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好暈!
怎麼回事?恢復知覺的第一個感覺竟是猶如喝醉酒般的暈眩,而整個腦袋瓜就像填滿砂石般的沈重……
我吃力地睜開眼睛,無奈眼皮卻不受控制的又瞇了。
甩了甩頭、舒活了頸項,我試著再次睜開雙眼。
怪哉!模糊的視線所及,竟然儘是一些名貴的擺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處何處,原來自己正躺在一張高級的寢具上。
我是喝了一點酒,不過我的酒力不至於差到這般程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有人再酒菜裡動了手腳……
奇怪!記得當時自己正與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令討論黑甲軍的情形時,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緊接著就聽到一聲道轟然巨響然後不省人事,但現在為何自己會躺在這看似豪華的寢室內呢?
這又是誰的房間啊?感覺起來有點女性化?啊!巴特咧?
正當自己被突來的變化感到相當訥悶不解時,我的思緒和精神終於逐漸恢復清醒,仔細思付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想著,想著,我的思緒終於明朗貫通了起來,我想自己與巴特肯定是被下了,所以才會全然失去知覺的昏了過去,而在我昏迷之前所聽到的那道轟然巨響,便是巴特比我先一步的癱倒在桌上所發出的。
既然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有意迷倒我們,那為何我會躺在如此豪華的床上,而不是冰冷的監獄裡呢?
我的好兄弟巴特呢,他又是在哪裡?
思付到這一點,我根本管不了自己身處何處,處境如何,連忙坐起身來,拉開喉嚨大聲呼喚道:「巴特、巴特,你在哪裡啊∼巴特?」
焦切嚷噪的呼喚聲才一出口,耳朵裡已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道:「雷瓦諾·東風先生無需如此緊張,我想你口中所喊的那位巴特先生,應該就是躺在你隔壁床鋪的那位先生吧?」
我順著自己耳裡聽到的話語看過去,果然我焦急尋找的巴特就躺在與我間格不遠的另一張床上,而且他正舒適的呼呼大睡著,臉色紅潤、呼吸平穩,就像熟睡般的小孩一樣,連我這麼大聲的喊話都吵不醒他。
看到巴特安全無恙後,我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把視線轉向開口說話的那位女子,想看看這位適時讓我安心的女子是誰,是否認識。
經過自己正眼注視、打量後,我發覺這位身穿侍女打扮的女子,其姿色足可媲美羅莎她們,但我從沒見過她。
當我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時,她臉上竟流露出惶恐的表情來,甚至把頭低下來不敢直接注視我。
雖然她不敢正眼注視我,不過我還是面露感激誠然地道:「謝謝你適時提醒我,讓我不致於陷入找不著兄弟的恐慌之中,真的謝謝你!」
這個原本就低頭不敢直視我的女孩,聽完我的話似乎更加惶恐,只見她連忙俯身對我做出宮禮道:「不客氣!這是下女應該做的,請先生不要折煞下女了。」
「是啊!先生如果對我們這麼客氣的話,我們帝王可是會責怪我們招待不周而怪罪我們的,先生勿需如此客套。」
我順著這道突然冒出來的女聲方向望過去,這才看清原來豪華床鋪的另一旁還站有一位侍女,由於方才發話那位侍女的身形剛好被斜綁在床柱的絲帳擋住了,所以我才會沒有看見。
我還以為整個房間內除了我跟還在暈睡的巴特外,就只有告知我巴特躺在我旁邊的那位侍女而已,沒想到房間裡還有另一人在。
我帶著歉意對著這位低著頭、看不清是長相如何的侍女道:「對不起!由於我的視線剛好被斜綁在床柱的絲帳擋住,所以沒察覺到你的存在,真是對不起。」
也不知道是普爾特帝國的規定還是怎樣,她們一聽我說對不起,竟同時慌慌張張、急急忙忙的跪了下來,兩女更是默契十足的同聲道:「請先生不要折煞下女,下女承受不起先生的道歉。」
