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葉爾曼·伯格這識途老馬東彎西拐的步伐,我們沿著小徑大約走了十分鐘之久後,葉爾曼·伯格的身形終於在一棵大樹前面停留了下來,而且主動的彎下身來,用自己失去手掌的手腕撥弄著大樹旁的草叢,似乎在找什麼似的。
我毫不阻止的任由他行動,不過這時的我卻放開心神、仔細的探索著四周,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
經過我心神仔細探索下,我終於知道他在找什麼了,原來他是在找埋藏在這棵大樹底下的一個物品,而這個物品的大小、形狀就跟帝王令差不多,不過這只是我心靈所感覺的出來的形狀而已,至於它究竟是不是帝王令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少了手指觸覺的關係吧!葉爾曼·柏格撥弄了好久才找到那個挖空的樹洞,等他把那個類似帝王令的物品撥出來後,整個人已經是滿頭大汗,看起來相當狼狽。
看他這副模樣,我內心裡不由生起一股同情的悲傷,因為他會這樣,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這股悲憫之情,把視線集中在他所撥出來的物品上,而從這個物品外觀來看,這塊令牌確實跟帝王令一模一樣,只是不確定它到底是帝王令還是贗品。
葉爾曼·柏格站起身來,用腳把這個看起來跟帝王令一模一樣的令牌輕踢了一下,讓令牌著力的滑向我的身前。
我彎腰撿了起來,不過卻在摸著這塊令牌的同時,我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法力有一種被束縛、無法集中的感覺,不過這個感覺很快的消失不見,隨即恢復原本運轉常態,絲毫不受影響。
但藉由這個感覺的提醒,我已知道這塊帝王令是假的,而且還知道剛才身上泛起的那種感覺就是下達在物品上所副的魔法,而這種魔法就叫束縛魔法。
這種束縛魔法可以永遠依附在所下達的物品上,束縛魔法除了下達者本身之外,任何人只要一碰觸到這樣物品,束縛魔法就會自動束縛著碰觸者本身所擁有的魔法力,直到下達者願意幫你解除為止。
而且更讓人不齒的是,碰觸者本身根本毫不知覺自己被下達束縛魔法,除非被下達者本身想發出魔法,介時才會發覺自己魔法力早已被束縛魔法束縛住,實為一種相當卑鄙的魔法。
當然這種束縛魔法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下達者本身的魔法力必須高過被下達者才行,否則束縛魔法將失去效果,完全起不了作用。
既然瞭解這一點,我不禁將計就計的東摸西瞧著這塊假帝王令,並且故意裝作不知隱情、語帶疑問的對著他問道:「你如何證明這塊帝王令就是真的?」
他不愧是個老奸巨猾之輩,聽我如此詢問,還懂得先來個投石問路對我道:「很簡單,你只要使出一點魔法元素在這塊帝王令上,如果帝王令會吸收你的魔法元素的話,那就代表這塊帝王令就是真的,相反的,這塊帝王令如果不能你吸收你的魔法元素,那當然就無庸置疑羅。」
我配合的伸出右手,煞有其事的假裝要召喚魔法,一次不行、再試一次的重複作了好幾次,表情也越來越焦急的模樣,最後,我演技精湛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滿臉驚慌道:「我的魔法力呢?為何我魔法元素一點也召喚不出來?怎麼會這樣?!」
葉爾曼·伯格閃爍著不定的眼神,再次投石問路道:「怎麼可能!不如這樣好了,你這一次試著發出比較強大的魔法試試。」
我把這塊假帝王令夾在腋下,雙手結著手印,嘴唇不發出聲音的喃喃動著,假裝自己極認真的念著咒語,其心裡卻想著:「他***,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個夠。」
就這樣假裝不知情的嘗試了好一會兒後,我才一副大受打擊樣的晃動著自己的身軀,充滿失望道:「我不能使出魔法了!我的魔法力竟然無法集中,我又變成一個不會魔法的阿斗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葉爾曼·伯格終於露出真面目的哈哈大笑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是個不太容易相信別人的人,早在塔恩接任帝位之後,我就略作防備的在這個帝王令上下達束縛魔法,以防他對我翻臉不認人之時,我可以幸幸然的告訴他,他所得到的帝王令是假的,真的還在我手裡,然後在利用這塊假帝王令上的束縛魔法控制他。
