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亞特蘭提斯城出了一件怪事,約有幾百人排成一長隊,吹吹打打進了城,那隊伍很怪,每個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青灰色的長衫上鑲著醒目的黑邊,隊伍的中間是一頂八個人抬的大轎,那轎子是敞開著的,裡面並沒有坐人,而是豎立著一幅畫。畫上的人白鬚觸地,最為古怪的是畫上的人的眼睛,時而睜著時而緊閉著。轎子的四周跟著四名護法,其中二護法的位置上站著的人是飛黜。這一奇形怪狀的隊伍一出現,就吸引了許多的圍觀著,大家七嘴八舌,議論什麼的都有:
「這音樂好怪呀——」
「是啊,是迎親的還是送葬的?」
「沒看到那幅畫嗎?」
「啊,畫上的人好像在和我眨眼睛,真是活見鬼了——」
就在人們的議論中,國王陛下和大臣早已接到了通報,飛速趕往內城上觀看這些奇怪的人。
那頂轎子到內城外,穩穩停下。畫上的人緩慢地走出畫面,坐在那轎子上。有兩個人看到畫上那人將要坐下時,趕快上前捧起他的白鬚。
那隊伍裡的人並不說話,看到內城門關閉後,就簇擁在那轎子的四周。
原來亞特蘭提斯的過於平靜,忽然讓地都師祖想到了燈下黑的道理,地都師祖猜想著他們要找的人一定就隱藏在西鷹國的某個角落,「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遊戲!」他當時笑著說,但是,他沒有耐心去玩這個遊戲了,他要出手,讓地都門重見天日。想當年,他們的祖先曾經和藍月星上的人一起來地球考察,希望壯大地都門,但是,法力上的失利,讓他們敗者為寇,隱於世外萬餘年,使地都門幾乎變成了一個傳說。往事在地都師祖的眼裡,一幕幕地映射出來——
後來聽說,藍月星上的人隱藏了一個能源倉庫,而且他們也遺留在了地球上,沒想到藍月星上遺留在地球上的人,由於濫用法力能源,受到了神的懲罰,一夕之間幾近毀滅。
「你們這些藍月星的後代,現在該是我地都門揚威的時候了——」地都師祖瞪著亞特蘭提斯城,暗自咬牙切齒地說。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這時內城上有人問話,聲音很宏亮。
「我們是傳說中的地都門的,叫你們大祭司出來——」飛黜大喊著,那聲音透過空氣,傳到人的耳膜裡,一鼓一鼓的。
「——」內城樓上沒人回話,大家都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飛黜看到後,暗自得意。
「怎麼?你們的祭司不敢出來?如果這樣,我們就強行攻到大殿,帶她出來——」飛黜說完,雙手向內城門的方向一推,整個內城門加上城牆,在像水波一樣的空氣中,晃了晃。
薩爾將軍迎著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受內力和法力控制的氣流,一箭射去——
那箭飛向那氣流的中心,那空氣變得如一堵牆,橫在內城和地都門的中間,當遇到飛來的箭時,又變得彈力十足,明明將要接近飛黜時,卻又反彈回來,釘到內城樓上,整個箭都隱沒在牆裡。
「怎麼辦?看樣子他們都是內力十足,不要說來了這麼多的人了,就一個都很難阻擋。」國王很著急。
「我們要搞清他們來的目的」薩爾將軍說。
「他們不是已經說了要找我們的大祭司嗎?」國王心想:「將軍一定是老糊塗了。」
「不,他們早就知道我們的祭司不在這裡。恐怕另有目的。不如說抓住陛下或是某一個人到時老要挾我們的祭司?或者是直接把亞特蘭提斯踏為平地。」
「將軍言重了點,當年那麼殘酷的戰爭,我們都安然無恙,現在才多少個人。」國王望著下面的隊伍,顯然不清楚地都門的厲害之處。
正在這時,自從素素離開亞特蘭提斯那時起,就一直留在大殿裡幫忙料理祭司事務的西卡斯說話了。
「陛下,他們將自己的法力容於空氣中,利用風凝聚真力,不如讓我試著把風切割開來,這樣他們的攻擊力就減弱了。」西卡斯說到做到,就在飛黜又一次抬手時,只見他在城樓上,輕輕地揮劍舞起來,動作幽雅中,劍鋒芒畢露,那像牆一樣的內力排山倒海般推來時,硬是被切割成七零八落。
「沒想到那年青人的舞蹈是這麼的厲害。」飛黜邊說邊又一次凝聚內力,可是,一點風都沒有,內力和法力無法傳遞出去,他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飛黜又試了多次,都失敗了。
「不用忙乎了,風已被那年輕人借走了,他一身的靈氣,飛騰間又不失水氣,恐怕是來自於水裡的生靈。」地都師祖沉思片刻,從懷裡掏出一條黑色的絲帶,甩向空中,那黑色的絲帶,如一條蛇一樣,又像是黑色的籐蔓一樣,在空中急速地旋轉起來,那被西卡斯舞去的風都凝集在這黑帶旋轉出的圓弧中,越聚越多,最後忽然變得像龍捲風一樣,風口對著西卡斯刮來。
西卡斯暗自大吃一驚,急忙用劍直指那風口,把渾身的力都凝聚在劍上,瞬間,那把銀色的劍,把所有的風吸了進來。動作雖然很是瀟灑,但是,西卡斯還是抖動了幾下,倒在內城上——
怎麼回事?
內城上的人急忙扶去,西卡斯的劍由銀白色變為了青灰色,最後竟然碎裂成片。再一看西卡斯,臉青紫,他顫抖著說:「毒,劇毒!」然後就昏了過去。
「怎麼樣?用你們的大祭司來換解藥?」飛黜又一次大喊。
此時,幾乎是所有的亞特蘭提斯的兵都出動了。把地都門的人死死圍在中間,如果不細看,恐怕有些找都找不到,在人數上相差懸殊。
地都師祖見狀,用手在空中指了一下,空中隨之出現了一個亮點,那亮點像是一個空中開的門一樣,許許多多的地都門的人從那亮點中沒完沒了的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