看她們如此恭敬樣,我還真是打從心底的不舒暢與不習慣,所以我忍不住對她們道:「兩位小姐請起,雷瓦諾·東風本身沒有任何貴族頭銜,跟你們一樣都是尋常百姓,還請二位小姐勿需行此大禮,你們回去休息吧!」
她們依然保持著原下跪姿勢,並由方才先開口說話的那位侍女道:「先生是我們帝王特別交代下來必須好好照顧的貴賓,下女不敢違抗帝王旨意,請先生別趕我們走,讓我們留下來照顧你們。」
「照顧!?那也不用跪著吧!你們先起來再說。」
「是!」二女同時動作的站起身來,不過其視線還是不敢注視著我。
我看她們依然不敢注視著我,仍舊一副戰戰兢兢樣,不由開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侯了?你們帝王什麼時候會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好讓我做個稱呼。」
「現在雙月升至一半,距離雙日上升還有魔法歷四、五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帝王會在雙日上升一個時間後前來探訪貴賓。至於下女的名字叫做『諍蓮』,而下女身旁這位叫『妮君』,我們兩個負責先生在普爾特帝國的一切招待與照料。」
聽完她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這位告知我巴特躺在旁邊的女子叫做『諍蓮』,而被絲帳擋住的那位則叫作『妮君』,她們兩個全長得花容月貌、十足十的美人胚子一個,怎麼會在此當下女,這個札尼西思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此時,我有感而發的對著這兩位侍女道:「諍蓮、妮君,我是一個很隨興的人,希望你們不要如此拘束好嗎?我真的很不習慣。」
「是!」說完又俯身對我作了一個宮禮。
看她們雖然嘴巴應是,可做出來的動作卻依然畢恭畢敬,真叫我搞不清楚她們到底搞懂不懂我話裡的含意。
也罷,我順著自己的姿勢仰面躺在床上,來個眼不見為淨,可是自己都躺下好一會兒了,還不見她們有離開的意思,我不禁把手枕在腦後,好奇的看著她們問道:「諍蓮、妮君,你們沒看到我要睡覺了嗎?你們也可以下去休息、睡覺了。」
諍蓮俯身對我作出宮禮道:「先生請放心休息,諍蓮與妮君會隨侍在旁邊。」
「你們都不用睡覺嗎?那白天呢?你們晚上隨侍我,白天是否可以睡覺?」
這次換妮君俯身對我作出宮禮回答道:「妮君與諍蓮沒有一定的休息的時間,只要先生待在房裡,妮君與諍蓮就必須隨侍在旁。」
我有意刁難的問:「那如果我整日都待在房裡呢?」
「那妮君與諍蓮就必須一直隨侍在先生身旁。」
荒謬!這種做法根本不把人當人看。就在心裡這麼替她們感到不平衡的想著同時,我不禁對著她們問道:「男男女女共處一室,倘若我開口要求跟你們一夕之歡呢?」
諍蓮娟秀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的回答道:「諍蓮與妮君都是清白之身,如果先生真的需要的話,那……諍蓮與妮君不敢不從。」
我以不容反駁的口吻道:「好,那你們兩個都給躺上床上去!」
雖然她們毫無歧見的往床上平躺,可我還是從她們強裝鎮靜的臉上,識見她們無意中透露出的痛苦與悲傷,其實她們還是很在乎自己的情操,只是她們不敢、或者是不能反抗罷了。
看著躺在床上呆若木雞的她們,我內心頓時百感交集、五味雜陳,我還真替她們慶幸今天遇到的對像是我而不是他人,否則依她們的姿色來說這兩位潔淨之身的好女孩可就因此而失去自己的真操。
想到她們被羞辱的模樣,真的難以想像。還好,她們還蠻幸運的,遇上了我,怕她們累了身子還強迫她們躺在床上休息。
我藉著搖頭動作甩開這股哀戚的思緒,伸手拉向床尾的絲質薄被往她們身上蓋,語氣保持低柔的道:「夜深了,聽我的話好好休息,如果你們再起來的話,我就會非常的不高興,我這個人只要被惹得不高興,就會如小孩子般的大吵大鬧,如果你們不想讓我吵到別人,尤其是吵到你們帝王的話,那你們兩個就給我乖乖的躺著、閉上眼睛、放鬆心緒、然後入睡。
「現在我數到三,如果我數到三時你們兩個的眼睛還沒有給我閉上,我就要開始大聲吵鬧了,一、二……」當我才數到二時,她們已乖乖閉上了眼睛、連動也不敢動,臉上還自然流露出溫馨的笑容。
