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異空 第七卷 第七章 銀麟軍團
    沿著通連到皇城外的秘密通道,我們走出了畢卡拉皇城。

    一路上,我們還是由身為大公主的愛琳主導一切,直到愛琳吩咐昆達將軍撤退包圍在森林前面的十五萬大軍後,我們才邁步進入森林。

    進入了森林後,我悠哉的牽著愛琳與小夜的手,如小學生郊遊般的快樂心情,邊走、邊晃動著她們的手,嘴裡還輕鬆的吹著口哨。

    大約行走了森林總範圍的三分之二距離,我才看見正在前方等待我們的父親他們。

    才一走近他們,小夜的父親卡斯佩·布朗已向我開口說道:「你好像很快樂嘛?雖然剛才魯道長老已經向我說明,要我多幫你,可是如果你真要我放心把小夜托付給你的話,我倒是希望你有所表現,畢竟外界對你不利的傳言實在太多了,眼見為憑!不是嗎?」

    我不認同的搖頭擺腦道:「布朗叔叔,我無須你來幫我,也不會刻意表現給你看,我就是我,你現在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我,至於你往後要怎麼看我,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卡斯佩·夜不安的拉拉我的手道:「東風,不要這樣子啦,我父親他沒有惡意,你不要誤會了。」

    我笑笑的道:「夜,你父親拐彎抹角地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在關心你所選的人,這是為人父的正常心態,我不會在意的。」

    看了他一眼,我臉上恢復正經的對著眾人道:「現在除了我與小夜可以公然現身外,其餘的人請讓我父親用隱藏魔法暫時隱住你們的身軀,以便你們隱藏在樹林裡觀看。」

    眾人聽我這麼說,魚貫的走向父親身後,讓父親方便施展隱藏魔法。

    父親看眾人已準備好了,才開始催動咒語。

    剎那間,從父親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藍色魔法元素將眾人包裹著,不到片刻的時間,眾人的身軀已跟著包裹在他們身上的藍色魔法元素逐漸消失匿跡。

    看著他們的身形完全消失,只變成淡淡的波動元素後,我不再多說的邁開步伐邊走邊說道:「大家走吧!盡早處理好銀麟軍團,我們才好著手下一步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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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小夜的腳步,我與她走出了森林。

    一走出森林,就看見整個銀麟軍團以最佳的防備狀態集結等候著,其戰備士氣絲毫不受兩顆太陽的炎炙熱力影響。

    他們才一看見我與小夜走了過去,暫時負責指揮整個部隊的普裡將軍與海洛副將已自動迎上前來。

    普裡將軍率先開口道:「稟軍團長,部隊運作正常,沒有敵方動靜,指揮權歸還給軍團長指揮。」

    小夜點了點頭,對著海洛副將道:「海洛,吩咐部隊解除戒備狀態,脫下頭盔、原地坐下休息。」

    海洛副將接令的把同團長的話傳達、復誦一遍給全部隊知曉。

    剎那間,整個部隊井然有序的恢復正常隊形,所有人毫無吵雜聲響的脫下頂上頭盔,原地坐下。

    此刻,小夜環眼掃視了眾士兵後,深深作了一個呼吸,這才開口道:「各位銀麟軍團的弟兄們,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今,因為我卡斯佩·夜個人因素,迫使各位必須當下做出抉擇。我卡斯佩·夜從現在開始正式卸下銀麟軍團長職位,並宣佈脫離普爾特帝國,從今起歸入雷瓦諾·東風毫下。

    「現在,煩請各位弟兄們作出抉擇,想跟隨我的人請持續坐在原位,不想背叛帝國的人,請你站起來,麻煩普裡將軍與海洛副將也請同時坐下,並且作出自己的抉擇。」

    小夜話一說完,我馬上開口道:「等等,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不願意背叛自己的帝國,但又擔心和你們意見不同的人對你們留難,不過請你們相信我,我絕不會有機會讓你們這些曾經同生共死的兄弟們互相殘殺。

    「所以在各為尚未作出抉擇之前,我雷瓦諾·東風在此向各位保證,如果你們不想被烙印上背叛自己帝國之名,請你們不要遲疑、勇敢地站起來,不管你們站起來的人數有多少,我雷瓦諾·東風將獨自一人單挑你們眾人,絕不會讓你們有互相殘殺的機會。現在請各位閉上自己的眼睛,開始作出抉擇吧!」