「只是萬萬沒想到,我當初準備用來防範塔恩的東西,竟然會用在你的身上,而且還救了自己一命,你說這樣的安排是不是老天眷顧我啊?哈哈哈……」
我故意氣憤地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連這麼卑鄙的魔法也使出的出來,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少了一雙手掌,我身上的束縛魔法是不是也別想解除了,看我先殺了你洩恨再說。」我舉步走向他。
葉爾曼·伯格不為所動的調侃道:「虧你父親還是大魔導師,你連解除束縛魔法只需要下達者本身念一唸咒語就可以解除也不知道,殺了我這個毫無反抗力的人很簡單,不過你必須承認自己永遠要當那不會魔法的阿斗。」
到了心之魔法的境界,我當然知道束縛魔法只需要咒語就可以解除,我會這麼說,純粹是想讓他以為自己已經充分控制了我、抓到我的痛處了,讓他自以為有籌碼可以跟我談判,進而讓他撂下心防、實話實說。
所以當我一聽到他這麼說,我故意停頓了腳步,滿懷掙扎的看著他,最後,我不禁裝出一臉的痛恨的表情,咬牙切齒道:「你要怎樣才願意解除下達在我身上的束縛魔法?」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到哪裡了?」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其心裡更是痛惡萬分,不過我還是不著痕跡的順著他的話語反問道:「落得如此下場,我還敢不夠誠意嗎?真懷疑你之前所說的話,可以相信的部份有多少。」
葉爾曼·伯格滿臉得意的說道:「我剛剛回答你的話語全是真的,只有帝王令這一段話是假的,不然依你這麼聰明的個性,怎麼可能騙得過你呢!」說完,他已禁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然。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心裡卻想著,「笑吧!盡量笑吧!你待會就笑不出來了。」
心裡想歸想,我也不忘接口道:「是嗎?至少你說願意把部隊交給我這件事就不是真的,不是嗎?」
葉爾曼·伯格一副小人得志的搖頭擺腦道:「唉∼你這個人很聰明、可也很健忘。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剛才所有回答你的話語中,只有帝王令這段話是假的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帝王令這段話包含了我願意把部隊送給你這個條件。」
「既然是假的,那你為何要阿達把部隊聚集起來?你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葉爾曼·伯格笑歎道:「剛剛才誇讚你聰明而已,怎麼一失去魔法就變笨了,我當時如果不這麼說的話,你會相信我嗎?而且我要叛徒達可達把部隊聚集起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怕你開溜,萬一你知道自己失去魔法而逃跑的話,我也可以迅速命令部隊搜山,不用多耗時間等部隊聚集,只可惜你沒有因此而驚慌逃跑。」
我一臉厭惡地看著他問道:「你真的就是葉爾曼·伯格?」
葉爾曼·伯格抬頭挺胸道:「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葉爾曼·伯格本人,管你這個愚蠢的傢伙相不相信。」
說完,他不耐煩的揮著光禿的右手,繼續道:「廢話少說,現在先把我的魔法項鍊丟還給我,否則別想我會解除你身上的束縛魔法,你該不會想永遠當一個不會魔法的阿斗吧!」
我知道此時再問也問不出個結果來,所以乾脆二話不說的發出一道能量光罩包裹著他的身軀,充滿殺意的道:「你真以為我受困於你的束縛魔法嗎?你準備跟你孿生弟弟一同受刑吧!」
這時候的葉爾曼·伯格,一掃方纔的輕蔑樣,臉上所顯露出來的表情已不再是恐懼可以形容的,他整個人簡直快崩潰了,身軀更是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著。
我才不管他此時呈現的是什麼恐懼狀態、會不會因此而崩潰,我再次手持手刀狀的把他敲暈,待他整個人癱暈在地上後,我抓著的他的頭髮,毫不費勁地把他的身軀拖到大樹後方。