這面容比起方纔我強迫她們躺在床上那種僵硬樣,看得我內心舒暢多了。
看著她們發自內心露出的微笑,我也不管她們是否看得見的回給她們一個微笑,然後輕聲道:「諍蓮、妮君晚安,希望明天一早可以看見你們精神飽滿的樣子。」
說完,我把蓋在她們身上的薄被往上提拉了一點,然後才轉身走向巴特的床鋪,把巴特原本睡於床鋪中央的身軀往旁邊挪動,直到挪移出一個足以讓我躺上的空位後,我才側身躺了下來,任由自己的思緒運轉著。
∮∮∮
隔天一早。
還在睡夢狀態的我已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給吵醒。
睜眼看向聲音來源,原來是諍蓮與妮君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起床了,此刻她們正輕手輕腳的替我們準備盥洗用具,而吵醒我的那道聲音來源,正是她們此時的倒水、調溫動作。
我原本想撐起身子向她們打招呼,可是當我準備要起來時,竟發覺巴特的右手右腳跨在我的胸前與小腿處,只差一點點就整個人趴在我身上。
看到巴特如此誇張的睡相,我不禁興起了一股想捉弄他的念頭,所以我以不驚醒他為原則的緩緩移動下床。
雙腳一碰觸到柔軟的地毯,我對著準備向我打招呼的諍蓮與妮君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輕輕的拉著鋪在床上的床單,然後迅速往上一提。
緊接著就看見巴特的身軀隨著我這股上提力道,連續翻轉好幾圈後掉落在柔軟的地毯上,他傻愣楞的做起身子東張西望,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巴特大概是察覺到諍蓮與妮君在一旁掩嘴竊笑,以及我嘲笑似的揮舞著床單,才瞭解大概情形的哀怨著一張臉道:「老大,人家好夢正甜,你為何如此捉弄人家?」
我順手把床單丟回床上,「是啊!你好夢正甜,我可是睡得難受,不信的話換我把身軀纏在你身上你睡睡看,看是否能持續睡得舒適、好夢連連。哼∼我沒踹你下床就很夠意思了,你還敢抱怨這麼多。」
我不理會他,把視線轉向諍蓮與妮君道:「你們兩個昨晚睡得可好,有沒有人半夜偷偷跑起來站崗啊?」
她們兩個同時俯身做出宮禮,並由諍蓮開口答道:「謝謝先生,諍蓮與妮君已經好久沒有睡得如此舒服了,先生的善意諍蓮與妮君永遠感激在心。」
我不想讓她們麻煩的邊走向準備好盥洗用具,邊點說道:「睡的好就好,雖然你們全是身不由己,可是也要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糟蹋了父母好不容易賜予你們的身軀。」
們恭敬的同時做出一個宮禮後,不約而同的向我走來,似乎有意要幫我盥洗。
我看見後,連忙出聲阻止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如果坐在地上那位元元元元先生需要的話,你們去幫他吧!」
巴特一聽我把箭頭指向他,連忙慌張的彈起身子猛搖著雙手道:「我也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們的好意小弟心領了。」說完巴特就像被強迫中獎似的,快步走向另一個準備好的盥洗用具,動手盥洗起來。
靜待到我們盥洗完畢後,諍蓮俯身行禮道:「請兩位先生移駕前往前廳用餐。」
諍蓮的話一說完,便收拾起方才用過的盥洗用具,而妮君則稍做行禮的往前帶路。
我們就這樣跟隨著妮君的腳步來到前廳。
快速的掃視過客廳的佈置後,我與巴特不用她招呼的自行走向放滿菜餚的圓桌,伸手拉開椅子的自動坐了下來。
坐下來後,巴特看我沒有動筷子也不敢先動,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餐桌前,誰也沒有開始用餐。
隨後進來的諍蓮看我們還沒開始用餐,俯身行禮、必恭必敬的問道:「先生是不是不喜歡這些菜色?還是先生覺得菜餚太少了,需不需要諍蓮再下去準備一些特別的佳餚?」
我笑揮著手道:「不用了,這些佳餚多到已經吃不完了,何需鋪張的再做,我們是等你們一起過來用餐。」
諍蓮與妮君聽到後,連忙對看了一眼並俯身下跪,諍蓮慌張的開口道:「請先生不要折煞我們了,我們昨天佔用先生的床已經不可原諒了,如今怎又可以與先生同桌共餐呢!」