    我的話一完,全場氣氛靜得異常,除了微風吹動樹葉的莎莎聲和蟲鳴外,完全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所有人全在為這突來的抉擇慎重考慮著。

    悄然無聲的場面維持沒有多久,很快的就有人站起身來,一個、二個、三個……

    沒有多久時間,站起來的人數已超過整支軍隊的三分之二以上,就連普裡將軍與海洛副將也站了起來。

    最後,整個銀麟軍團竟全數站了起來,沒有一個是坐在地上的。

    看著這一面倒的情形,我不禁搖頭歎息道:「各位,我真的很難過,但是我相信你們軍團長此刻心裡一定在淌血,我們尊重你們的抉擇,大家日後生死相見吧!」

    小夜滿臉不敢置信地對著普裡將軍問道:「普裡大哥,你是我父親的親信,為何連你也不願意跟隨我呢?」

    普裡將軍臉上有著歉意的道:「卡斯佩·夜,雖然我是你父親的親信,那並不代表我必須效忠你們父女倆,如果你父親在普爾特帝國依然有著莫大的影響力,我一定會二話不說的跟隨你的腳步。

    「可是現今局面已經不同了,你父親現在可以說是帝王陛下勢必除去的眼中釘,如果帝王陛下不是礙於你牽繫著整支軍隊的關係,帝王陛下他早就剷除你父親所有勢力了。

    「今日既然你有意背叛帝國,那就代表著整個卡斯佩家族即將滅亡,再加上雷瓦諾·東風是三帝國必殺的人物,跟隨自身難保的他根本是必死無疑,聰明的人應當都懂得保顧自己的性命吧!

    「況且我們只要殺了雷瓦諾·東風,並把你抓起來獻給帝王陛下,稟明你為了這個男人背叛了他,何愁帝王陛下不對我們封官加爵。」

    我搖頭歎笑地反問道:「哦∼你們就這麼有把握可以殺了我?」

    海洛副將反目的一掃剛正不阿的正直樣,一臉奸詐狡猾的表情道:「雷瓦諾·東風啊,你為何會問出這麼愚笨的問題呢!我們現在是在捉拿帝國叛將與通緝犯,又不是帝國之間的戰爭,根本沒有不能使用魔法的限制,即使我們不能施展魔法對付你,光憑我們這兩萬多名戰將輪番上陣,不需動用刀刃就足以將你凌虐至死!」

    小夜惑然得解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計畫好要殺掉東風了,不然你們怎麼知道他不會魔法,還說他是通緝犯?」

    普裡將軍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道:「卡斯佩·夜,老實告訴你也無妨,帝王陛下早就對我們下了秘令,如果雷瓦諾·東風沒有死在畢卡拉帝國,我們在回程必需想辦法幹掉他,等他死後再舉證歷歷、猶如親眼目睹般的把責任推給黑甲軍,然後……」

    我伸手阻止他未說完的話,自行推測的道:「然後就故意把此死訊輾轉流傳給我父親知道,好讓我父親替我報仇是不是?」

    普裡將軍惋惜地說道:「雷瓦諾·東風你真的很聰明,我帝王陛下也是對你讚不絕口,可惜你不願歸服我帝王陛下,不然的話,我們將可以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猶如揮趕著眼前飛舞的蒼蠅般,不屑的揮手道:「謝謝你的好意,我雷瓦諾·東風自知命賤不敢高攀,你另外找一個地位相同的人跟你做朋友吧!」

    說完,我扯開喉嚨大喝道:「為避免傷及無辜,請魔法公會人員迅速退開,如果可以的話,請退到我後方森林出口,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其實從出發到現在,我一直感覺有人用隱藏魔法跟著部隊,並且刻意與部隊保持一段距離,監視的意味非常明顯。

    再加上朱利亞諾叔叔曾經告訴我,只要一有戰爭發生,魔法公會就會派人監看部隊動態,監督是否有人違反規定使用魔法,所以此時的我才會故意說出這段話來,目的就是想確定用隱藏魔法跟著部隊的人,到底是不是魔法公會的人,亦或是亞夫·札尼西思派來監視、暗殺我的。