在他身體四周布下一層厚重的半圓形能量光罩後,猶如處理完垃圾般地播拍自己的雙手,然後才散步般的循著小徑原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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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走出這條小徑,就看見阿達臉色緊張、東張西望的往我這邊瞧著,我連忙快步走向他,對著他問道:「阿達怎麼啦!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你怎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阿達言語裡有著愉悅的道:「沒事、沒事,阿達是看先生去了那麼久、還不見先生回來,所以有些擔憂。」
我感動的輕拍著他的肩膀道:「呵呵,我沒事。部隊集合好了嗎?」
「集合好了,正等著……」阿達望著我身後空無一人的小徑,不知道該怎麼接口說下去才好。
我笑笑的道:「那個不要臉的老傢伙現在已被我敲暈了,我待會就帶他走。」
阿達神色帶著緊張的問道:「先生要走了嗎?那集合好的部隊怎麼辦?阿達怎麼辦?」
「阿達,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捨下你不管的,待會你先解散部隊、要部隊下去休息,我必須先帶那個老傢伙離開這裡,不過,最晚魔法歷的明天晚上就會回來。」我笑著稍稍他的頭髮。
阿達放心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這裡的人員除了阿達你以外,還有些看過葉爾曼·伯格?」
阿達連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在這裡,全都是聽從指揮官命令行事,大家都不知道有一個葉爾曼·伯格尊王的存在,只有副將以上的身份、才可以接見葉爾曼·伯格,得悉他的身份,就連他所居住的地方,也被列為禁區,持有副將以上身份者才可以進去。
「就因為如此,現在這裡除了阿達以外,見過葉爾曼·伯格的軍官全都死了,所以當阿達聽到葉爾曼·伯格要阿達集合部隊、他想以尊王的身份向部隊說話時,阿達就對他突來的舉動感到懷疑,但先生又吩咐阿達照他的吩咐去做,所以儘管心裡納悶,阿達還是按照先生的吩咐行事。」
聽完阿達的敘說,我真覺得葉爾曼·伯格非常懂得拿捏人性上的弱點,因為他知道阿達已經背叛的投向我這邊,而我又放任的沒有拘束他的行動自由,所以故意趁著阿達搞不清楚我們之間是敵是友時,故意當著我的面直接命令阿達前去集合部隊。
也就因為這層模糊不定的關係存在,所以當阿達突然接收到他的命令時,不禁直覺地看向我、想詢問我的意見,而我之前既已得知他想把部隊讓給我,再加上他故意吩咐要阿達讓部隊著輕便服裝集合,所以我也自然而然、毫不知覺的上了當,吩咐阿達按照他的話語去做。
雖然事過境遷,可現在一回想起來,我也不禁為他的慎密心思打了一個寒顫,還好我現在已捉到了他,不然這個敵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心想之餘,我也不忘回答阿達剛剛的話語道:「既然目前只有你知道葉爾曼·伯格的真實身份,再加上你這些同僚都只聽從你這個指揮官的命令行事,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說完,我笑笑的拍著阿達的肩膀繼續道:「好了,你現在就去實施你指揮官的威嚴,命令呈集合狀態的部隊解散休息,一切按照往常部隊作息一樣,我現在要帶著那位搞不了鬼的尊王離開,最晚明天會回來。」
阿達點點頭,轉身前往指揮部隊。
看阿達離開後,我才轉身走回小徑,準備帶著葉爾曼·伯格與郝迪克大山洞的葉爾曼·伯瑞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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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緊急傳輸魔法亮光的消失。
我已帶著昏迷的葉爾曼·伯格來到郝迪克的大山洞裡。
由於山洞裡沒有任何光線的關係,所以我喚出幾顆魔法光球,無一定距離的擺放在山洞四周,讓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黝黑山洞,有了晨曦般的亮光。
我開口喚回了一旁守護的毛毛回到我的懷中,這才拉扯著葉爾曼·伯格的頭髮,把他的身軀拖到同樣陷入昏迷的孿生弟弟旁邊,讓他們共患難的並肩躺在一起。
藉著魔法光球的亮光,我暫時不叫醒他們的打量著他們,看著他們一模一樣的身材、長相、就連穿著打扮也相當雷同,我不禁慶幸自己有斬斷葉爾曼·伯格的雙手,否則還真讓我分不出誰是誰來呢!
