的功夫給可以信任的人。
楊傑歎了口氣,「辰辰,你說的我們教官當初就說過,是我自己選擇地,因為我不學這樣的功夫,就沒辦法加入我們組了。那樣我只能當個小士兵。最多混到團長什麼的。那不是我想要的。至於以後,男人麼。要活很長幹嗎,扔腦袋、噴熱血的才爽快!等我要是退役了還活著,就聽你的!」
「拋頭顱灑熱血,成了扔腦袋噴熱血,還真是傻傻地阿傑啊。」楊辰苦笑著搖頭。兩人聊了差不多,楊傑打算幫楊辰打兩的士送他到所在的賓館,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猛地從一旁的巷子裡竄出了兩個人!
一個男子緊追著一個女人,飛快地一撲,將那驚叫著的女人按在了牆壁上!
楊辰跟楊傑都不清楚什麼情況,莫非真是撞見牲口晚上出來玩犯罪遊戲了?
周圍地屋子都黑漆漆的,這對男女在巷子裡叫嚷著,也沒什麼人出來看,至於楊辰與楊傑二人,似乎被他們忽視了,或是壓根沒看到。
只見那男子一臉淫褻的笑容,哇哇大嚎著說著什麼,而那女的長了一般,三十歲上下的樣子,被強按在牆壁上,雙手被反綁著讓男人抓住,一個勁地哭喊著「呀咩爹」,扭動著身體卻被男人強行頂住逃不掉。
楊辰知道「呀咩爹」什麼意思,碰碰在一旁已經呆掉的楊傑,「阿傑,那男的說什麼?」
「他說,你哭吧,哭破喉嚨也沒人理你……已經……已經一個月沒……沒幹那事了。」暗暗地燈光下楊傑地臉也有些紅,又碰碰楊辰,「辰辰,那女的似乎正被強姦啊?」
楊辰深吸一口氣,「好像是那麼回事,要不我們去幫幫那女地?雖然說這是人家的內政
楊傑也比較尷尬,這算什麼事?逛逛街道還能碰上晚上的狼人。
那女的已經泣不成聲,一條短裙子已經被褪到了膝蓋,圓圓的臀上只有條白色內褲,而那男的則在給自己解皮帶了。
楊傑看到那女的不斷哀鳴,隱約可以看到她臉上滿是悲傷,先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用力一把就將那男的給推倒在一旁的垃圾堆上!
楊傑畢竟是有功夫的,那男的哇哇痛叫著在垃圾桶邊摸著磕到的腦袋。
「你沒事吧?」楊傑用日文問那女人。
那女人緩緩地轉身,迷茫地看了眼楊傑,又看看那倒在垃圾堆裡的男人,自己拉起了裙子,突然的,一個耳光打向楊傑的左臉!
楊傑嚇了一大跳,退了開去躲避過,卻見那女的非常憤怒地看著自己,而那男的也站起來,罵罵咧咧地開始衝自己大吼髒話了。
楊辰跑上前來,覺得這事情不太對,跟楊傑說:「阿傑,你問問他們,這幹嗎呢?我怎麼覺得事情蹊蹺啊。」
楊傑一肚子火氣,這救一個人還被那人給罵了幾句「神經病」,難道日本女人就欠強幹的?
「你們到底幹嗎?罵我作什麼?」楊傑問。
那男的和女的更加惱怒了,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伸著手指頭就朝楊傑和楊辰叫喊。
楊傑一臉黑線地翻譯……「他們說……我們打擾他們的工作了,他們排練了很久才有這樣效果的,說我們有毛病……」
楊辰嚥了咽喉嚨,望了下四周,也沒見攝像機什麼呀?不論拍什麼總要有攝像機吧。
「問他們,那他們到底是誰啊?」
「你們是……演員?還是什麼?」楊傑小心地問。
這次,那對日本男女似乎很興奮了,互相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站好,開始舞動著身體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起來。
楊辰點點已經木訥住的楊傑,楊傑才反應過來,跟上翻譯……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
我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為了防止人口老齡化,
為了維護社會的治安,
貫徹肉體與靈魂完美的結合,
激情又性感的奉獻角色!
梅川庫子!!
羊尾太郎!!
我們是翻滾在床和沙發間的A-V搭檔!
透明,透明的套子不屬於我們!!!
就是這樣……」
最後兩人一起大喊「汪汪」
楊辰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而楊傑則連「汪汪」都木訥地跟著叫了遍。
這是2001年,寵物小精靈9年開始在日本的電視台裡播放,只是楊辰怎麼都沒想到已經影響如此之深。
梅川庫子和羊尾太郎為兩人的完美介紹感到歡欣不已,開始手拉手在巷子裡唱起了歌,不管楊辰和楊傑了。
「阿傑,我們出去吧,我們落伍了。」楊辰哭笑不得,拍拍楊傑的肩膀。
楊傑甩了甩頭,深呼吸了下,才跟著走出去。
剛走到巷子口,一輛麵包車忽然風一樣地駛了過來,然後從上面跳下了三個穿著白色制服的高大男子,衝進了巷子裡。
楊辰問:「阿傑,他們又幹嗎的?」
楊傑走到那車子面前,看著上面的幾個日文,翻譯:「東京精神病康復中心……」
一陣蕭瑟的寒風吹過,帶走兩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