    普裡將軍大概也知道魔法公會的人都會派人監視部隊動態吧!所以他一臉不在乎的任由我嚷喊著,似乎也不願意魔法公會的人被牽涉其中。

    不過,我的話都已經說完一會兒了,還不見那股刻意與部隊保持一段距離的魔法波動移動,不禁假裝不知道的對著普裡將軍道:「我想魔法公會的人已經走開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接著,我第一時間的喚出了肌盔甲,展翅飛向高空,停留在距離三層樓高的高度,然後發出一股強大能量,猶如魔法光罩般的包裹著整個銀麟軍團,限制他們的行動。

    不過當我把視線轉向淡淡的魔法波動時,卻發覺到,由我淺金黃色的視界看去,可以毫無阻礙地看清任何以魔法隱藏的身形,就連同樣用隱藏魔法躲在一旁的父親他們也同樣清晰可見。

    如果真要說視覺上有何分別,那就是用隱藏魔法隱身的人,身體外圍會多加了一層人形的淺淺淡藍色魔法元素,多了這道淡藍色魔法元素,反而更容易讓我尋見他們。

    而這時的我正透過淺金黃色的視界看清了對方是誰,原來這位一直用隱藏魔法跟著部隊的人,當真是魔法公會的人,而且還是個令我印象深刻的人。她就是曾經在魔法公會本部,以魔法轟得我抱頭鼠竄的年輕女魔法師。

    此時,她正滿臉驚訝的縮著身子、捂著嘴巴,眼神還充滿恐懼地看著我,似乎深怕我會發現她似的。

    由於整個銀麟軍團已被我困住,所以我肆無忌憚的振翅飛向她,然後如老鷹捉小雞般的抓著她的衣領,毫不留情的抓著她飛向父親他們。

    抓著她落地之後,我發出『吸』字訣的順手解了她與父親們身上的隱藏魔法,右手一鬆的放開了緊抓著她衣領的手,森泠地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你自個過來,你卻要我大費周張的親自抓你過來,哼!」我發出一股濃厚的殺意。

    這股殺意就連父親他們也被影響到,父親連忙開口對我道:「東風,快收了這股殺意,羅莎她們會受不了的。」

    由自己淺金黃色的視界掃瞄向父親他們,我發覺事情正如父親所說的這樣,羅莎她們臉上除了無法言喻的恐懼外,整個身軀更是承受不住的搖搖欲墜,就連師祖他們這些魔法較為高深的人,也不禁眉頭深鎖、冷汗直流。

    我收回這股殺意,淡淡說了句『擋住』後,環眼瞄了癱軟在地的女魔法師一眼,然後張開捲縮的翅膀,『刷』的一聲振翅飛向小夜身旁,同樣以著獨特森冷而不帶感情的聲音對她說道:「你退到你父親他們那邊去。」

    小夜彷彿見著陌生人般面露恐懼的看著我,身軀連動都不敢亂動,戰戰兢兢、深怕我對她怎樣似的往後退著。

    我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發出一股強烈殺意的看向被我用能量光罩困住的普裡將軍他們,冷厲地斥道:「我曾經試著以誠待你們,可是你們卻選擇這條路,尤其是海洛和普裡兩位先生,那種嘴臉真是讓我厭惡至極,你們令我反感,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死得太痛快,你們就慢慢品嚐死亡的滋味吧!」

    說完,我喚出銀色長刀,原本呈半月狀順著手挽關節連接到手肘處的四道利刃頓時往外弓張,變成四把聳立在手側的巨大彎刀。

    我捲縮著巨大翅膀,持著銀色長刀,一步一步、毫無阻礙的穿透、走進自己所布下能量光罩。

    面對著我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的眾人,我不禁冷笑道:「很好。」然後帶著森冷笑意展翅飛向高空。

    我話語裡很好的意思並不是因為他們貪生怕死,而是我可以毫無阻礙的穿透自己所佈的能量光罩,不受任何限制。

    所以當我帶著森冷笑意展翅飛向高空時,我收回了手中的銀色長刀,不過我並沒有把原本聳立、弓張在手側的四把巨大彎刀收回,反而刻意把弓張在手側的巨大彎刀加大、伸長,讓四把原本聳立在手側的巨大彎刀,變得猶如翅膀般巨大。

    等大約飛到十層樓高的高度時,我一個迴旋的急速往下俯衝,並如超人飛行姿勢般把雙手伸展在前,讓四把變得猶如翅膀般巨大的彎刀順著我的身軀平展在外,準備著地纏食著眾人的鮮血。