為了防止他們受不住我的折磨而咬舌自盡,所以我趁著他們尚未清醒的時候,略為用力的捏開他們的緊閉的嘴巴,在他們舌頭上各自布下一道與舌頭緊密包裹的小型能量光罩,讓他們可以不妨礙舌頭活動的講話,但他們如果想咬舌自盡,卻無法傷及舌頭分毫。
幫他們在舌頭上布下一道小型的能量光罩以後,我似乎覺得還不夠,於是我又發出一股能量,把他們的身軀與地面緊連、包裹住,只留下他們頭部以及腳踝以下可以活動,讓他們無法在我用刑的時候掙扎。
一切準備就緒!
我伸手摑了他們一人一個巴掌,以『痛』來喚醒他們。
『痛』的呼喚劑果然有效,在我毫不留情的巴掌下,他們已同時呻吟出聲的清醒了過來。
看他們同時呻吟出聲、同時睜開眼睛、同樣顯露出恐懼的默契表現,我不禁環手交叉在胸前、腳站三七步的出聲調侃道:「你們倆還真不愧是孿生兄弟、默契十足啊!就連清醒過來時的反應也一模一樣,真不知道你們待會的哀嚎聲是否也如此有默契,我還真有點期待想看看你們待會兒的反應了。」
最先被我抓到的那位葉爾曼·伯瑞大概是怕極了我那狠辣的手段吧!一聽我這麼說,連忙語帶顫抖的回答道:「別…別如此,我並沒有…欺騙你。」
我吟吟笑道:「別這麼緊張,我又沒說你欺騙我,我剛才的意思是說,我待會兒會跟你們玩一個遊戲,而這個遊戲內容是這樣的,我等一下會問你們問題,然後看你們誰先回答、誰慢回答,而那個慢回答的人必須接受一個小小的懲罰,這個懲罰就是硬生生地拔下他的腳趾甲。
「當然,如果那個慢回答的有意見補充,或是認為先說的人是一派胡言,那他可以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實,只要他補充的事實能讓我滿意,我則會免除他的懲罰,至於那個說謊的人就倒大楣了。」
說完,我隨即以心之魔法喚出一把形狀和老虎鉗雷同的工具,然後故意將其上下咬合的發出『喀喀』聲響,增加他們心理的恐懼。
這個舉動果然沒有白費,這時,被對我斬斷雙手的葉爾曼·伯格也出聲表明道:「我既然已知道自己生存無望,當然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我希望你給我絕對的尊重,不然我寧願咬舌自盡也不願受你折磨,更別想從我口中得知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再多說的蹲了下來,伸手脫下他的鞋襪,然後以自己喚出的老虎鉗夾住他的右腳大拇指趾甲,狠狠的用力往上一扯。
「啊」的一聲慘叫!
葉爾曼·伯格的右腳大拇指趾甲就這麼硬生生地被我扯了下來,而失去趾甲的腳母指上,徒留一片模糊血肉。
我順勢甩掉這片摻雜著血肉的趾甲,恨聲道:「你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嘛!都什麼時候了竟敢開口跟我談條件,想威脅我,門兒都沒有!想死得有尊嚴是吧?有種你就咬舌自盡啊!他***,如果你有辦法咬舌自盡,我雷瓦諾·東風就跟你姓。」
由於他們的身體都被我用能量給束覆、緊貼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所以葉爾曼·伯格只能痛苦的搖動著自己頭,淚流滿面、滿面通紅的哀嚎著。
最後,他似乎不能再承受這股痛楚,舌頭往外一伸的用力一咬。
我也不阻止他,任由他努力的嘗試著,甚至我還出聲鼓勵他道:「加油啊∼老傢伙,用這點力道咬不破舌頭的,再用力一點吧!加油、加油,我好像看到你舌頭上的血絲了啊!」
說完,我故意趨身向前看了看,然後伸手扯開他的嘴巴調侃道:「對不起,我看錯了,原來你舌頭上的血絲並不是舌頭受傷,而是你咬合太用力導致牙齦出血!」
葉爾曼·伯瑞看自己孿生兄長如此痛苦,而且還不能如願以償的咬舌自盡,臉上的恐懼是可想而知了。
甚至他還不管自己兄長的死活,忙著為自己求饒道:「東風兄弟啊!我絕對會完全配合你,求你不要如此對待我好嗎?他不誠實、他該死,你可別把恨記在我頭上呀!」
我一臉不認同的道:「是嗎?你們兩個不是孿生兄弟嗎?本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對,怎麼一遇到困阨就急著撇清關係呢!對了,忘了告訴你,如果你有辦法咬舌自盡的話,我雷瓦諾·東風同樣跟你姓。」