我無所謂的聳著肩膀道:「隨你們便,反正你們如果不跟我們一起用餐的話,我們是不會吃任何東西的,至於要怎麼做就看你們自己了。」
巴特聽我怎麼說,不禁好奇的對我問道:「老大,她們還沒吃啊?」
「嗯∼只要我們待在這個房間裡,她們就不能睡覺、不能吃東西,必須一心一意地服侍我們。」
個性較直坦的巴特聽完後,哪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不說二話的自動起身強拉著跪在地上的二女往椅子上坐好,並且邊動作邊說道:「哪有這樣的?在我們勇士城都嘛規定值班人員與侍女先食用,那有如此孽待人的道理。再說,正如我們老大所說的這樣,做事哪有分什麼貴賤,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大的,縱然身為下人,也應當給予最基本的人權與尊重,憑什麼如此糟踏一個人。」
話一說完,巴特也把她們兩個的身軀強扶回椅子上坐好,並且對著有意起身的她們兩個警告道:「你們最好是不要給我站起來,如果你們站起來的話,請別怪我不尊重你們,把你們強綁在椅子上,然後在一口一口餵你們吃,如果你們再不吃的話,我就學我們老大那樣,用嘴巴渡給你們吃。」
我輕敲了巴特一個響頭道:「你***,你是在拆我的底還是諷刺,好的不學、你盡學我壞的,需不需要我先用嘴巴渡給你吃啊?不然你又沒經驗,待會兒怎麼表現?」
「不用了、不用了。」他害臊的低著頭、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我挾了一些菜給諍蓮與妮君,並開玩笑地道:「趕快吃吧!不然巴特可要用嘴巴餵你們了。」
巴特故意配合我的話語,嘟著滿是油渣的嘴巴,一副準備已妥的樣子。
諍蓮與妮君看見後,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拿起桌上的碗筷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我對巴特笑了笑,也拿起碗筷開始用膳。
∮∮∮
用完了早餐,諍蓮與妮君已迅速把桌上的菜餚收拾乾淨,並泡上一壺清香的玫瑰花茶來供我們解膩。
正當我們享用著充滿清香的玫瑰花茶時,我的視線所及剛好看見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帶著一干隨扈往我們這邊走來。
此刻的諍蓮與妮君雖然是恭敬的站在我的身旁,可我還是向她們提醒道:「你們帝王來了,自己小心。」
我的話才一說完沒多久,就看見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表現出一副非常熱情的表情向我招呼道:「東風兄弟你可醒來了,本帝王可是擔心的緊。」
我正想起身招呼時,他已快步地走到我的身旁,輕按著我的肩膀表示不用。
不過對於諍蓮與妮君的俯身行禮,他倒是顯露出一副帝王威嚴的輕『嗯』了一聲,並以著非常平淡的口吻問道:「昨天你們是否有好好招待本帝王的貴賓啊?有沒有盡到責任、無時無刻隨侍在旁?」
我深怕諍蓮與妮君說出我讓她們休憩的話來,我先發制人的抱怨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東風喝酒喝到一半卻莫名其妙的暈倒不說,半夜醒來又看見床頭旁站著這麼兩位秀色可餐的美女,可讓東風整晚心癢難耐呀!」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笑呵呵地坐了下來道:「東風兄弟啊!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本帝王怎可能讓東風兄弟在往後的日子裡心癢難耐、孤枕難眠呢?只要東風兄弟喜歡的話,本帝王就把這兩位侍女贈予東風兄弟如何?」