    由於有著重量加速度,所以我快速俯衝的身形猶如飛機般滑降,快速滑向被我圍困在能量光罩裡面的敵軍。

    四把猶如翅膀般巨大的鋒利彎刀,隨著我的俯衝速度無比凜冽地貪婪吸食著敵人的鮮血、毫無阻礙的斬斷向我攻擊的敵軍身軀。

    俯衝到哪裡,那裡就飛濺出一具具迎面而斷的屍體,與噴泉似的熱血,翻騰起無限滔天的血浪。

    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久居沙漠的嗜血樵夫一樣,一看見繁盛的人肉森林就瘋狂地撲進,衝力不夠了,我就在再次展翅飛向天空,重新再俯衝一次。

    就這麼一次又一次,我淺金黃色的視界中所見儘是一片血紅,所經之處不是一蓬一蓬的鮮血,就是削齊、肢體分散的身軀。

    而普裡將軍與海洛副將也在我第三次俯衝的時候,變成我的刀下亡魂。

    隨著我幾次的俯衝,聰明的人已知道趴在地上躲過我巨大的鋒利彎刀,所以此刻的我也不再上下俯衝,只是單純的揮動著翅膀,停留在三樓般的高度,由上往下望的森冷笑道:「很聰明嘛,懂的趴在地上逃過一劫,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銀麟軍團,既然你們不想這麼死得這麼俐落,那我就讓你們哀嚎至死。」

    說完,我收回刻意加大的鋒利彎刀,恢復成原本的樣子,並把自己的心神伸觸著能量光罩,而就在我心神觸向能量光罩時,我淺金色視界中再次多了黑色四角形框框、以及一個黑色三角形框框的黑色圖案來,它們完全集中鎖定我心神所伸觸的能量光罩。

    這時的我,不禁把發出去的能量光罩與自己心神結合,由外往內的以心神控制著能量光罩,讓半圓形的能量光罩緩慢的向內緊縮著。

    頓時,一些魔法程度較高的軍兵,為求保命也不斷地發出魔法光球攻擊我的能量光罩。

    可是,不管他們發出的魔法光球有多強大,一碰觸到我的能量光罩就被我的能量光罩給吸收、容入,完全起不了破壞作用。

    甚至我的能量光罩還因為吸收了這些魔法光球而變得越加堅固,想破壞它更是不可能,只是無謂的壯大我的能量光罩而已。

    隨著能量光罩不斷的緊縮、軍兵們的活動範圍也變得越來越小,原本充足的空間逐漸變得狹窄,於是有人開始為求生存的殘殺自己的同伴,為的只是換取較為充足的空間。

    剎那間,能量光罩裡不斷傳出敵軍們震天的殺聲。

    每個人為求短暫的生存都不停的揮舞著自己手上的刀,殘殺自己的同伴,絲毫不顧什麼兄弟之情、同袍之愛。

    可是他們的自相殘殺並不能換取更大的空間,因為身在上空的我一看見他們殘殺自己的同伴,內心更為惱怒的催動魔法,加快速度的緊縮著能量光罩。

    倏忽間,痛苦的哀號聲四起,整個能量光罩足足比原樣縮小了一倍有餘,而那些殘殺自己同伴而僥倖存活的人,現在已是連舉起手的空間都沒有了,只能任由活著的人與被他們傷害的一堆死屍不斷擠壓著。

    能量光罩就這麼隨著我的催動而縮小,原本嘶聲哀號也漸漸轉換成一陣陣瀕臨死亡的斷續呻吟聲。

    而整個能量光罩已由原本的土黃色變成一片由鮮血染成的酡紅,被圍困在裡面的敵軍也不分死活的糾成一團。

    直到整個能量光罩範圍縮減到大小約一百公尺左右,我才停止能量光罩的收縮,並以心神控制著能量光罩,讓能量光罩順著這些糾結的軀體轉動起來。

    隨著能量的快速轉動,突然間,整個沾滿酡紅血色的能量光罩頓時變成充斥著各種元素顏色的黑洞。

    這道色彩絢麗的黑洞竟在瞬息間將大地空間扭曲變形!並毫不留情的吸食分解著這些擠壓變形的屍體。

    不到一會兒功夫,這些堆積如山的變形屍體已被這個絢麗異常的黑洞給吸食殆盡。

    接著,『轟』的一聲巨響。

    剎那間,這道絢麗的黑洞猶如五彩繽紛的煙火般,迅速爆裂開來,彩煙灰燼後,現場隨即恢復成原本的寧靜模樣!