這個充滿威脅的暗示在明顯不過了,較為貪生怕死的葉爾曼·伯瑞一聽我如此說,連忙開口道:「我雖然跟他是孿生兄弟,可是我對他有恨意。他以為他是誰呀!如果他不是比我早出生的話,帝位哪有他當的份,若不是他無能、亂搞,我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瞬間板起臉來,故意用著懷疑的口吻道:「我覺得你現在就在說謊,因為你若真恨他的話,那為何還願意跟他狼狽為奸,使壞的全有你一份,還創立這種只會偷襲的黑甲軍。」
葉爾曼·伯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口喊冤道:「冤枉啊!黑甲軍不是我創立的,黑甲軍早在當初我被他尋回時,他就存有的一個構想。他告訴我說,他想統一這塊大陸,說什麼只要他能統一這塊大陸,我將也是一國之帝,故而要我幫他四處收購年幼的奴隸,他想將他們訓練成一支最精良、最隱密的無敵部隊。
「然而這些年幼的奴隸實在有限,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窮困的平民身上,他要我以一到兩個晶幣為代價,派人四處購買窮人家的稚兒,因此才有了現在的黑甲軍規模。
「我算是受聘於他,從頭到尾我都只是負責收購而已,完全不甘我的事啊!」
我不懷好意的笑問道:「真的是這樣嗎?好,我就相信你這麼一次,現在我們也不說廢話,我們就開始來玩那個你問我答的遊戲吧!」
說完,我再次陰笑的上下咬合著手中的老虎鉗子,讓鉗子發出『喀喀』聲響,接著才問出第一道題:「各自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葉爾曼·伯瑞。」
「我是葉爾曼·伯格。」
看他們兩個同時自報姓名,而且跟葉爾曼·伯格所說的無誤,我不作刁難的問出第二個問題道:「你們是不是還有替身存在?」
「沒有。」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回答。
「誰才是葉爾曼·塔恩的父親。」
這一次較怕死的葉爾曼·伯瑞速度比較快,他回答道:「我是葉爾曼·塔恩的父親,由於伯格不孕,所以要我以他的身份跟他老婆恩好。」
這個結果跟葉爾曼·伯格告訴我的差不多,所以我也不多作計較的繼續問道:「葉爾曼·塔恩到目前為止,知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孿生兄弟?」
「不知道。」
他們兩個雖然同聲回答,不過較為怕死的葉爾曼·伯瑞已自動補充道:「葉爾曼·塔恩與葉爾曼·羅莎全不知道我們兩個是孿生兄弟,他們都以為只有葉爾曼·伯格這個人而已,而我的身份也一直非常隱密,除了你之外,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死了。」
「殺人滅口啊!」我笑笑的繼續道:「好,這一次你補充的不錯,我就記你一次獎勵,如果待會兒回答得不令我滿意的話,可以將功抵過、不受拔趾甲懲罰一次。」
大概是為了換取將功抵過的獎勵吧!葉爾曼·伯瑞在我還沒有問出問題時,他已滔滔不絕的自動補充道:「葉爾曼·羅莎與葉爾曼·塔恩都只是被我們利用的棋子而已,包括羅莎的接任帝位、伯格的詐死、塔恩的篡位,從頭到尾都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計謀,為的就是想在不引起別人懷疑的情形下,順利完成稱霸統一這塊大陸的偉業。」
聽完他的補充話語,我不禁有點驚訝的問道:「葉爾曼·塔恩不是你的兒子嗎?怎麼連他也被你們利用了?」
葉爾曼·伯瑞滿臉不屑道:「為成大業、不擇手段,塔恩雖然是我的兒子,可他的能力實在太差了,根本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這也是我們為何會選擇他的原因,因為與葉爾曼·羅莎比起來,他實在好控制多了。」
我笑了笑,把視線轉向被我砍斷雙手的葉爾曼·伯格道:「我說葉爾曼·柏格老頭啊!你這位孿生弟弟說的好像跟你說的有些出入喔!你不是說除了帝王令那段話是假的以外,其他都是真的嗎?這回怎麼全都不一樣的了,不知道是你在騙我、還是他在騙我呢?」