我故意露出一股色咪咪的歡喜神情道:「謝謝∼謝謝,東風由衷感激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好意,雖說我已有了妻室,不過孤身在外總難免會……嘿嘿!東風就不客氣地接收了。」我挑了挑眉,以示自己內心相當需求與興奮。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看我那股興奮樣,又而耍起權威的對著諍蓮與妮君道:「本帝王從現在起把你們兩個贈予雷瓦諾·東風兄弟,往後東風兄弟要你們去哪兒你們就去哪兒,無須再聽『官奴』指派,懂了沒?」
(註:官奴乃是各帝國都有的一份特殊官職,其職務是掌管著宮中所有奴隸。)
蓮與妮君對著亞夫·札尼西思本帝王下跪磕頭。
她們兩個才一起身,一位隨同亞夫札尼西思進來、看起來就不怎麼討人喜歡的中年男人走向她們,並從自己懷中拿出一串鑰匙,解開諍蓮與妮君脖子上可供裝飾用的『奴隸鎖』。
(註:奴隸鎖是宮中、貴族用來控制奴隸的一種項鏈,每個宮中奴隸身上都帶有這種看似項鏈的奴隸鎖,若是受鎖的奴隸不聽話或是逃跑的話,官奴就會拿著可以解開他們奴隸鎖的鑰匙催動咒語,只要咒語一動,奴隸鎖就會自動收縮到讓無法呼吸的一定程度,直到逃跑的奴隸自動回來認罪,咒語一經解除才會恢復原狀。)
由於亞夫·札尼西思是帝王在這裡的關係,所以我伸手接過那位看起來就讓人討厭的官奴所遞來的奴隸鎖與鑰匙,再一次把奴隸鎖套在她們兩個的脖子上,故意在她們眼前晃動著手中的鑰匙,擺起臉來道:「從今爾後你們兩個就是我雷瓦諾·東風一個人的,如果你們有誰敢不從或是逃跑的話,後果自行負責。」
「是,主人。」她們恭敬的下跪磕頭。
這時候的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似乎也很滿意我的舉動,不由讚聲道:「嗯∼不愧是本帝王看上的兄弟,對於這種下賤的奴隸就是要這樣。」說完頓了頓,臉上先顯露一絲尷尬的道:「走,再跟本王去昨天喝酒的宴客廳,本帝王有事情想跟東風兄弟解釋一下。」
我只要一想到他那種勾肩搭背的行走方式,就打從心底的厭惡,所以只好找了一個藉口道:「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札尼西思帝王自行先去宴客廳,東風有些個人規定想跟這兩位談一下。」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以為我已經等不及想對她們兩個怎樣了,臉上露出一副心照不宣、不懷好意的色咪表情道:「這哪有什麼問題,我們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嘛!本帝王就在宴客廳等候東風兄弟,不過東風兄弟可要節制些,千萬不要搞到想徒步到宴客廳都有困難才好。」說完自以為幽默的哈哈大笑離去。
等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他們全數離去後,我連忙以眼神示意巴特把門關上,等巴特大門關上後,我才掏出懷中奴隸鎖的鑰匙,對著諍蓮與妮君道:「這是你們自己奴隸鎖的鑰匙,你們各自保管收藏,如果想要解開脖子上的奴隸鎖,就等我們離開普爾特帝國時再來解開,現在暫時不要解開,免得招惹官奴或者是其他人的白眼。」
諍蓮與妮君雙手顫抖的接下自己夢寐之間都想收回的鑰匙,就像得到什麼心疼心肝寶貝似的,以冰冷的鑰匙觸碰著自己的臉頰,細細體會著它的存在。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後,兩個人竟不約而同的把鑰匙還給我。
接過她們硬塞在我手裡的鑰匙,我無法理解的問道:「我不是叫你們各自保管嗎,怎麼又把鑰匙塞還給我呢?難道你們不想得它嗎,為何又還給我了?」
諍蓮漂亮柔美的臉上頭一次顯現出亮麗的光輝道:「諍蓮與妮君認識先生不到魔法歷一天的時間,可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卻讓諍蓮與妮君體會到從未體會過的做人感覺,諍蓮與妮君何其有幸可以遇到先生,諍蓮與妮君不要先生遞過來的『自由之匙』,諍蓮與妮君不要自由,諍蓮與妮君要永遠服侍、跟隨在先生身邊。」
我攤攤自己的手,露出她們歸還的鑰匙道:「諍蓮、妮君,我不要你們以下人自居,如果你們真想成為我朋友的話,就伸手拿回你們的『自由』。」
諍蓮與妮君明白我的心意,伸手拿回自己的鑰匙,嬌美的臉龐更是展露出無比的感激之情。