    這時,身在上空的我不禁感慨的透過自己淺金黃色的視界,看著沾滿血跡的大地,與散落在地的兵器。

    甚至連那代表著無限光耀的銀麟軍團旗幟,也不能倖免的浸泡在血海裡,僅存的完整旗徽似乎是在為消失在這塊大陸上的銀麟軍團哀悼著。

    看著自己一人造成的血淋淋場面,此時我的內心並沒有任何感覺,好像整件事情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絲毫沒有因自己方纔的殘忍而產生任何愧疚感,一切就是這麼的自然、平順。

    透過自己淺金色的視界,我冷眼看著自己破壞的一切,並同時放開自己的心神搜索,掃尋是否有漏網之魚,或者是否還有用隱藏魔法躲在一旁偷看的人員、奸細。

    果然,我多疑的舉動並沒有白費,在我心神慎密搜索下,還真有人以隱藏魔法躲在茂密的森林中,並與父親他們保持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而且依我感觸到他所在的位子看來,這個人躲藏的位子還相當好,除了靠著茂密森林掩護自己的身軀不讓自己暴露外,相對的只要一有人走出森林,他一定可以清楚地看見進出森林通道口的人員,更不要說是剛剛所發生的情形了,他所處的位子更是可以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由於被茂密樹葉遮擋的關係,所以身在上空的我無法看清那個人的面容,更別說分辨出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了。

    不過按照他如此小心翼翼、刻意隱藏的偷看情形來判斷,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敵人。

    於是我不動聲色的震動著翅膀往上飛去,等飛到地上人員視線不及之時,我才在肌盔甲外圍布出了一道隱形魔法,以及一道隔音罩,好讓自己振動翅膀所發出的聲音有所隔絕,然後才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的降落在地上,緩慢的走向他。

    可是,不曉得是我本身肌盔甲所發出的森冷氣息驚動了他還是怎樣,只見他原本注視著父親他們的視線,突然表情帶著驚慌的轉了過來,環眼探視著四周。

    而我就在他這個驚慌的轉身動作中,清楚的看清他的樣貌。這個人我對他並不陌生,他正是上次偷襲我,害得我差點一命歸西的葉爾曼·伯格。

    好一個老賊!為免打草驚蛇,我刻意保持不動的以心念將自己的殺意彙集成束,然後集中發向原本我所停留的三層樓高空位置。

    果然我的殺意才一發出,他馬上感應得到似的把視線轉向我殺意所停留的位置,戰戰兢兢的蹲低姿勢,仰頭觀望的尋找我的蹤跡。

    為了讓他感應不到肌盔甲本身所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我持續擴張自己的殺意,讓整個殺意由上往下的瀰漫在森林四周,涵蓋過肌盔甲本身的森冷氣息。

    這樣的干擾措施果然奏效,濃厚的殺意讓他感覺不到我的森冷氣息,連我的身軀都已接近他不到兩步距離了,他還沒有發覺我的存在,還不知覺的帶著滿臉恐慌,仰頭尋找我的殺意來源及蹤跡。

    現在我整個人都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他還渾然不覺。最後,還是我冷厲著聲音主動向他招呼道:「葉爾曼·伯格,久違了!」

    他一聽到我的聲音,驚愕地站起身來,同時合攏著雙手,似乎是想要結手印發出魔法似的。

    當然羅,我既然會主動跟他打招呼,就表示我對他的一舉一動瞭然於心,所以當我一看見他舉起手想結手印時,當下不慌不忙的狠狠賞他一個巴掌,而他也因經不起這個巴掌的力道而跌趴倒臥在地,接著我毫不留情的一腳踩碎了他想結手印而來不及分開的雙掌骨頭。

    『啊∼』的一聲慘叫,葉爾曼·伯格猶如雙手被繩鎖綁著般的弓著身軀,雙手還疼的夾在大腿內側,痛苦的發出哀嚎聲。

    我深怕他沒有了雙手還會搞怪,所以彎下身來,伸手扯下他脖子上的魔法項鍊,讓他沒有機會藉由魔法脫逃,甚至是做出什麼舉動來。

    隨著我扯下他魔法項鍊的動作,由我淺金黃色的視界看去,他身體外圍的那層代表隱藏魔法的淡藍色魔法元素,已恢復成一般人的原樣。

    這時的我也不再隱藏,以心念收下自己的隱形魔法、隔音罩,單手扣住他的喉嚨,讓他略微肥胖的身軀順著我的抓勢站起身來。

    我冷酷無情地笑道:「葉爾曼·伯格,你慢慢哀嚎吧!你的哀嚎聲對我來說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天籟,我絕對會讓你哀嚎個夠。」說完,我兩手捉住他的衣領,展翅飛向父親他們。