葉爾曼·伯格一副謊言被戳破的恐懼表情,似乎相當害怕我會再次對他動刑。
看著他這副表情,不需要他回答我也知道他心虛了。
我故而舉起手中的老虎鉗,上下咬合的一步步向他威脅而去,「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至於想不想老實回答全看你自己了,不過你千萬不要存有僥倖之心,如果被我知道你再對我說謊的話,可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手段殘毒。」
說完,我不屑的順手揮了一下,不過卻由這個不屑的揮手動作中,我發出一道毫無元素顏色的隔音光罩覆蓋在他弟弟葉爾曼·伯瑞的身軀,讓葉爾曼·伯瑞聽不到我們之間的對話,以免他們兩個銜接彼此的話語,聯手共同來欺騙我。
完成後,我對著毫不知情的葉爾曼·伯格道:「你們平時如何跟葉爾曼·塔恩連絡?有沒有什麼特定的聯絡方式?」
葉爾曼·伯格恐懼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狡猾,不過他還是一臉順從地回答道:「我們並沒有特定的聯絡方式,我們通常都以書件來往,不過礙於我們都只是口述、由別人來代筆的關係,所以我們寫給塔恩的信件上都會署明尊王這兩個字,然後再用蠟燭油封妥信封。」
我故意把頭轉向被我用隔音光罩封住的葉爾曼·伯瑞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想當然羅,被我用隔音光罩封住的葉爾曼·伯瑞一定聽不到我的話語,也沒辦法發出聲音來回答我,我這麼做的用意純屬是想引葉爾曼·伯格上當,,所以佯裝聆聽的靜待了一會兒後,我才把視線轉回葉爾曼·伯格的身上,續問道:「那你們跟各帝國的內奸又是如何聯繫?」
聽到我的再次詢問,葉爾曼·伯格表情透露出一絲放鬆,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他的反應話,我可能也不會注意到如此細微的表情變化。
而他更是自然的順著我的問話回答道:「礙於我們見不得光的身份關係,我們很少主動跟各帝國內奸聯絡,一般都是以魔法歷一個月的時間為期,定期以書件方式連絡一次,如果遇到比較的緊急的事情,我們會派人直接傳達我們的命令給他們。」
「就這樣?」我一臉狐疑的問,其實我是想給他一個補充的機會。
「是的,就這樣,我現在都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怎麼還敢欺騙你呢!再說,如果我欺騙你的話,我身旁的孿生弟弟伯瑞不早就開口補充了嗎?」
我毫不隱藏的笑了,臉上更是露出一股邪惡的表情道:「這可不一定,你知道你弟弟伯瑞為何沒有開口補充嗎?因為他聽不到你說什麼,更不瞭解我問你什麼,他又如何做出補充呢?」
我搖了搖頭,不讓他多作解釋的同樣布下一道隔音光罩覆蓋在他身上,一臉鄙凝的望著他。
面對我突來的話語,他這時的表情只有驚楞與恐懼可以形容,整個身體更是激烈的顫抖著。
管他有什麼反應,我不屑的把視線轉向一旁的葉爾曼·伯瑞,伸出右手以吸字訣的解了他的隔音光罩,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道:「想必你剛才已經發覺到自己不能聽到我們的談話,現在我同樣給你一次自白的機會,接下來我會問你許多問題,而這些問題中,有些是問過你孿生兄長的、有些沒有問過,至於想不想老實回答全看你自己了。」
葉爾曼·伯瑞果真怕極了我的手段,對於我的恐嚇話語,他已開口示好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欺騙過你,有甚麼事你儘管問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絕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告訴你。」
「很好,我最喜歡你這種識相的人了,只要你回答得讓我滿意,我保證不再對你施暴,並在事後給你一個痛快。」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趕快問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解脫了。」