我拍拍自己手道:「看你們收下我才真正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畢竟握著別人自由那種感覺對我來說太沈重了。好了,相信你們跟我相處久了,一定會知道我說這話的涵意,現在我也不再廢話,看你們是要跟朋友聊天,或者是出去逛逛都可以,反正應你們之意,我算是你們的主人,主人沒有待在房裡,你們儘管放心的『休息們兩個會心的笑了出來。
看她們如此嬌媚的笑容,我真慶幸可以解放她們,不然哪一天,不難保證她們不會落入貴族的魔掌裡,百受欺凌。
還好她們已經正真自由了,想到這裡,我不禁也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並且道:「好了,我再不走也不行了,不然解放你們的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一定會認為我真的跟你們怎樣了,到時候話傳到我老婆的耳裡,我的清白可是跳到河裡也洗不清了。」我對她們兩個俏皮的吐吐舌頭,轉身走向巴特已經打開的廳門。
正當我與巴特才踏出廳門,納悶的不曉得宴客廳該往哪裡走時,距離廳門旁邊大約五公尺的地方,站著一位不曉得是負責這裡警戒還是專門等候我們的軍官,他看我們走出廳門,已快步的向我們走來。
來到我們身前處後,他快速的對我做出一個軍禮道:「雷瓦諾·東風先生好,帝王陛下吩咐小的帶先生前往宴客廳,請先生跟小的來。」
我簡單的打量了他一眼,點頭回他一個軍禮道:「那就麻煩你了。」
這位年輕軍官轉身前,眼神輕掃過一絲不屑之意,還由上而下的瞄我一眼後,才往前帶路。
我向巴特使了一個眼色,要他提高警覺、保持戒心,然後儀態輕鬆的跟在這位軍官後方。
∮∮∮
隨著這位軍官的腳步,我們通過了層層通報,終於進入到昨晚被迷暈的宴客廳。
此時的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一看我們進來,臉上充滿驚訝的慌忙起身道:「東風兄弟怎麼來得這麼快?本帝王才剛到一會兒而已,沒想到東風兄弟……」他故意露出一臉曖昧的看了我的腹部下方,不把話說完。
隨著一旁侍女拉椅子的動作,我配合的坐了下來,臉上故意露出一股壞壞的表情道:「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可想歪了,雖然東風心癢難耐、迫不及待,可初到貴寶地,又是大白天的,總覺得不太習慣,再說,承蒙亞夫·札尼西思帝看重,東風怎能讓帝王久等呢!」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哈哈大笑道:「東風兄弟言重了,做這檔事哪有分什麼白天、晚上的,本帝王也是一個隨興之人,怎會怪罪於東風兄弟呢?沒想到東風兄弟為了怕本帝王等太久,而強制抑下那股想急欲爆發的衝動,既然東風兄弟如此懂得事情之輕重緩急,本帝王為了讓東風兄弟能快點回去擁抱佳人,就直接切入重點跟東風兄弟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以及商討一下日後合作的問題,好讓東風兄弟能快點回去付諸行動,如何?」
我搓著手,做出一副急色鬼的樣子道:「那東風就跟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道聲謝了。」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坐了下來,伸手指向昨天所喝的酒和杯子道:「昨天東風兄弟與這位巴特會昏迷的原因,全是這兩樣東西惹的禍。昨天我們所喝的酒裡本身就含有一種天然,但這種如果沒有另一道藥引來引發絕對不會產生作用,而唯一可以引發這道的藥引、就是這個杯子。
「這個杯子是本帝王特意派人打造的,在杯子打造成形之前,會在製造材料上放入一種特殊香料,而這種香料就是酒內所含的藥引,由於香料是灌入杯子中,所以只要杯子不破,香料的香氣就不為飄出,酒是酒、杯子是杯子,由於東風兄弟昨天一時氣憤的摔破了杯子,才會……。」他有點尷尬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聽他這麼說,我可完全懂了,原來我會突然昏迷的原因,還要怪自己呢!