    來到父親他們身形上方一公尺處,我猶如丟垃圾般的鬆開雙手丟下他,讓他略微肥胖的身軀滾了好幾滾、癱趴在地上。

    而父親他們也在他落地的同時,同聲驚呼道:「葉爾曼·伯格!」

    我揮動著翅膀飄向地面,並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肌盔甲,恢復成原本模樣道:「沒錯,就是他。」

    頓思了一下,我以毫不容許反駁的口吻對著羅莎她們道:「所有女的都回皇城休息,把這位天才女魔法師也一併帶走。」

    羅莎面無表情的看了葉爾曼·伯格一眼,便與眾女一起轉身離去。

    反倒是葉爾曼·伯格一看見羅莎無情的轉身離開,連忙用著殘喘的氣息開口哭喊道:「羅莎∼我是你父王呀、我沒死啊!」

    羅莎腳步很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沒有回頭、毫不猶豫地繼續往前走。

    葉爾曼·伯格看羅莎連轉身看他一眼也不願意,不禁更加誇張的哭喊道:「羅莎啊,你不能如此無情吶,雖然我炸死騙你,可是我對你畢竟也有養育之恩,你就行行好幫我求求情,我老了,實在禁不起折磨啊!」

    葉爾曼·伯格眼看自己如此聲淚俱下也不能引起羅莎的頓腳回頭,不禁對著的羅莎的背影,狠聲罵道:「你果然跟你母親一樣下賤,都是你壞了我的計畫,早知叵此當初就一刀讓你跟你父親一起死,我真後悔當初的一時仁慈,只封了你的七情六慾,讓你這個賤女人有機會在此耍賤!」

    聽到葉爾曼·伯格的狠聲咒罵,羅莎終於停止腳步轉過身來,臉上有著釋懷的對著他道:「原本我心裡還有所掙扎,掙扎著到底要不要開口幫你求情,畢竟如你所言,你雖然炸死騙我,可對我還是有養育之恩,可是方才聽到你的話語後,我釋懷了,你的養育之恩與我的殺父之仇算是抵消,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她對我露出一個輕鬆無比的笑容,不再有著任何猶豫地轉身離去。

    葉爾曼·伯格一聽羅莎說原本想開口幫他求情,卻被他自己搞砸了,連忙又換了一張哭喪的臉哭喊道:「羅莎∼不要走啊!我剛剛說的全是氣話,我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的,不要當真啊!」

    看著羅莎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森冷著一張臉,對著老淚縱橫的葉爾曼·伯格道:「收起你那毫無價值的眼淚吧!人都已經走遠了,你還裝可憐給誰看啊!留點精力待會好繼續哀嚎吧!」

    葉爾曼·伯格眼看羅莎離去,轉而一臉恐懼的對著父親求情道:「斯特,我的好兄弟斯特,你應該會幫我吧,我的雙手都已經廢了,魔法項鍊也被你兒子扯走了,你就看在我以前待你不薄的份上,大發慈悲的放我一條生路吧!」

    為預防父親他們真的心軟,甚至開口說情影響了我的思緒,我喚出了肌盔甲,領著古井不波的思緒,冷冷地道:「接下來的場面將會非常血腥,如果有哪位長輩自認看不下去,或是不能接受我狠毒的手段,請你移動著你的腳步回皇城休息。想留下來的人,請不要開口干涉我的行為,否則請恕我用魔法隔絕你們。」

    說完,我不等父親他們有何反應,伸起左手抓向葉爾曼·伯格的頭髮,藉由這個動作的直接把他的身軀提了起來,然後利用閒置的右手大拇指和食年戳向他的左眼珠,緩慢加重著力道。

    隨著我不斷的加重的力道,葉爾曼·伯格『哇』的發出一聲慘叫,整顆眼珠已離開眼窩部位,血淋淋的被我挖了下來,整個人更是承受不住的痛暈過去,徒留一陣哀戚的回音。

    看著他暈過去還帶著疼痛、驚恐的臉龐,為了預防他因失血過多而死去,我以復原魔法幫他復原,讓他失去眼珠子的左眼窩止血的變成一個黑色窟窿凹洞狀。

    這時,我鬆開抓住他頭髮的右手,讓他半跪在地上的身軀順勢癱暈在地上,然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

    『喀嚓』的一道骨頭碎裂聲,這一腳瞬間踩碎他的右小腿,讓同原本痛暈的他再次被痛楚給喚醒。

    醒來後,他所發出的第一道聲響又是『哇∼』的一聲慘叫!