我搖頭笑道:「你真的這麼想死,難道你不想我饒你一命嗎?」
葉爾曼·伯瑞搖頭道:「依我現在手不能拿、腳不能行的身體機能來說,我活著根本是一種痛苦,而且我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既然如此,若能求得一個痛快的解脫,何嘗不是種快活呢!」
我非常認同他此時的想法,倘若換作是我,我也同樣會以死來尋求解脫,不過我卻不會像他一樣,選擇由他人之手來了結自己的性命,我會讓自己死的有尊嚴。
我搖頭甩開這股悲壯的思緒,出聲問道:「你們如何跟你兒子葉爾曼·塔恩連絡?是否有什麼特定聯絡方式?」
「有,我們與塔恩的確是有特定的聯絡方式,不過這個方式只限於傳輸站被封的時候,只要傳輸站一被封閉,我們為求安全起見全以信件連絡,但又礙於我們兩個筆跡有所不同,所以我們乾脆全部以自己口述、別人代筆的方式轉述寫下內容。
「不過也因由別人代筆的關係,所以我們就與塔恩約定,只要是我們寫給塔恩的信件上都會署明尊王這兩個字,並在信件上滴上蠟燭油,然後趁著燭油尚未凝固之時,用著我右手食指上的戒子烙印出上面的形狀,讓他可以輕易分辨這封信的真假。
「當然我們也事先說明定了,如果信件上只有署名尊王這兩個字,而沒有我右手食指上的戒子烙印,就表示我們已經出了差錯,信件是由他人刻意假造,千萬不可上當,甚至還可以從傳遞信件者身上循線,以便救出我們。」
我神色森冷的瞄了故意隱瞞重點不說的葉爾曼·伯格一眼後,才又繼續問道:「那你們跟各帝國的內奸又是如何聯繫?是不是有什麼特定地點?」
葉爾曼·伯瑞侃侃道:「跟各帝國內奸的聯絡方式,我們一般都是以魔法歷一個月的時間,定期以信件方式連絡一次,但礙於彼此都見不得光的身份,所有來往的信件都會送到一個特定地點,而這個定點就是各帝國皇城裡都有分行的『貴族裁縫店』。
「貴族裁縫店?」我孤疑地問。
「是!來到貴族裁縫店後,我們彼此還有一個確認身份的切口暗語。我們派出的人必須先行說出『尊霸天下』這句話,而對方一聽到這句話後,則該回答一句『王者大業』,等彼此確認過身份後,再進行信件交換。」
聽完,我以著非常溫和的聲音道:「你剛才所說的這些話中,你那該死的孿生兄長雖然都有說,可是他卻刻意隱瞞重點,像是聯絡地點、方式、切口暗語,你說他該不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葉爾曼·伯瑞眼神帶著憂傷地道:「這不能怪他,因為我們當初早已言明好,不管誰被捉到都不能洩露這些密秘,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兩個會同時被逮到。」
「既然早已言明,那你為何又失約?」
「沒辦法,因為你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形下,隱斷了我們其中一人的聽覺,讓我們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以至於沒辦法依照對方的話語串供,而你逼供的手段又是如此的狠,我能不求自保嗎?」
我聳了聳肩,伸手以吸字訣的收回了葉爾曼·伯格身上的隔音光罩,對著他道:「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葉爾曼·伯格失心地哈哈大笑道:「來吧!有什麼折磨儘管來吧!我葉爾曼·伯格今天栽在你這個比我還瞭解人性的人手裡,我認了,哈哈哈哈……」
我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把視線轉向一旁的葉爾曼·伯瑞道:「只要我確定貴族裁縫店這檔事是真的以後,我必定二話不說立即給你一個痛快,不過你可要求天保佑你說的完全屬實才好,否則等我求證回來後可有你好受的。」
話畢,我故意利用魔法元素製造出一股猶如緊急傳輸魔法般的刺眼亮光,並同時在自己身上布下一道隱形魔法、隔音光罩,而後才讓這道刺眼的魔法元素亮光消失,目的是為了製造出自己隨著緊急傳輸魔法離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