如果不是自己故意假裝憤怒的摔破杯子,那也不會把酒本身所具有的天然,與故意存放在杯子型體內的藥引引發,而我也不會突然不省人事的昏迷過去。
雖然知道昏迷原因是自己造成的,可我還是假裝不懂地問:「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請恕東風生性愚昧,既然帝王陛下知道這兩種東西只要一經碰觸就會令人,那為何帝王陛下還要用這兩者來宴客?」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坦言不諱的回答道:「本帝王很少以這種酒來宴客,先撇開這種酒提煉不易外,它在宮中也是極為珍貴的一種酒,除非必要,本帝王很少以這種酒來宴客,昨天本帝王會以這種酒來宴請東風兄弟,完全是經過一番考量。
「由於本帝王當初提出宴請東風兄弟的要求時,東風兄弟尚未說明真正來意,所以為了預防萬一,本帝王不得不作出自保的動作,哪知道一切就在這麼和談平順下,東風兄弟會因談及的話題敏感,而氣憤的摔破杯子,搞得本帝王當時也緊張萬分,深怕東風兄弟會因此而誤解本帝王,還好東風兄弟現在肯聽本帝王解說,不然本帝王還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看他臉上的神情不像在說謊,我也故作大方地道:「帝王陛下謹慎的行事做風東風能夠理解,今天如果是換作東風的話,東風也會做出適當的自保動作來預防,只是可能沒有帝王陛下這般杯與酒的完美組合罷了。」我又順口拍了他一個不小的馬屁,就當是他解放諍蓮已與妮君的代價吧!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陶醉的道:「東風兄弟不愧是本帝王的知己,如果今天同樣的情形發生在葉爾曼·塔恩的身上,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怒罵本帝王無恥、心懷不軌,甚至永遠懷恨在心,哪可能像東風兄弟這般坦然豪邁的坐在這裡聽本帝王解釋。」
我假裝陶醉的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的道:「不知帝王陛下剛才所提及的商討合作是指哪件事?」我臉上故意露出一股非常期待的神情。
「喔∼是這樣的,昨天聽東風兄弟說及凡因斯前任帝王葉爾曼·伯格未死的消息時,本帝王當時就想跟東風兄弟說,本帝王早就懷疑他死亡的真相了,只可惜東風兄弟暈倒,所以只好現在再續談。」
「哦!帝王陛下為何會懷疑葉爾曼·伯格之死呢?」我滿臉狐疑地問。
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一副肯切的表情道:「本帝王當初之所以會幫葉爾曼·羅莎,再把她甩在一邊的全力幫助葉爾曼·塔恩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全是葉爾曼·塔恩告訴我說:『葉爾曼·羅莎表面上雖然還擁有著凡因斯帝國所有勢力,可私底下卻不是如此,因為他在一個人的暗中幫助下,這些勢力已經全部轉向他,他只要本帝王與畢卡拉帝國聯合逼迫葉爾曼·羅莎下台,他就提供我們兩帝國各兩百匹馬。』所以當時本帝王經過再三考慮、衡量兩邊的利益情形下,才會選擇幫助葉爾曼·塔恩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頓了頓,吞了吞口水,他轉而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繼續道:「話雖如此,可當時本帝王就想著,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顛覆整個凡因斯帝國的勢力呢?如今經過東風兄弟證實葉爾曼·伯格沒死的訊息後,本帝王心中的疑問頓時獲得解答,而且可以非常肯定當初幫助葉爾曼·塔恩的人,就是已經發出死訊的前任凡因斯帝王葉爾曼·伯格。」
聽他說得長篇大論,可是卻沒有說出想要商討合作的重點來,我不禁假裝不懂的問道:「既然帝王陛下早已深明大義的知道葉爾曼·伯格詐死,那不曉得帝王陛下有沒有做出防備?要跟東風商討合作的事情是否與他有關?」
正當亞夫·札尼西思帝王想開口說話時,一身官服的泰思克瑞已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並快速走到在亞夫·札尼西思帝王身邊,唧唧喳喳的在他耳邊說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只見到他把話說完後,亞夫·札尼西思帝王用力的狠甩了泰思克瑞一個耳光道:「你這混蛋家夥,這種事情有需要在本帝王的耳邊說嗎?難道你要讓東風兄弟再次對本帝王產生誤解!你叫他等著,就說本帝王與貴賓談完事情再過去。」
泰思克瑞撫著被打痛的臉頰,躬身行禮離去。
泰思克瑞一踏出廳門,亞夫·札尼西思帝王已自動站起身來道:「東風兄弟,本帝王現在要去接見凡因斯帝國派來的使者,本帝王倒要看看葉爾曼·塔恩又想耍什麼計謀。」
他離去前瞬間變了一個色咪咪的神色道:「東風兄弟無須在此等候,先回房享受歡樂去,本帝王晚間再與東風兄弟來個促膝長談,不便之處還請東風兄弟多多擔當。」說完連招呼也不打的迅速離去。
他剛剛說凡因斯派使者來了,我心裡雖然有些忐忑不安,還是站起身來向巴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邁開步伐走向那位站在門口準備帶我們回去的那位軍官。