    整個身軀更是猶如毛毛蟲般,痛苦的蠕動著。

    最後,葉爾曼·伯格大概知道自己逃不過死神的召喚吧!不禁老淚縱橫的求饒道:「我什麼都招、什麼都肯說,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不要再如此折磨我了,我真的是痛不欲生啊!」

    我不為所動的森冷回應道:「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如果今天角色互換的話,我想我的遭遇可能更加淒慘,不過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我今天打算把你折磨至死。」

    說到這裡,我故意話鋒一轉的繼續道:「說,你為何會躲在這裡?」

    葉爾曼·伯格抽蓄著臉部肌肉,滿臉痛苦的道:「我…已在…這裡等兩日了,目的就是等待…銀麟軍團步出…森林時,我…以隱形魔法潛伏在其中…對畢卡拉軍隊發出魔法,讓…兩帝國不明究理的…彼此兵刃相向。」

    我略微用力地踩著他碎裂的右小腿,逼問道:「為何要等到銀麟軍團步出森林時,你才要發出魔法攻擊畢卡拉軍隊?」

    「哇啊…別用力!由於…林中草叢…的關係,再加上…整個銀麟軍團…都待在森林中,我若是發出魔法…走…動的話,一定會被發現,所以我才會預備…銀麟軍團步出森林時…再作魔法…攻擊,這樣除了不會…被人發現外,也可以…沿著森林通道…躲進林中。」

    父親他們聽完後,不禁露出一臉慶幸的表情,可想而知他們全被他如此奸詐的計謀給寒了心,因為他的計謀如果成功,兩軍交戰,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繼續問道:「那你一手訓練的黑甲軍呢?目前藏身在哪裡?還有多少人數?」

    葉爾曼·伯格配合度十足的回答道:「黑甲軍目前還…待在你尋找到的…那個山嶺,在我把你…打成重傷的…第三天,我就把軍隊全數歸遣回…去了,目前還有十…萬人左右。」

    我冷笑道:「很聰明嘛!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見你這個人非常懂得人性思考上的弱點,我今天有幸逮到你這隻狐狸,算是賺到了。」

    一旁的父親忍不住插口問道︰「你那篡位為帝的寶貝兒子為何突然跟亞夫·札尼西思反目成仇?」

    「他們之…間原本就暗懷鬼胎,誰也不相信…誰,再加上你這一次…突然帶著一公…一母兩匹馬前往…普爾特帝國,我們不得…不小心的…提前行動,為的就是…怕你與亞夫·札尼西思結合。」

    「那馬的繁殖地又是在哪裡?」我又加重力道的踩著他破碎的小腿。

    葉爾曼·伯格疼痛的呻吟出聲道:「在…在亞遜…城。」

    最後,他好像是再也忍不住疼痛似的主動要求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我受不了。」

    獰笑道:「我說過,你這個人非常懂得掌握人性思考的弱點,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片面之詞嗎?別傻了,我非但要留你一條性命,還要把你養得肥肥的,等我確認這些事情的真實性後,再作打算。

    「不過,你可要確定現在所說的都是真的,否則我將會每天在你身上劃上十刀,然後再用復原魔法幫你復原,讓你每天享受這刀刃之割的快感。」

    葉爾曼·伯格打了一個寒顫,臉上帶著無限恐懼的不停點著頭。

    我就像沒有看見他臉上的恐懼和哀求般,把視線轉向父親他們道:「為了防止畢卡拉皇城內還有奸細存在,我想把他帶到一個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等我把他安置好後,我會轉而前往他所說的那個山嶺,證實看看黑甲軍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還待在那裡,麻煩你們先回去皇城等我。」

    眼見父親他們相看一眼,彼此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我才粗暴的扶起葉爾曼·伯格,不再多說的以緊急傳輸魔法離開原地,準備帶著他前往我口中所說的秘密囚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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